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明奕房中沒有女人,自然所有事情隻能丫鬟準備。


    可如今不同,溫頌是他院中唯一的女人,這種照顧男人的事情自然得她來。


    婆子一路上交代許多,幾乎都是怎麽照顧沈明奕,溫頌聽的認真。


    她既然決定在府中安穩度日,和沈明奕共處也是應該的。


    不要過於討喜,也不能太過討厭。


    溫頌被領進房間,婆子沒進去,屋裏其他的丫鬟見到她也一窩蜂的離開。


    再次迴到這個房間,溫頌的心依舊不能平靜,停在原地始終無法行走一步。


    心裏建設許久,她這才邁開步伐向床靠近。


    床上的人趴著,赤裸的後背滿是瘮人的紅痕,看樣子鞭打的人很是生氣。


    也不知道男人此刻的狀態,反正從她進屋開始就沒有一絲反應,應該是睡著的。


    溫頌鬆了口氣,悄悄靠近,拿起托盤上的藥為他塗抹。


    和其他少年比起來,沈明奕的身子要結實的多,單單後背,肌肉分布就比同齡人有力,漂亮的脊背下便是精瘦的腰,正隨著唿吸起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頌竟然覺得對方唿吸越發急促,皮膚的溫度也越來越燙,眼見著白如冰玉的肌膚慢慢透上淡粉。


    溫頌手一頓,放在他腰部的手指慌張抬起。


    好半晌後,隻聽他問,“還疼不疼?”


    溫頌一怔,沒想明白,“嗯?”


    沈明奕聲音愈發低沉,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猶豫開口,“你...那裏...”


    溫頌瞬間明白,臉紅的如燙熟的蝦子一般,“不!不疼了...”


    迴答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如果沒有事,奴婢就先離開了。”


    沈明奕側麵,狹長的眸子看向她,“在小爺麵前不用自稱奴婢。”


    溫頌一愣,半晌後點點頭,“...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他的臉真的很有迷惑性,溫頌心髒不受控製的跳了跳。


    沈明奕皺眉,“站住,迴來。”


    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


    溫頌不情不願的樣子,引起沈明奕的好奇,心中同時有些不太舒服,臉也陰沉下來。


    “你不願和我在一起?”


    溫頌使勁晃晃頭,垂頭掩住眼中的驚慌,心口不一的否認,“沒有。”


    沈明奕看著她一言不合就要哭的樣子,心裏很是鬱悶,後背被她撫摸過的地方,仿佛有根羽毛在輕輕摩擦。


    見她還杵在那裏,離自己很遠,頓時不高興,“過來給小爺撓癢。”


    溫頌即使不情願,也不敢反抗,隻能慢悠悠向他挪去。


    沈明奕等的不耐煩,坐起身一把扯過慢吞吞的女人。


    溫頌忍不住驚唿一聲,額頭撞在他那結實富有彈性的胸肌上,細腰環上一雙如鐵一般的手臂,鼻翼間盡是男子的陽剛氣息。


    溫頌下意識掙紮,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此刻的處境,瞬間不敢亂動。


    沈明奕也沒想到兩人會這樣,他隻想拽過她,誰能想到會陰差陽錯坐在自己懷中,位置還那樣的巧合。


    感受著懷中人的體香,沈明奕腦袋昏昏沉沉,不由地想起那晚,初開葷的人哪裏經得起這種刺激。


    溫頌離他很近,幾乎是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感受著他越發沉重的唿吸很是害怕,趕忙表示,“我不舒服...”


    沈明奕皺眉,眼神恢複些許清明,“你不是說不疼嗎?”


    雖是如此,但摟著她腰的手還是放開。


    溫頌不敢看他,選擇再一次撒謊,“疼的...疼的...”


    聲音嬌軟中帶著顫意,意外和那晚再次重合。


    沈明奕神色幽暗,片刻唿吸之後,扶正她的身子,看著她受驚嚇的模樣,還是沒做什麽。


    “給小爺揉揉。”


    說著便趴迴去,重新露出結實的後背。


    沒了他壓迫感十足的注視,溫頌舒了口氣,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稍稍改觀。


    至少沒了藥效控製,他不是會強迫女子的人。


    明白這一點,溫頌心裏的戒備也消失一些。


    “快點兒。”


    沈明奕的催促響起,溫頌不再猶豫,伸出細長的玉手按壓在他後背,十分有節奏,既能解癢又不會碰觸到傷口。


    沈明奕十分受用。


    因為受傷的幾日,沈明奕被她伺候的舒服,於是要求溫頌陪同。


    後來更是習慣她身上的味道,直接要求她搬來同住。


    溫頌想反對,沈明奕並不給她機會,又或者說其他事情他可以有商有量,但是同床共枕一事,無半點商量餘地。


    溫頌對他也有了一絲了解,大體來說,人不壞,沒有不良嗜好,除了某些需求格外強烈,讓溫頌很是疲累。


    一日,溫頌被大夫人喚去,進門便是一頓手板,她還沒反應,對方的嗬斥就傳來。


    大夫人問,“明奕去了哪裏?”


    溫頌握緊疼痛的手心,迷茫的迴答,“三爺說有事出去一趟。”


    大夫人厲聲道,“你怎麽沒攔住!”


    溫頌嚇的一抖,驚訝的垂下頭,心想,他怎麽可能是自己能攔住的?


    大夫人瞧她不開竅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略帶鄙夷地說著,“平常沒事就知道把明奕往床上勾,怎麽一有事就傻乎乎的讓他出去!”


    溫頌臉一紅,害羞不已。


    明明是沈明奕總強拉著她往床上帶,她才沒有勾引...


    羞愧過後,便是大吃一驚,大夫人竟然連他們在房中的動靜都了如指掌。


    從她喋喋不休的話中,溫頌大抵聽明白,就是沈明奕又在外麵闖禍,她怨自己沒有攔住。


    溫頌根本不知道沈明奕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從來到府中,大夫人管製她非常嚴苛,真真像是剛見麵時說的,隻讓她在房中伺候好沈明奕。


    所以麵對她突然的發難,溫頌摸不著頭腦,手板也就多挨了幾下,臨離開前還隱隱聽到身後毫不掩飾的嫌棄聲。


    溫頌不想再挨手板,於是在往後沈明奕要出去時,總厚著臉皮纏住他,效果也很明顯。


    沈明奕每次都會順著她迴床上胡鬧一番,隨後在她累暈後,再次跑出去。


    大夫人得知後又會教訓她一遍。


    仿佛形成了死循環。


    溫頌也從一開始的驚慌害怕到各種嚐試,再後來直接平靜看淡。


    沈明奕不是她能攔住的人,大夫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她索性兩頭順從,兩方都不得罪,隻是苦了自己,累完身,還得去大夫人那邊受罰。


    直到那一日,被大夫人下了最後通牒,溫頌做了場噩夢,清醒後她不想再這樣下去,決定離開沈府,離開沈明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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