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亨格羅寧


    眾所周知,一場完整的f1比賽通常分為兩個階段——車手比賽環節和賽後車迷對線環節。


    進入第二階段,首先說話的是世界公認馬戲團小醜,但是人見人愛的法拉利領隊比諾托。他解釋了勒克萊爾圈速下滑的原因:“賽車故障,出現了斷油現象。”


    文章還說明他們本周的速度很快,如果沒有這次意外,勒克萊爾極有可能帶迴冠軍,並肯定了車隊和馬拉內羅總部不懈努力的人們。


    然而這篇積極向上三觀正的文章,不出意外的被鐵佛寺辱罵,路人嘲笑。


    “不要再為你們這群廢物辯解了!你們自己看看這幾個賽季,要麽賽車慢得像拖拉機,要麽策略組蠢得像頭豬,要麽換胎工慢得像殘疾人!好不容易這站比賽天時地利人和湊齊了,結果你又和我說出了可靠性問題?!小醜!”


    “說到換胎工,我就不得不提起塞恩斯的12.3秒換胎,導致最後塞恩斯在裏卡多身後完賽。你們好意思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換胎失誤,這又不是研發賽車,需要頂尖的工程師。換胎隻需要你努努力,這麽簡單的事,你們還弄不明白,太差了!比諾托,滾出法拉利!”


    法拉利這邊除了鐵佛寺恨鐵不成鋼地哀歎以外,總體的氛圍還是很輕鬆愉快的。但是畫風一到漢潘之爭的話題上,就變得腥風血雨。


    事故後,維斯塔潘被拉到賽會醫療中心接受了檢查與治療,好在人並無大礙。比賽結束後幾個小時,他直接親自下場,發文稱漢密爾頓的行為是違規的,fia處罰太輕,且漢密爾頓賽後的大肆慶祝也違反運動員精神。


    加斯利和阿隆索點讚了這篇文章。


    看到“正主”身先士卒,紅牛車迷傾巢而出,痛罵漢密爾頓和梅奔的無恥行徑,並上升到漢密爾頓本人的指責與質疑。


    當然梅奔車迷群體也相當龐大,很快發起反擊,依然是翻舊賬扣帽子的老套路,場麵十分焦灼。


    這些事情給車手們帶來的最大影響,就是他們的whatsapp裏幾天沒人說話,氣氛非常壓抑。


    隻有群主拉塞爾如常在賽後發了實時車手積分榜和車隊積分榜,馬澤平迴複了一個打call的表情。


    與曆史悠久的銀石賽道說了再見,馬澤平接下來要應對的是匈牙利的亨格羅寧賽道。


    一般到這站,車手和車隊人員都有些期待心理。畢竟作為夏休期前的最後一站,匈牙利站往往和“放假”聯係在一起。


    像米克舒馬赫就對馬澤平說,他非常盼望夏休期的到來,想好好休息一下。


    “在f2的時候,我從沒這麽疲倦過,那個時候還嫌棄分站太少。直到現在,要進行這麽多分站,麵臨這麽多沒有跑過的賽道,我才感受到f1的強度。”米克舒馬赫歎了口氣。


    馬澤平同感地點點頭:“確實很累,我上半年就沒好好在家裏待過幾天。”


    “夏休期有什麽安排嗎?”米克舒馬赫問道。


    “安排?”馬澤平想了想,忽然說道,“你記得我在阿塞拜疆時和你說的嗎?”


    “什麽?”


    馬澤平笑道:“我來德國找你,這個主意好不好?”


    米克舒馬赫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得問問母親和叔叔。”


    “你叔叔?拉爾夫-舒馬赫?”馬澤平問道。


    “是的,他幫了我很多。”米克舒馬赫迴答。


    “圍場小醜一個。”馬澤平輕輕說了句。


    米克舒馬赫見他嘴巴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不禁問道:“怎麽了?”


    “額......沒什麽。”馬澤平尷尬迴應。


    英國站和匈牙利站間隔了兩周,馬澤平也獲得繼續在家跑模擬器的時間。


    前幾天英國站的解說嘉賓“劇透”過,亨格羅寧賽道被稱為“沒有護牆的摩納哥”,賽道的寬度可想而知。


    整條賽道總共隻有一個超車點,就是1號彎。車手通過發車直道的drs追近,並在1號彎超越,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但是發車直道drs區也不長,包括直道前缺少幫助車手追近的彎角或drs,所以想超越的難度依然不低。


    除了超車點,馬澤平還給2-3號彎定義為“潛在超車點”,具體超車步驟如下:


    通過1號彎後,車手進入第二段drs區,並在2號彎外線爬頭,然後利用2號彎外線就是3號彎內線的特性,完成超越。


    聽起來比1號彎技術含量高得多,而且之所以隻算得上潛在超車點,因為這裏的超車方式過於單一。進攻方隻能走2號彎的外線,除非抓地力有很大優勢,不然防守方占住線路,守住位置的概率很大。


    所以原曆史中,阿隆索能夠用舊硬胎的alpine賽車硬抗漢密爾頓新軟胎梅奔10圈,頭哥本身防守能力極強是一個因素,賽道難超車的特性也是重要原因。


    馬澤平也期待匈牙利站,不過與米克舒馬赫期待夏休期不同,他知道本站將會發生什麽。


    這站應該是本賽季最戲劇性的比賽。起步階段賽道下雨,博塔斯表演了驚天動地的“一杆清台”,他追尾了諾裏斯導致雙車失控,諾裏斯又撞上維斯塔潘,博塔斯撞上佩雷茲。


    與此同時1號彎內線,斯托爾繼續魚雷發射,撞上勒克萊爾,後者又帶到裏卡多。


    等於在1號彎就撞了7台賽車,其中博塔斯、諾裏斯、佩雷茲、勒克萊爾、斯托爾退賽,維斯塔潘頂著賽車受損,堅持跑完全場並獲得第9名,裏卡多第10。


    紅旗結束後,另一幅“世界名畫”到來。由於雨過天晴,賽道的積水基本幹了,所有車手跑完暖胎圈,紛紛選擇進站換幹胎。隻有漢密爾頓待在外麵,因此起步時,漢密爾頓獨自一人在賽道上起步!


    這其實是梅奔嚴重的策略失誤,一圈後漢密爾頓進站掉到隊尾,也為他後來被阿隆索瘋狂防守埋下伏筆。


    最終他也沒有拿到冠軍,阿隆索的隊友奧康拿下冠軍,是原曆史2021賽季首位除梅奔紅牛以外車手的分冠。


    當然現在不是了,塞恩斯在摩納哥為法拉利拿到冠軍。


    “和積分有仇”的威隊雙人組也終於拿分,拉提菲獲得第7名獲得職業生涯首分,拉塞爾第8。


    在模擬器練習時,卡索說道:“之前我和你說,不能為了節奏放棄極限推進。不過在亨格羅寧,這個觀點要稍微改變一點,在第二計時段的幾個組合低速彎,對節奏的把控非常重要。一旦丟失節奏,可不是損耗.2.3秒這麽簡單。”


    馬澤平點頭。曾經做電競車手時,車隊裏的前輩就和他說過,亨格羅寧賽道最大的騙局就是“不夠極限”,比如1號彎,看似沒有抱住彎心,實際上這個彎不吃彎心的走線比吃彎心更快!


    在一些彎角,內線的白色路肩一點都不能上,否則會大大影響節奏和速度。


    所以看曆年杆位車手的車載視角,普通車迷會很疑惑,覺得他們的好像一直在錯過刹車點,其實這已經是最準確的刹車點了。


    7月26日星期一,馬澤平和個人團隊到達了圍場。


    3天前東京奧運會正式開幕了。體育是和平年代的戰爭,大家對奧運會也非常重視,但是由於違反興奮劑規定,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於2020年12月17日宣布禁賽俄羅斯兩年。


    因此這次俄羅斯代表團是以“俄羅斯奧運隊”的名義參賽,如果他們拿到金牌,也不會升國旗奏國歌,而是升帶有俄羅斯元素的會旗,奏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馬澤平同樣如此,今年所有分站的發車格介紹,他頭上的國旗都被換成了白旗加“raf(俄羅斯體育聯盟)”三個字母;假設他拿了分站冠軍,奏的也是《第一鋼琴協奏曲》。


    出人意料的是,下了飛機,馬澤平打開手機一看,第一條消息就是安娜斯塔西亞發來的:“下飛機了嗎?我在機場口等你。”


    馬澤平一臉疑惑,立即給對方打了個電話:“你最近不是在西西裏島旅遊嗎?怎麽跑到匈牙利了?”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安娜斯塔西亞吐槽道,“早就旅遊完了。這不是趁著夏休前最後一站,跑到現場給你加油嗎?”


    “好吧。”馬澤平苦笑應下。


    結果電話裏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尼基塔,還有我,我也來了!”


    馬澤平聽到這個聲音,迴答道:“伊萬,你居然也來?!”


    “哎呀......這事後麵再說,你先告訴我們地址,我們去接你。”安娜斯塔西亞沒有給兩人繼續聊天的機會。


    晚上,當地某家飯店的包間內。


    安娜斯塔西亞說道:“這不是夏休前最後一站比賽嗎?我心想瓦列裏那時給你提建議,也算是幫助了你,就邀請他來看比賽咯!”


    “原來你也知道換工程師的想法,是瓦列裏提的。”馬澤平說道


    瓦列裏可是在5月份莫斯科穿著短袖短褲的狠人,現在夏日炎炎,他上身就穿了件背心。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自從最近你的成績越來越好,他逢人便說他在其中功不可沒,惹得他幾個好朋友耳朵都起繭子了,威脅他再說就揍他一頓,才堵住他的嘴!”安娜斯塔西亞忍著笑意說道。


    “蘇卡不列!”瓦列裏被揭老底,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算了算了。”畢竟給自己提供了靈感,馬澤平給瓦列裏留了點顏麵,“話說伊萬,你本周末來現場,店裏的那些客人怎麽辦?聽說你現在是‘莫斯科指定f1車迷酒吧’,現在管事的人都跑了,車迷們豈不是得指著你鼻子罵?”


    “他們敢嗎?”瓦列裏輕蔑一笑,“再說,現在生意那麽火爆,我已經多招了員工,他們能夠管理好秩序。接下來,我打算開個分店,原先的酒吧太小了,而且路段偏僻,不利於繼續發展......”


    “嘿,你還懂發展!”馬澤平樂了,“我看著酒吧也不小吧,怎麽就要搬遷了?”


    “還不是你!”瓦列裏抱怨道,“你那天當dj後,這家店都要成網紅打卡地了!每天人擠人,麵積再不大點,恐怕我哪天就要被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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