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金丹真君想加入其中，麻煩程度卻是瞬間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身為金丹真君。
隻要與隨意一位聚寶閣金丹真君相熟，通過此人的邀請，便能夠直接加入聚寶閣中，成為聚寶閣的一員。
如此一來，修為高的優勢，自然也就顯現了出來。
築基真人，與金丹真君之間的差別，也由此可見。
不過，換做是其他金丹真君，在麵對此等條件之時，若是沒有些門路，恐怕還是會被攔下。
畢竟，聚寶閣主閣閣主，其身份地位，可不是尋常修士可比。
想要與其交好，並加入聚寶閣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除非，能夠在很早之前便與對方有所交集，雙方知根知底。
如此一來，恐怕才能夠有所希望。
如若不然。
為了聚寶閣的聲譽著想。
按照何鬆的想法，任何一位聚寶閣主閣閣主，恐怕都不會輕易對其他金丹真君發出邀請。
畢竟，自己邀請加入聚寶閣的人，若是後續出了什麽問題，丟的可是自己的臉，而且也勢必會牽扯到自身。
在這樣的情況下，尋常金丹真君想要加入聚寶閣，卻也頗有難度。
倒也不似何鬆此前所想那般，可以隨意加入。
腦海中閃過道道念頭，在明白了聚寶閣並不是那麽好進，而且似乎門檻極高之後。
何鬆看向眼前的羅靜真人，心中隨之也閃過了一道道想法。
這羅靜真人。
也不知道今後能否踏足金丹之境。
若是羅靜真人能夠踏足金丹之境的話，以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這點小事應該手到擒來。
不過，若是去尋羅靜真人的師尊去辦這件事的話，恐怕大概率還是不行的。
因此，何鬆心中很快就將此事拋開。
畢竟。
如今孟觀和魏凡二人還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二人如今究竟如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需要從長計議。
但。
也就在何鬆心中閃過這道念頭，並且準備將此事拋開，並與羅靜真人告辭之際。
一直被何鬆懸掛在腰間的傳音符，此刻卻是有了異動。
霎時間，位於包廂之中的二人，盡皆將目光放在了何鬆腰間的傳音符上。
沒有在意羅靜真人的目光。
何鬆也沒有瞞著她的意思，直接便打開了傳音符，並從中取出了一張薄紙。
“道友久等，在下與魏兄原本也不知這踏足金丹大道之後，時間竟然飛快流逝，一場突破，竟需如此之久。”
“如今，五年時間眨眼即逝，在下也終於成功破境出關，踏入金丹之境。”
“可惜的是，魏兄突破金丹境失敗，此刻依舊還處於閉關療傷之中。”
“在下也是在出關之後，見到了魏兄靜室之外所留的字跡，才得知此事。”
“魏兄在突破金丹之時，體內金丹內核已然凝聚，可惜卻倒在了將金丹內核凝練為金丹雛形的關鍵步驟。”
“在關鍵之時，金丹內核驟然崩散，丹田之中突然暴亂的法力衝擊自身，幸虧有凝金丹藥力護體，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不過，卻也遭受了重創，直至如今依舊還在閉關療傷，想必還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夠完全恢複。”
“在下如今剛剛突破金丹之境，方知金丹與築基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金丹真君與金丹真君之間的差別，亦是巨大。”
“幸得此前在此處尋得了兩件下品靈器，以及兩門金丹法術，隻需將靈器煉化，法術習之，即可在金丹之境中站穩腳跟。”
“不過，煉化靈器，習得法術一事所需時間不短，此前答應道友去尋凝金丹一事，恐怕也隻能往後推上一推了。”
“道友放心，等到在下擁有了自保之力，必定不會讓道友失望！”
“孟觀。”
目光掃過眼前薄紙之上的一行行蒼勁字跡，何鬆麵上有喜色一閃而逝，緊接著，卻又微微歎息了一聲。
不過，在看到孟觀想要就此閉關，增強自身實力之後，心中卻也對孟觀的作為產生了一絲認可。
畢竟，他當初突破金丹之境時，也是其他什麽事情都沒管，先是將自身實力提高到了自己能夠達到的極限，這才出關去尋了孟觀和魏凡。
若是孟觀在突破了金丹之境後，卻不管不顧的直接外出尋找機緣的話。
恐怕何鬆都會將其勸迴。
而如今，孟觀在突破金丹之境後，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提升其自身的實力。
這也讓何鬆熄了勸阻他的想法。
既然孟觀都如此做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他的勸阻了。
至於魏凡突破金丹失敗。
何鬆心中雖有歎息，但更多的，卻還是意料之中。
魏凡不似孟觀。
若是沒有孟觀，沒有何鬆的話，魏凡恐怕連突破築基之境，都十分困難。
當初若非孟觀帶著二人加入厚土宗，魏凡獲取築基丹都十分困難。
後續若非孟觀與何鬆鼎力相助，魏凡又豈能獲得第二枚築基丹？
突破築基境都嚐試了兩次，魏凡如今嚐試突破金丹，第一次以失敗而告終，何鬆心中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孟觀有大氣運在身，何鬆此前早有猜測。
如今成功突破金丹之境，更是加深了何鬆心中的猜測。
孟觀自從去過一趟赤金靈礦之後，在修為進境上便一發不可收拾。
而魏凡呢？
魏凡除了是孟觀和何鬆的好友之外，其餘什麽都沒有。
他，才是三人之中，最與普通修士接近的存在。
普通四靈根修士，在修仙界中，能夠僥幸踏足築基之境，便已經是邀天之幸。
如今嚐試踏足金丹之境，又沒有何鬆那等財大氣粗，直接準備五枚凝金丹，準備硬生生依靠資源堆上金丹境的底氣。
魏凡突破金丹之境失敗，也是實屬正常。
而也正因為心中對此沒有抱太大希望，何鬆在聽聞魏凡突破金丹失敗之後，才僅僅隻是歎息了一聲。
畢竟，孟觀與魏凡二人此前所獲的凝金丹，都是自己給出。
後續若是還想要獲得凝金丹，恐怕就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魏凡說不定會被何鬆與孟觀二人遠遠拋開。
到時候......
心中閃過這道念頭，何鬆眉頭不由逐漸皺緊。
如果可能的話，何鬆是不想看著魏凡逐漸老去，自己在修仙界中就此少了一位老友的。
可，機緣之事，說不清楚的。
何鬆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魏凡壽元耗盡之前，為他再次尋來一枚，甚至數枚凝金丹。
一旁。
眼看著何鬆的神色不斷變化，羅靜真人心中，卻也對何鬆手中薄紙之上的信息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羅靜真人也並未嚐試偷看。
與何鬆相交，她也是知曉何鬆性格的。
若是能說，恐怕隻需要她開口隨便詢問一句，何鬆便會將此事告知自己。
但若是不能說，自己恐怕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何鬆也不會說上半個字。
如此一來，羅靜真人心中雖然好奇，但卻也有分寸，並未嚐試做出偷看之類的事情。
一直等到何鬆將手中薄紙收入了儲物袋中。
羅靜真人這才親手為何鬆倒上了一杯靈茶。
接著開口問道。
“觀道友麵色，似乎是遇上了喜事，喜事之中又有壞事，可有小女子能夠幫得上忙的？”
“道友放心，隻要在這碧月州州府之內，小女子還算有幾分薄麵。”
“若是真有事情發生，道友盡可前來尋我。”
“不說事事周全，但一般的事情，也不過是小女子一句話罷了。”
雖然不知道何鬆剛剛看過的信中的內容，但羅靜真人還是將自己的態度擺了出來。
一副隻要何鬆有事，就一定相幫的模樣。
以她如今的身份，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開口說出此話，倒也不算是誇海口。
反而倒是顯得有些謙虛了。
身為金丹弟子，再加上此地主閣閣主乃是她的師叔。
背後站著至少兩位金丹真君的她，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不說一手遮天，恐怕也差不了太多了。
如此一來，她的這番話倒是很有幾分可信度的。
不過，在聽到羅靜真人的話之後，何鬆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幫忙倒是不用，此番傳信之中，確實是有喜事，同時，也有壞事發生。”
“不過，卻不是發生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反而是在金蛇宗內。”
“在下有兩位至交好友，道友此前在天權仙城之中時，應該也與他們二人有過交流。”
“便是那斷魂、承福兩位真人。”
“此番傳信，乃是斷魂所傳。”
“如今，昔日的斷魂真人，也該稱得上一句斷魂真君了。”
“可惜，承福真人突破金丹失敗，如今依舊還在閉關療傷。”
“此番在下聽聞此等消息，自然是喜憂參半，倒也不是道友所想那般，乃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隻是，為這兩位至交好友而歎罷了。”
說罷，何鬆微微搖頭，心中卻還是對魏凡未能夠成功踏足金丹之境，而有著些許的無奈。
接下來，即使有了孟觀和自己這兩位金丹真君全力尋找，但下一枚凝金丹，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尋到了。
也不知道，魏凡的壽元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再次開口歎息一聲，緊接著便拿起了自己麵前的一杯靈茶，一飲而盡。
然而。
也就在何鬆心中無奈之際。
一旁，本來是想聽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判斷一下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的羅靜真人，此刻麵上卻閃過了一絲愕然之色。
斷魂、承福二位真人，當初身在天權仙城，擔任分閣閣主的她，自然與他們打過交道。
當時的二人，同樣也與何鬆一般，乃是天權仙城的鎮守真人。
同時，她也知曉，這斷魂、承福二位真人，與何鬆相交莫逆，三人乃是從練氣期開始，便一路扶持至今的至交好友。
三人之間的事情，甚至在天權仙城之中廣為流傳，被無數修士當做談資。
可是如今，她聽到了什麽？
斷魂真君？
真君？
金丹真君？
從遙遠的記憶中翻出自己當初與斷魂真人的交集，羅靜真人麵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恍惚了起來。
數十年前，在還未與何鬆結識之前，她便曾與斷魂真人相識。
當初她隻覺得這斷魂真人能夠帶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因此下意識的遠離，並未與其深交。
可沒想到，數十年後的今天。
卻在何鬆的口中得知。
當初那位隻需要站在他身旁，便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氣息的斷魂真人，如今已然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成為了一位新晉的金丹真君！
雖然一位新晉金丹真君的實力，必定比不上她師尊這等金丹真君。
但，這可是一位金丹真君啊！
一位在數十年前，還與她有過交集。
數十年前，還與她同在築基境的修士。
在數十年後，卻一躍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
如此身份與修為之上的差距，即使是羅靜真人，此刻心中卻也掀起了滔天駭浪。
“斷魂真君......”
“原來道友所言喜事，乃是此事。”
“恭喜道友，從此之後金丹可期！”
許久之後，羅靜真人將心中的震驚之色強行壓下，緊接著便端起一杯靈茶，朝何鬆恭喜道。
此刻的羅靜真人，看向何鬆的目光再次發生了變化。
此前，她便曾覺得以何鬆運氣，今後有一定可能踏足金丹之境，因此想要繼續結交。
但如今，在聽到何鬆的話，在知曉孟觀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後。
羅靜真人便很快反應了過來。
自己此前的猜測，還是太過保守了。
何鬆如今，可是擁有了一位修為達到了金丹之境的至交好友。
今後，那斷魂真君會不會為何鬆尋來凝金丹，也猶未可知。
畢竟，斷魂真君能夠成功踏足金丹之境，便必定擁有一份金丹秘法，接下來隻需要再搞到一枚凝金丹，即可讓何鬆也擁有踏足金丹之境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今後能否踏足金丹之境，成為一位真正的金丹真君，其概率比起之前，可要大多了。
尤其是，據她所知，何鬆如今身家十分豐厚的情況下，這種概率更是要大上許多許多。
身為金丹真君。
隻要與隨意一位聚寶閣金丹真君相熟，通過此人的邀請，便能夠直接加入聚寶閣中，成為聚寶閣的一員。
如此一來，修為高的優勢，自然也就顯現了出來。
築基真人，與金丹真君之間的差別，也由此可見。
不過，換做是其他金丹真君，在麵對此等條件之時，若是沒有些門路，恐怕還是會被攔下。
畢竟，聚寶閣主閣閣主，其身份地位，可不是尋常修士可比。
想要與其交好，並加入聚寶閣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除非，能夠在很早之前便與對方有所交集，雙方知根知底。
如此一來，恐怕才能夠有所希望。
如若不然。
為了聚寶閣的聲譽著想。
按照何鬆的想法，任何一位聚寶閣主閣閣主，恐怕都不會輕易對其他金丹真君發出邀請。
畢竟，自己邀請加入聚寶閣的人，若是後續出了什麽問題，丟的可是自己的臉，而且也勢必會牽扯到自身。
在這樣的情況下，尋常金丹真君想要加入聚寶閣，卻也頗有難度。
倒也不似何鬆此前所想那般，可以隨意加入。
腦海中閃過道道念頭，在明白了聚寶閣並不是那麽好進，而且似乎門檻極高之後。
何鬆看向眼前的羅靜真人，心中隨之也閃過了一道道想法。
這羅靜真人。
也不知道今後能否踏足金丹之境。
若是羅靜真人能夠踏足金丹之境的話，以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這點小事應該手到擒來。
不過，若是去尋羅靜真人的師尊去辦這件事的話，恐怕大概率還是不行的。
因此，何鬆心中很快就將此事拋開。
畢竟。
如今孟觀和魏凡二人還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二人如今究竟如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需要從長計議。
但。
也就在何鬆心中閃過這道念頭，並且準備將此事拋開，並與羅靜真人告辭之際。
一直被何鬆懸掛在腰間的傳音符，此刻卻是有了異動。
霎時間，位於包廂之中的二人，盡皆將目光放在了何鬆腰間的傳音符上。
沒有在意羅靜真人的目光。
何鬆也沒有瞞著她的意思，直接便打開了傳音符，並從中取出了一張薄紙。
“道友久等，在下與魏兄原本也不知這踏足金丹大道之後，時間竟然飛快流逝，一場突破，竟需如此之久。”
“如今，五年時間眨眼即逝，在下也終於成功破境出關，踏入金丹之境。”
“可惜的是，魏兄突破金丹境失敗，此刻依舊還處於閉關療傷之中。”
“在下也是在出關之後，見到了魏兄靜室之外所留的字跡，才得知此事。”
“魏兄在突破金丹之時，體內金丹內核已然凝聚，可惜卻倒在了將金丹內核凝練為金丹雛形的關鍵步驟。”
“在關鍵之時，金丹內核驟然崩散，丹田之中突然暴亂的法力衝擊自身，幸虧有凝金丹藥力護體，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不過，卻也遭受了重創，直至如今依舊還在閉關療傷，想必還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夠完全恢複。”
“在下如今剛剛突破金丹之境，方知金丹與築基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金丹真君與金丹真君之間的差別，亦是巨大。”
“幸得此前在此處尋得了兩件下品靈器，以及兩門金丹法術，隻需將靈器煉化，法術習之，即可在金丹之境中站穩腳跟。”
“不過，煉化靈器，習得法術一事所需時間不短，此前答應道友去尋凝金丹一事，恐怕也隻能往後推上一推了。”
“道友放心，等到在下擁有了自保之力，必定不會讓道友失望！”
“孟觀。”
目光掃過眼前薄紙之上的一行行蒼勁字跡，何鬆麵上有喜色一閃而逝，緊接著，卻又微微歎息了一聲。
不過，在看到孟觀想要就此閉關，增強自身實力之後，心中卻也對孟觀的作為產生了一絲認可。
畢竟，他當初突破金丹之境時，也是其他什麽事情都沒管，先是將自身實力提高到了自己能夠達到的極限，這才出關去尋了孟觀和魏凡。
若是孟觀在突破了金丹之境後，卻不管不顧的直接外出尋找機緣的話。
恐怕何鬆都會將其勸迴。
而如今，孟觀在突破金丹之境後，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提升其自身的實力。
這也讓何鬆熄了勸阻他的想法。
既然孟觀都如此做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他的勸阻了。
至於魏凡突破金丹失敗。
何鬆心中雖有歎息，但更多的，卻還是意料之中。
魏凡不似孟觀。
若是沒有孟觀，沒有何鬆的話，魏凡恐怕連突破築基之境，都十分困難。
當初若非孟觀帶著二人加入厚土宗，魏凡獲取築基丹都十分困難。
後續若非孟觀與何鬆鼎力相助，魏凡又豈能獲得第二枚築基丹？
突破築基境都嚐試了兩次，魏凡如今嚐試突破金丹，第一次以失敗而告終，何鬆心中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孟觀有大氣運在身，何鬆此前早有猜測。
如今成功突破金丹之境，更是加深了何鬆心中的猜測。
孟觀自從去過一趟赤金靈礦之後，在修為進境上便一發不可收拾。
而魏凡呢？
魏凡除了是孟觀和何鬆的好友之外，其餘什麽都沒有。
他，才是三人之中，最與普通修士接近的存在。
普通四靈根修士，在修仙界中，能夠僥幸踏足築基之境，便已經是邀天之幸。
如今嚐試踏足金丹之境，又沒有何鬆那等財大氣粗，直接準備五枚凝金丹，準備硬生生依靠資源堆上金丹境的底氣。
魏凡突破金丹之境失敗，也是實屬正常。
而也正因為心中對此沒有抱太大希望，何鬆在聽聞魏凡突破金丹失敗之後，才僅僅隻是歎息了一聲。
畢竟，孟觀與魏凡二人此前所獲的凝金丹，都是自己給出。
後續若是還想要獲得凝金丹，恐怕就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魏凡說不定會被何鬆與孟觀二人遠遠拋開。
到時候......
心中閃過這道念頭，何鬆眉頭不由逐漸皺緊。
如果可能的話，何鬆是不想看著魏凡逐漸老去，自己在修仙界中就此少了一位老友的。
可，機緣之事，說不清楚的。
何鬆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魏凡壽元耗盡之前，為他再次尋來一枚，甚至數枚凝金丹。
一旁。
眼看著何鬆的神色不斷變化，羅靜真人心中，卻也對何鬆手中薄紙之上的信息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羅靜真人也並未嚐試偷看。
與何鬆相交，她也是知曉何鬆性格的。
若是能說，恐怕隻需要她開口隨便詢問一句，何鬆便會將此事告知自己。
但若是不能說，自己恐怕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何鬆也不會說上半個字。
如此一來，羅靜真人心中雖然好奇，但卻也有分寸，並未嚐試做出偷看之類的事情。
一直等到何鬆將手中薄紙收入了儲物袋中。
羅靜真人這才親手為何鬆倒上了一杯靈茶。
接著開口問道。
“觀道友麵色，似乎是遇上了喜事，喜事之中又有壞事，可有小女子能夠幫得上忙的？”
“道友放心，隻要在這碧月州州府之內，小女子還算有幾分薄麵。”
“若是真有事情發生，道友盡可前來尋我。”
“不說事事周全，但一般的事情，也不過是小女子一句話罷了。”
雖然不知道何鬆剛剛看過的信中的內容，但羅靜真人還是將自己的態度擺了出來。
一副隻要何鬆有事，就一定相幫的模樣。
以她如今的身份，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開口說出此話，倒也不算是誇海口。
反而倒是顯得有些謙虛了。
身為金丹弟子，再加上此地主閣閣主乃是她的師叔。
背後站著至少兩位金丹真君的她，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不說一手遮天，恐怕也差不了太多了。
如此一來，她的這番話倒是很有幾分可信度的。
不過，在聽到羅靜真人的話之後，何鬆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幫忙倒是不用，此番傳信之中，確實是有喜事，同時，也有壞事發生。”
“不過，卻不是發生在這碧月州州府之中，反而是在金蛇宗內。”
“在下有兩位至交好友，道友此前在天權仙城之中時，應該也與他們二人有過交流。”
“便是那斷魂、承福兩位真人。”
“此番傳信，乃是斷魂所傳。”
“如今，昔日的斷魂真人，也該稱得上一句斷魂真君了。”
“可惜，承福真人突破金丹失敗，如今依舊還在閉關療傷。”
“此番在下聽聞此等消息，自然是喜憂參半，倒也不是道友所想那般，乃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隻是，為這兩位至交好友而歎罷了。”
說罷，何鬆微微搖頭，心中卻還是對魏凡未能夠成功踏足金丹之境，而有著些許的無奈。
接下來，即使有了孟觀和自己這兩位金丹真君全力尋找，但下一枚凝金丹，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尋到了。
也不知道，魏凡的壽元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再次開口歎息一聲，緊接著便拿起了自己麵前的一杯靈茶，一飲而盡。
然而。
也就在何鬆心中無奈之際。
一旁，本來是想聽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判斷一下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的羅靜真人，此刻麵上卻閃過了一絲愕然之色。
斷魂、承福二位真人，當初身在天權仙城，擔任分閣閣主的她，自然與他們打過交道。
當時的二人，同樣也與何鬆一般，乃是天權仙城的鎮守真人。
同時，她也知曉，這斷魂、承福二位真人，與何鬆相交莫逆，三人乃是從練氣期開始，便一路扶持至今的至交好友。
三人之間的事情，甚至在天權仙城之中廣為流傳，被無數修士當做談資。
可是如今，她聽到了什麽？
斷魂真君？
真君？
金丹真君？
從遙遠的記憶中翻出自己當初與斷魂真人的交集，羅靜真人麵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恍惚了起來。
數十年前，在還未與何鬆結識之前，她便曾與斷魂真人相識。
當初她隻覺得這斷魂真人能夠帶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因此下意識的遠離，並未與其深交。
可沒想到，數十年後的今天。
卻在何鬆的口中得知。
當初那位隻需要站在他身旁，便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氣息的斷魂真人，如今已然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成為了一位新晉的金丹真君！
雖然一位新晉金丹真君的實力，必定比不上她師尊這等金丹真君。
但，這可是一位金丹真君啊！
一位在數十年前，還與她有過交集。
數十年前，還與她同在築基境的修士。
在數十年後，卻一躍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
如此身份與修為之上的差距，即使是羅靜真人，此刻心中卻也掀起了滔天駭浪。
“斷魂真君......”
“原來道友所言喜事，乃是此事。”
“恭喜道友，從此之後金丹可期！”
許久之後，羅靜真人將心中的震驚之色強行壓下，緊接著便端起一杯靈茶，朝何鬆恭喜道。
此刻的羅靜真人，看向何鬆的目光再次發生了變化。
此前，她便曾覺得以何鬆運氣，今後有一定可能踏足金丹之境，因此想要繼續結交。
但如今，在聽到何鬆的話，在知曉孟觀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後。
羅靜真人便很快反應了過來。
自己此前的猜測，還是太過保守了。
何鬆如今，可是擁有了一位修為達到了金丹之境的至交好友。
今後，那斷魂真君會不會為何鬆尋來凝金丹，也猶未可知。
畢竟，斷魂真君能夠成功踏足金丹之境，便必定擁有一份金丹秘法，接下來隻需要再搞到一枚凝金丹，即可讓何鬆也擁有踏足金丹之境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今後能否踏足金丹之境，成為一位真正的金丹真君，其概率比起之前，可要大多了。
尤其是，據她所知，何鬆如今身家十分豐厚的情況下，這種概率更是要大上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