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管好自己就行了。


    在不影響自身的情況下,幫助一下與自己關係極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果對自己有危險還想當聖母,這種修士一般都活不長。


    “命數如此,這次若不是你我謹慎,在下恐怕也會死在這場劫難之中。”聽著魏凡的歎息,何鬆麵上的表情也帶上了一絲凝重。


    如果不是自己謹慎,外加魏凡願意伸出援手的話。


    恐怕自己便隻剩下離開仙坊,去凡俗世界當一個散修這條路了。


    如果不走。


    仙坊外圍那些散修的下場便是何鬆的下場。


    經此一難,何鬆在內心中也開始警醒。


    今後,自己還是要更加謹慎才對。


    可千萬不能大意,一旦大意,在這殘酷的修仙界,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魏兄,今日之後,我將再次迴到仙坊外圍,這段時間得魏兄鼎力相助才能逃過一劫,此恩此德,何鬆不會忘卻。”


    一路來到仙坊外圍,何鬆遠遠就看到自己原來的房屋並沒有遭到破壞,於是連忙朝魏凡拱手謝道。


    雖然他心中早有後路,但承情就是承情,魏凡的這份恩情,何鬆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行禮什麽的,在離開魏凡的小院時,何鬆便已經全部帶在了身上。


    承山真人歸來,仙坊危機已解,何鬆自然不會再居住在魏凡的小院中。


    不方便。


    而且讓何鬆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何鬆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魏凡是自己的好友,二人居住在一起時,相處也十分融洽。


    但當仙坊危機解除時,何鬆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迴到自己的住處。


    不為其他,隻是因為更加自在。


    “你我之間無需見外,你先在這裏住下,等下月初一時,我再將這間房屋的居住權落在你的名下,到那時再開始計算房租。”


    魏凡搖搖頭,並沒有挽留何鬆。


    但卻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為何鬆節省下來幾塊靈石。


    身為練氣後期的修士,靈建閣的執事。


    魏凡在靈建閣中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隨口一句話,便能為何鬆免去近乎一月的房租。


    不過也是由於此次仙坊遭遇大劫,靈建閣建造的房屋大部分都被損毀,重建需要一些時間。


    是以他才能夠如此說。


    放在平時,哪怕他是靈建閣的執事,也沒有這等權力。


    這算是他為何鬆開的一個小灶。


    在將何鬆送到家中後,魏凡便借口離開了。


    身為靈建閣的執事,仙坊外圍用於出租的房屋大部分都出現了損毀,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有的忙了。


    也就是為了將何鬆安全的送到家,所以才跑了這麽一趟。


    若不是如此,恐怕他在承山真人剛迴仙坊的時候,便已經出現在靈建閣中了。


    迴到家。


    何鬆打開自家房門。


    進屋之後才發現,原本整潔的房間已經變得無比淩亂。


    何鬆在離開之前,將房屋整理過一遍,但現在已經變得不成樣子。


    想來,恐怕是有邪修或者其他人來這裏“光顧”過。


    這些淩亂的東西,恐怕也是被人翻動導致的。


    但何鬆在離開之前將所有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留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因此倒也沒有什麽損失。


    不過,雖然沒有損失,但眼前亂糟糟的一切卻也讓何鬆皺眉。


    無奈。


    他隻能開始整理。


    身為修士,身體力量肯定比凡人強上很多。


    再加上身體之中的靈力也能用於打掃,因此何鬆很快便將房屋再次變得整潔了起來。


    很快,原本淩亂的房屋變得無比整潔。


    何鬆也坐上了自己坐了五年多的書桌。


    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他的腦海中開始閃過這段時間的經曆。


    三個月前,由於謹慎的心理,何鬆前往魏凡的家中居住。


    一晃便是三個月。


    直至今日,何鬆才從魏凡的家中搬出,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這三個月之間發生的事情,何鬆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但想起今日早些時候承山真人在坊市之外大殺四方的場景,何鬆腦海中閃過道道畫麵,卻是越想越不對勁。


    承山真人。


    一聽法號,恐怕就能知道他拿手的法器似乎便是青山印。


    然而今日一見,承山真人手中巨大的青山印似乎並沒有發揮出它的威力。


    反而,承山真人最後使用了一條肉眼難以辨別的金色細線,將那些邪修一網打盡。


    相較而言。


    何鬆更願意相信,那座巨大的青山印,似乎是一個幌子。


    專門用於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甚至,不惜用自身的法號作為遮掩。


    不熟悉的人一聽法號,便會格外注意他手中的青山印。


    然而,承山真人手中的那條金色細線,才是承山真人的拿手絕活。


    從一開始,無論是何鬆,還是其他修士,甚至是那些邪修,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青山印的身上。


    直到後來金色細線逞威,眾人才一臉迷茫的驚歎於承山真人的強大實力。


    可是,除了何鬆略有察覺之外。


    其他所有人恐怕都不知道,擊殺那些邪修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那件金色細線模樣的法器,根本就無人注意。


    “用法號,以及與法號相關的法器作為遮掩,另尋無人注意的法器作為底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何鬆思索片刻,很快便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承山真人的手筆。


    也就是何鬆注意到了那條肉眼難見的金色細線,才能逆推出這麽多的信息。


    如果何鬆沒注意到那條金色細線。


    恐怕他想破頭,也想不出承山真人究竟是如何出手擊殺那些邪修的。


    “果然,不能小覷天下人,築基修士都能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的給人下套,更何況更高級別的修士。”想明白一切的何鬆,心中對於這個世界修士的警惕也上升到了頂峰。


    在這殘酷的修仙界中,藏底牌,灑迷霧,似乎是每個修士都會做的事情。


    這樣既能提升自身的生存率。


    也能讓自己擁有更多的手段。


    甚至,還能讓自己更輕鬆的殺敵。


    腦海中繼續閃過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一道道畫麵,何鬆的麵色很快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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