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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眉景一行人到了蕭權給他們安排好的落腳的地方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鍾的時間了,他們在宏府會所耽擱的時間長了,迴居住地的路上又堵了會兒車,導致進了這幢三層的歐式別墅時,都差不多該用下午飯了。


    眼前這幢白色的三層別墅,在顧眉景看來當真漂亮,不僅將歐式建築風格中的典雅、莊重與浪漫融合的恰到好處,又因為周圍綠樹掩映,足有一人合抱那麽粗的法國梧桐在清風的吹拂下,葉子颯颯作響,而多了幾分隱逸恬淡的靜謐。


    這幢別墅所在的別墅區,屬於典型的有價無市的區域,能在這裏置下房產的客戶,身價是一方麵,背景更是重中之重;而在京都這種高.官遍地走、權豪多如狗的地方,一個部長都不見得能有麵子在這裏占據一棟別墅,所以外界都說,這裏是名副其實的“小紫禁城”,其實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薑恆和施行舟小團體雖然不是正宗的京都人,但是,身在權貴圈子中,就不能隻故步自封的了解自己所在地界的東西,那樣遲早會被淘汰。


    他們看起來浪蕩桀驁,實際上也是有自己的資本的,就像是華夏內各個叫的上名號的世家,各自家族的需要注意的人物,他們都心裏有數,尤其是這京城,本就是他們關注的重點,所以,在猛一進入這片別墅區地界的時候,施行舟和衛憲都壓抑不住亢奮的吹起口哨來。


    臥艸,他們交的這個小夥伴果真是很給力啊有木有!!!!!


    衛憲下了車就三兩步往別墅內衝,一邊還嗷嗷叫喚,“小爺倒也看看,這小紫禁城到底金貴在什麽地方,哼哼!”


    施行舟緊隨其後,薑恆到是忍不住挑眉問蕭權,“這別墅不是你的吧?”


    蕭權自然而然點頭,他名下房產不少,在美國和澳洲都有別墅、農場等不動產,京都的房產更多,實在怪有個喜歡送兒子房產當生日禮物的父親,不過,太過貴重的房產,目前為止他也隻有老爺子給的一處四合院,至於這種用來彰顯身價的小紫金城的別墅,明顯不符合他的作風。


    蕭權就不緊不慢的說,“我六叔的。”


    蕭權的六叔蕭熠不從政不從軍,他是蕭家最特立獨行的六爺,完全摒棄家裏給安排好的路子,又因為對經商很有天分,高中時已經小賺了一筆,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商界發展,別說,作為蕭家最是能玩、會玩,將紈絝二字玩出風雅與技術的六爺,蕭熠絕對是京都數得上名號的最有錢的幾個人之一,經營範圍涉獵馬場、紅酒、古董、高爾夫球場等等行業,簡直就把“風雅”二字玩弄的風生水起。


    至於眼前這幢別墅,自然也是蕭六叔蕭熠的,不過蕭熠名下房產比蕭權還多,因而,在六叔外出出差至極,蕭權直接拿了鑰匙帶好友到此處招待。


    幾人說話間就進了別墅,等到分配房間時,蕭權隻說了句,“隨意。”


    三樓一整樓完全屬於蕭熠的私人空間,一樓和二樓的房間才會拿來招待客人和好友,衛憲幾人一致選了二樓的房間做客房,又因為其中某一間光線尤其好、從這裏看落日甚至有種震撼感,且因為這房間布置清雅怡人,很符合顧眉景的喜好,小團體中眾人一致決定讓顧眉景住這間。


    顧眉景點頭,“這房間挺大的,等明天傾傾過來了,讓傾傾和我一起住。”


    沈傾家裏隻有她和沈爸爸,今天還是八月十六,沈傾因為要陪父親,便沒有跟著他們一起來京都,不過,已經訂好了明天早起的機票,應該會趕早過來這裏和他們匯合。


    顧良辰挑了眉眉隔壁的房間,施行舟就立即接口道:“那我就住喬喬右邊那個房間吧。”


    蕭權挑眉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道:“那是我的房間。”


    施行舟悲憤的“臥艸”一聲,“不是說隨便挑隨便撿?怎麽就有主了,你剛才怎麽沒說?”


    “忘了。”蕭權很沒誠意的迴話。


    施行舟不相信的推開那間房門往裏看,見其中一些衣物和擺置果然都有些眼熟,可不就是蕭權的品味麽?不由懊惱的撇嘴,突然就覺得時不逢我——那間布置的女性化的房間怎麽就在蕭權房間的隔壁啊?不會是蕭權臨時準備的吧?


    施行舟當機立斷給了蕭權一個白眼,蕭權無視之。


    倒是唐曆想到什麽,就抿唇問蕭權:“你這幾天也住這裏?”好不容易迴一次京都,你不用陪你們家老爺子和家人麽?


    唐曆的未盡之語蕭權和薑恆幾人都知道,薑恆就說,“你還是迴家住吧。好不容易有了幾天假期迴來陪陪老人,我們要是把你的時間整個占據了,挺不好意思的。”


    “就是,就是。”施行舟和衛憲連忙接口。


    “不用,偶爾迴去看看就行,這幾天他們忙。”


    薑恆幾人瞪了會兒眼,隨即秒懂。


    這幾天是國慶麽,蕭家身為京都的四大世家之一,家裏男人還都手握重權,這幾天肯定最是忙碌了,怕是連老爺子都免不了要出席一些國宴會,他們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就沒準備去蕭權家拜會他的家人,怎麽一折騰,到是忘了。


    夜晚來臨,今天眾人都沒有出去玩耍,六個男生抱著蕭權拿來的筆記本在客廳刷boss,準備今天晚上養足精神,明天好出去瘋玩,顧眉景不會遊戲,就自己找了部電影在房間看,看到一半的時候接到傾傾的電話,又確認了一遍她明天一定會提早過來,顧眉景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晚上九點左右,顧眉景看完了電影,洗漱過後從衛生間出來,正拿著用裝精油的瓶子裝著的露水往身上塗抹時,就聽到有敲門聲響起。


    她以為是哥哥過來了,毫不設防的直接打開了房門,看見房門外眉眼幹淨溫潤、身材頎長挺拔的少年時,卻忍不住微一怔愣,隨即佯作不動聲色的,將身上白色絲綢製的宮廷式睡衣往胸前攏了攏。


    早知道她剛才就開口問一聲是誰了,若是謹慎一些,想來也就沒有現在的尷尬了。


    門外的蕭權端了一杯牛奶站在那裏,他容顏本就出色,再被昏黃的樓道燈光一照,便愈發映襯的眉眼溫潤了,就連往日冷冽鋒利的五官線條,此時也隻見爽朗柔和,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韻味。


    顧眉景沉默片刻後很自然的開口,“給我的麽?”


    蕭權看著眼前明麗溫婉的少女,她那雙善睞的美眸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羞赧,甚至白皙剔透的臉頰都泛上緋色,她不著痕跡的攏著睡衣,想要將某些太過旖旎的東西遮蓋,卻不知她胸前那塊兒因為頭發上滴落的水珠已經被暈透,透出些粉紅的色澤來,真是有夠——刺.激!


    喉嚨不受控製的上下滾動兩下,蕭權麵色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動,他隻是微微抿了抿性感的薄唇,語聲有些性感的嘶啞的說,“要喝麽?”


    “哦,那給我吧。”此時的氣氛太過曖昧,顧眉景艱難的咽口口水,隨後清脆的笑出聲,動作很拙劣的想要打破這種磨人的氣氛,“睡前喝牛奶喝習慣了,你要是不給我送這杯牛奶,我怕是今天晚上要失……”


    一個“眠”字還沒說出口,顧眉景看著走進她房間的蕭權,卻再也忍不住心慌意亂起來,她心髒砰砰跳動著,那速度太快,她有些擔心自己會猝死在當場。


    蕭權進她房間做什麽?大晚上的,她都洗過澡準備睡覺了,他這時候不是應該紳士一樣的避嫌,立馬出去麽?可他還旁若無人一樣繼續往裏走,甚至在她房間的沙發上落了座……這還是那個疏離淡漠,矜貴有禮的蕭家長公子麽?


    顧眉景心中的煎熬無人能知,她焦灼的咬著下唇,現在多想拿根針,或是拿瓶膠水將蕭權的嘴縫起來——


    因為她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女人身上賦予的詭秘的第六感告訴她……蕭權很有可能是想要在此刻捅破他們之間那層窗戶紙?!不要吧……


    顧眉景心神忐忑,幾乎是不等蕭權開口,便突兀的往衛生間跑去,“我有些肚子疼,你出去別忘了關門啊……”


    顧眉景狼狽逃進衛生間,“砰”一聲猛的用力將衛生間的門關上,她已經不在乎一個女生在一個男生麵前說肚子疼,然後跑進衛生間還有什麽形象了,她現在隻想哭,早知道就不來京都了,京都是蕭權的大本營,如果他真是有心要在這裏做什麽,她能管得住麽?


    顧眉景坐在馬桶上,鬱悶的絞著指頭想解決辦法,而坐在沙發上的蕭權,看著少女落荒而逃進了衛生間,突然就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袖長白皙的手指轉動起戴在手腕的腕表來。


    大概五分鍾後,蕭權終於起身離去,關門的動靜不小不大,卻可以保證足夠衛生間中自欺欺人的某人聽見。


    蕭權下樓去和小團體會和,迴想起遞給顧眉景牛奶時,兩人手指相觸時,她皮膚柔滑的觸感,不由有些眷戀,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麵對的,逃的了一時,終歸逃不了一世。


    沈傾隔天到的京都,彼時蕭權已經帶著小團體中的幾人將“小紫金城”遊覽了一遍。


    “小紫金城”在京都權貴們心目中的印象高不可攀,這裏的住戶都是人上人,同樣的,這裏的風景也是一絕,集合了國內外十多位聲名顯赫的園林大師的心血,將中西藝術完美結合,相得益彰,這裏的風景勝過數之不盡的園林和風景區,乃是京都有名的人造“聖地”。


    一路走來,成片的花海讓人應接不暇,瑞士風情的小鎮建築與陡坡上的草坪風車相映成趣,又有法國阿爾薩斯風格的小樓,門前和閣樓處點綴著或紅或紫的豔麗花卉,隨著清風吹拂帶來誘人的清香,那感覺唯美真切,讓人忍不住產生自己正漫步在那國際出名的“好色”城市的幻覺,癡迷不已……


    一路遊來,顧眉景心下嘖嘖稱奇,若非頭頂的天不是那般透徹的藍,看見這些建築與妝點,她險些以為自己正遊曆在國外的建築與人文風情中,這樣真切的風景,怕是可以稱得上是第二個萬國公園。


    沈傾趕的早起六點的飛機飛往京都,下了飛機自有蕭權派去的人接待,而等傾傾一路顛簸到了小紫禁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顧眉景接到閨蜜電話,聽聞她已經過來了,不由興奮的眼睛都亮了,“傾傾你等我,我這就迴去。”


    “嗯,不急,你再逛會兒吧,等會兒和你哥他們一起迴來。”沈傾在電話那頭語氣清淡的說,完了又問她,“我睡那間房間?先把行李放上去,再洗個澡,昨天晚上有些失眠,我補會兒覺。”


    顧眉景在昨天晚上和閨蜜的聊天中,就知道了沈媽媽從美國迴來的事情,沈媽媽上年國慶節的時候就迴國一次,想要將沈傾帶去美國上學,認為那裏的教學更先進一些,也是想把這個女兒養在膝下。


    可惜,沈傾到底和父親親近,她被父親當做掌中寶養到大,父女兩個相依為命多年,她如何會舍得這麽早就將父親一個人留在國內?留學是遲早的事情,隻是不是現在罷了。


    無奈沈媽媽一門心思想要女兒出國,因而,雖然上年沒有達成所願,今年也又卷土重來,母女兩人談心到半夜,沈傾又一大早起來去機場,中間不過睡了三個小時,現在實在困倦的很。


    沈傾上了二樓,正想拐彎去房間,不想恰好此刻,也有一個打著哈欠隻穿著大褲衩的男人從三樓下來,兩人在二樓拐角處相遇,沈傾腳步一頓,陡然加大握著行李箱的力道,而那男人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就止住了,兩人詭異的對視片刻,眉頭都凝了起來,隨後也不知何故,隻是一個抬腿一個曲膝,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未完待續)


    ps:ps:將“老爺子”重新設定為蕭權的曾爺爺了,爺爺什麽的。不符合邏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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