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老婆笑你是小學生


    羅送:沒事,今晚讓他看看我是不是小學生


    許總:……他現在收迴這話還來得及嗎


    第42章 深海遊輪


    從羅送嘴裏知道, 這個花卉紋碗被砸碎後還能複原,並且還要殺他們後,許洲沉平靜著臉隻說了一句話:“我讓人弄一個迴旋機器, 讓它在上麵自己轉,用不著你這麽累。”


    羅送用慘了吧的眼神看向花卉紋碗, 花卉紋碗似乎一瞬間少了生氣,碗麵的光澤都暗淡了。


    羅送像玩陀螺一樣,手指點著花卉紋碗的邊緣,讓它旋轉起來,說道:“那種來迴旋轉的機器做起來太費時間了,我們可以讓人搞兩根支撐,就讓它這樣不停地轉起來。還可以問問遊輪,有沒有大寺廟的符紙, 貼到它身上,它想跑也跑不了了。”


    “哢嚓”


    花卉紋碗上裂出了兩條小縫。


    許洲沉:“開過光的玉石行不行?許洲然之前去求了一個。”


    羅送抬眉:“許洲然還有這個?怎麽不見他戴著。”


    “他嫌土氣。”許洲沉有些無奈地道, “所以把那東西給了我,我帶過來了。”


    許洲沉從行李中,翻出了許洲然那塊開過光的玉墜, 遞給了羅送。羅送剛拿到手,那個花卉紋碗就自己滾到了老遠。


    羅送挑了挑眉, 拿著玉墜像是逗貓逗狗一般,往花卉紋碗麵前晃了晃。花卉紋碗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碎成了兩半。


    許洲沉看到後,問羅送:“它這樣的, 真的能殺人嗎?”


    “就是不聰明才會被我們逮到啊。”羅送聳了聳肩。


    許洲沉覺得也是, 見玉墜對花卉紋碗有用, 他道:“要把它封起來嗎?”


    “那就有些大材小用了。”羅送把玉墜抓到手中,望著還躺在地上的花卉紋碗道,“恢複迴去。”


    花卉紋碗不敢不從,隻能在許洲沉和羅送的眼皮底下慢悠悠地把兩半身體粘合在了一起。


    許洲沉知道它壞不了,但是看到這麽神奇的一幕,還是有些微微地詫異。


    羅送敲了敲桌子,花卉紋碗認命地跳到了桌子上去。羅送對許洲沉道:“為了搞清楚這玩意的來曆,麻煩許先生把之前的遊輪經理叫過來。”


    許洲沉聽了他的話,直接去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後,遊輪經理找了過來。


    他進門先問道:“不知道許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情?”


    許洲沉讓開了身體,做了個你自己看的手勢。遊輪經理看到躺在羅送麵前的碗,整個人都懵了:“這……”


    羅送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慢慢聊吧。”


    遊輪經理莫名抖了抖,很想轉身離開,但門已經被許洲沉抵住了,隻能委屈順從地坐在了羅送安排的位置上。


    等他坐下,羅送翹起了腿,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變了。許洲沉坐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但給遊輪經理的壓力也不少。


    羅送輕啟唇道:“經理知道這個碗的來曆嗎?”


    沒有拉家常,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遊輪經理抹了把汗道:“什麽來曆,我哪知道這些。”


    羅送當著他的麵,把花卉紋碗砸了。遊輪經理嚇了一跳,總覺得那個碎成幾片的碗仿佛是他自己。


    遊輪經理見羅送忽然抬起了手,猛地一驚,以為他想揍自己,但後麵發現對方隻是敲了敲桌子。


    接著發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遊輪經理這半輩子的認知。當他看到那個碎裂的碗恢複原樣後,臉都白了一個度,這是啥啊!!


    羅送用花卉紋碗做演示,給了遊輪經理心靈很大的傷害。羅送笑了笑道:“這下該說了吧?”


    遊輪經理看著他的笑,覺得人得很,甚至覺得這個屋子好像也陰冷陰冷的。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許洲沉的手指正按在空調的遙控器上。


    自己嚇自己最為致命。遊輪經理懷疑整個屋子隻有自己一個活人,麵對羅送的問題,哪還敢瞞著藏著。他顫抖著牙關道:“……這個花卉紋碗,其實是從一個小攤販那裏收來的。據說是墓裏的陪葬品,被幾個盜墓賊給挖了出來。”


    很多古董都是墓裏的陪葬品,有錢的人收藏了不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美人號的老板貪錢,為了給它賣個好價錢,就造了點假信息,說這個碗是從國外買迴來的。反正東西是真品,賣家們也很少會追其本源。


    “從墓裏出來不奇怪,奇怪的是……”遊輪經理搓了搓手,“這個墓主人,好像是什麽祭品,被活活埋進棺材裏,窒息而死的。”


    遊輪經理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反正把碗帶迴來的人和他關係還不錯,之前有次喝酒時,對方喝醉了跟他說起來過。他當時隻以為對方糊塗了,開始說渾話了,也沒上心。現在倒是突然一溜嘴的,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可能是看到碗的異樣,他心裏就迴想起了這段話吧。


    “祭品?”許洲沉喃喃念道。


    羅送:“又是祭品又是窒息死的,墓裏陰氣又重,長長久久的,這個碗的怨氣不輕啊。”


    遊輪經理有些害怕地道:“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對於船上很多決策都說不上話。老板要拍賣這個碗,我也沒法阻止,這真不怪我啊。”


    羅送問他:“這兩天董鴻濤都在幹嘛?”


    這時候,羅送記得,昨天的拍賣會董鴻濤並沒有去。


    遊輪經理搖頭道:“不清楚,我們把這個碗送迴去後,他不是很高興,整個人好像都有些睡不好的樣子。等我們離開時,他讓我們這兩天都別去煩他。今天送早飯的服務,我們都沒敢給他安排。”


    “走,去董鴻濤的房間看看。”羅送忽然站了起來。


    遊輪經理一臉茫然,這到底是要幹嘛?


    被許洲沉睨了一眼,遊輪經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跟在了他們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幾分鍾後,遊輪經理帶著他們來到了董鴻濤門外。遊輪經理得了羅送的示意,上前敲了敲門,不過屋內的人沒有迴應。


    羅送淡淡地道:“看來他是真的沒了。”


    遊輪經理:“???”誰沒了?


    許洲沉對遊輪經理道:“讓中央控製室的人把門打開。”


    遊輪經理看了下門,又看了下他們,後知後覺一臉驚悚地道:“你們是說……”他指了指門,“董先生死了?”


    遊輪經理這下,沒敢再磨蹭,和中央控製室的人溝通了一會,門上的電子鎖就由中央那邊打開了。


    羅送拉開門,第一個走了進去。屋內黑漆漆的,沒有開燈,窗簾也全都被拉上了,肉眼隻能看到一些家具的輪廓。


    進了屋後,大家都聞到了一股臭味。


    那臭味是從一個臥室裏傳出來的。羅送開了燈後,直接轉到了這間臥室外。臥室門從裏關上了,外麵打不開。遊輪經理想說要不要請開鎖的人來,羅送已經一腳把門給踹到了地板上。


    遊輪經理:“……”突然無比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做出多餘的反抗。


    門一開,臭味更濃了。


    羅送把燈打開,終於看到了董鴻濤。不過他已經死了,人坐在沙發上,腦袋上全是血跡,那些血跡順著額頭往下流,把他白色的浴袍都染成了鮮紅色,腳下的地毯都黑了一塊。


    這些血跡已經幹了,證明董鴻濤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真死了……”遊輪經理眼睛都瞪成了三倍大。


    許洲沉站在董鴻濤屍體的麵前,觀察了一會後道:“致命傷在腦袋上,腦袋上有三個小孔。”他皺了皺眉,“董鴻濤似乎不是被重物砸死的,而是被什麽東西攻擊了腦袋。”


    那三個小孔,許洲沉和自己的手指比對了一下,大小差不多,但這三個孔感覺更尖利一些,沒手指那麽圓滑。許洲沉看著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三個小孔,心裏忽然浮起了一個念頭,難道是指甲?


    三個小孔都非常的深入,感覺不是尋常人的手指長度。


    羅送看了眼花卉紋碗,有些意外,殺死董鴻濤的竟然不是它?


    那為什麽它要去殺許洲沉呢?


    羅送懷著這個疑惑,在董鴻濤的房間轉了起來,試圖找點別的線索,也真的給他找到了。在垃圾桶中,羅送看到了許洲沉的照片被劃花和剪碎了,能看出做這些的主人怨氣有多重。


    說道怨氣,羅送似是想到了什麽。


    他重新迴到了董鴻濤的屍體前,把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腳下的地毯上,然後發現,腳底那塊深黑的印記旁邊,還被拉出了一條鉤子。


    羅送拿著花卉紋碗和這個鉤子比對了一下,正好合適。


    這瞬間,羅送明白了很多東西。


    這個花卉紋碗出自墓地,含了墓主人極深的怨氣,它被董鴻濤拍下,董鴻濤對許洲沉的怨氣,又全部被這個碗所吸收。但開始它還沒有什麽攻擊性,隻是遵循董鴻濤的怨念跑到了他們的屋裏去嚇人。現在董鴻濤死了,花卉紋碗沾了對方血,怨念直接暴漲,承了董鴻濤的死誌,想要拉上許洲沉一塊死!


    至於殺死董鴻濤的是誰,羅送隻想到了顧杳。


    顧杳和他應該都是人魚,他們的指甲能順著自己的意思變得尖銳又堅硬,是人魚的一大利器。


    隻是如果兇手是顧杳的話,他為什麽要殺董鴻濤,難道就為了羅送他嗎?


    羅送覺得顧杳這條人魚,思維有些異於常人,危險程度不容小覷。


    為了確定董鴻濤的死是否和顧杳有關係,羅送讓遊輪經理叫人把董鴻濤門外的監控都傳了過來。


    而客廳的監控,直接在客廳這裏自己提取就行。


    透過監控,眾人都看到了出現在董鴻濤門外的顧杳。董鴻濤開門見到顧杳時,態度十分的惡劣,似乎並不打算放顧杳進門。但不知道顧杳和他說了什麽,他的神態變得有些木楞地把人帶進了屋裏。


    進了屋後,他們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又轉進了董鴻濤的臥室。臥室沒有監控,所以不知道他們在房間裏幹了什麽。隻知道十多分鍾後,顧杳施施然地出了臥室,離開了董鴻濤的房間。


    監控到此結束,已經可以確定,兇手是顧杳的概率最大。


    羅送對遊輪經理道:“給顧杳打個電話。”


    “打電話?”遊輪經理懵了一下,“我、我要說啥?”


    “先打了再說。”羅送示意他趕緊的。


    遊輪經理沒辦法,隻好掏出手機,給顧杳房間去了個電話。不過打了幾次,都沒人接。遊輪經理在羅送的注視下,默默地讓員工把顧杳的手機號發到了手上,試著給顧杳的手機號又去了幾次電話。


    可是依舊沒人接。


    羅送對遊輪經理道:“讓人看看顧杳去哪了。”


    遊輪經理感覺羅送仿佛自己的頂頭上司,吩咐這吩咐那的,而他又不能拒絕。等了一會,遊輪經理的員工迴複了,說沒找到顧杳的人。就算是查了遊輪內每一處的監控,都沒發現顧杳的身影。


    顧杳似乎從董鴻濤這離開後,就失去了蹤跡。


    這兩天,林耀傑和蕭遠航,還有顧杳的一些朋友都在找他。


    羅送和許洲沉知道,顧杳已經跑了。


    羅送皺了皺眉,總覺得消失了的顧杳是個麻煩。他殺了董鴻濤,下一個會不會把許洲沉也殺了?


    羅送握緊許洲沉的手,對他道:“如果見到了顧杳,決不能看他的眼睛。”


    顧杳有催眠人的能力,董鴻濤就是被他催眠了,才會無聲無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就被他殺死的。


    “我明白。”許洲沉和羅送十指相扣,“你也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他的最終目標是你。”


    說完這話,許洲沉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不過換誰知道有人惦記自己的人,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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