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學,顧眉景到了學校裏時,難得的沈傾已經過來了,歡快的坐到座位上,顧眉景興致勃勃的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紮著藍色和粉色彩帶的盒子來,笑的眉眼彎彎的對沈傾說,“喏,看看這是什麽?”


    沈傾看見那幼稚的蝴蝶結先是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繼而看了看顧眉景高興的眉目生輝的模樣,略有些淩厲的眉眼微眯,隻略加思索便直接道:“圍巾。”


    語氣肯定至極,一點疑問都沒有,簡直讓顧眉景挫敗到無與倫比;不由垂頭喪氣的伸手搗了搗沈傾的胳膊,“你就裝作猜不到,讓我高興一下能怎麽樣麽?”


    說好的驚喜呢,她都沒說什麽,傾傾就用智商直接碾壓她了,天,大早起的能不能不要秀你優越的智商啊傾傾,很打擊人的。


    顧眉景垂頭喪氣,沈傾一雙美眸卻是忍不住溢出笑意來,她安撫小動物似地揉了揉顧眉景的頭發,就說道:“不可以,那會襯得我和你一樣無知。”


    “……”簡直不能做好朋友了,不帶這麽打擊人的啊傾傾。


    顧眉景哀怨的淚眼汪汪的,不過見沈傾開始動手拆禮物了,神情也瞬間變的振奮起來,她就在旁邊巴巴的道:“我手藝不錯的,傾傾你肯定會喜歡這圍巾的。我還給你織了個帽子,和圍巾是配套的。”


    又語氣歡快愉悅的時候,“我的圍巾和你的是同款,不過還沒有織出來,隻是把伯父伯母和哥哥的織完了,就開始給你織了,我這兩天星期天都沒好好看電視。都在給你準備禮物了。傾傾你有沒有很感動?”


    “嗯,大課間給你買兩個冰激淩。”


    顧眉景瞬間又想哭了,“明明知道我吃不了涼的,例假又快來了,你還氣我,小心下次就不給你織圍巾了……”


    顧眉景說著話,沈傾已經將圍巾和帽子拿出來了。圍巾所用毛線是上周六兩人一起去毛線店裏挑選的上好的羊絨線。她給沈傾織的是英倫學院風的款式,褐色、灰色、灰白色等六種漸變色組合成條帶狀,湊成了名副其實的冷色調。看起來非常適合男生佩戴,隻是,傾傾現在就是個美少年啊,若是她給傾傾織個紅色的圍巾。傾傾指定順手就丟了。


    這圍巾素淡簡約,樣式大方優雅。帽子是灰褐色的包頭帽,很酷,卻又非常適合傾傾本人的氣質,顧眉景見傾傾拿了東西在手上後。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便知她是非常喜歡的,一時間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來來,我給你帶上。圍巾和帽子都是薄款的,最適合現在這個季節佩戴了,咱們一會兒要出去升國旗,外邊冷死了,你帶上這個正好防寒。”


    又得瑟的不行的說,“我在家裏已經清洗過了,傾傾你現在就試試好不好?”


    沈傾輕“嗯”了一聲,顧眉景就真的將帽子和圍巾一一給她戴上了,沈傾今日穿的本就是黑色的長款風衣,現在再將這冷色調的帽子圍巾一帶,她身上本就不多的女生氣息也都被徹底掩蓋住了。


    就這樣坐在教室靠牆位置,眼神懶懶的瞅一眼經過她們這裏的路人,神情漠然疏離,眉眼卻幹淨透亮,隻讓幾個原本沒在意這裏動靜的男生女生俱都看的瞬間失神,一下就撞到前後的桌子上。


    便有兩個男生興奮的吹起了口哨,走進班的王新恰好看見這一幕,書包都沒來得及放,就興奮的兩眼放光的以光速跑過來,狂喜振奮的對著沈傾大唿小叫,“天天天,這是哪裏來的美少年?簡直,簡直酷斃了!!啊,好喜歡好喜歡,是我的菜啊,沈傾你怎麽可以這麽帥。”


    吹口哨的男生也興奮的說,“是啊,帥的天崩地裂了,簡直不給男生活路了。”


    另一個男生也打趣的說,“沈傾,其實你不是女生,本性是男生吧?”


    班裏學生哄堂大笑,沈傾也忍不住微微彎起了唇角,到讓方才話一出口就擔心冒犯了女神的男生鬆了口氣。


    此刻班級裏的學生已經很多了,再一聽到這邊的動靜,俱都湊過來看沈傾的圍巾和帽子,一時間興奮地嘰嘰喳喳,都開始問沈傾是在那個店裏買的,真的是很酷很優雅大方,看起來非常非常高檔啊。


    沈傾被女生們圍在中間,有些頭疼,眉頭都皺起來了,不過想起這帽子和圍巾是喬喬送給她的,便又很高興,就很矜持的慢聲道:“是喬喬給我織的。”


    小包圍圈瞬間一靜,稍後便是女生們更興奮激動的尖叫聲,顧眉景瞬間被包圍起來,直到體育委員葉寧過來喊了聲“集合升國旗了”,大家才都依依不舍拉著小夥伴離開,一時間當真讓顧眉景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不由氣咻咻的瞪了傾傾兩眼,“你怎麽把我暴露出來了?你看咱們班女生,我差點以為就要被她們的眼神扒吃了。”


    沈傾護著她下樓,一邊還挑起唇角問她,“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顧眉景一哽,有氣無力的迴了個“是”字,再看身側麵上帶笑的美少年,不免更哀怨了,她在傾傾手下走不了兩遭就被打擊的垂頭喪氣,簡直不能更傷心了,什麽時候她才能打擊傾傾一下啊……呃,那畫麵太奇幻,她這輩子還是不要抱那樣的幻想了。


    葉寧走在兩人身後,可能也是知道班裏方才那場動靜了,看著沈傾帶著的圍巾和帽子,不免笑的眉目爽朗的和顧眉景說,“不知道你手藝這麽好,學了很久了吧?”


    顧眉景點頭“嗯”了一聲,“跟我媽媽學的,小時候就會了。”


    葉寧本還想說的話一下堵在喉嚨裏,他原本還計劃說笑一番,讓顧眉景給他織個圍巾作半月後的生日禮物呢,可一聽顧眉景提起她去逝的母親,倒是不好說什麽了。


    七中這邊又開始升國旗了。臨近一高正在上早讀的學生聽見熟悉的國歌聲,再伸手出去感受一下外邊凜冽潮濕的寒風,不免得意又幸災樂禍的笑的眉眼都亮堂起來。


    一時間,就有哪些原本是從七中升到一高的學生,忍不住興奮的和同桌及前後桌說,“我們學校的校長和年紀主任都他媽是事兒媽。是不是點事兒就要升國旗說一說,本就是三兩句話的事兒。偏我們以前年級主任口才了不得。那話更是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越扯越長,實在讓人受不了。夏天還沒什麽。你看這大冬天在外邊一站就是一個小時,嘖,那滋味兒,實在是說不出的銷.魂啊。”


    看看七中那邊旗壇處若隱若現的黑壓壓一片人頭。笑的更矜持得瑟了,“你聽聽那年紀主任現在在說啥——‘有些同學遲到早退我都不想說你們了。你們學習是給自己學的,其次是給你們父母學的,可不是給老師學的……’這都是我們原來學校的年級主任還有校長升國旗“說兩句”時候的固定摹本,kao。老子上了三年初中,現在都會背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這男生說話風趣。學的還惟妙惟肖,當真不能更逼真搞笑了。他的同桌和前後桌一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果然和外邊的講話完全對上了,不免嘻嘻哈哈笑做一團,簡直都直不起腰了。


    周一早上早讀的時候,學生們大多半死不活的,蓋因為周六周日玩的太瘋了,心還沒有收迴來,亦或者是昨天晚上熬夜補作業了,現在困倦非常,因而,雖說是早讀,這三十分鍾卻安靜的活像是進了活死人墓,班級真是沒幾個學生看書的,大多在補眠,或是在抄作業,以及做無關學習的事兒,因而,這男生這邊動靜一傳出來了,整個班級的學生都朝那邊看過去了。


    顧良辰倒是沒睡覺,此刻正拿著本菜譜慢慢翻,前邊施行舟也聽見班裏那男生的話了,隔著唐曆拉開窗戶,伸出手去感受一下外邊的寒風,一時間不免凍的一瑟縮,迴頭就給顧良辰說,“唉,辰子,你說這大冷的天,喬喬在外邊站一個小時,不會凍病了吧?”


    顧良辰也憂心妹妹,隻是,想著七中奇葩的“升國旗”傳統,此刻也不由嘴角一抽,無奈的說,“應該不會,喬喬穿的厚,凍不著。”


    施行舟就說,“那可不一定,這天多冷啊。”嗤嗤的打個哆嗦,施行舟就道:“你別把話說太滿,要我說,哪怕喬喬現在不冷,等會升完國旗,也是我這樣的。”


    又做了個嗤嗤倒吸氣的動作,肩膀還“凍”的縮啊縮的,這動作搞笑的不行,顧良辰和蕭權看見了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左邊幾個男生看見此景也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原本睡覺的衛憲和唐曆、以及看書的薑恆都被驚動了,迴頭看過來,訝異的問著,“出什麽事兒了?”當真一點也不顧忌早讀的紀律。


    不過,今天值班的班長都沒來,老師更沒來,紀律什麽的,誰管他啊。


    施行舟扭頭又和顧良辰說了會兒話,突然眼神一瞟看見個了不得的東西,就指著後門處掛著的顧良辰的風衣和圍巾說,“那那……那個圍巾是誰的?”


    衛憲一聽“圍巾”二字,條件反射的瞬間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滾蹦起來,“那兒那兒?圍巾在哪兒?”眼神還惺忪著呢,氣勢已經上來了,施行舟手指向後門處,衛憲、薑恆、唐曆、蕭權幾人都隨著施行舟的動作看過去。


    班裏後門是不開的,又有顧良辰幾人恰好坐在右後方靠後門處,幹脆就買了整張的圖紙將後門糊住了,又在上邊訂了幾個掛鉤,專門掛幾人的衣物,這是幾人的專用“衣架”,班裏學生羨慕嫉妒恨也不敢下手染指的。


    隻是,那衣架上現在多了條陌生圍巾,——他們這行人也是帶圍巾的,經常帶的那幾條圍巾還都是國際超大牌的高檔貨,可以說,混到他們這個地步,生在他們這樣的人家,平常衣食住行若是沒點說頭,他們都不好意思在外邊拋頭露麵。


    他們平時穿的衣物,哪怕是圍巾都有處可尋,可是辰子那圍巾他們根本沒見過,上邊好似也沒有任何標致出這圍巾出處的商標和印跡,想到一個可能,施行舟瞬間暴起了,三兩下竄過去將那圍巾搶在手上,才又慢慢走迴去,酸的跟喝了老大一缸陳年老醋一樣,“我說辰子,這圍巾……不會是喬喬給你織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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