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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兒這個怨女還是有癡男給她撫慰的,薛鷹在林凡的熏陶下,終於有了勇氣找靈兒搭訕,隻可惜世上美好的事情並不是很多,流水無意落花有情的一幕幕總是在輪迴巡演,似乎都不嫌演得煩厭,此幕一閉,另一幕又啟。


    林凡沒去打攪這對癡男怨女,徑直往薛濤的屋子走去,門開著,卻未見其人,連那到現在都對他還是有成見的小桃紅也不在屋裏。


    在屋裏轉了一圈,於窗前看見了薛濤和小桃紅在亭子裏,一個趴著,一個坐著,這是幹嘛啊,曬太陽也不是躲在亭子裏曬啊。


    林凡踏步而出,來到小亭子前,見林凡進來了,小桃紅這次倒例外的沒有板著一張臉,依然靜靜地坐著,這讓林凡越發奇怪了,當他發現小桃紅臉上還有淚痕,雙眼有些通紅時就已知道,這小妮子是傷心了,難怪不像平時那樣一上來就來一句‘浪蕩子,你怎麽又來了’。


    他淡淡地在她手上的信紙上瞟了一眼,大概知道了原因,這小妮子傷心想必是因為這信上的內容,林凡沒有那麽多八卦的心思,走到薛濤身邊,輕輕地將她抱起。


    薛濤在林凡的這一舉動下驚醒了,她驚駭地睜開眼,發現是林凡後,全身心又放鬆下來。


    林凡柔聲道:“醒了?怎麽不去屋裏睡,外麵很冷的。”


    “我······”


    薛濤想起一切,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流了下來,可很快她就抑製住了,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現在沒事了,睡一覺好多了。”


    林凡輕聲道:“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


    薛濤輕輕搖搖頭道:“沒事的,放我下來吧,等下被她們看到了不好。”


    林凡本想說怕什麽,開個小玩笑,可看著薛濤有些通紅的雙眸,還有那未擦拭幹淨的淚痕,心中於心不忍,就依她所言放了下來,瞟了瞟小桃紅手上的信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薛濤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些家事,你也看看吧,以後你就是我的相公,該對我的家世有所了解。”


    林凡狐疑地接過小桃紅遞過來的信紙,認真看了下來,與薛濤和小桃紅一樣,越看眉頭皺得越深,當全部看完時,他對黎影就是薛勇沒多大的感覺,畢竟他與黎影從未謀過麵,與黎影又沒有什麽深的感情,所以他看起來比較淡定。


    他隻是有些唏噓不已,為薛濤的這種身世感到唏噓,雖然曾經薛濤與他說過曾經的過往,但如今再從她父親嘴中說出,那股感覺有些不同,他深深的看了薛濤一眼,發誓這輩子要對這個可憐又極為孝順的女孩好,童年已不快樂,後麵的日子再讓她在難過中度過,再讓她整日以淚洗臉,那···自己還是男人嗎。


    女人之所以變得堅強,是因為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這一切都是男人造成的,若是有一個可靠的安全的男人,世上的女強人何必那麽多。


    林凡並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成為堅強的女強人,她越堅強,心也就越冷,他可不想日後麵對一個冷冰冰毫無情趣的女人。


    想起信中所說的那個薛禮,林凡心中有無盡感慨,也有些震驚,這種震驚遠沒有薛濤是河東薛氏世家而震驚,他對河東薛氏沒什麽了解,談不上震驚,但他知道薛禮這個人。


    薛禮,名禮,字仁貴,很多人或許不清楚薛禮這個名字,但對於薛仁貴卻是耳熟能詳的,後世的電視劇經常有這個人的傳記,也經常以薛仁貴相稱。


    沒想到啊,薛濤居然是薛仁貴的侄女,而且由她父親所言,薛濤的這個叔叔比她還小一歲,不過想想這裏是古代,這種輩分關係很常見,若換做後世那就有些特例了。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薛濤,淡淡笑道:“想不到你的來頭不小啊,居然來自大家族,看來我這個小侯爺還是娶不起你啊。”


    “你什麽意思?”


    薛濤還隻是有些愕然,小桃紅就大聲嚷嚷起來了:“你吃了渾就想拋卻小姐嗎,你你···你有什麽理由拋妻棄···,你有什麽理由拋妻,別以為你也像老爺那樣去做什麽報國大事,已經有老爺前車之鑒了,難道你還想步後塵,你你你笑什麽笑,你還有臉笑,你你這個浪蕩子······”


    林凡笑嘻嘻的看著小桃紅,直到她說不下去為止,他才麵向薛濤道:“現在好了,這個世上你還有親人在世,那我就可以有個提親的對象,之前以為你沒有親人在世,就打算選個日子直接拜堂,如今可就不能這麽草草了事,這個婚事···我一定要隆重舉行。”


    薛濤心中歡喜,感動地望著林凡,此刻她很想撲上去,可礙於大白天,還有小桃紅在場,周圍還有其他女人,她就控製了自己的感情,唯有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小桃紅狠狠的給自己掌了一嘴巴,說了句‘我這個嘴巴’,然後就灰溜溜的走了,把小亭子留給了兩位有情人。


    兩人緊挨地坐在一起,薛濤將頭放鬆地靠在林凡的肩膀上,在想著兩人日後的婚事,想著想著,就情不自禁的微笑,林凡瞅著天上的晴空也在幻想著,他在想著後世電視劇中有關薛仁貴的演繹,裏麵沒說他的大家世,隻說他從小父親就早亡,窮困潦倒,後來到了三十歲,在貞觀末年李老大征高句麗時,他才參軍,爾後才開始了他四十多年的戎馬生涯。


    如今看到信的內容,林凡才知道薛仁貴還有一個大哥,也才知道他的父親是被他和他大哥一起氣死的,唉···曆史資料果然不如現實啊,唯有穿越了才能知曉一些後世世人所不知道的真相。


    然後,林凡又在琢磨著如何去向隻比他大兩歲的薛仁貴提親,這···怎麽開口啊······


    亭子外,薛鷹在看了小桃紅給他看的信後,流下了兩滴眼淚,抹一抹就又恢複了原樣,他的感情沒有薛濤那麽細膩,他也沒薛濤那麽懂得孝順,從小他的母親管不了他,薛濤隻大他三歲,更管不了,在沒有父親的管教下,這個野孩子的心漸漸的也就沒了那麽多多愁善感的東西了。


    在小桃紅很詫異的看著少爺時,二愣子卻匆匆跑了進來,一見到小桃紅就朝她咧嘴笑笑,然後往四周瞅了瞅,不見林凡,便問小桃紅:“桃紅,你知道侯爺在哪嗎?”


    小桃紅下意識的往小亭子方向指了指,很快又後悔了,急忙把二愣子給拉迴來:“現在不準去。”


    二愣子焦急道:“為什麽呀,我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侯爺,還有重要的話要傳。”


    小桃紅也不管,硬拉著二愣子:“我不管,我說現在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二愣子急得不知所措,打肯定是不會打小桃紅的,侯爺說了男人是不可以動手打女人的,罵也不敢罵,雖然侯爺說可以稍微罵罵說說,講講道理,可是···眼前站著可是小桃紅啊,麵對小桃紅,二愣子天生有一種服從的感覺,在外麵大男人的本質,到了這個小女人麵前就什麽都不算了。


    “候···侯爺!候······”不能打又不舍得罵,二愣子隻好朝著亭子方向唿喊,可剛說出口,嘴巴就被小桃紅那雙小手給堵住了。


    林凡聽到外麵的吵鬧,後來還聽到二愣子的唿喊,便與薛濤結束了浪漫的愛情之旅,兩人離開亭子,來到了屋落前,正看到小桃紅堵二愣子的嘴,二愣子又不敢碰小桃紅的手,隻好嗚嗚著發出掙紮的聲音。


    林凡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微笑道:“二愣子聽好了,再教你一招,對付女人這種情況下的做法就是······”


    他伸出舌頭繞了一圈,二愣子是個好學的好學生,他學著林凡的樣子下意識的伸出舌頭繞了一圈,他的舌頭一伸出來,小桃紅就驚唿一聲縮迴手,看著危險已經消除,二愣子忍不禁心中暗暗感慨,侯爺真是牛逼啊,教的方法都這麽實用有效。


    “好惡心,浪蕩子,你居然教二愣子這樣做,太惡心了······”


    小桃紅氣咻咻的去洗手了,二愣子笑嘻嘻的跑到林凡麵前,遞上了一個信封:“侯爺,這是剛才在府外一個小孩子送來的,說是要給侯夫人的。”


    林凡皺了皺眉,問道:“那小孩還有說了些什麽?”


    “沒有了。”


    瞅著這封信,林凡心中忽然升起不安感,一個小孩子怎麽會無緣無故的送信給薛濤呢,這想必是別人不敢親自登門,故意讓小孩送來的。


    “可問過那小孩送信之人長相如何?”


    “問過了。”


    二愣子皺眉道:“可是那小孩隻是一味的搖頭,還很害怕的樣子,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很奇怪啊。”


    會是誰呢,林凡心中越發淩亂,那股不安感越發強烈,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頭升起,帶著不安他將信交給薛濤,讓她盡快打開看看,究竟是誰,看看是否與自己所猜測的相符。


    林凡的不安神色也令薛濤感到難安,她擔憂地取過信封,毫不猶豫地打開了信封,裏麵不是一張完整的信,隻有一張紙條,上麵的字也很簡單,就一列字。


    “明日晌午城外裏坡見,否則鞭你娘屍身。”


    看完這紙條,薛濤的麵色驟然鐵青,握著紙條的右手也因為憤怒而顫抖。


    林凡看出薛濤的異樣,忙取過紙條隻看了一眼,心中就已了然,果然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這信真的是王玄瓊送來的,這一個多月他居然還在長安!居然沒有離開!


    知道是王玄瓊後,林凡心中那起初的不安感卻悄然無蹤,一腔怒火油然而生,想不到這王玄瓊竟如此心狠手辣,生前控製了他人的人身自由,死後還不放過她,還要對其鞭屍,生時將丈母娘控製在南詔,以控製薛濤姐弟,死後還想以她的屍身控製薛濤...前世今生,林凡閱曆無數,卻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畜生,甚至連畜生都不如!


    “這種人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林凡惡狠狠地發泄了一句,這時離林凡這裏較遠的薛鷹他們才感覺到氣氛不大對,他們紛紛圍過來,包括在身邊的二愣子知道事情緣由後,靈兒和二愣子就義憤填膺的罵王玄瓊不是人,他們的想法與林凡一樣,都對王玄瓊恨之入骨。


    董雨墨不像靈兒、二愣子那樣會罵,她不言語,可也是一臉的憤怒,對於這種人渣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麽言辭表示。


    薛鷹沒有大罵,也是一臉青色,雙手因為憤怒而青筋暴露,他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明日我去宰了他!”


    薛濤因為憤怒得香唇都在發抖,玉手緊握,指甲也因為過於用力已掐進肉裏,林凡擔心她過於憤怒而傷了自身,緊緊抓住她的雙臂,認真地盯著她,安慰道:“盡量讓自己放鬆,不要過於激動,你爹不是說過嗎,你娘已被他悄悄安葬,現在除了我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王玄瓊隻是故意嚇唬你而已,他是在利用你的孝順逼你現身,他以為這樣就能控製住你,隻可惜他並未算到黎影就是你爹,更未想到,他會偷偷將你娘葬在錢塘,他現在肯定還以為你娘在南詔。


    這是他自以為是的計謀,我們就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他讓我們去我們偏不去,活活氣死他!”


    瞅著林凡溫柔的眼神,薛濤的一腔怒火漸漸平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必須得去!”


    薛鷹跳了起來,義憤填膺道:“他既然主動約我們相見,我們就去赴約,去除掉他,此人一日不除,我們就無一天安定之日。”


    林凡沒有與他一樣大聲嚷嚷,沒有與他大吵大鬧,他隻是緩緩地迴過身,冷冷地盯著薛鷹,冷冷地問了一句:“你有多大的把握能除掉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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