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俊這邊,從鄒平與林衝分別後,數日才到了濟水入海口。


    也不用什麽航海圖,順著海岸線就往南出發。


    約有四五日就到了一處小島,問了附近的漁人後才得知,此島名曰浮遊島,往南二三十裏便是萊州。


    停下船舶,歇息了一日,這才朝著萊州進發。


    萊州船廠不小,足足一千多工匠,京東東路除了密州船廠屬萊州和登州兩地船廠最大。


    宋代舟船的製造不但數量多,而且質量高,比以前具有更多特色:船體更巍峨高大,結構更堅固合理,行船工具更趨完善,裝修更為華美,特別是開始使用指南針進行導航,開辟了航海史的新時期。


    而且類型也更加完善,不光有湖船、刀魚船及魛魚船等細長體小、吃水淺的尖底海船,還有落腳頭船、大灘船、舫船、飛蓬船等各種用途的船隻。


    梁山的錢糧最大的構成就是來源自祝家莊的五十萬石糧食和神仙釀所得,想要自己組件自己能和官軍對抗的造船廠還早得很。


    造船廠不同於鐵匠鋪,鐵匠鋪隻需要幾個熟手鐵匠,配上個爐子就可以。一艘船上麵的鋼鐵,各種木材,木板,數以千計。這根本不是孟康一個人能玩得轉的。


    這天夜裏,船廠燈火通明,還在加班加點的趕造船隻。


    “哥哥,童威童猛準備好了嗎?”張順伏在草叢裏,看著李俊道。


    “不急,再等等。”李俊搖了搖頭。


    這次跟著李俊出征的基本上都是揭陽鎮的老人,張橫張順,童威童猛,還有李立,所以李俊指揮起來也格外的得心應手。


    “頭領,童將軍那邊準備好了。”


    不多時一個小嘍囉跑到兩人麵前拱手道。


    李俊點點頭道:“通知各什各伍,做好準備。”


    等了片刻,各什都準備好了後,李俊才站了起來道:“兄弟們,殺!”


    草叢中頓時殺出來一千多人,朝著船廠殺了進去。


    船廠本來也有兵卒看守,可惜的是現下初春時節,士卒抱怨天氣寒冷都迴去休息了。


    李俊等人殺到了大門處,竟然還沒有人發現。


    李俊大笑著直接殺入了船廠裏麵,這時才響起了銅鑼聲。


    “強人殺來了!快跑啊!”


    ……


    頓時,整個船廠亂成一鍋粥。


    張橫張順等人各有任務,李俊卻帶著一什的親兵卻是直奔船廠的中心,那裏放著船廠最核心的東西——圖紙!


    還沒到,就看到裏麵出來了一個老者,約有七八十年紀,身形矯健,並不像一般的老人。雖然身上穿著官員的衣服,但是髒的不成樣子,滿是木屑泥土。


    李俊大異之,帶著人攔下了這老頭道:“不知先生是何人?”


    “老夫平簡,你們是哪裏來的強人?竟然敢打劫船廠,不要命了麽!”老倌兒迴道。


    李俊心頭一動,道:“可是元豐六年造高麗使船的平簡?”


    平簡點點頭,整理了下衣服道:“正是本官,你等是何人?”


    李俊剛想迴話,張順走了過來道:“哥哥,萊州的士兵出來了,我們得快些!”


    李俊點點頭道:“勞煩平大人跟著小人走一趟吧!”


    說完,不等這平簡言語,手一揮,小嘍囉上前將平簡綁了起來。


    船廠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海邊還停著十餘艘造好的戰船,都是大料戰船,正好便宜了梁山!


    當下,張橫、張順、李立等人押著投降的船匠,將整個萊州船廠的各種木材,鋼鐵一股腦的往船上搬。


    約莫忙活了半個時辰,又有小嘍囉來報:“頭領,兩位童將軍將萊州的士兵擊潰了!他們馬上就趕過來!”


    李俊大喜過望,如此一來時間充足,可以充分的收集。


    足足又忙活了半個時辰,童威童猛才帶人趕來,兩廂一會師,合作一處。


    “哥哥,這萊州的士兵差的我們太遠了!連我梁山的水軍都打不過,更何況馬步軍那幫人了!”童威笑著向李俊表功道。


    此番足足有七八百萊州官軍,誰料想竟然一碰擊潰。


    李俊笑了笑,沒有接話。


    水軍的船隻操作方式大致相同,所以也不用人教,兩隻水軍押著數百沒跑掉的船匠,開著戰船駛出了船塢。


    “哥哥!大事不好了!前麵有支船隊,都是戰船,怕是朝廷的水軍!”


    誰料想剛走了片刻,就有小嘍囉來報。


    李俊張橫等人都是大驚失色,哪裏來的水軍?


    並非是梁山水軍打不過這支部隊,而是梁山新得了這麽多的船隻,士兵大多都充作水手去了。


    十七艘大船,平均一艘就要三十到五十名水手,還得看管掠來的兩百多船匠,這一下就是七八百人騰不出手來。


    而且梁山原本的戰船上也要人手,兩軍原本不過就是兩千人左右,這裏去一些,那裏去一些,能戰之兵不過七八百人罷了。


    思索片刻後,李俊道:“定不是為了我們而來的,若是因為我們而來的話,恐怕早就殺了過來。”


    李俊話音未落,那邊船隊放下了了一隻小船,朝著梁山水軍而來。


    李俊也不懼,從船上拿出來了做好的路引,靜靜的看那艘船過來。


    “我們是登州水軍平海軍的,我們指揮使唿延大人命小人來問,你們是什麽人?做什麽買賣的?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那士卒上了船,倨傲的問道。


    李俊悄悄的拿出來兩錠銀子,不動聲色的塞給那士卒道:“小人是興仁府的客商,到萊州采購船隻和木材。”


    興仁府在濟州西麵,正好靠著濟水。


    那士卒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入手頗沉,笑道:“官人稍後,小人這就去稟告大人。”


    說罷嗎,這士卒下了船,就此離去。


    不多時,又乘著船返了迴來,上了梁山的戰艦道:“官人,我家指揮使大人有請。”


    李俊點點頭,又塞給了這士卒兩錠銀子道:“敢問這位小將軍,指揮使大人所為何事?”


    這士卒年紀也不大,被李俊一句小將軍說的通紅了臉,道:“官人勿憂,我家指揮使複姓唿延,單名一個慶。為人最是仗義,平生唯好結交義士,想來是叫官人到船上一敘。”


    李俊應了一聲,道:“小將軍稍等。”


    說著就拉著張橫到了艙中,道:“張橫兄弟,我先去看看這平海軍的虛實,兄弟切莫亂動。”


    “哥哥放心,小弟省的。”


    在揭陽鎮的時候,無論是張橫還是穆弘都向來是以李俊為首,所以也不多說。


    李俊下了大船,和那小卒一並上了平海軍的船隻,誰料想,還沒有到門口就把李俊驚起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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