不過,做人不能那麽貪心的,有他陪在我身邊,有他愛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夕陽那麽美,我依偎在駱安歌懷裏,世間最美風景,無非就是這樣。


    “想什麽?”


    他的唇停留在我額頭上,我享受著隻有在他身邊才有的安全感,抬起表給他看:“駱安歌,我們一定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他深深地看我:“勿憂,一輩子不夠,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


    我告訴他做人不能那麽貪心,萬一下輩子我們都是男人或者都是女人,最慘的是兩個都是豬啊狗啊兔子啊,還有更慘的,一個是人一個是畜生,那怎麽辦?


    他被我逗笑了:“那我們就一起過奈何橋,一起喝孟婆湯。”


    我搖頭:“不行,喝了孟婆湯你就會忘了我。”


    他抱緊我:“那我們就在彼此身上做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記號,要是走散了,就憑借這個記號找。”


    我被他認真的樣子嚇到了,什麽記號?


    然後我疼得叫起來,因為他居然抬起我的手就咬一口,你以為你是小狗啊?


    我氣不過,也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結果那個黃昏,我們倆像兩個孩子,更像兩條小狗,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樂此不疲。


    那晚洗澡的時候我才發現駱安歌的肩膀被我咬破了,兩排牙齒印看起來特別恐怖。


    自從我懷孕後他總是特別賴皮,非得要跟我一起洗澡,我拗不過他,一般都會答應。


    浴室裏氤氳著水汽,他的臉迷蒙在水汽裏,有一種模糊的美。


    我問他疼不疼,他搖頭,捧起我的臉,問我:“你知道什麽時候最疼嗎?”


    我搖頭,他抱著我,我們一起往下沉,水淹沒到肩膀。


    “我們分開那一次,每次看見你跟束從軒在一起,我就渾身疼得想殺了他,再一把掐死你算了。既然不能愛你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就殺了你,我再自殺。”


    我深深的震撼,原來那段時間不是隻有我煎熬,原來他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我抓住他的手:“那我們以後不要鬧別扭好不好?我知道我有時候任性,但是你給我時間,駱安歌,我會改的。我希望,我們兩個坦誠相待,好的不好的都可以說,你不可以不理我不要我。”


    這算是我的深情告白了,他緊緊摟著我:“好,一言為定。”


    第二天關山遠就帶著白雪迴去了,遲暮和蓋聶帶著自己的女人去巴黎購物,雍長治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龍玦刺激到了,一聽說楚天在意大利,馬不停蹄買了最早的機票也去了。


    莊園裏就隻剩下龍玦和周漾陪著我們,有時候閑來無事我也會跟龍玦夏琪,或者跟周漾打遊戲,我們幾個人都難得享受這樣安逸的時光。


    特別是駱安歌,難得他也有抓一本雜誌坐在我旁邊看我們玩遊戲的時候。


    晚上龍玦和周漾陪我在院子裏看星星,駱安歌拿著一件外套過來,披在我身上,龍玦突然問:“三哥三嫂,孩子叫什麽名字你們想好了沒?”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沒想到駱安歌點點頭:“要是男孩,就叫齊光,要是女孩,就叫琉璃。”


    我默念了兩遍,覺得還真好聽,原來我男人這麽麵麵俱到,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龍玦嬉皮笑臉:“哎喲,三哥你這麽能幹,我都想嫁給你了。”


    駱安歌呸他一口:“滾開,找霍心去。”


    龍玦撇嘴:“我才不要那個死娘娘腔呢。”


    周漾笑得不行了:“小舅舅,你還不知道吧,上次在你辦公室,霍心摸了小六的屁股,感歎了一句,什麽電動馬達臀,笑死我了。”


    我們都笑起來,龍玦一臉不痛快:“哼,那個死變態。”


    在普羅旺斯的安逸好日子一晃就過了一星期,這天我們商量著迴康城去,莊園就來了客人。


    這幾天我養成了一個習慣,一大早起來就抓著龍玦和周漾陪我去花圃裏散步,這些公子哥裏麵這兩人年紀最小,跟我關係最好,對我幾乎死有求必應。


    用周漾的話說,對自己的女人都沒有對我這麽好的。


    龍玦幫我拿著外套,看我在前麵一蹦一跳的,就提醒我:“三嫂,慢點,小心摔著。”


    我摘一朵雪塔在手裏把玩,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跟這個女人結婚生孩子,跟那個女人曖昧,其實心底裏的白月光朱砂痣,永遠都是那個得不到的女人。”


    這兩人被我說的愣頭愣腦站在那裏,周漾小心翼翼問我:“你又跟小舅舅吵架了?”


    我搖頭,我才不跟他吵架呢,他弄一個那麽浪漫的求婚給我,我要是跟他吵架,豈不是小狗?


    周漾明顯鬆口氣:“不是我吹牛,小舅舅這人打小的一天就屬於禁欲係的,雖然坊間有諸多關於他女朋友的傳言,但都不是真的。”


    龍玦附和著:“是啊是啊,三哥自從遇到你,一直守身如玉呢。”


    我知道他們正毫無防備跳進我挖好的坑裏,我緊接著問:“像你們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有沒有生意上的對手對你們使用美人計,你們有沒有中招?”


    周漾看了龍玦一眼:“有啊,自古商場如戰場,別說美人計,暗殺都有。”


    龍玦神秘兮兮湊過來:“而且那些殺手哦,都是頂漂亮身材頂好床上功夫一流的美女。”


    我故作吃驚:“啊,我還以為殺手都是男人。”


    他嗤笑:“男人?男人怎麽使美人計,不信你去問三哥,那個美女……”


    “小六,”周漾喊了一聲,丟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龍玦立馬捂著嘴看著天,轉移話題,“喲,今天這天氣真不錯,是不是啊,三嫂?”


    我裝作什麽也不知道:“是啊,沒有霧霾。”


    剛才周漾那麽緊張,此刻臉色突然放鬆下去,那麽,我的猜測是對的,鮑嘉跟駱安歌,一定是有什麽?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還是臉蛋好身材好床上功夫好的女人,能有什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可是我能怪他嗎,那都是我之前的事情,我不能耿耿於懷。


    我不能跟一個很愛我很愛我的男人的過去過不去。


    我想了想,想明白這點之後我笑起來:“我們偷偷去看工人製作香水吧?”


    龍玦其實也想去看,隻是駱安歌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準我們看。


    正在商量怎麽偷偷溜進去的時候,管家前來通知我們,莊園裏來了客人,駱安歌叫我們迴去。


    我們隻好返迴去,龍玦摟著我,要我猜一猜客人是誰。


    我笑著:“女殺手?”


    他翻兩個白眼給我:“沒創意,再猜。”


    周漾掐他一把:“小六,你給我好好說話,別學霍心,磨磨唧唧的。”


    結果,兩個人就開始了爭論,一直到了城堡,龍玦還喋喋不休要周漾向他道歉,因為他打擊了一個男人的性取向。


    周漾堅決不到錢,龍玦就追著他打,我小跑跟在他們後麵,被駱安歌一把抱住。


    他一直說我沒有做媽媽的樣子,一點不顧及孩子安全,此刻他也是這麽說的。


    我仰起頭看他,心想我的男人怎麽就帥得這麽光風霽月慘絕人寰呢?


    身後響起女人的笑聲:“安歌,你這做了爸爸,果然不一樣了。”


    我看過去,看見沐影笑意盈盈站在窗子邊,正看著我們。


    我友好地衝她一笑:“你來了呀,容沐怎麽樣了?”


    她點點頭:“在少管所呢,一切還好,總該吃點苦頭的,要不然不知天高地厚。”


    她跟龍玦和周漾也很熟悉了,於是我們坐下來聊天。


    沐影問了一些我的情況,然後說明來意:她決定和容沐正離婚。


    駱安歌他們三個像是早想到似的,一點沒有吃驚,尤其是駱安歌,很慶幸的語氣:“想開就好,女人最傻的事情就是把大好的青春年華耗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


    龍玦和周漾也安慰了幾句,沐影笑了笑:“說實話,我早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隻是不甘心。就好像一手帶大一個孩子,等他翅膀硬了,一腳踢開你,這滋味不好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是伊華陽導致人家感情破裂。


    我是小三的妹妹,要我說什麽呢?


    沐影很善解人意看著我:“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不關你的事。”


    駱安歌摟著我:“我老婆善解人意,又要哭鼻子了。”


    我白他一眼,轉而問沐影:“你們談妥了嗎,財產怎麽分配,容沐的撫養權呢?”


    龍玦說:“容洛正婚內出軌,有什麽資格談財產,他也配。我還沒收拾他呢。”


    沐影歎口氣:“我父母年事已高,早就把公司交給我。我這個人又不擅長生意,所以今天又一次厚著臉皮請求安歌,收購公司的事請你再考慮考慮。”


    駱安歌握著茶杯,看了看我:“沐影,公司是你父母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你以後的保障。收購對我來說肯定沒問題,但是這並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我突然提議:“沐影把股權轉一部分給駱安歌,讓他成為公司股東,他自然會派一個得力助手過去。這樣不是很好嗎?公司也保住了,沐影也可以留著自己的股份給容沐,你父母的養老問題也解決了。萬一你將來遇到合心意的男人,駱安歌可以再把股份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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