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但說無妨。”


    吳用輕捋著胡須道:“哥哥,神算子蔣敬精通書算,由他跟著同行,想來事半功倍!”


    宋清所說的大多都是武人,卻拉下了真正去做買賣的人,倭國的市場若真是如阪下次郎所說,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宋清自嘲的笑了一聲,道:“就依軍師之言。”


    吳用得了允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朱武,心中頗為自得。


    朱武卻笑了笑,這個吳用是個人才,卻走了邪道。身為首席軍師卻總想著什麽功勞都要,不知不覺間已經得罪別人。


    見沒人說話,公孫勝出言道:“哥哥,從登州跟著哥哥來的這麽多好漢該怎麽安置?”


    從登州跟來了足足有八九個人,但是有能力的就不多了。解珍解寶是步將,上天罡有些水分,頂多了也就是劉唐、黃信的水準;顧大嫂一介女流,鄒潤鄒淵頂天了當個副將。在宋清眼裏,隻有孫立孫新兩兄弟和樂和還算是可堪一用。孫立武藝不俗,孫新頗有計謀,樂和精細伶俐。


    想罷,宋清道:“孫立麽,就新成立一隻步軍吧,由他做主將,孫新做副將。再播調武鬆部的歐鵬,與他一並做副將。解珍解寶加入親衛軍,充當親衛軍的副將吧。鄒潤鄒淵一並調入二郎部,給武鬆打個下手。至於樂和,讓他去朱富那邊報道吧。顧大嫂還得看她願意幹什麽,明日朱軍師去問一問吧。還有陸登……此人不錯,孫立曾言,此人頗有謀略,還有個綽號喚作小諸葛,隻是不知如何才能為梁山所用。”


    宋清三言兩語就將登州眾人安排的妥妥當當,雖然主將隻有一個孫立,但是登州眾人聽聞此消息絕對不會有一個怨言!


    無他,就在解珍解寶的親衛軍副將!


    親衛軍現下主副將隻有三人,主將高寵,從上了山就跟著宋清,心腹中的心腹。扈三娘和宋清之間關係不清不明,不肖多說。便是那黑廝李逵,也是寨主身邊親信的親信。現如今又多了解珍解寶兩人,這是何等的信任!


    朱武不由得暗歎一聲,眼前的這個寨主自己上山的時候還不太顯露,如今儼然一股明主的氣概。聽到陸登,急忙出言道:“哥哥,不妨讓這陸登過來一趟,這人若真有謀略,不妨勸說其歸降山寨!”


    宋清點點頭,吩咐高寵去請陸登不提,公孫勝卻道:“哥哥,這樣說來,這曾頭市還打不打?”


    宋清裂開嘴森然道:“打!怎麽不打?我要活捉曾家五虎以解我心頭之氣!對了,史文恭的事情有沒有告訴周侗?”


    周侗是史文恭的師父,這件事知道的卻是不多,公孫勝不知哪裏來的這麽一問,急忙搖頭道:“打曾頭市是軍事要情,山寨諸多頭領隻有林教頭知曉。其餘頭領就是知道打仗,也不知道打哪裏!”


    宋清點點頭,不讓周侗知道最好。史文恭這個人本領是有的,但是如果不把他打服氣,就是被周侗勸說投降了梁山肯定也不心服。


    朱武卻是想起來一事,急忙出言道:“哥哥,前些日子盧員外和山寨斷了聯係,已經差人去打探了,不知盧俊義那邊怎麽樣了。”


    說話間,高寵已經帶著陸登走了過來,高寵上前敲門道:“哥哥,陸登帶過來了!”


    片刻後,門開了,赫然是宋清親自上前開的門。


    陸登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整理了下衣冠道:“大王,若要放我迴家,還請速度,若要勸降與我,還是莫要癡人說夢了。”


    陸登頗為激動,唾沫橫飛,宋清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上一次被這廝吐了一臉,現如今還有些心理陰影。好在,宋清仍是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道:“先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進來詳談。”


    陸登冷哼一聲,順勢走了進去,裏麵已經坐著三個人,都是文人樣子,想來是這賊寇的智囊吧。


    想及此處,陸登指著三人道:“你等都不是鄉下無知之輩,看樣子都是讀過聖賢書的人物,怎麽不思為國報效,反而堆積在此助紂為虐!劫掠鄉民,搜刮民脂,不為人子!端的不為人子!”


    三人平日裏在梁山也是位高權重之輩,平日裏隻有人尊敬,哪裏受得了這個?公孫勝還好,心平氣和的看了看陸登,不發一言。那邊卻氣壞了朱武吳用。


    若說梁山最得意的一件事,那就是身為草寇,卻從來不劫掠山下百姓,反而經常幫助山下百姓。修橋鋪路,施粥救人之事更是不勝枚舉。吳用站了起來,對著陸登便道:“你也算是讀書人?不知道你是投靠的蔡京還是楊戩?滿嘴胡話,大言炎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梁山劫掠鄉民了?我梁山從來隻有修橋鋪路,從未危害鄉裏!”


    陸登不怒反笑,道:“整個濟州府的鄉紳快要被你們劫掠一遍了,還敢說修橋鋪路?誰人不知濟州府但凡有點錢糧的都被梁山賊人掠了去!”


    朱武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道:“如果我梁山從未劫掠無辜百姓,你可願心甘情願的留在梁山?”


    很明顯的激將法,但是陸登大笑一聲吼道:“有何不敢?”


    朱武大笑了兩聲,對著宋清道:“哥哥,小弟借卷宗一觀!”


    “朱軍師盡管去取!”


    朱武得了令,往書房後麵的小間而去,梁山的許多重要文案都在這裏。


    片刻的功夫,朱武抱了厚厚的一摞文案,放在了陸登麵前,輕笑了一聲道:“還請陸相公莫要食言!”


    陸登臉色凝重的翻開了案宗,上麵一條條越看越驚心,想不到不少平日裏以清廉示人的官員,內裏卻如此的不堪!


    不堪入目!這哪裏是梁山的卷宗啊!這分明就是濟州府一州兩縣百姓對於朝堂的控訴啊!


    陸登手直哆嗦,想不到啊,自己怎麽也想不到,事情竟是這般不堪。


    朱武的聲音適時的傳到了陸登的耳中:“陸相公身為文人,我輩的楷模。莫要讓我等草寇小瞧了你啊!”


    陸登直感覺手中的卷宗有千斤重。


    宋清急忙出言解圍道:“相公莫要多想,朱軍師不過是和相公開個玩笑罷了。隻是我梁山從未劫掠百姓,相公以後莫要平白汙蔑我山寨。”


    陸登聽聞此言雖然心中有些感激宋清,但是心中仍是極為難受,朝廷的官員俸祿這麽優厚,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想不明白的他,出言問道:“寨主,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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