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之紫電靈蛇通體被煉製成了下品靈器,是以身軀強度極高,一般的金丹真君,怕是很難打破其身軀防禦。


    而紫電靈蛇對於金丹真君,卻也有著一些威懾力。


    若是一時不察,恐怕重創在紫電靈蛇的手中,也是正常之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紫電靈蛇印之中鑽出的紫電靈蛇,恐怕能夠讓許多金丹真君頭疼不已。


    何鬆選擇這道紫電靈蛇印,自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這紫電靈蛇印,也正好可以與自己手中陣法配合,二者相加,可以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除此之外,何鬆此前用過的上品法器黑虎印,極品法器靈蛇骨印,也都是這般,何鬆用的頗為順手。


    是以,才會選擇紫電靈蛇印,當做自己的攻擊靈器。


    而在選擇了自己需要研習的法術,以及挑選了兩件自己需要祭煉的下品靈器之後。


    何鬆在將自身修為徹底鞏固,讓自身修為徹底穩固在金丹初期之後,很快也是開始了對於摧山之術的研習,以及對於那兩件下品靈器的祭煉。


    不過,也就在何鬆沉浸在對於摧山之術的研習,以及對於兩件下品靈器的祭煉中時。


    一條來自孟觀的傳信,卻讓何鬆陷入了沉思之中。


    某一日。


    正在研習摧山之術的何鬆,突然接到了孟觀的傳信。


    原本,何鬆並未太過在意。


    但當他取出了傳音符中的紙張,並且將目光匯聚其上之時,紙張之上的信息,卻讓何鬆眉頭微跳。


    “道友近來可好?”


    “在下與魏兄曆經數十年,不斷尋覓各種機緣,卻始終一無所獲。”


    “原本以為這輩子怕是金丹無望,隻能在壽元臨近之時,前去收集延壽丹,以期能夠多活些時日。”


    “沒想到峰迴路轉,在下與魏兄竟於金蛇宗的一處隱蔽之地發現了一處陣法籠罩之地。”


    “此地也不知藏有何物,但觀此陣法十分玄妙,破除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想必其中所藏之物必定不凡。”


    “可惜,在下與魏兄都未曾對陣道有所研究,這破陣一事,卻也隻能軟磨硬泡,慢慢消磨了。”


    “接下來的幾年,若無大事的話,在下與魏兄基本都會待在此地,不會離開。”


    “道友此前與我約定,每月一次的傳信,怕是也隻能暫時作罷了。”


    “等到幾年之後,在下與魏兄將此地寶物取出之後,必將盡快與道友聯絡。”


    “屆時,若是此地機緣有餘,也定當有道友的一份。”


    “孟觀。”


    看著紙張之上孟觀那蒼勁的字跡,何鬆眉頭微跳,心中卻也對孟觀的此番傳信,有了一絲猜測。


    孟觀與魏凡二人匯合在了一起,並肩在外尋求機緣一事,他早已知曉。


    如今,尋覓許久,終於尋得一處機緣,二人想要盡快破開陣法,取走其中之物,倒也十分正常。


    換做是何鬆,恐怕當即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到破除陣法之上。


    甚至就連這道傳信,都不會有。


    機緣之事。


    又豈能與他人分享?


    不過,對於孟觀的此番傳信,何鬆卻也知曉他心中所想。


    與他人分享確實不行,但與自己的好友分享一番喜悅,倒還是可以的。


    畢竟,孟觀雖然告知何鬆,他與魏凡在金蛇宗的勢力範圍內尋到了一處機緣,而且這處機緣之外,還有強大的陣法籠罩。


    如此便可想而知,此地機緣恐怕不凡。


    但就算再如何不凡,在孟觀並未告知何鬆具體位置的情況下,卻也不需要擔心其他的。


    金蛇宗,何鬆略有耳聞,乃是一座位於一陽派南方的元嬰上宗。


    孟觀信中隻是告知何鬆,他與魏凡身處金蛇宗勢力範圍內,但金蛇宗乃是元嬰上宗,其勢力範圍寬闊無比。


    哪怕是金丹真君,想要憑借這點信息便尋到孟觀與魏凡二人,都是一件頗為困難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


    孟觀將此消息告知何鬆,確實也是無傷大雅。


    因為不管何鬆如何做,能尋到孟觀與魏凡所在之地的概率,都是極低。


    如此一來,既與好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悅,又沒有半點危險,還能夠讓自己心情舒暢。


    如此一箭三雕之事,孟觀做起來也是毫無壓力。


    雖然若是換做何鬆自己,何鬆肯定是不會做出此等事情的。


    但何鬆思索之後,倒也沒有覺得孟觀此舉有什麽不妥。


    在孟觀的眼中,自己不過是一位築基修士而已,就算聽聞此消息之後立刻趕往金蛇宗,並開始尋找孟觀與魏凡所在的位置,也是屬於大海撈針。


    恐怕尋覓數年之後,也根本尋不到什麽。


    既然如此,將此消息告知何鬆,又有何不妥呢?


    可惜的是。


    孟觀恐怕怎麽都想不出,此刻的何鬆已經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如今的何鬆,出門在外之時,也會被無數人尊稱一聲蒼鬆真君了。


    以何鬆如今金丹之境的修為,若是想要盡快趕往金蛇宗,並且尋到孟觀和魏凡位置的話,雖然稍顯困難,但真要去做的話,倒也不會沒有半點機會。


    隻是,何鬆沒有必要那麽做。


    畢竟,他如今已經成就金丹之境,對於孟觀與魏凡發現的那處機緣之地,也沒有了太大的需求。


    要想尋得一些機緣,何鬆大可以自己慢慢去尋,又何必對自己兩位好友好不容易發現的一處機緣動手?


    腦海中閃過道道念頭,何鬆稍加思索之後,最終還是將此事記下。


    或許。


    等到自己煉化了兩件靈器,又將摧山之術修至熟練。


    擁有了金丹真君的強橫實力之後,倒是可以暗中去孟觀和魏凡所在之地看看。


    他倒不是真的想去搶奪自己這兩位好友的機緣,隻是覺得自己該去看看他們口中的機緣究竟怎麽樣。


    掐指算算。


    孟觀如今年歲,已經足有一百七十多歲,接近一百八十歲了。


    如此年歲,除非他能尋到延壽丹,讓自身壽元再度增長。


    不然的話,再過個二十多年,孟觀恐怕便會走到生命的盡頭。


    築基真人,得壽兩百。


    一百七十多歲,已經很接近兩百這個數字了。


    孟觀如此。


    魏凡亦是如此。


    魏凡比起孟觀,也就僅僅年輕了那麽幾歲而已。


    孟觀年齡已至一百七十多歲,魏凡的年齡,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孟觀和魏凡此次所得機緣若是不大的話,恐怕二人將會很難再進一步,踏足金丹之境。


    也就是說。


    或許此次相見,便是三人最後一次相見了。


    對此,如今修為已達金丹之境的何鬆,自然想要幫襯一二。


    就像當初,孟觀依靠自身氣運踏足築基之境,進而一步登天,將何鬆和魏凡帶入厚土宗一般。


    就像當初,孟觀獲得金丹秘法,言明隻要何鬆需要,便可以隨時告知一般。


    就像當初,魏凡毫不猶豫將何鬆帶入自己的小院之中,護他周全一般。


    就像當初,魏凡單憑何鬆一句話,便怒而殺人,將那陳舟一劍殺之一般。


    就像當初,何鬆與孟觀毫不猶豫的接下任務,要為魏凡湊齊一枚築基丹所需的靈石一般。


    就像當初,三人從竹山仙坊開始,便一路扶持,互相幫襯,直至各自築基一般。


    此前,孟觀與魏凡幫助何鬆著實不少。


    如今有了能力,何鬆自然也想要迴饋一番。


    再說。


    兩位關係極好的金丹真君,或者三位關係極好的金丹真君,其威懾力可比僅有一位金丹真君時,多了不止一點半點。


    兩位金丹真君抱起團來,甚至三位金丹真君抱起團來,所產生的威懾力,肯定也要比一位金丹真君要強了太多。


    何鬆還想著,若是自己這兩位好友真能全部踏入金丹之境。


    或者有一位能夠踏入金丹之境的話,自己在金丹之境中,倒也不需要擔心什麽了。


    一位金丹真君,或許並不可怕。


    但若是兩位金丹真君的話,一般來說便不怎麽需要擔心什麽了。


    而若是有三位金丹真君的話,恐怕要擔心什麽的,就不是何鬆,而是其他人了。


    若是有四位金丹真君齊聚的話,恐怕獨行的金丹真君碰到了這種陣容,都會下意識的繞道走。


    四位金丹真君,已經可以圍殺一位同境界的金丹真君了。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覺得自己日後或許需要好友幫襯,何鬆對於孟觀和魏凡此次所尋到的機緣,卻也有了些念頭。


    等到自己將摧山之術修至熟練。


    外加煉化了兩件下品靈器。


    將自身戰力提升到正常金丹修士的程度,甚至更高一籌之時,也便是自己離開此地之時了。


    到了那時,有金丹實力傍身的自己,自然可以去往孟觀和魏凡所在之地看看。


    那個時候。


    是明著幫忙。


    還是暗中出手。


    還不是全憑何鬆的心意?


    不過,雖然心中已經閃過了諸多念頭,但何鬆對於摧山之術,以及兩件下品靈器的煉化,卻是沒有絲毫放緩。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對於摧山之術的習練,何鬆也開始變得愈發純熟了起來。


    而對於兩件下品靈器的煉化,也是絲毫不慢。


    -----------------


    時光悠悠。


    歲月流逝。


    眨眼之間,便足足過去了五年之久。


    在這五年的時間中,何鬆於飛雲仙坊附近的隱蔽洞府之中閉關不出。


    而經過了這五年時間的習練,何鬆所研習的摧山之術,也終於在今日完全熟練。


    同時,何鬆手中的兩件下品靈器,也被他徹底祭煉成功,可以用於對敵了。


    除此之外,何鬆雖然已經搬家,並且已經遠離了厚土宗所在之地。


    但在這五年的時間中,卻也能夠時不時的聽到從厚土宗那邊傳來的各種消息。


    在這五年的時間內。


    正道聯盟與魔道聯盟之間的戰爭還在迅速擴大。


    一位位金丹真君前往了雙方交戰之地,並且匯入其中,雙方金丹真君的數量,甚至已經有了十幾位之多。


    不過,由於一陽派和鎖神教還未撕破臉皮,雙方還處在相互試探的階段,這些金丹真君之中,倒也沒有雙方的元嬰上宗的金丹真君。


    大多都是些被征調而來的金丹真君,實力參差不齊。


    並沒有太過強大的金丹真君來此。


    對此,何鬆心中暗暗將自己與那些金丹真君做過比較。


    最終得出結論。


    摧山之術已經熟練,擁有兩件下品靈器護身的自己,在金丹初期這個修為中,已經並不算弱。


    若是再加上天罡神雷陣的話,自己的實力,在金丹初期這個修為中,已經可以算是比較強的了。


    就算是遇上了其他的金丹真君。


    就算打不過,以自己血遁術,以及銀月真君留下的靈器飛舟,逃肯定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不過問題是,自己如今修為已達金丹,不管是靈器飛舟,還是天罡神雷陣,全力運轉之時都需要大量的靈石。


    自己還是得盡量多存一些靈石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才行。


    不然的話,今後鬥法鬥著鬥著,天罡神雷陣,或者靈器飛舟突然啞火,那樂子可就大了。


    何鬆可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的死於靈石不足。


    而在意識到了自身實力究竟處於哪個階段之後,何鬆對於接下來自己的行動,心中也是有了底。


    從靜室之中走出。


    何鬆目光掃過眼前的隱蔽洞府,以及被自己放在隱蔽洞府之中,此刻正趴在洞府之中修行的玉兒,心中卻是一歎。


    自己從位於竹山仙坊附近的洞府之中離開,倒是沒什麽。


    隻是苦了玉兒。


    以及如今依舊被何鬆放在儲物袋中,無處可去的混金靈果樹。


    玉兒在此地,肯定是沒有在之前所在的那處江邊愜意的。


    而混金靈果樹,在被自己收入儲物袋中之後,雖然依舊挺拔,但其上的混金靈果,卻也已經停止了生長。


    恐怕,隻有在再次被栽入地下,並且得到充足的靈氣供給之後,混金靈果樹上未成熟的混金靈果,才能夠開始生長了。


    不過對此,何鬆此前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此前的他,雖修為已至金丹,但自身實力卻並不算強。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去尋覓洞府,若是遇上其他金丹真君,恐怕福禍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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