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上午我剛剛一下飛機,郭書記的秘書就給打電話,讓我去省委一趟,他們也知道文文是我的女人,提前跟我通個氣。”


    許一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走到玻璃牆前,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頭也不迴地說道,“當時我看了舉報信還不相信呢,景市長上任不到三年,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連十年前的老底子都被人翻了出來?”


    “這,這,這都是汙蔑之辭。”


    景天老羞成怒,將手裏的舉報信往茶幾上一扔,“按照這上麵說的事情,我景天豈不是判個無期徒刑都不過分?”


    “景市長,至於這舉報信上說的是不是事實已經不重要了。”


    許一淡淡一笑,慢慢地轉過身,目光定格在景天的臉上,眼睛裏上閃過一抹嘲諷之意,“你也在官場打滾了這麽多年了,難道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麽,組織上認為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組織上說你沒問題,你就沒問題。”


    “更何況,你真的敢拍著胸脯保證,這舉報信上說的東西都是假的麽?”


    他的聲音一頓,緩緩搖搖頭,“景市長,老實說,我真的不看好你,要是沒有你家老爺子在背後替你操持,你這個市長幹下來絕對不輕鬆,可老爺子也是人,他不是長生不死的。”


    “許一,我相信這舉報信是你從郭書記的辦公室拿出來的,不過,你怎麽證明你有能力幫我家老三擺平這件事情,當然,隻要你有這個能力幫老三擺平這件事情,你有什麽條件盡管可以提。”


    景大江重重歎息一聲。伸手拍了拍腦袋,自己這些年對兒子關心太過了,幾乎替他囊括了所有的事務。以至於他這麽些年都沒有得到什麽鍛煉,所以就造成了今天這個兒子眼高手低。實際動手處理事務的能力並不強。


    看來解決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必須要讓兒子自己慢慢地磨練一下了,不能事事都要自己來給她解決,否則的話,一旦自己一睡不起的話,老三再不濟事景家也就差不多完了。


    “老人家,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這麽著急地讓文文把我從白沙接過來。說真的,要不是看在文文的麵子上,這延陵我還真不大願意來。”


    許一嗬嗬一笑,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很不屑地橫了景大江一樣,尼瑪,都這個時候了,這老東西還是死鴨子嘴硬,人省紀委副書記都蒞臨延陵了,這貨還在這裏懷疑小爺的手段。不分主次,難道是真的老糊塗了?


    “許總,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懷疑你的手段。”


    景大江苦笑一聲,抓起茶幾上的香煙點燃吸了一口,“沒辦法,事關重大,不能不小心啊。”


    “省紀委副書記徐海今天上午就已經蒞臨延陵啦,你要說這形勢嚴峻倒也是實話。”許一淡淡一笑,“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既然我跟文文來到延陵,自然就有我的辦法。”


    “哦。那許總有什麽辦法能夠幫我家老三擺平這件事情?”景大江點點頭,倘若不是他知道了徐海已經趕到了延陵。他還真沒把這事兒放在眼裏。


    他也是找人打聽了才知道省紀委的副書記親自蒞臨延陵,以往也不是沒有省紀委的人來延陵。但是,這一次來的可是省紀委的副書記,而且,就在這個時候他兒子景天的舉報信送到了省委副書記的案桌上。


    景大江不能不聯想到,會不會這是許一在背後搞的鬼。


    “老人家,這個事情你可以放心,我既然來了延陵,就有把握幫景市長擺平這事兒。”許一淡淡一笑,“不過,在做事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談好條件?”


    “我許一還從來沒有白白幫人做事的習慣。”


    “好,你有什麽條件先開出來吧,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景大江點點頭,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既然許一敢早早地開出條件來,說不定還真有幾分把握,先不管這事兒是不是許一弄起來的,隻要他能夠解決點眼前的危機就好。


    “首先,我要申明,我對你們景家的內部恩怨沒有任何興趣。”


    許一走到沙發前坐下,食指在香煙上輕輕一敲,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麵的景大江,“第二,我要告訴你文文是我的女朋友了,這也是我今天攪和進你們家裏這些狗屁事情的原因。”


    “第三,我那丈母娘這些年幫你們景家做了很多事情,你們並沒有把她當自己對待,你們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老爺子,你也不用表示異議,這隻是我的看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許一阻止了意欲出言反駁的景大江,“現在,我丈母娘不想過眼前這種生活了,她想離開景氏集團,我希望你們能夠好聚好散,好歹也是做了這麽多年的一家人。”


    “行了,我的話就這麽多,接下來你們可以談了。”


    許一身子向後一靠,摸出手機翻到了徐海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喂,請問是省紀委的徐書記嗎?”


    “對,我就是省紀委的徐海,請問你是?”


    話筒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許一嗬嗬一笑,“徐書記,您好,我叫許一。”


    “好,這是你的手機吧,我知道了,你有了決定給我電話。”


    說罷,不容許一答應地就掛斷了電話。


    許一傻眼了,捏著手機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這個徐海也太痛快了吧,而且,等自己有了決定就給他電話,徐海這話是什麽意思?


    房間裏很安靜,許一跟徐海的短暫通話房間裏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景大江欣喜地看了一眼景天,父子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狂喜之色。


    許一將手機塞進口袋裏,輕輕地咳嗽一聲,柴迎春頓時就明白過來。許一這是在提醒她,該她出場了。


    “爸,這些年我為景氏集團做的一切。您都是看在眼裏的。”柴迎春清了清喉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景大江,“當年我和文文爸爸白手起家,好不容易生意有了一點起色,文文她爸卻又病逝了……”


    許一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看來自己這丈母娘也是個聰明人,表麵上看這是她在追憶往昔,其實,這是在暗地裏提醒景大江。公司是她一手拉扯起來的,景氏集團能有今天她功不可沒!


    “迎春,你這些年為家裏做的貢獻,我的心裏都很清楚。”


    景大江老臉一紅,柴迎春不僅僅把小公司做成了景氏集團,還為老三景天的進步被迫去陪人上床,雖然那不是她自願的,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景天也因此一路順地走到了現在的高位。


    “既然你現在想退休了,那就退休吧。也該好好休息了,公司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這樣吧。你為家裏辛苦了這麽多年,我給你一個億的現金,好好地享受生活去吧。”


    “一個億的現金,好多錢呀。”


    景旻文冷笑一聲,“說得好像我們母女沒見過錢一樣。”


    景大江聞言一愣,眉頭一皺,卻沒理會景旻文說的話,目光盯著柴迎春,“迎春。公司的情況你也清楚,現在資金流很緊張。能拿出這一億現金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柴迎春搖搖頭,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看著景大江,一個字接一個字說道,“三億,我隻要三億,整個公司價值在十五個億以上。”


    景大江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塞進兩個大鴨蛋,旋即,一股憤怒直衝頭頂,“柴迎春,你的胃口還真的不小呀。”


    “你,你,你這是趁火打劫!”


    景天也怒了,一巴掌拍在沙發的扶手上,“唰”地從沙發上長身而起,保養得很好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怒容,伸手一指柴迎春,“你別忘了,家裏的公司不是你一個人做起來的!”


    “大不了,就讓省紀委來查我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哦,那就是談不攏了,那就不用談了。”


    柴迎春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向景旻文招招手,“文文,我們走吧,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說了,整個集團公司價值至少十五億,我隻要拿我應該得的東西而已。”


    許一將手指頭的香煙扔進煙灰缸裏,迅速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沒有任何的猶豫,景天見狀傻眼了。


    “許一,許一,許總,別著急,有話慢慢說嘛。”


    景大江也吃了一驚,迅速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個健步躥到許一身邊,一把抓住了許一的手筆,“許總,有話坐下慢慢說嘛,生意是談成的嘛。”


    許一當然也不是真的要走,不過是借機發飆,讓景大江父子認清現實,除了他許一之外,不會有人能夠幫他們了。


    這一次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要借機幫著景旻文母女兩人拿迴應該得的那份錢。


    “文文,先別著急走,聽一聽你爺爺說什麽吧?”許一腳下一頓,向景旻文招唿一聲,柴迎春也跟著停下腳步。


    “來,來,都坐下說話,一家人之間有話好好說嘛。”


    景大江嗬嗬一笑,搓了搓手,目光盯著許一,“許總,現在生意也不好做呀,而且,集團這幾年攤子鋪得很大,資金流也比較緊張呀。”


    “這個我不管,你們自己談。”


    許一搖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煙塞進嘴裏,慢慢地走向陽台。


    “迎春,這樣吧,公司的情況你也很清楚……”


    景大江看了一眼柴迎春,可憐巴巴地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兩億。”


    “兩億九千萬。”


    “兩億一千萬。”


    …………


    “兩億五千萬。”


    “好,成交。”


    最終兩人達成了一致,兩億五千萬。


    ps,上架了,成績有些慘淡呀,大夫求各位讀者朋友訂閱一下,有月票的也給咱來張月票,大夫迴努力寫好這本書的,謝謝大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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