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與魏兄,心中除了興奮便是興奮,亦是覺得此陣之前的異常恐怕是迴光返照。”


    “因此,便也沒再管此事,隻顧著一路往前衝去。”


    “不過,道友那次行動,雖然看似天衣無縫。”


    “可卻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破綻。”


    “在那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除了被道友取走的那枚,記載了星岩真君生平事跡的玉簡之外。”


    “在其他的地方,在下與魏兄,卻也察覺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不過,在下與魏兄察覺到蛛絲馬跡的時候,乃是在開啟了洞府之中陣法之後。”


    “因此,道友那時恐怕也並不知曉。”


    “在那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其實還有一些,可以讓在下與魏兄,對那星岩真君產生諸多猜想的東西。”


    “比如,星岩真君儲物袋中僅剩的兩件靈器。”


    “以及,星岩真君儲物袋中,那為數不多的靈石。”


    “還有,一些其他的蛛絲馬跡。”


    “也盡皆讓在下與魏兄覺得,這星岩真君,恐怕並非是一位哪怕自己身隕,也要留下兩枚凝金丹給後人的存在。”


    “如此一來,在明知此事之中有蹊蹺的情況下,我與魏兄,自然也是在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後,立刻便給自己尋了一處靠山。”


    “這,也是我與魏兄之所以會在突破到金丹之境後,便迅速選擇加入一陽派的原因。”


    “有了靠山,哪怕此事有蹊蹺,對方恐怕也不可能來到一陽派的山門之中做些什麽。”


    “一陽派的山門之中,可是有元嬰修士存在的。”


    “而這種此事有蹊蹺的想法想法,在後續在下與魏兄的修為趕上那星岩真君之後。”


    “便更加強烈了。”


    “因為,哪怕是身為一位金丹中期修士,想要獲得兩枚凝金丹,其實也並非易事。”


    “而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突兀出現的兩枚凝金丹,自然也就成為了我等二人心中的疑團。”


    “不過,在今日之前。”


    “在下與魏兄雖然心中都對此事有所猜測。”


    “但,我等二人卻始終不曾猜到,此事竟然與道友有關。”


    “畢竟,在我與魏兄二人看來,道友能夠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境,其實還是有在下的大部分功勞在內。”


    “而且,道友後續的修為提升速度,亦是不快。”


    “如此一來,若說道友便是做出此事的人,卻是完全不符。”


    “然而今日,當道友親口說出此事,並拿出了這些東西之後。”


    “哪怕再不相信。”


    “我等二人也不得不信了。”


    “而且,以道友如今金丹後期,且即將踏足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來看。”


    “此事應當也確實不假。”


    “若非先我等二人一步踏足金丹之境,道友的修為,現如今恐怕還如魏兄一般,想必才剛突破到金丹後期不久。”


    “然而,在下觀道友之氣息,卻是已經早早踏入了金丹後期,已經即將達到金丹大圓滿的程度了。”


    “有了這些左證。”


    “再加上道友所言,與我等二人這些年間的猜測基本吻合。”


    “因此,也就能夠說明,在下與魏兄多年之前所尋得的那兩枚凝金丹,其實便是道友所贈。”


    “道友之謹慎。”


    “我等歎服。”


    “今日如若不是道友開口,恐怕我與魏兄還會被蒙在鼓裏,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道友守口如瓶,多年以來不曾忘卻,著實是我等之幸。”


    “如若不然。”


    “此事當初一旦暴露,恐怕我等三人都將陷入死的,十死無生。”


    “道友大義,我等二人沒齒難忘。”


    說罷,孟觀和其身旁滿臉讚同之色的魏凡一同起身,再次朝著何鬆恭敬行禮。


    此前不知道也就算了。


    現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


    那麽,孟觀和魏凡二人,對於何鬆此前所做之事,也就有了自己的考量。


    若非何鬆。


    孟觀和魏凡二人日後就算能夠踏足金丹之境,也必然不會有那麽快。


    而修仙之路,一步慢,便是步步慢。


    而且,何鬆可是在行了此等好事之後,多年以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更沒有仗著自己行了此事而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隻是在如今三人修為已經足夠,不用擔心被他人威脅的情況下,於此地道出了此事而已。


    此等心性。


    此等隱忍。


    絕非尋常之人能夠做到。


    因此,何鬆個人的形象,也在此刻在孟觀和魏凡二人的心中更高了幾許。


    同時,孟觀和魏凡二人多年以來,對於此事的懷疑,也在此刻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困擾了自己多年的事情。


    竟然是自己的多年好友所做。


    而且,這位好友還是幫助自己踏足金丹之境的幕後之人。


    如此大恩,孟觀和魏凡二人自然是不可能就此坦然受之的。


    雖說孟觀當年在成功突破到了築基之境後,也毫無保留的將何鬆與魏凡二人帶入了厚土宗中。


    並在後續對何鬆與魏凡二人的築基,也提供了不少幫助。


    但築基與金丹,這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真的能夠相提並論嗎


    哪怕是十位,百位築基修士。


    在任何一位金丹真君看來,其實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而當初剛剛突破到了金丹之境的何鬆,卻並非因為凝金丹的珍貴,而選擇將其賣掉,以此來豐富自身底蘊。


    反而是直接選擇將那剩餘的兩枚凝金丹給送到了他們二人的手上。


    如此大恩。


    簡直恩同再造。


    此刻的孟觀和魏凡二人的心中,也是對此感激不已。


    更甚至,二人都開始思索起了,自己後續要如何去迴報何鬆了。


    不過,也就在孟觀和魏凡二人心中閃過道道念頭,想要對何鬆此番大恩進行迴報之際。


    何鬆卻在此刻連忙起身,扶起了自己麵前的兩位好友。


    “二位何須如此。”


    “我等三人自竹山仙坊開始,便是同氣連枝,互相扶持。”


    “在下不過是做了當年老孟所做之事罷了。”


    “二位又何必如此在意”


    “多年之前,老孟修為突破築基之境,可也是毫不猶豫便將我與魏兄帶入了厚土宗中。”


    “此等恩情,在下沒齒難忘,自然也會想著如何迴饋一番。”


    “至於魏兄,魏兄在在下實力弱小之際,對在下也有多番幫助。”


    “這等恩情,在下同樣也記在心中。”


    “而且,此事雖為在下所做。”


    “但老孟突破金丹之境時,也是靠了他自身的能力。”


    “而魏兄突破金丹之境時,所用的凝金丹,也是得自老孟。”


    “二位著實無需如此在意。”


    “我等三人,早已同氣連枝,無需似他人那般謝來謝去了。”


    將麵前的孟觀和魏凡二人扶起,何鬆也是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按照何鬆的想法。


    他此番所言,也隻是想讓孟觀和魏凡二人,記住他此前做過了此事罷了。


    至於以此事來得到孟觀和魏凡二人的感謝。


    何鬆卻是並沒有這個想法。


    因此,當孟觀和魏凡對何鬆連番感謝之際,何鬆自然也是連忙開口勸導。


    見此情形,孟觀和魏凡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堅定之色。


    一枚凝金丹。


    便足以讓任何一位修為達到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為之瘋狂。


    為了這樣一枚凝金丹,任何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都有可能弑兄殺父,背叛所有人。


    如此寶物。


    在修仙界中,任何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眼中,都是巨大無比,能夠逆天改命的大機緣。


    可也正是這等寶物。


    當初才剛剛突破到金丹之境的何鬆。


    卻是想都沒想,便直接尋到了他們二人當初所在的位置,並將其手中僅剩的兩枚凝金丹給悄然送到了他們二人的手上。


    如此行事。


    對於何鬆來說,或許隻是在償還孟觀當初將其引入厚土宗的恩情,以及魏凡當初對其多有照顧的恩情。


    但在孟觀和魏凡二人看來。


    此舉,卻幾乎稱得上是恩同再造。


    畢竟,若非何鬆那時所贈之丹,又豈會有孟觀憑借此丹直接踏足金丹之境。


    又在後來以其金丹之境的修為,尋到了其餘的凝金丹之事


    可以說,若非何鬆此舉的話。


    孟觀和魏凡二人,究竟能否踏足金丹之境,其實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而如果他們真的因為此事而無他踏足金丹之境。


    那麽,二人恐怕也早就已經變成了黃土一杯,消失在這修仙界中了。


    如此一來。


    孟觀和魏凡麵對何鬆的如此恩情,又豈會坐視


    因此,哪怕何鬆親口勸導,孟觀和魏凡二人卻也並未因此而對何鬆所做之事產生任何的小覷之意。


    何鬆的勸導,反而是更讓二人覺得,何鬆能夠做出此事,便必定是將他們二人放在了心中。


    如此一來,孟觀和魏凡二人心中,對於何鬆的感激之情,也是愈發濃厚。


    不過,由於何鬆已經開口勸說。


    因此,孟觀和魏凡二人倒也並未拂了他的意,而是就此坐了下來。


    但,二人在坐下之後,卻是並未再想要抓緊時間離開,去參與此戰了。


    反而是在多番感激了何鬆,且在心中將此事記在了心中,準備日後進行報答之後。


    便又與何鬆說起了各自在這些年間的一些見聞。


    見此情形。


    何鬆雖不解其意,但卻也並未催促什麽。


    這裏距離一陽派的山門所在,其實並不算遠。


    哪怕孟觀和魏凡二人再在此地停留數日,也足以在十日之內趕迴一陽派的山門之中。


    而一陽派要召迴身在各處的金丹長老,所規定的時間,自然也是不會太短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與孟觀和魏凡二人,在此也算是相談甚歡。


    不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


    不過一日之後。


    何鬆便也收到了來自於一陽派一陽子的傳信。


    根據一陽子信中所言,何鬆乃是一陽派的客卿,自然是需要參與此戰的。


    不過,一陽子在信中也說了。


    若是何鬆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者有什麽不得不迴避此戰的理由,也盡可道來。


    隻要理由合理,一陽派自然不會逼迫什麽。


    對此。


    此刻還在何鬆身旁的孟觀與魏凡,卻是直接開口建議何鬆莫要迴信。


    此事,等到他們二人返迴了一陽派之後,自可以與那一陽子述說。


    想必。


    以何鬆聚寶閣客卿的身份,是絕對可以不去參與此戰的。


    畢竟,一陽派雖強,但聚寶閣卻明顯要更加強大。


    若是一陽派與其他魔宗的戰爭牽扯進了一位聚寶閣客卿的話。


    恐怕單是聚寶閣,便不會放過一陽派。


    要知道,聚寶閣存世的宗旨,便是不參與各派內務,也不參與各派戰爭。


    可若是何鬆真的參戰的話,恐怕會讓其他勢力以為聚寶閣也在暗中支持此戰。


    到了那個時候。


    不僅一陽派可能會遭受大難。


    甚至就連何鬆,都有可能迴大禍臨頭。


    因此,不僅孟觀和魏凡二人開口勸導何鬆,讓何鬆莫要迴複此信,隻待他們二人迴去說明此事即可。


    就連何鬆,都覺得孟觀和魏凡二人所言甚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自然是在看過了一陽子的傳信之後,卻並未迴複什麽。


    不過按照何鬆的猜想。


    恐怕也就隻有自己,能夠在收到一位元嬰修士的傳信之後,還不曾迴複的了。


    換做其他修士,哪怕有再多的原因,一陽子恐怕也不會放過對方。


    隻有以自身聚寶閣客卿的身份,外加孟觀和魏凡二人的說明,才能夠如此行事。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與何鬆收到了一陽子的傳信之事後。


    孟觀和魏凡二人,此刻卻也有些坐不住了。


    因此。


    在又在何鬆此地待了一日之後,孟觀和魏凡二人便朝何鬆提出了告辭離開的想法。


    對此,何鬆自然不會挽留什麽。


    一陽派與北方魔道即將大戰,此刻每晚一日,恐怕都會讓戰線往雲州州府之地移動些許。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自然不可能阻攔他們。


    如此,孟觀和魏凡二人,也是在與何鬆,以及羅靜真君告別之後。


    便隨之離開了何鬆所在的雲州州府,並朝著一陽派的山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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