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堇,要在這裏等她。..”白晨繼續道,“迴去的話我要和她說一聲。”


    江鯉挑了挑眉“她明明是”


    很快沒了下文。


    白晨安靜地等他繼續說下去,但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但感覺江鯉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皺眉,皺眉,再皺眉。


    感覺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


    白晨默默無言,看起來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江鯉最終也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最終,他重重歎了一口氣“好吧。”


    說著站直身體,迴去繼續給她煮麵了。


    白晨挑了挑眉,轉頭迴房間拿衣服洗澡等她出來時,他已經將熱騰騰的麵放在了桌麵上。並在一旁坐著等他了。


    白晨見此挑了挑眉,走過去坐下。


    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江鯉很認真地,程盯著她看。當白晨神色莫名地抬起頭,想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時,他又急急收迴了眼神,臉撇向一旁“還算合胃口嗎”


    白晨不明所以“我對這些沒什麽感覺。”


    她不挑剔,隻要是正常標準就可以,對美味沒有什麽概念,對難吃也沒什麽概念隻要能吃。


    一句話讓江鯉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如果他頭上有耳朵的話,大概可以看到他此時耷拉下來的耳朵。


    白晨“”


    這怎麽了嗎。


    白晨也吃得很快她是真的餓了,程隻吃了一個早餐。


    等白晨吃完後,江鯉又默默地抱起碗拿去洗了積極得讓白晨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


    明明今天的前段時間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啊。


    “那我先迴去了”江鯉洗完碗,看著她有些困意地打了一個嗬欠,自己看了一眼時間,問。


    白晨點了點頭,默默走到門口送他。


    “那我走了”重新穿上風衣,江鯉站在門口,迴頭看她眼神有一點可憐巴巴的。


    白晨“”


    白晨“嗯。”


    “你真的不和我迴去”他剛迴頭,有點不死心地又轉過頭看她。


    “”


    江鯉大概從她臉上看出了答案,隻能轉頭甚至已經往外走了兩步,他又迴頭“要不然先去我那邊住幾天”


    “”


    他想幹什麽


    白晨實在有點搞不清楚。


    江鯉一臉糾結,最後還是默默地滾蛋了。


    看著他的背影,白晨微微挑眉,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能又想說什麽這人他媽的又迴來了。白晨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做個目瞪口呆的表情時,江鯉已經朝她伸出手“差點忘了。”


    玻璃糖紙包裹的糖。


    迴到家,冷冷清清的聲音讓江鯉微愣。


    “哈你想過嗎她如果知道你那些卑鄙的過往,還會不會對你產生信心”


    有個聲音無孔不入。


    真是


    江鯉愣過後,將門帶上,整個人無聲地沿著門滑落。


    “喵。”旺財聽到動靜,從床上跳下來,這會兒看著他,走過來,看了看他。


    “想安慰你岌岌可危的,隨時可能被拋棄的主人嗎。”江鯉看著它,忽然淡笑了一聲。


    結果旺財隻是掃了他一眼,便轉身往房間走了。


    這感覺像是它根本也就不在乎自己似的。


    剛才跑出來,可能隻是想看那個黑發的少女有沒有迴來。


    江鯉靠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從某種程度上,他和他的貓還真的性格相似。


    對什麽東西都看心情,有時候喜歡,有時候不喜歡,挑剔得不行,看起來慫,但又囂張得要命。


    也很喜歡那個少女。


    江鯉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很奇怪。


    他其實沒喜歡過什麽,那些人討厭他是有道理的正是因為他什麽都不喜歡,所以可以輕而易舉地放棄什麽東西。


    上一秒還可以聲稱喜歡的東西,下一秒就隨便拋棄。


    他這樣的人


    江鯉緩緩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他一如既往地不喜歡開燈,但今天卻按亮了燈。


    衣服被一件件脫下,丟入洗衣婁裏。


    很快,江鯉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精瘦的身材,腹肌的輪廓隱約可見但也有很多疤。


    讓人難以想象他還會有這樣硬漢才會有的東西,而最近最新添的是肩膀上的一道被簡單包紮起來的。


    一動會痛,但是他對痛感已經麻木了,或者說,冰冷的天氣讓他把這種感覺遺忘了。


    江鯉閉了閉眼睛。


    太糟糕了。


    他確認自己是喜歡那個少女的,雖然理由可能有點奇怪大概是從她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某些“不受幹擾”的特質開始,然後一發不可收。


    但直到前段時間,他都覺得,這種喜歡並沒有超越自己性格裏根深蒂固的某些劣根。


    喜歡她,但不會時時刻刻看著,想到的時候為她做點什麽,她想要做什麽就隨便她也不會準確指出某種危險。


    他很清楚她到底來自哪,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地給她安利了最終世界樹,居然還他媽的搞了一個灰燼世界。


    他現在都不知道他媽的自己都在幹什麽。


    江鯉處理了一下傷口,洗了澡從浴室走出來,迴到床上,打開了ci各類消息如潮水湧來。


    他的權限向來是“最高的”,雖然有一些獲得的方式有些讓人想不到。


    “奧丁”然後才發現今晚發生的大事。


    他其實不太在意那個國王之劍的怎麽了


    現在想來自己不是善良,就是覺得無所謂,把人往洪水裏丟,再把人帶迴來就完事了。


    再看其他的布置,他一眼就看出了是誰把奧丁帶迴去的。


    江鯉頭又痛了。


    想發點什麽消息,卻發現消息還是被封鎖的,耳釘戴著,但是對麵的小姑娘似乎沒有這個習慣。


    她好像是


    從來不在意的。


    這個想法讓他有點恍惚,又有點挫敗。


    那個少女,沒有自己的心願,沒有自己對喜怒哀樂的標準,很多時候隻要覺得符合某種判斷標準,那麽就可以接受,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出於好奇把她帶迴來,那麽


    她也不會在乎自己身邊到底是誰。


    江鯉頭痛得不行,覺得每根神經都痛到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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