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這麽想著,也就把星光月輝草的事情一口氣說了。之前告訴蕭權時百般躊躇,唯恐被那人當妖精看了,如今從蕭權處得到心理安慰,又已得知哥哥說不定早就知道她的小秘密了,顧眉景也不想再瞞著這件事了,折磨哥哥也折騰自己,實在兩虧,因而,鼓足勇氣,三兩句話把該交代都交代了。


    她說這件事的時候,表情風淡雲輕,好似隻是在和顧良辰說,“剛才的麵條我放了好多好料,很好吃吧”,語氣別提多漫不經心,可顧良辰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嘴唇抿緊,濃眉緊皺,簡直像是在思考生死存亡的大問題。


    當然,這問題雖然沒有嚴重到攸關生死的地步,可在顧良辰看來,發生在妹妹身上的任何一件事都必須慎重以待,平常妹妹感冒了咳嗽兩聲,或是例假來了臉色蒼白,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提心吊膽的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從早到晚惦記著這事兒。以前還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大事,如今和妹妹身上這株草比起來,簡直小到不值一提。


    顧良辰就握著妹妹的右手腕,試圖將星光月輝草扒拉下來,顧眉景忍不住趴在哥哥肩膀上笑,“哥哥你省省心吧,要是能弄下來我早動手了,關鍵是弄不下來,就跟長我身上似得。”


    “別胡說。”顧良辰臉都黑了,“子不語怪力亂神懂不懂?”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又是氣又是有憂心的說,“真是越大越有本事了,這麽大的事兒竟然到現在才對哥哥說,你是壽星公吊頸,嫌命太長了不是?”


    顧眉景立馬求饒,“那裏啊,之前是太害怕了,我怕說出來你把我當妖怪看麽?”


    借口都找的這麽沒誠心,顧良辰直接冷嗤一聲,將妹妹的腮幫子捏了好幾下,“那現在就不怕了?”


    顧眉景嗬嗬傻笑,一個勁兒的說“不怕了不怕了,我不相信哥哥還能相信誰?哥哥你別氣了,我保證之後有什麽事情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你,再不隱瞞你任何事情了。”重生的事情不在此列,這事情絕逼是要帶進骨灰盒裏的,就連蕭權,她都沒準備把這事兒告訴他。


    顧眉景好一番討巧賣乖,摟著顧良辰的胳膊說盡了好話,顧良辰早就知道妹妹有秘密,如今這秘密曝光了,雖說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在他的心理承受範圍內,讓他不滿心憂慮,可這東西都在妹妹身上紮根七、八年了,他再去計較,也已經為時過晚。


    既然計較無用,現在也隻能多了解一下這株草,看能不能找到別的法子把它弄下來,畢竟放任這樣一個屬性未知的東西在妹妹身上生長,他後半輩子都得食不下咽。


    顧良辰心有所悟,就開始細細盤問有關星光月輝草的問題,這些問題之前蕭權絕大部分都問過了,顧眉景自然信口拈來,三兩句話就迴答了,顧良辰還不滿意,就差盤根究底將這株草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了,可這些問題顧眉景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能迴答哥哥?


    正被哥哥問的哭笑不得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顧眉景條件反射的抬頭看過去,顧良辰也立馬挑眉,走過去開門,嘴裏還念叨著,“就他事兒多。我和我妹妹說會兒話他著什麽急,這還名分未定呢,就連咱兩說話都得掐點了,喬喬你說這妹夫哥能要不?”


    顧眉景噗嗤一下笑了,顧良辰此時也拉開門,惡聲惡氣的問門外衣冠楚楚的蕭權,“做什麽?”


    蕭權掃他一眼,“不找你。”徑自走進房間,朝顧眉景走來,“該睡了,你明天上午前兩節有課。”


    顧眉景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天確實不早了,再熬下去,明早上課肯定遲到。


    起身就想跟蕭權迴房,顧良辰此時卻大睜著眼,怒視著蕭權,“你說什麽?迴去睡覺?睡哪門子覺?”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顧良辰立馬側首過來看妹妹,一臉被背叛的抓狂之色,“喬喬,你們兩……”


    “沒,絕對沒。”顧眉景看了哥哥的反應,瞬間明了哥哥是想歪了,不過,也由不得哥哥不想歪,畢竟蕭權剛才的行為,足夠讓人對“睡覺”一詞浮想聯翩。顧眉景趕緊開口說,“哥哥你想多了,真的,我保證。”


    “保證什麽?”蕭權挑眉,攬著她的腰往外走,“保證咱兩沒住一間房?沒睡一張床?”


    顧眉景:“……”這麽拆台,今天晚上準備睡書房麽!


    顧眉景瞬間苦逼的淚眼巴巴,顧良辰卻已經“臥艸”一聲,大吼一句“蕭權你把那句話給我解釋清楚”,不等蕭權開口,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看到顧眉景好一陣傻眼,哥哥真是太暴躁了,這脾氣當真不好啊。


    好在那兩人還有分寸,也就是點到為止,兩分鍾就鬆開了,顧良辰腰疼背疼,還動手正了正下巴,心裏下定決心,迴頭就請個退役特種兵當教練,把擒拿格鬥徹底學起來,娘的,每次和蕭權打架都被他陰,明明渾身疼的要死,偏偏連個淤青都找不到,快把他鬱悶死了。


    不過,這次還好,沒吃大虧,畢竟有妹妹坐鎮,蕭權想下狠手還要估量估量妹妹是不是能看見,要是妹妹看見了,哼!


    顧良辰心裏冷哼,雖說這場架沒打輸心裏挺滿意,可對於蕭權有可能和妹妹“同居”這一事實,他也挖心挖肺的難受。


    早知道蕭權可能提前幾天就入住朝陽新苑,他肯定趁著白天他們不在家的時間,開了妹妹的臥室,把蕭權的東西全部丟出去,丟垃圾桶裏,剪成碎片,讓他嘚瑟。


    眼看著蕭權摟著妹妹就要離開,顧良辰想到什麽,又忍不住拉住妹妹的胳膊,很隱晦的問她,“那事兒,他不知道吧?”眼睛斜著看蕭權,顧良辰麵上神情矜持淡定,可心裏小人已經在歡快的翻跟頭了。不管怎麽說,他知道妹妹的秘密了,他和妹妹還是最親的,蕭權麽,靠邊站。


    顧眉景瞬間理解哥哥口中的“那事兒”指的什麽,可星光月輝草的秘密,蕭權確實早就知道了,比哥哥還早……顧眉景忍不住雙手捂臉,很愧疚的看著哥哥,又看了眼麵色平靜無波,實際上眸中全是笑意的蕭權,說,“啊,那件事啊,他知道了啊。”


    顧良辰:“……”


    顧良辰怒視著蕭權,兩人眼神一陣交鋒,顧眉景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到那霹靂巴拉的火花,不由囧囧的。所以說,實際上哥哥和蕭權才是官方cp吧?她隻是來打醬油客串的,對不對?


    迴到房間時,顧眉景還在幽幽歎息,“哥哥竟然沒把你趕出去,竟然沒讓你住樓下客房,好奇怪。”


    “那裏奇怪了?”蕭權樓著女朋友,眉眼含笑的垂首吻她。顧良辰是被刺激的神經混亂,暫時沒有時間關心他今晚上住哪兒而已。不過,連那麽重要的秘密,她都分享給他了,想必顧良辰現在也是心如死灰,對將他們分開的事兒,也是徹底死心了。


    兩人洗漱過後歇下,不知道為什麽,蕭權今天好似格外衝動,折騰三個小時了還不停歇,空氣裏全是粘稠的曖昧氣息,以及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兒,顧眉景麵紅耳熱,豆大的汗珠浸濕了頭發,發絲沾在嘴角,她鼻息粗重,險些以為剛才那一刻會窒息而亡。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正有些昏昏欲睡,顧眉景就覺得身.下這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顧眉景被折騰的欲.生.欲.死,握著拳頭捶他,小聲的啜泣,又羞又惱,“你不能把想做的做完麽?”


    每次都不盡興,他忍著,她也不好受,一次兩次還罷了,偏偏他一晚上都不止一次兩次……


    這人現在學了好些手段,偏體力也不是一般的給力,兩三個小時下來,他勉強過過幹癮,她卻已經被折磨的渾身酸軟,體內空虛難耐,有時候真想不管不顧拉著他做到最後一步算了,也比這麽折磨人強……其實,她這也算是那啥不滿了吧?


    顧眉景出神間,心裏想的話也脫口而出,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後,小臉滾燙的像是著了火,從來隻聽說過男人急色的,可沒聽說過女人這麽積極那啥的,她這也算是另類了一把了,對不對?


    顧眉景羞憤欲死,蕭權也將她壓在身.下,渾身發顫的悶笑,似乎對她的話高興極了,又似乎被她現在的反應弄笑了,總之他現在很愉悅高興,甚至是有點亢.奮的,就連握在她臀肉上的手都用了力氣,又愛又恨的揉了好幾把。


    顧眉景惱羞成怒,拿過旁邊的枕頭往他身上丟,蕭權輕巧將枕頭擋到一邊去,眷戀的吻她的唇,俊挺的眉眼中全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和歡喜,他喑啞著性感的嗓子哄她,“不能這麽沒名沒分的要了你,再等等,很快了。”


    顧眉景破罐子破摔的環著他的脖子,下了力氣咬他的嘴唇,“那你以後別折騰我了,等訂婚後再說吧。”


    蕭權幹脆果斷的拒絕,“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顧眉景惱的又咬了一下。


    蕭權笑的鳳眸熠熠生輝的道:“這是我過去四年的福利,我在討債。”


    顧眉景:“……”債個鬼啊,她什麽時候欠債了?什麽都是他說的算,都不能好好交談了。


    兩人輕言細語的說著私.密話,這晚上自然而然又睡遲了,顧眉景第二天是被男朋友從被窩裏抱出來的,總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即便再沒脾氣的人都要有起床氣了,顧眉景拍著蕭權的肩膀不想起,到讓蕭權哭笑不得,拿了衣服親自替她穿上,又給擠了牙膏,接了水,看著她渾渾噩噩的刷了牙,才摟著人出去。


    外邊桌子上放著買好的早餐,可惜已經沒有時間在家吃了,幹脆帶著人直接出門,在小區附近的早餐店又打包了一份早餐,送女朋友上學。


    聖誕過後,再有幾天就是元旦,這幾天顧良辰都呆在朝陽新苑,顧眉景讓哥哥提前迴z省,顧良辰也不迴,偏就每天守著妹妹。妹妹去上學,他偶爾也跟著去,找越澤幾人見見麵,會會老師,倒也樂嗬。


    顧眉景原本還以為,哥哥呆在這裏,最大目的是要阻止她和蕭權同居,可對這事兒,哥哥現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看不見,這讓顧眉景“受寵若驚”。說哥哥同意他們兩的婚事吧,他也按一日三餐的節奏找蕭權的茬,對蕭權別提多嫌棄;可要說他不同意吧,又對他們晚上住一起不置一詞……


    元旦到來前兩天,晚上沐浴過,顧眉景倚在床頭看一本國外的醫學雜誌,蕭權接完電話從陽台處過來,掀開被子坐在床上。


    顧眉景好奇看他,“還不睡麽?”


    蕭權搖搖頭,將她手中的雜誌拿過來,放在床頭櫃上,一邊也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裏,抿唇言道:“有事兒和你說。”


    顧眉景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由嚴肅了表情,問他,“什麽事兒?是不是你元旦那天沒空了?”他們商量好元旦去z省拜訪伯父伯母的,之後還要去海市拜訪舅舅一家,也就是蕭權要去她家見家長了,難道行程有變?


    蕭權好笑的揉揉她頭頂的發旋,“這是大事兒,隻要不是天塌地陷了,都必須去。”


    顧眉景忍俊不禁笑出聲,“好吧,那你想說什麽事兒?”


    “五叔的研究出結果了。”蕭權濃眉微蹙道。


    顧眉景瞬間驚喜,“真的?”又不由蹙眉,“是不是結果不太好?”要是結果好的話,他不該是這個表情?這麽……苦大仇深的,難道結果不理想?


    顧眉景一顆心瞬間提起來了,盡管敏銳的第六感一直告訴她,星光月輝草對她有益無害,可若是真研究出這是個邪物,寄生在她身上是為了吸食血液,要奪舍她什麽的,她怎麽辦?(未完待續)


    ps:昨天沒更新,不是我想休息。是發燒了。其實這幾天就一直感冒,咳嗽流鼻涕,嗓子疼的咽口唾沫都不行,昨天爆發了,我一天都難受的起不來,飯都沒吃,睡了一天。現在好些了。嗯。今天還是一更,明天加個更吧,中午十二點左右一更。下午五點一更,感謝親們一如既往的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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