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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裏的一場雪下了足有兩天兩夜才停下來,因雪下得大,路滑難行,天又冷的滴水成冰,顧眉景這兩天都沒有踏出過房間;當然,不出門的另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短時間內下不了床——


    自從某人開了葷,顧眉景現在真是苦逼兮兮的,雖說可以體諒他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精力旺盛難免需求多一些,可快三天時間了,就讓她下床吃了一頓午飯,這也是狗虐的。


    不是沒反抗過,可在不經意間說了句,“你還行麽?”後,就被某人記恨上了,壓著她在浴室中做了六個小時才停下來,全程沒有換過一個姿勢,隻把顧眉景折磨的欲生欲死。


    如是身體虛弱不給力也還好一些,偏偏身上的淤青和紅腫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這廂她才慘兮兮的求饒,扭頭身上就雪白一片了,證據不足,實在不足以讓蕭權罷手。


    顧眉景再次從床上下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這天午後才起床,顧眉景捂嘴打著哈欠,嚴重睡眠不足,然她眉間卻都是難以描摹的妖嬈暈色,一舉一動都媚態橫生,自己不覺得自己閑雜的動作多勾人,偏讓蕭權看得欲火焚身。不過,看到她眼下的青黑,蕭權也是怎麽都下不去手了,這種事還是有要細水長流,真是一下子做過分了,迴頭把人惹怒了,他也得不了好。


    兩人一道吃了午飯,顧眉景哈欠連天的還想睡,蕭權將她抱緊臥室,替她脫了家居服,塞進被子裏,哄她睡了,才又換衣服準備出門。


    然他動作小心,顧眉景卻還是在他拉開臥室門時一下醒過來了,睜開惺忪的睡眼就啞著嗓子問她,“要出去麽?”


    蕭權走過來,俯身親吻她嘴唇,深邃的眉目中熠熠生輝,全是灼然的笑意,“去五叔那一趟,研究有突破,需要我過去看看,商量點事兒。”


    “哦。”顧眉景說著話,沉重的眼皮子就又耷拉下來,她無意思的點點頭,說了一句,“那你早點迴來。”話音越來越低,等話落音後,人也已經又睡著了。蕭權看得哭笑不得,用手摸摸她眼下青黑,眷戀一吻,這才替她掖了掖被角,邁步走進去。


    顧眉景再次醒來時,是被魏瀟的喻邱言的電話吵醒的,她摸著枕頭下的手機滑動接聽鍵,嗓子嘶啞的“喂”了一聲,手機那端好一會兒沒人說話,稍後才又響起喻邱言略顯無奈又好笑的聲音,“幾點了,午休還沒起麽?”又笑說,“我還說怕壞你好事兒,都沒敢上午騷擾你,怎麽下午打電話還睡?”


    語氣中的揶揄之色非常明顯,顧眉景若是再聽不出室友話中的“好事兒”是什麽意思,那這幾天的囚禁生涯可就白過了,幾乎是眨眼間,她耳朵就紅了,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喻邱言多說,便支支吾吾的應著,典型的消極應對。


    不過,這也就是對付喻邱言管用,若是換了魏瀟或許盼猜到這事兒,現在不翻天攪地的把她一頓嘲笑,再讓她發表個感言才有鬼。


    和喻邱言說了會兒有的沒的,又得知她此番打電話過來,是想拜托她幫忙問哥哥顧良辰幾個問題——喻邱言準備大學畢業後去美國讀研,跨專業讀腫瘤研究,她的理想學校是哈佛,讓顧眉景幫她問顧良辰的幾個問題,既有出國的一些程序流程,還有就是打探一下顧良辰在哈佛認不認識讀醫學專業的朋友,可不可以給她一些較好的建議。


    顧眉景聞言,先是對她跨專業的決心表達了吃驚和好奇,得知她是早就對此有興趣,最近兩年都有學習,便不再多勸,隻說迴頭就幫她問哥哥。喻邱言說“好”,再就沒什麽事兒了,倒是臨掛電話前,這向來寡言清淡的姑娘突然開口忍俊不禁提醒她,“你也悠著點,別天天盯著個熊貓眼出去,讓人看見了誰還猜不著你幹啥事兒了。”


    顧眉景掛了電話後就蒙著被子裝死,心裏狠狠的給蕭權記上一筆,準備今晚上就讓他睡書房,這人太美節製,偏她又管不住,唉,今天還是下下狠心把他推出去吧。


    蕭權是到天黑時才迴來的,外帶了常去的私房菜館煲的雞湯,另外還叫了幾個她喜歡吃的菜,到家時東西都還熱著,味道正好,顧眉景一個忍不住就吃多了,飯後摸著小肚子起不來,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蕭權收拾了餐桌過來,將她抱在懷裏,替她揉著肚子,一邊忍不住笑,“下次少吃點,又沒缺著你的,又沒人和你搶,至於這麽拚命?”


    顧眉景嗔怒的瞪了迴去,“讓你天天幹活還不讓吃飽試試,你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話不知那個詞戳到了這人的笑點,蕭權就一下趴在她頸窩處悶笑起來,隨即也語含曖昧的說道:“腰確實不疼……”


    顧眉景:“……”又耍流氓了,她都招架不住了。


    說這種小段子顧眉景自認不是對手,就很識趣的轉移話題,問他,“你今天下午不是找五叔了?五叔又研究出什麽成果了?”


    蕭權默了一瞬,轉而也開口將下午的事兒挑著說了,顧眉景一聽蕭五叔最近的研究方向,是主攻對精神有明顯治愈作用的紅色花,以及分離出各色花的主要組成部分,希望找出替代藥草,妄圖之後不以星光月輝草中的露水、花/蜜、花瓣為中介,就製造出功能強大的各色藥物,也是歎服不已。


    星光月輝草是見不得人的,但五色花的功用若是僅為她自己和親人所用,就太可惜了。所以,之前顧眉景也曾想過,等某一天她有能力了,一定要盡心研究出這五色花中的主要成分,再從中醫藥草中,選取有相近成分的藥草,再研磨製成內服外敷的藥物,為病患提供便利。這個理想很偉大,可惜,實施起來卻太困難,不說那些高端儀器她想避過人眼買來不大可能,再就是即便儀器到家了,沒有精深的專業知識,她也研究不出所以然,也是因為這種種考量,這個計劃不得不一而再的推遲,如今可好,蕭五叔竟然在接觸了五色花不過兩個月時間,就開始攻克這個課題了,也是讓顧眉景怔然後又舒了口氣。


    有蕭五叔這個大牛在,還有她什麽事兒?終於可惜享福了。


    顧眉景興奮不已,不過,之後卻又聽蕭權說,蕭五叔目前研究這兩個都遇到了瓶頸了,一時間找不到攻克方法,便讓蕭權過去,具體詢問了一下,長出五色花的植物的生長習性,企圖得到更準確有用的信息。這工作量不大,因而,隻說了兩個小時左右,蕭權就離開了蕭五叔自己的私人研究所,驅車迴來。


    “這樣啊,”顧眉景聽到此處就不由蹙著眉頭,好一會兒糾結後,就咬著牙說,“要不……我們把星光月輝草的事情告訴五叔吧?”若是讓蕭五叔親眼見見她手中的小東西,指不定能看出什麽她和蕭權都忽略的東西;她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蕭權又是外行,還是比不得蕭五叔這個專業人士啊。


    “你願意?”蕭權聞言就挑眉問。


    “你說的什麽話?”顧眉景哼哼,“有什麽不願意的?要是不願意,我之前就不讓你把五色花給五叔研究了好麽?再說了,他是你五叔麽,當然,現在也是我五叔。五叔人品有絕對保證,肯定不會把我的事兒往外說的,我信他啊。再說了,他要是能早點找到突破點,把該研究的藥都研究出了,以後我再往外拿功能較好的藥不是也沒人懷疑了不是?說不定還能讓二嬸早點醒來,這都是好事兒啊。”


    蕭權良久沒有說話,眉目間卻流轉著濃濃的笑意,沉默片刻也揉著她腦袋說,“心真寬。”隨即也道:“這事兒年後再說,要是到時候這事兒還沒個結果,再告訴五叔不遲。”


    顧眉景就點頭說,“那好吧。”


    蕭權就也又道:“放心,即便真走到那一步,五叔也不會往外透漏一點星光月輝草的信息。不過,也可能五叔現在就猜到了什麽也不是不可能。”


    “啊?猜到什麽啊?”


    “猜到我送過去的五色花和你有關。”


    顧眉景心一跳,“不會吧,我才見五叔兩麵啊。”一次是去蕭家老宅見家長時,再就是她和蕭權訂婚那一天。顧眉景吃驚,“五叔又不是神獸白澤,能通萬物世情,知曉後世未來,怎麽可能就見我兩麵就猜到五色花和我有關?他神機妙算麽?!!”說到神獸白澤時,顧眉景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比喻太俏皮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一定扣她個不敬長輩的大帽子。俏皮吐吐舌笑說,“我說笑的啊,絕對沒有對五叔不尊敬,你千萬別把這話說給被人聽啊。”


    蕭權就也好笑的敲敲她的腦袋,“說的什麽話?”隨即也說,“自己露的馬腳太多,還怪別人聰明,嗯?”


    “露馬腳?我哪裏露馬腳了?”


    蕭權哼笑,“那裏都是馬腳。你送到老宅的花,送給幾位嬸嬸的保養品,叔叔的茶葉……”再多的就不說了,蕭權總結了一句,“你不看家裏人都是做什麽的,都是軍隊出身,誰還沒在偵查隊裏練過?你拿出的東西一般人不會多想,隻是家裏人見得多了,免不了猜出什麽。”搖頭歎了一句,“太正常了。”


    顧眉景瞠目結舌,簡直想捂著臉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她這是馬甲掉一百年了才知道麽?在大家夥都猜到她身上有異時,唯獨她還在兢兢業業隱瞞著秘密,唔,不想活了。不過,怪都怪在蕭家的長輩都是軍營出身,本就比平常人多了三分警惕的心思,心思也更敏銳一些,不然,怎麽舅舅和大伯他們就沒發現她的異常,唯獨蕭家人察覺了?這家人又沒開掛,所以說,……還是不多說了。


    和蕭權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天也不晚了,兩人都迴房洗漱睡下。都躺在床上後,顧眉景才又後知後覺想起,說好的讓蕭權睡書房呢,她怎麽又忘了?唔,還沒更年期呢,記性就不大好了,怪不得總是被蕭權糊弄。


    時間轉瞬又是幾天,這幾天太陽一直沒有出來,外邊的天冰冷冰冷的,風也唿唿地刮著,小區的雪一直沒有化,顧眉景不用上學,因而也很少外出。


    她和蕭權好像就此過上了隱居的日子,沒有人打擾,兩人就在房間裏*做的事兒,每天睜開眼就看見對方,日子倒是舒心。


    顧眉景再次接到哥哥顧良辰的電話時,都已經過了小年了,顧良辰和妹妹接上頭後,就在手機那端嗷嗷叫,一疊聲的問妹妹什麽時候迴來?這都還沒嫁過去呢,就在京都紮根了,這胳膊肘拐的太狠了!!


    顧眉景心虛的打哈哈,一邊承諾後天就迴家,一邊也問伯母伯父的身體怎麽樣了,隨即說到喻邱言的問題,顧眉景也不由道:“哥哥你這幾天和阿言聊的怎麽樣?”


    第一次傳話後,顧眉景為圖省事,就把顧良辰的手機號直接給了喻邱言,幹脆讓兩人直接聯係,一來省了她在中間折騰的功夫,二來也更順便一些,兩廂便利。


    顧良辰就說,“還好。我倒是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國內的過去讀研的醫學生,關係還不錯,這幾天和他們通了電話,和他們打了招唿,等會兒我就把他們的聯係方式告訴你那室友了,應該能幫不少忙。”


    顧眉景聞言就高興的嘻嘻笑起來,“那等迴校了讓阿言請客吃飯,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顧良辰連忙說“是,是,都是我妹妹的功勞。”哄的顧眉景眉開眼笑,樂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那你後天早早迴來啊,那京都什麽好呆待的,整天都是霾,遲早肺都黑了。”又囑咐,“別讓蕭權跟來,看見他煩,你給他說,家裏沒他住的地方,讓他別跟過來找不自在啊。”(未完待續)


    ps:明天再修錯別字、通語句啥的,今天頭痛的要死。真想斷更,後悔早早的把休息時間用完了,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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