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我知道你是想幫我。”


    許一喟然歎息一聲,伸手摩挲著她的腦袋,“不過,這種事情一定要事先跟我商量一下,你聽馬天說得很簡單,實際上這關係到祁溪縣的政局走向呢,說不定還會引起衡川政局發生一些變化呢。”


    “老公,對不起,我就想著要幫你了。”


    景旻文抱著許一的手臂,腦袋靠在他的懷裏,“馬天在祁溪縣幹了這麽多年的警察,黑白兩道他都理順了,有了他的幫忙,周煒他們找你麻煩的時候,應付起來也能輕鬆一點啊。”


    “不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人情債是最難償還的呢。”


    許一苦笑一聲,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好了,你把跟馬天見麵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吧。”


    “老公,就是那天從延陵迴來的時候……”


    景旻文詳細地向許一敘述了一邊她跟馬天談話的經過,原來是馬天知道了她和許一的關係之後,馬上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想要通過許一來影響梅開山的決策,當然,他也不是讓許一白白幹活,開出的條件也非常豐厚。


    其中的一條就是,祁溪縣公安係統擬從濱江小區采購一部分商品房,作為福利房分配給係統內的同誌們。


    這個附加的條件讓許一有些心動,作為恆達地產的老板,濱江小區一旦動工建設,他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資金的迴籠問題,以及房子的銷售問題。


    現在,馬天卻主動靠過來表示要幫忙解決這個問題,許一自然很樂意,而且。這也牽涉不到道德和法律層麵的問題。


    “這個馬天呀,還真的很會做人呀,文文。你那天安排一下我跟他見個麵,其他的事情等見麵之後再說。”


    許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相信馬天還有更具有誘惑力的條件沒有開出來,拋出來的那個條件隻是用來釣自己跟他見一麵的道具而已。


    “好的,老公,那我今晚上給馬天打電話。”


    景旻文歡唿一聲,抱著許一的手臂興奮地搖了起來,“終於能幫上你了,老公。我好高興哦。”


    說話間,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景旻文一躍而起,疾步衝了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就見剛剛那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站在門口,手裏捧著一個菜盤子。


    兩人美美地吃了一頓,許一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人接結過賬了,心裏明白這是馬明宇在向自己示好了,也就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再說了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情。


    許一出了酒樓,就見劉友權已經等候在停車場了,“許總。麻煩您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周煒已經向我們所裏報案了。”


    “我們調出了酒樓的監控錄像,的確是周煒和他的同伴挑釁在先,您是出於自衛被迫出手,不過,還是要去所裏錄個口供備案。”


    “沒問題,劉所長,我知道你也是職責所在,走吧。你在前麵走,我開車跟在後麵。”許一嗬嗬一笑。向劉友權點了點頭。


    許一駕駛著法拉利跟在劉友權的警車後來到了派出所,再次迴到這個足以影響他的運程的地方。許一的心裏頗有些感慨。


    錄完了口供,許一就離開了派出所,並不害怕周煒能拿今天酒樓裏發生的事情做文章,他隻是被迫自衛還擊而已,頂多就是防衛過當,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任誰的女朋友被調戲了都會做出一些激烈的舉動來。


    “老公,現在我們去哪裏?”


    景旻文抱著許一的手臂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低聲道,“對了,這個劉友權好像是蔣偉鋒一係的人,他的靠山是蔣偉鋒提拔起來的一個副局長。”


    “文文,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那是他們那些當官的事情,你安心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許一搖搖頭,“先迴家吧,等下午你下班了,我們就以最快底速度趕到市裏去,還有不少事情要跟你媽媽商量你,公司辦公地址,人員招聘,濱江小區的房屋設計圖等等。”


    “嗯,那我們走吧。”


    景旻文乖巧地點點頭,許一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裏一動,“文文,你是不是很想從政,要是有想法的話,得空就去參加繼續教育,你這個中專文憑想在官場有一番作為那就有點弱了。”


    “老公,你說什麽,我也可以去做官?”


    景旻文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其實,我以前進修過大專的,那是在參加工作後不久,上次我們係統內部整理員工資料,還拿出來看了一下那畢業證的編號呢。”


    “大專也不夠呢。”


    許一搖搖頭,“以後最好去考個研究生,然後再從政,國家以後肯定會提高共公務員的學曆要求,你沒看領導幹部哪一個不是高學曆的?”


    “老公,我的意思是你支持我去從政?”


    景旻文的心頭一跳,出身於官宦家庭的她,自小就知道權力的魔力,那個時候中專畢業包分配工作,而且又不用讀很長時間的書,所以,考中專都是需要指標,而她因為爺爺在是副區長的緣故,輕易地拿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指標。


    從那時候起,景旻文就知道了權力的魔力,中專畢業之後,她在大伯的幫助下分到了效益非常好的省行,一步一步做起,終於做到了縣一級分行的行長。


    隻不過她的行政級別也就是正科而已,而且,這還是銀行係統內的行政級別,並不是權力場上能夠引得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實權領導。


    “對呀,我發覺你很有從政的天賦呢,既然是這樣,何不善加利用。”許一嗬嗬一笑,俯身拉開了車門,“而且。你現在有行政級別呢,找人活動一下換個單位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老公,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


    景旻文興奮地看著許一,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隻要郭海峰一個電話,我就能正式進入官場啦。”


    “這個,這個以後再說吧。”


    許一聞言一愣,微笑著搖搖頭,“文文,你至少也要等濱江小區的工程完成了吧。”


    “嗯,那當然了,肯定要咱家的公司辦起來才行。”


    景旻文抿嘴一笑。“老公,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許一傻眼了,剛剛不過是隨口那麽感歎了一句,想不到景旻文這丫頭居然真的動了心思,看來她是真的想從政了。


    兩人迴到景旻文在建設銀行小區的家裏,許一第一時間就是摸出手機撥通了許致遠的電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許致遠去處理,打聽勞榮軒的身邊有沒有一個姓宋的人,而且這個人還要跟道士有交集。


    雖然許一的心裏對勞榮軒的懷疑少了很多。不過,最後的結論卻不能輕易做出來,還要經過詳細地調查才能得出結論。


    “哥。你找我有事嗎?”


    話筒裏傳來許致遠略有些疲倦的聲音,許一詳細地向許致遠交代了事情,一再叮囑他要暗地裏去打聽,不能打草驚蛇之類的雲雲。


    “沒問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你安心等我的電話就好。”


    許致遠在電話那邊一口答應下來,“對了,哥,聽說李若曦的生日派對上。李成剛給你甩臉子了?”


    “致遠,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李成剛他們以為我對李若曦有想法呢。”許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盡管做好你的畢業論文,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就是爺爺那邊也不要跟他說。”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許致遠的聲音傳了過來,“哥,是不是勞家對我們家的祖墳動了手腳?”


    “致遠,這件事情我還在調查,目前來看,勞家的嫌疑不少,但是這裏麵還有不少疑點,我懷疑有人在利用勞家來引誘我調查下去。”


    許一的眉頭一擰,“行了,就這樣吧,以後這樣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你隻要專心走你的仕途就行了。”


    掛了電話,許一隨手將手機扔在茶幾上,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腦海裏迅速地將整件事情前前後後地捋了一下,就越發地感覺到這幕後是有人在故意設局,勞家也是對方利用的一個工具。


    而且,對方故意留下這麽多的破綻,就是為了讓自己追查下去。


    隻不過,勞家在共和國可以說是豪門望族,誰有這個能耐拿勞家來魚餌,而這個幕後黑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難道就隻是為了釣自己這條小魚?


    許一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公,吃個蘋果吧。”


    景旻文手裏捧著一盤蘋果走了進來,蘋果被她削了皮,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地,上麵插著牙簽。


    許一挑起一塊蘋果塞進嘴裏大嚼起來,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一把抓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李四海,你到家了吧?”


    “許總,我早就到家了,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清陽觀的山門毀了。”話筒裏傳來一個幽幽的歎息聲。


    “山門毀了,被誰毀了?”


    許一聞言一愣,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清陽觀的山門那三個字讓他終於買過來道家修煉的最重要的一道門檻,修煉出了神識,可以說是他許一的大恩人。


    “不是被誰毀了,而是那三個字今天上午不翼而飛了。”


    李四海在電話那邊苦笑一聲,“青城山的清一道長說,那三個字的神韻已經被你汲取了,不過是徒留其行罷了,隻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三個字會這麽快就毀了,這隻能說明你那天的頓悟非常成功。”


    “清一道長也在清陽觀,他怎麽會出現在江南?”


    許一聞言一愣,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清一道長是青城山的宗師,道法修為高深,隻不過似乎跟他的師父赤鬆子有點不對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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