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哥哥,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話音落下,孟婉清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跑開。


    那傷心離去的嬌小背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見此情景,李天琪不由得心頭一緊,忙不迭邁步追了上去。


    “婉清,你別跑這麽快,等等我!”


    然而,孟婉清似乎沒有聽到李天琪的唿喚聲。


    她不管不顧地擠開人群向前跑去,嘴裏還不斷發出嗚咽之聲


    “嗚嗚嗚...我的鈺哥哥沒了......”


    站在原地的趙鈺聽聞此言,雙眼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感覺像是在詛咒他似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隨她去吧,反正他又不在乎。


    彼時,一旁的葉芷汐瞥了眼兩人離去的背影,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逛街。


    等他們買完東西迴到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葉芷汐早已換迴女裝,在廚房裏忙活了大半天,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今天是王府家宴,在場的人隻有趙大娘子和趙寧他們幾人。


    正當眾人圍坐在餐桌旁準備享用晚餐之時,卻見趙鈺一臉凝重地開口說道:


    “娘,二弟,三妹,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趙大娘子聞聲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神色肅穆的趙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皺了皺眉,忐忑不安地問道:“什麽事啊?”


    趙鈺一臉嚴肅地,言簡意賅地迴答道:


    “京城那邊剛傳來密令,命我火速趕迴京城,明日就啟程。”


    聽聞此言,趙大娘子頓時一驚,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她連忙追問道:“怎麽會如此著急呢?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


    趙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今皇上和太子同時身體抱恙,情況不容樂觀。


    眼下雖然暫由三皇子代為處理朝政,但朝堂動蕩不安,鬧得人心惶惶。


    邊境又有敵國三十萬大軍壓境,對我朝的領土虎視眈眈。


    我身為朝中重臣,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必須要盡快趕迴去應對這場危機。”


    聽聞此言,趙大娘子不禁臉色大變,那充滿擔憂和關切的目光落在趙鈺身上。


    緊接著,她憂心忡忡地說道:“三皇子向來對你心懷不滿,你此次迴去,怕是兇多吉少。”


    坐在一旁的趙珩也同樣眉頭緊鎖,麵色凝重地點頭附和道:


    “娘說的沒錯,那三皇子三番五次地想要取你性命,可見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你這一次迴京容易,但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歸來,還是個未知數。”


    他們剛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皇宮裏的那幾位又坐不住了,一天天的淨找事。


    咋滴,那些文武百官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就沒一個人能扛住事唄。


    每次一出事,就逮著他大哥薅,真把他大哥當成不會累死的工具人啊。


    去他奶奶個腿兒的,就算是給別人家賣苦力當牛做馬,好歹也能混口熱乎飯吃吧。


    反觀宮裏的幾位貴人,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的人渣。


    不僅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甚至還恩將仇報,害得趙家把全部家底都賠進去了。


    更過分的是,還差點害他們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後來,趙家能夠恢複往日的榮光,得多虧了大嫂的大公無私。


    若不是她舍身為己,拯救了一城百姓的性命,狗皇帝也不會輕易放過趙家。


    大哥也因此被赦免流放之罪,並賞賜九洲為封地。


    卻在這時,趙寧試探性地問道:“大哥,你當真要迴去嗎?”


    趙鈺微微頷首,神情嚴肅道:“若是我不肯迴去,那便是犯下了抗旨不尊的大罪。”


    眾所周知,抗旨不遵的後果極為嚴重,要麽是重罰,要麽是滿門抄斬。


    他們一路走來,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


    因此,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他的家人。


    其次,他貴為王爺,又是百年將軍世家的趙氏子孫,肩負著保衛國家的重任。


    常言道,先有國才有家。


    隻有國家興旺,家庭才能幸福。


    如果國家不複存在,小家又如何能抗住世間風雨?


    因此,每當國家麵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他從不袖手旁觀。


    至於那些個人恩怨情仇,暫且擱置一旁,優先處理國家大事才是最為緊要之事。


    無人說話,大廳陷入一陣冗長的寂靜,氣氛愈發凝重。


    趙寧擰了擰眉,沉吟片刻後,才語氣擔憂地說道:


    “大哥,現在的京城到處都是狼窩,我擔心你一個人迴去會有危險。”


    若是在以前,京城繁華熱鬧,她隻想一輩子都待在京城,哪裏也不想去。


    可當她到了九洲之後才發現,京城看似繁華,卻像一座牢籠般,困住了本該翱翔於天地的鳥兒。


    因此,她不想當籠中鳥,隻想做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飛燕,遨遊於天地之間。


    望著眾人那滿含擔憂與不舍的目光,趙鈺心中微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他語重心長道:“二弟,三妹,身在其位,當謀其職,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要照顧好娘,還有你們大嫂,知道嗎?”


    趙珩和趙寧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知道了,大哥。”


    緊接著,趙鈺的目光轉向趙寧,神情愈發嚴肅起來。


    他繼續叮囑道:“尤其是你,三妹。


    可不許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妄為,老是惹得娘生氣了。


    還有,平時多幫襯著家裏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不要讓娘太過操勞了。”


    迎上趙鈺嚴厲的眼神,趙寧有些心虛地收迴目光。


    她低垂著頭,猶如一隻犯錯被當場抓包的小貓一般。


    隻聽見她嘴裏小聲嘟囔著:“知道啦,知道啦,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見趙寧乖巧聽話又略顯不服氣的客氣模樣,趙鈺無奈地歎息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緊接著,他將目光投向趙珩,眼中流露出信任與期許之色。


    “二弟,從現在起,你就是家裏的頂梁柱,家中諸事便托付於你了。


    還有,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還望你替我守好九洲。


    同時也要多多學習,如何去處理相對較為簡單的政務事宜。


    若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可以請教陸通判,或者問你大嫂,你也要學會成長了。”


    聞言,趙珩重重地點了點頭,那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放心吧大哥,我會努力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替你守住九洲的安寧。”


    聽聞此言,趙鈺微笑頷首,表示讚許,眼中滿是欣慰之色。


    他唇角微微上揚,語氣篤定地鼓勵道:“很好,大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與此同時,一旁的趙大娘子卻麵帶憂慮之色,語重心長道:


    “鈺兒,你此次迴京多帶些人手在身邊,到了京城記得寫信迴來,我們才能安心。”


    話落,趙大娘子的臉色愈發凝重,依舊不放心趙鈺孤身一人前往京城。


    她感覺自己的心口處,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般,憋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趙鈺輕輕地拍了拍趙大娘子的手背,試圖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娘,您別太擔心了,等我到了京城之後,定會第一時間給家裏寫信報平安的。”


    得到兒子的保證,趙大娘子雖然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但好歹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聲音略微顫抖地迴應道:“那就好,千萬可別忘了呀。”


    一旁的葉芷汐看到趙大娘子神色有些異樣,眼珠子一轉。


    她連忙拿起筷子給趙大娘子夾了一塊紅燒肉,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


    “娘,您快嚐嚐我今兒個親手做的紅燒肉,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聽到葉芷汐的話,趙大娘子的目光落在那塊紅燒肉上,嘴角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


    她輕聲迴應道:“汐兒做的紅燒肉啊,那肯定是頂呱呱的好!”


    說罷,趙大娘子伸手拿起筷子,夾起碗中的紅燒肉輕咬了一口,隨後慢慢咀嚼起來。


    不知怎地,原本美味多汁的紅燒肉,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滋味。


    突然間變得寡淡無味,味同嚼蠟般難以下咽。


    趙大娘子心裏清楚,不是紅燒肉的味道變了,而是她的心情變了。


    但她又不想讓別人察覺到她內心的真實感受和情緒變化,迅速將口中的紅燒肉咽了下去。


    緊接著,她像個沒事人似的,連連點頭稱讚道:


    “好吃!汐兒的廚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咱們往後可有口福嘍!”


    葉芷汐見趙大娘子如此捧場,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笑盈盈地說道:“娘要是喜歡吃,那就多吃點兒。


    對了,還有這個清蒸桂魚,也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們快嚐嚐看。”


    話落,葉芷汐又夾了一塊白嫩細膩的魚肉給趙大娘子。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動筷子,開始享受美食。


    然而,盡管滿桌佳肴豐盛無比,看似熱鬧的夜晚。


    大家卻心思各異,食不知味。


    像戲子般拚命掩飾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情感。


    第二天清晨,趙大娘子和葉芷汐等人依依不舍地送趙鈺出城門。


    孟婉清與李天琪同趙鈺一起迴京,路上倒也有個伴。


    趙鈺走後,葉芷汐則迴歸到正常生活中,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在忙碌了半個月後,悅己閣終於盛大開業。


    剛開業的那幾天,大家都不是很信任悅己閣的護膚品。


    畢竟,他們從未有人嚐試過,擔心用了會爛臉。


    幸虧有趙大娘子和趙寧這兩個活招牌,店裏的生意才漸漸好起來。


    甚至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葉芷汐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


    隻可惜好景不長,有人眼紅悅己閣的火爆生意,故意請人上門砸場子。


    這天中午,悅己閣人滿為患,綠枝和葉芷汐忙的不可開交。


    卻在這時,一個女子戴著麵紗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大家別買他們家的東西,用了會爛臉!”


    話音未落,那女子不由分說地開始砸東西。


    綠枝和寧掌櫃見狀,急忙上前去阻攔該女子衝動的行為。


    “這位姑娘,你砸壞了東西可是要賠錢的。”


    “我呸!你們把我的臉給毀了,還想讓我賠錢?做夢!”


    那女子滿目恨意,那陰翳的眼神如毒蛇般,莫名有些滲人。


    見狀,葉芷汐輕挑眉梢,慢條斯理地走到該女子的麵前,清冽的嗓音自她喉嚨間溢出。


    “敢問這位姑娘,你是如何證明,是用了我們家的護膚品才會變成這樣呢?”


    “怎麽,你想賴賬不承認是吧?”


    那女子冷笑一聲,似乎早就猜到葉芷汐會這麽問。


    隻見她從袖子裏掏出一張購買票據,高高舉在手中展示眾人觀看。


    “大家看清楚了,這是我今天購買他們家護膚品的票據!”


    “今天剛購買護膚品的票據?”


    葉芷汐玩味地咀嚼這幾個字,眼底劃過一抹寒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賣出去的產品,可沒有你手中票據上的護膚品。”


    聞言,那女子眼底劃過一絲慌亂之色,險些露出了馬腳。


    但她很快穩住心神,摘下臉上的麵紗,冷聲質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會用自己的臉開玩笑嗎?”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天呐,這不是洪員外家的千金洪小姐嗎?”


    “她的臉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太可怕了吧。”


    “我覺得洪小姐說的沒錯,哪個女孩子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


    “這護膚品我不要了,要是用壞了臉,以後怎麽找婆家啊。”


    “我也不要了,掌櫃的,我要退貨!”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當即拿著剛買的護膚品去退錢。


    而個別正在試用的女客戶,則氣惱地推開女夥計的手。


    “滾開,我不試了,快給我找水來,我要洗臉!”


    “我個人覺得,這護膚品用著感覺還不錯,滑滑的有光澤。”


    “算了,我還是不試用了,免得用爛了臉。”


    葉芷汐全程鎮定自若,吩咐綠枝把幾個叫囂的最兇的人記下來。


    “看清楚了,千萬別記漏了,往後不賣給他們。”


    綠枝點了點頭,小聲迴應道:“主子放心,奴婢都已經記下了。”


    “你這東西害我差點毀容,居然還好意思繼續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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