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照現在這架勢,要是他再抗拒去看醫生,說不定會被急於確定他是不是真不舒服的男主提溜住脖頸,親自帶到醫生麵前檢驗。


    被拆穿事小,拆穿後找不到更好的時機把宿舍其他三個人全部支走事大。


    他還得去偷男主的襯衣呢。


    “我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行了吧?你們煩不煩,我都說了讓你們先去練舞,就算不練舞我也跳得比你們好,想安安靜靜休息半天都不行嗎?”


    棠卿幹脆破罐子破摔,飽滿紅潤的誘人唇瓣開開合合,吐露出惡毒萬分的話拉仇恨。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別說脾氣本來就算不上多好的蘇翼喬。


    他氣棠卿用身體開玩笑騙人。


    但當他看到棠卿被親得到現在都沒完全恢複的微腫唇瓣時,怒意瞬間消散殆盡,化為滿滿的無奈和妥協。


    “是是是,你最厲害,下次想休息就直說,不要用身體開玩笑。”


    蘇翼喬分寸掌握得很好,迅速拉近和棠卿的關係,仿佛之前被嫌棄吻技差的人不是他,態度親近自然:“那我們先走了,有什麽想吃的給我發消息,我幫你帶迴來。”


    “嗯嗯。”


    棠卿隨口應了一聲,精致漂亮的臉上寫滿心不在焉,心髒越跳越快。


    目送所有人離開,他做賊心虛地翻身下床,認真翻找起蘇翼喬裝衣服的櫃子。


    衣櫃幹淨整潔,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清香,沒有一點這個年齡段男生邋遢的毛病。


    更讓他感到滿意的是,衣櫃打開就擺著一堆襯衫,剛好省了翻找時間。


    棠卿隨手拿起最靠前的那件白色襯衫,站在鏡頭前搭配起其他服飾。


    小褲子選最短的,外套選最長的。


    這樣的話外套一脫就能膈應人。


    看著鏡子裏打扮不正經的自己,棠卿滿意極了。


    別說投資商,就連他自己看見自己這副樣子,都覺得非常不順眼。


    確認做足準備,棠卿第一時間往投資商住的地方趕。


    此時所有練習生都在練舞室找隊友組隊練舞,節目組工作人員也在練舞室錄像,剛好給他騷擾投資商提供便利,一路走下來沒遇到一個人。


    不過就算運氣差遇到人也沒事,頂多看見他被大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不會猜到外套下隻穿了件剛好沒過小褲子,勉強能遮到大腿根的襯衫。


    到達節目組安排給投資商住的房間時,棠卿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打完就抬手準備敲門。


    沒想到手剛觸碰到門,門就吱呀一聲打開。


    看著映入眼簾的客廳裝潢,棠卿心虛的抿了抿唇瓣,有種做了壞事的錯覺。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


    門沒關嚴實是好事,這樣他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警惕觀察一番四周後,棠卿確認了外麵沒有人。


    他特意放輕腳步,摸索著擰動臥室門把手。


    和想象中一樣,臥室門也沒鎖,輕輕一擰就開了。


    踏進房門的瞬間,棠卿聽見浴室方向發出淅淅瀝瀝的流水聲,眼睛瞬間變亮,眼角也彎了彎,渾身散發出愉悅的氣息。


    裏麵有人在洗澡。


    連老天都在幫他。


    棠卿沒有浪費時間,迅速脫掉礙事的大外套,趕在洗澡的投資商出來前,板板正正坐在大床上等待。


    床很柔軟舒服,和練習生住的宿舍形成鮮明對比,不愧是特意給投資商準備的。


    坐了沒一會兒棠卿就累了,順手抱起一個枕頭墊著,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坐等。


    不知道裏麵的人什麽時候進去洗澡的,洗了很久都沒出來。


    身處窗簾緊閉光線昏暗的臥室,懷抱軟乎乎的抱枕,聽著嘩嘩流水聲,棠卿漸漸感到一陣困倦席卷而來。


    在他徹底睡過去前,臥室門終於被打開。


    半夢半醒間,棠卿對上一雙驚愕至極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抱枕,歪了歪腦袋小聲埋怨:“你怎麽才出來呀?”


    本就鬆垮的襯衫經過這番動作,領口開得更大,大半肩膀露在外麵。


    皮膚白得晃眼。


    白中透著健康好看的嫩粉。


    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的人隻是看了一眼,就慌忙別開視線不敢看第二眼。


    短短幾秒內,他的皮膚從頭紅到腳,耳朵更是紅到幾乎滴血,說話都不利索,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是誰?!”


    聲音異常洪亮,穿著寬鬆浴袍的胸肌劇烈起伏。


    顯然,問這句話的人情緒波動非常不穩定。


    “這麽大聲幹嘛?昨天你才親過我,今天就想翻臉不認賬呀?”


    棠卿被洪亮的質問聲嚇了一跳,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江容燃的身材轉移走,水潤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對方看。


    臥室光線雖然不算好,但並不耽誤看清大塊起起伏伏的胸肌。


    昨天怎麽就沒注意到江容燃身材這麽好,絲毫不遜色於男主。


    就是言行舉止有些毛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氣得,整個人看著都變得富有攻擊性,半點沒有昨天的溫潤儒雅。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變化。


    棠卿並沒有多想,單純將之歸類為有錢人的通病。


    有錢人都愛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昨天?昨天我……我……親了……親了你?!”


    聽到這句話,男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衝擊,瞳孔驟然緊縮,胸膛起伏的更加劇烈,看上去隨時要碎掉,顛三倒四的重複著這個問題,怎麽看怎麽可憐。


    即便如此,棠卿也沒有放過江容燃的意思。


    他放下抱枕,起身走到江容燃麵前,踮著腳用胳膊纏繞住江容燃脖頸。


    四目相對間,他笑容燦爛,故意往前湊了湊,毫不掩飾眸中的算計。


    嘴裏還在佯裝生氣,顛倒黑白試圖激怒對方:“對呀,就像現在這樣。”


    唿吸交纏間,棠卿嗅到沐浴液的清爽淡香,並沒有過多排斥。


    見江容燃氣傻了般一動不動,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投資商也不過如此,沒有其他人說得那麽神,遇到點小場麵就呆成這樣。


    越想棠卿越得意,加上急著維持惡毒炮灰的人設拉仇恨,幹脆忍著內心的羞恥,主動閉眼吻上還未迴過神的投資商。


    和他想的一樣,這番過分舉動讓被親到的人身體瞬間緊繃。


    隻是單純地唇瓣相貼,都足以給頭發還未擦幹的投資商帶來極大震撼。


    隨後,他像是被什麽可怕的東西沾到,迅速伸手把人從自己身上扒拉開,說話都顛三倒四。


    “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信我,我昨天沒有親你,真的信我……”


    “剛剛是我的初吻……”


    越解釋越像欲蓋彌彰。


    棠卿當然不信他說的鬼話,昨天不是他親的還能是誰?


    不等投資商解釋,棠卿再次粘了上去,使勁渾身解數展開勾搭大計,怎麽過分怎麽來,勢必讓投資商感受到他的險惡用心,拉滿仇恨值徹底記恨上他。


    投資商沒有幹站著任由他幹壞事,每次都會隔開他再退後一步,臉上還帶著羞憤和難為情,像極了被調戲的純情少男。


    心底最後一絲疑慮散去。


    棠卿徹底相信昨天在舞台上投資商是被迫趕鴨子上架,不然不會在現在表現得這麽純情氣惱。


    就在他打算大發慈悲放過投資商時,突然聽見被自己逼到角落,看著格外可憐的投資商小聲開口:“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是江容燃,我叫江言慷,是江容燃的侄子。”


    聲音飄忽,音量非常小。


    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很可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此話一出,棠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識將距離最近的窗簾拉開,借著陽光細細打量麵前的人。


    之前光線昏暗,不細看壓根看不出不同,現在仔細打量才發現這個人的臉和江容燃足足有八成相似,剩下兩成不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睛。


    一雙狗狗眼水汪汪地盯著人看,像是家養的大型犬。


    氣質也和江容燃的溫潤沉穩半點不沾邊,不僅感情用事,還毛毛躁躁。


    但凡當時仔細看看,多想想有差別的地方,就不至於勾搭錯人了。


    一想到自己勾搭的是江容燃小侄子,棠卿就腦袋發暈,羞恥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怎麽這樣啊……


    “那你怎麽在江容燃房間?”棠卿理不直氣也壯。


    江言慷低著腦袋,悶聲悶氣地迴答:“和家裏鬧了點矛盾。”


    第15章


    和家裏鬧了矛盾,特意來投奔小叔叔。


    多無辜,多可憐的理由。


    可惜江言慷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自己不僅沒見到小叔叔,還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便太當成小叔叔,狠狠非禮了一通。


    別說江言慷本人,連棠卿自我腦補一下,都覺得氣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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