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你好。”


    許一伸手跟王征南握在一起,他當然聽過王征南的名字,昨天被他收拾了一頓的新天地老板馮文據說就跟眼前這個南少關係不錯。


    否則的話,區區一個馮文還不足以在娛樂圈稱雄,尤其是這家夥的行事風格囂張霸道,沒有王征南在背後罩著他,分分鍾被人滅得渣子都不剩了。


    “許一,不好意思啊,冒昧地把你請過來。”


    王征南嗬嗬一笑,摸出一顆煙遞給許一,“聽郝勳說你的酒量不錯,早就想跟你一起喝一杯了,今天終於找到機會了。”


    “我也早就聽說南少的大名了。”


    許一接過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嗬嗬一笑,心裏隱約明白了,隻怕新天地影視公司眼前這位南少也有幹股的,否則的話,以他的地位絕對不可能親自為馮文出頭。


    這下事情就有點不好處理了,許一吸了一口煙,走到沙發前坐下,王家的勢力雖然不小,不過,事關老許家的顏麵,那絕對是要寸土必爭的。


    要麽就是新天地直接關門大吉,馮文身陷囹圄,要麽就是新天地做出讓步,讓喬夢琪成為新天地的股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我能有什麽大名,不過是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罷了。”


    王征南嗬嗬一笑,“倒是你許總,這幾天又是跑地鐵工程,又是砸新天地場子,忙得不可開交啊。”


    許一的眉頭一擰,對王征南的話很是不喜,看來今晚上是很難善了了。


    “南少說笑了。我哪有膽子去砸別人的場子呀。”許一嗬嗬一笑,將手指頭的香煙扔進了煙灰缸,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煙點燃,笑道,“我老許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這些豪門權貴。卻也不是泥巴捏的,被人這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能忍。”


    他的聲音一頓,目光淡淡地看著王征南,“既然在這個圈子裏玩,就要遵守這個圈子裏的規則,我家老爺子雖然人微言輕。不過,你也知道他老人家也是一路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也不是沒見過死人。”


    “如果有人欺負我許家無人的話,那大家就各憑本事殺個痛快了。”


    王征南聞言一愣,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許一不抽他的煙就已經表明了態度,說到後來居然還赤.裸裸地威脅起他來了,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又怎麽樣,現在早就不是那個講資曆的時代了。


    不是資格老就可以指手畫腳的了,現在是誰坐在權力的金字塔上,誰才有發言權,要不是許一的老子許正春現在勢頭已經起來了,許一這個小道士憑什麽跟自己坐在一起說話?


    “許一。你說得很對,既然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裏玩,那就要講規矩。”王征南眉頭一皺。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喬夢琪的事情也不是公司願意看到的,而且,喬夢琪並沒有被強.奸,頂多算是強.奸未遂而已,新天地三成的股份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新天地正準備籌備上市。三成的股份價值兩億,你知道嗎?”王征南冷笑一聲。那種居高臨下俯瞰眾生的感覺又來了,“就喬夢琪這種貨色。出去賣一百年也賣不了這麽多錢!”


    許一傻眼了,沒想到這個王征南居然這麽囂張霸道,不禁氣極反笑,“南少,這麽說來,我許家的麵子在你王家麵前一錢不值了。”


    “好,那就這樣吧,再見。”


    許一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出門之際迴頭看了一眼王征南,“錯了,你別誤會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說吧,拔腿走了出去,順手還給王征南帶上了房門。


    郝勳從樓下匆匆地走了過來見許一要走,不由得一愣,“許一,怎麽了,怎麽不坐會兒,這麽快就走?”


    “不錯了,已經坐了這麽長時間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許一拍了拍郝勳的肩膀,轉身幾步走了出去。


    既然大家談不攏,那就隻有開打了,各施神通各憑本事了,也許王征南覺得喬夢琪這種三流女明星不值這個價錢,但是,在許一看來,喬夢琪是許致遠的女朋友,許家的臉麵已經不是用錢來衡量了。


    尤其是許家如今正在慢慢地崛起,如果在這時候被人迎頭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還談個屁的崛起啊,連自己人都保不住,別人還能指望著你幫他出頭?


    “南少,怎麽了,這是?”


    郝勳推開門走進了房間,看著臉色鐵青的王征南,“許一怎麽這就走了?”


    “讓他走,他媽的鄉下土包子一個,給他幾分麵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王征南冷哼一聲,“我已經讓馮文向他道歉了,對於他玩的那些小把戲也不去追究了,他反倒是得寸進尺,居然還想要新天地的三成股份!”


    “喬夢琪這種婊子,就是賣上一百年也賣不出這麽多錢來吧,簡直就是趁火打劫呀,許家這是窮瘋了嗎?”


    郝勳眉頭一皺,輕輕地咳嗽一聲,“南少,說話還是留點口德吧,喬夢琪畢竟是許致遠的女朋友,圈子裏誰不知道。”


    “而且,許一的老子在蘇省混得風生水起,很得蘇省一把手的看重呢。”


    郝勳抓起茶幾上的香煙,話隻能說到這裏了,王家雖然勢大,不過同樣也有底蘊不足的缺點,而許家還有個老爺子鎮場子,而且,許正春正如日中天,許家正在上升的通道上,王家卻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王征南卻沒意識到這一點,還把許家當成原來的許家,渾然沒把許家的麵子當成一迴事呢,難怪許一要拂袖而去了。


    “那又怎麽樣,難道就這麽任由許一得寸進尺地騎到我頭上來,他做夢。還他媽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嚇唬誰呢。”


    王征南冷笑一聲,“我倒是要看一看他要怎麽動馮文!”


    說罷,王征南站起身來,將手指頭的香煙一扔。“郝勳,走了。”


    郝勳眉頭一皺,看著王征南的背影,抬起腳尖碾滅了煙頭,摸出手機撥通了許一的手機,“許一。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家夥這麽囂張,誰也不看在眼裏呀,你小心點。”


    “郝勳,放心吧。我許一還從來沒怕過誰,更何況,這一次是我許家占著道理,我就不信沒有人願意看著王征南倒黴。”


    “許一,那什麽,我看還是不要鬧得太大了,咱們的地鐵工程還沒敲定呢。”


    郝勳聽著許一殺氣騰騰的話,心頭就是一跳。尼瑪,許一這家夥可千萬別弄出大亂子來才好,七十個億的工程千萬不能泡湯啊。


    許一卻不知道郝勳還在為他提心吊膽。此刻,他正優哉遊哉地在一家小飯館吃飯,既然王征南要開戰那就開戰吧,就當是許家正式崛起的第一戰,原本這一戰最好的人選並不是他,隻不過。既然機會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簡單地吃了晚飯,許致遠的電話就來了。結果不出意外,馮文對許致遠非常有禮貌。一個勁地賠禮道歉,卻決口不提賠償的事情,這讓許致遠不知道怎麽辦了。


    “致遠,馬上帶著喬夢琪走。”


    許一捏著手機走出了飯館,摸出一顆煙塞進嘴裏,眼睛裏閃過一抹寒芒,“剛剛馮文的後台已經跟我宣戰了,看樣子不把他們打疼是不行的了,要先能打,然後才能談。”


    “哥,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走,要不我們去爺爺家見一麵?”


    許一吸了口煙,緩緩搖搖頭,對著電話說道,“不,現在不能去爺爺家,萬一事情鬧大了爺爺就可以說一句小孩子們的打打鬧鬧來堵住別人的嘴,若是我們去爺爺家見麵了,那爺爺就不好置身事外了。”


    “這樣的話,一旦出了什麽變故,也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致遠,這樣吧,你帶著夢琪去郝勳的酒吧裏等我,我們在那兒見麵。”許一當機立斷,既然事情不能讓老爺子卷入,就索性在郝勳的酒吧裏帶著許一兩人露一麵,讓大家都看到隻有他們兩個小輩在商議怎麽報仇的事。


    “哥,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我們馬上就過去。”


    許一微笑著掛了電話,屈指一彈,手指頭的香煙劃出一道火痕掉落在地,濺起星星點點的燈火,眼睛裏閃過一抹亮光,既然要發起戰爭了,這第一槍總要打得漂漂亮亮的。


    許一上了車,拿起手機撥通了韓成誌的電話,“韓少,有個事情要請你幫忙,事關我許家的臉麵。”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剛剛郝勳給我電話了,有必要非得跟王遠征開戰麽,就不能各退一步?”


    “退,怎麽退,我許家的臉都被打腫了,你讓我退一步,這一次退了以後我們許家人還有臉在圈子裏露麵麽?”


    許一哼了一聲,“行了,那就不麻煩你韓少了。”


    陰沉著臉掛了電話,許一咬了咬牙,這個韓成誌看來也是趨炎附勢的貨色,這樣的家夥也敢追求姐姐。


    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許一眉頭一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直接掛斷電話,沒料到掛了不到一分鍾又撥了過來。


    “韓少,你要幹嘛呢,我現在真的很忙。”


    許一沒好氣地對著電話吼了一聲。


    “許一,我半個小時候到郝勳的酒吧等你,還有,要動手的話就壓快,叫上郝勳,這小子要分一杯羹不讓他出點力是不行的。”


    “還有,我這次是為了幫你姐出氣,可不是為了別的。”


    許一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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