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手中的金丹拿至眼前,細細觀看一番之後。


    王端麵上閃過一道狂喜之色。


    “金丹?”


    “這就是金丹?”


    “前輩果然沒有騙我,他竟然真的是一位金丹真君!”


    “金丹真君的儲物袋,金丹真君的全部家當,金丹真君的遺澤。”


    “如今,盡在我手!”


    “從今往後,別說築基真人,就算是金丹真君,本座亦可當得!”


    在確認了自己手中的東西確實是一枚金丹真君坐化之後遺留下來的金丹之後,王端眼中頓時燃起了一股名為野心的火光。


    雖然他現在的修為不過練氣後期。


    雖然他現在哪怕是麵對一位最弱的築基真人,對方也能輕而易舉的一隻手捏死他。


    雖然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介散修,混跡在邪修當中,常做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雖然他現在......


    但,在進入這座靜室之中,並且查看了靜室之內的玉簡,撿起了靜室之內的儲物袋。


    並且獲得了靜室之內的金丹之後。


    王端內心之中的野心,卻是瞬間膨脹開來。


    這一點,從他身為一介練氣小修,卻口稱本座之時,便能明顯看出。


    他正在試圖讓自己的身份變得高高在上。


    而也就在王端口稱本座,野心膨脹之際。


    正在遠遠看著這一切的何鬆,此刻眉頭卻是愈發皺緊了。


    這王端。


    怕不是失了智。


    連他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原因,都給忘了嗎?


    還是說,是被眼前巨大的機緣衝昏了頭腦,選擇性的將此事暫時忘卻了?


    而且,何鬆看王端此刻的神色,好像也稍稍有些不太正常。


    帶著疑惑,何鬆想想之後,還是沒有打草驚蛇,反而選擇繼續在金丹大陣之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隻要這王端不是想要魚死網破,摧毀何鬆的機緣的話,自然可以讓他再多活一段時間。


    或許,這王端活的越久,能給何鬆趟的雷也越多。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無聲無息的將自己隱蔽的更好了。


    而在靜室之內。


    王端在狂喜之後,便開始把玩起了自己手中的金丹。


    金丹所在,乃是他從玉簡中得來。


    此前。


    在他拿起靜室之中的玉簡,並且將玉簡貼於額頭處時,玉簡之中的信息自然便出現在了他的記憶中。


    在將玉簡之中的信息看過一遍之後,王端自然也就明白了一切。


    此地洞府,乃是一位金丹真君所有。


    那位真君法號銀月。


    在一次與人爭奪機緣之時遭受重創。


    不得已之下瘋狂逃遁。


    在逃脫之後,卻又因為受創太重,仇敵也在繼續追趕。


    因此不得不在此地落腳,最終因為傷勢過重。


    不得不坐化於此,並留下了這座金丹洞府。


    按照銀月真君的描述,洞府之外的陣法應該能夠維持個一百多年,等他看到玉簡之中信息之時,銀月真君也已死去一百多年了。


    同時,那玉簡之中還詳細描述了金丹真君死後,所留金丹的玄妙與神奇。


    在玉簡的描述中。


    王端了解到。


    金丹,乃是一位金丹真君的法力源泉,也是其全身道果所在。


    自古以來,便有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一說。


    其意,雖然是表達了金丹真君實力強大,但其實還有一層隱含之意。


    若是有他人得到一枚金丹,在將金丹吞入腹中之後,金丹之中的力量便會逐漸逐漸與那人身體之中的力量融為一體。


    等到二者相融,不分彼此之時,其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第二尊金丹真君。


    並且,由於金丹在身,金丹自然會在此期間庇護於他,讓他實力倍增。


    如果不是遇到極端情況,恐怕想死都難。


    而也正因為玉簡之中對於這枚金丹的描述,才讓王端此刻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位未來的金丹真君。


    金丹真君是什麽樣的存在,王端並不知道。


    他隻是一介散修,見過最厲害的人物,也不過是一些築基真人。


    那些築基真人,平日裏高高在上,麵對他們這等練氣小修,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


    並且在麵對他們時,動不動便以本座自稱,顯得極為傲慢。


    連築基真人都如此了。


    那麽。


    今後注定會成為金丹真君的他。


    姿態自然也要端起來才是。


    畢竟,金丹真君,可是比築基真人要強大太多了。


    身份和地位之間的差距,也是極大。


    因此,他才會口稱本座,想要抬高自身的身份。


    腦海中閃過道道想法,王端很快便伸出手,將手中金丹上那層灰蒙蒙的覆蓋物摘除。


    此物,乃是銀月真君,在坐化之前特意覆蓋在金丹之上的。


    其目的,玉簡之上卻並未記載。


    而其原因,玉簡之上也並未說明。


    將金丹之上所覆蓋的那一層灰蒙蒙的覆蓋物摘除之後。


    一顆閃耀著金光的金丹,頓時出現在了王端的手中。


    金丹璀璨,通體如同黃金澆築而成,但卻更為耀眼。


    甚至,有柔和的金光從其內部散發而出。


    因此哪怕外界天色已暗,靜室之內已然漆黑一片,但金丹之中的柔和金光,卻也將整座靜室照亮。


    王端身為練氣後期修士,自身本就耳聰目明,憑借這點金光,倒也不需要擔心看不清周圍。


    在將手中金丹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片刻之後。


    王端眼中的貪婪之色逐漸濃鬱。


    下一刻。


    在何鬆的目光注視下,王端直接將手中的金丹放入口中。


    緊接著,便直接吞入了腹中。


    然而。


    此情此景,卻讓正在暗處觀察的何鬆瞪大了眼睛。


    腦海之中也隨之閃過了一絲迷惑之色。


    按理說。


    身為築基真人。


    如果何鬆想要阻攔的話,肯定是能夠隨時阻止王端的動作的。


    王端修為不過練氣後期,何鬆修為築基後期,王端的一舉一動,隨時都能夠被何鬆阻止。


    這也是何鬆為什麽能任由王端在金丹洞府之中行動的原因。


    一舉一動都在何鬆的監視之下,任何一點微小的動作都能夠被何鬆瞬間阻止。


    王端的行為,自然也就不會受到太大的約束。


    但當何鬆看到這幅場景時,想到的卻並不是阻攔。


    反而心中帶上了濃濃的迷惑。


    金丹......是能吞的?


    腦海中閃過曾經在厚土宗藏書閣內看過的,有關於修士金丹的記載,何鬆看向王端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


    這人莫不是個傻子。


    他真以為什麽都能吞啊?


    在厚土宗藏書閣中有過這樣的記載。


    金丹,乃是一位金丹真君的法力源泉,也是其全身道果所在。


    自古以來,便有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一說。


    其意,雖然是表達了金丹真君實力強大,但其實還有一層隱含之意。


    隻要金丹還在,修士神識可以寄托於金丹之內,操縱金丹遠遁他方。


    若是在一定時間內尋到了一位身具靈根的凡人,或者修為不超過築基境的練氣期修士,並將之奪舍之後,自然可以活出第二世。


    由於有金丹存在,在奪舍之後,也隻需要一段很短的時間,便能重迴金丹境。


    而這,也便是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這一說的由來。


    就算身軀被人生生打爆,肉身被毀,隻要金丹尚存,便能奪舍重來。


    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逆天之舉了。


    但,修士金丹雖然珍貴,卻也不是直接吞的啊。


    金丹雖然珍貴。


    想要修煉出一顆金丹,更是需要許多年的水磨工夫,對修士自身也有極高的要求。


    但在金丹之內的神識消散之後,金丹之中所蘊含的法力,便會變得十分穩固。


    除了用來煉製丹藥,或者煉製靈器之外,還有許多的用途。


    如果拿去出售的話,可以說是價值不菲。


    但就算被另一位修士吞入腹中,也會因為金丹之中法力的太過穩固,從而無法被這位修士吸收,成為自身的力量。


    一顆其中力量無法被煉化的金丹,其吞入腹中的效果,不會比生吞一顆大鐵球強多少。


    可以說。


    此刻的王端。


    是在何鬆麵前表演了一場生吞大鐵球的大戲。


    而也正因如此,何鬆看他的目光,才會顯得這麽迷惑。


    這人......為什麽要在自己麵前表演生吞大鐵球的戲碼?


    難道他在凡俗之時,便是以此為生,此刻機緣降臨,想要重新迴味一番當年的氣魄?


    不過,也就在何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卻也並未想著阻止眼前這一幕時。


    靜室之內。


    剛剛將金丹吞入腹中的王端,此刻身軀卻是驟然停止了動作。


    見此情形,何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因為不知道王端正在搞什麽幺蛾子,而繼續選擇了觀望。


    不過在暗中,何鬆卻已經開始暗中操縱金丹大陣。


    眼前這幅場景,實在是很難不讓何鬆聯想到有關於奪舍的事情。


    雖然這座洞府的主人已經死去了一百多年。


    但在修仙界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奇怪的東西,或者奇怪的秘法,能夠讓對方在百年之後,依舊能夠奪舍他人。


    是以,何鬆在觀望的同時,也操縱著金丹大陣,做好了隨時出手,滅殺王端的準備。


    若是真有金丹真君在王端身體之中複蘇,何鬆也能隨時將對方再次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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