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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夏?”莫凡臉上慢慢的,慢慢的浮動著一個幾乎帶著扭曲的譏笑。


    帕特農神廟,好一個帕特農神廟,還敢做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來嗎!!


    “莫凡,你先調整下情緒。”唐月急忙勸道。


    三個人可以感覺到莫凡惡魔血脈在那一秒有激活的勢態,他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


    “沒什麽好調整的,帕特農神廟想自取滅亡,我真的不介意把它們神廟給拆了,把它們的山給平了。”莫凡冷冷的說道。


    “你先聽我們把整件事說完。”唐忠說道。


    “這有什麽好說的,你們三個也是腦子壞掉了嗎,撒朗是撒朗,心夏是心夏,完全是兩個永遠不可能重疊在一起的人。帕特農神廟為了選舉之爭,幹出這種啼笑皆非的事情!”莫凡說道。


    心夏一路暢通無阻的踏入到了聖女,打那開始莫凡就覺得不對勁了,會不會是心夏被人當做棋子來用了。


    果不其然,選舉即將到來,候選人一個接著一個出問題,現在輪到心夏了……


    帕特農是覺得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把心夏聖女之位剝奪了,就編出這樣一個可笑的事情來,真相顯而易見,莫凡根本就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


    他現在就去希臘,把心夏帶迴來,帕特農那群神經病敢阻攔,莫凡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她有沒有受苦?”莫凡問道。


    “她被禁在神女殿的聖女大殿內,受苦倒不至於,隻是判官們已經開始投罪石了。”唐忠說道。


    “我現在就去。”莫凡轉身就要走,冷青卻立刻把他給攔住了。


    “你聽完我們說的,再做決定。你做任何決定我們都不會阻攔,畢竟這關係到是你最在乎的人,但我希望你能夠先把所有事情的始末都了解清楚來,因為一切一切都對心夏極為不利,你如果無法證明心夏的清白,強行帶走心夏,那就是與帕特農神廟與聖裁院為敵,這非同小可,即便你化身惡魔,一樣不可能將心夏帶出來。”冷青認認真真的對莫凡說道。


    “行,我聽你們說。”莫凡坐了下來。


    他倒想看看帕特農神廟能整出什麽荒唐可笑的證據來。


    這真是最荒唐的事情了,心夏是撒朗??


    ……


    “先你得知道心夏為什麽會被控製住,有個罪名是事實,那就是她親手殺了聖女潘妮佳,這個罪名,心夏是承認的。”冷青開始說道。


    “聖女之間的爭鬥,什麽罪名都可以成立,心夏被逼無奈承認也很正常。”莫凡說道。


    “我們先假定心夏是撒朗。潘妮佳約心夏在聖女殿單獨見麵,聖女潘妮佳掌握了心夏是撒朗的鐵證,似乎想要對峙,於是心夏殺了她,潘妮佳留了一手,導致心夏剛殺掉潘妮佳,她就被堵在了聖女殿內。殺人過程無人目睹,但整個聖女殿隻有她們兩人,心夏輪椅旁邊放著潘妮佳的心髒,她的手上沾滿了潘妮佳的血,潘妮佳還有氣的那一刻,就有多人進入到了聖女殿,目睹潘妮佳指著心夏倒下。”冷青說道。


    莫凡皺起了眉頭。


    以冷青的描述,這件事目擊者很多,然後潘妮佳根本沒有死亡擱置時間,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那是心夏殺得無疑了,可陰謀者是怎麽做到的呢,怎麽做到讓心夏去殺潘妮佳?


    “精神操控,如果心夏被精神操控的話,她可以做出這件事來。”莫凡反駁道。


    “是一位心靈係大師,他親自為心夏鑒別是否被精神控製,得出的結果是,沒有精神控製。心靈係的精神控製會在人的腦子裏逗留至少七十二個小時,假如心夏被精神控製了的話,那她的精神力肯定會留下那個施法者的精神印記,但鑒定結果是沒有。心夏沒有被控製。”冷青說道。


    “那個心靈係大師靠譜嗎?”莫凡問了一句。


    “是龐萊的好友,我們中國的心靈係最頂級的法師,他不會誣陷心夏的,而且他當時在那裏也是偶然,本來帕特農神廟打算讓他們的心靈係法師來鑒定,方雲崖也考慮到心夏很可能是聖女之爭的犧牲品,所以提出由他來鑒定,但結果是心夏的精神世界裏沒有別人的精神印記。”冷青說道。


    “總是有什麽我們現不了的地方。”莫凡說道。


    “恩,這件事暫且可以放一邊,因為它隻是整件事的一個導火索,不管心夏殺沒殺,都不是重點。”


    殺了一個聖女……


    這件事肯定是轟動全球的,然而在下一個消息麵前,這也不是重點了。


    “我們來說心夏為何是撒朗的這個問題,唐月你先說吧。”冷青說道。


    唐月點了點頭,盡管有些難以開口,她還是得把事實陳述出來。


    “莫凡,你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到博城當老師嗎?”唐月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這件事莫凡其實蠻困惑的,後來大概確認唐月是以實習審判員的身份追蹤黑教廷勢力。


    “你是不是覺得,心夏年齡根本與撒朗不符?博城災難是十年大計,心夏那時才七八歲,絕不可能策劃這種陰謀。”唐月說道。


    “顯而易見。”莫凡道。


    “我們查到有關撒朗的一些信息。撒朗隻是一個代號,可以分為一代撒朗,二代撒朗,三代撒朗,每一代撒朗在繼承這個名號之後,都會選出一個接班人……”唐月說道。


    “這個我知道……”


    “所以,我們假設心夏是撒朗的話,心夏當時是接班人,還不是撒朗。那些隱藏在博城近十年之久的黑教廷成員是由上一代撒朗埋下。”唐月說道。


    “那為什麽要把矛頭指向心夏?”莫凡說道。


    “你也知道,黑教廷越是高層人員,他們的身份越難識別,甚至連黑教廷灰衣教徒、黑衣教士、藍衣執事都未曾見過紅衣主教真麵目,也不知道她真實身份。黑教廷為了確保紅衣主主教鐵一般的身份,所以會在其成為紅衣主教或者接班人的時候凝煉出一塊主教血石。”


    “這主教血石是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血石凝成之後會分為兩塊,一塊在黑教廷教皇手中,一塊由撒朗自己持著。紅衣主教要向他們坐下的教人員稟明身份的時候,便是將自己手指上的血滴於主教血石上,血石接納了其血液,才能夠完全證明此人是紅衣主教,是撒朗。”


    莫凡認真的聽著,這身份血石的事情他有聽說一點點,但具體怎麽操作莫凡也不清楚。


    “我們也跟你一樣,不相信心夏是撒朗,但難以置信的事情是,心夏的血的的確確融於主教血石。”唐忠說道。


    “這主教血石靠譜?”莫凡問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靈靈開口道:


    “是真的,能夠鑒別撒朗身份的血石有兩塊,一塊在撒朗自己手上,另一塊早年被聖裁院從黑教廷教皇那裏截獲,爺爺那時候還沒退休,有經過爺爺堅定過,這種血石材質是與有罪石同宗的,無法複製,滴血後不能更替。所以拿來比對的撒朗血石,是真的。”


    莫凡沉默了。


    從靈靈的口中莫凡得知,包老頭以前是聖裁院的高層,包老頭不可能去陷害心夏,這麽說來那個撒朗血石確實是唯一鑒別撒朗身份的東西,問題是,心夏的血怎麽會完全融進去?


    “這是鐵證,難以辯駁。”唐忠說道。


    “那我們先把鐵證放一邊,心夏從小跟我朝夕相處,她怎麽做到自己化身撒朗,掌管無數教眾?而且,心夏的秉性你還不清楚嗎,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是撒朗的人。”莫凡說道。


    “有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冷青說道。


    “什麽事?”莫凡問道。


    “我想你知道這個之後,興許會跟我們一樣,最後不得不承認心夏是撒朗。”冷青聲音變得很低。


    “你盡管說,總而言之我不會相信。”莫凡很直接道。


    “莫凡,你記不記得圖騰玄蛇感知到了一絲危險氣息曾出現在杭州鬧市中。我告訴過你,大家夥不是忌憚你,而是忌憚你身後的人,那個人是心夏。”唐月開口說道。


    莫凡沒有說話,這件事唐月確實跟自己說過。


    “我們當時大致猜測,心夏身體裏應該藏著某種讓圖騰玄蛇忌憚的東西。事實上,那可能是心夏的——另一個靈魂。”


    “另一個靈魂?”莫凡更是不解了起來。


    “心夏是無辜的,你所知道的心夏確實不是撒朗。但在她身體裏還有一個靈魂,而這個靈魂也是導致她身體羸弱,雙腿難以行走。一個人承載著兩個靈魂,身體才會不堪重負。”


    “而這另一個靈魂,便是撒朗!”


    莫凡聽著這番話,頓時感覺腦子裏有群雷轟動,要徹底炸開了一般!!


    “怎麽可能,簡直胡說八道!”莫凡大怒了起來。


    “莫凡,你先別激動。再和你說另外一件不算很想幹的事。”


    “我們審判會是不可能有黑教廷內奸的,那是由於審判會人員必須向心靈之樹誓,而一旦做出違背心靈之樹事情的人,再下一次前往心靈之樹那裏,就會被拒絕……可事實上,我們審判會內確實有黑教廷的人,起初我們無法明白其中的原因,直到韓寂到我這裏來,跟我說起古都的事情說到一種叫做‘忘蟲’的東西被黑教廷掌握,我才幡然醒悟。”唐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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