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後悔的。”


    許一淡然一笑,向梅淑芬點點頭,“淑芬,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殺人的。”


    說罷,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梅淑芬傻眼了,她有些不明白許一想要做什麽了,他的確能夠對付得了關飛,不管是動用許家的力量,還是憑借他自己超人的身手,不過,這樣一來,這件事情的影響肯定就控製不了的。


    許老將軍的孫子迴來拜祭祖先,卻被祁溪縣的流.氓打得頭破血流,最後還被抓進了派出所,別說在衡川市了,就是在江南省委也絕對會被震動了,許老將軍可是前任軍委副主席,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不過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極大。


    許一說了,他家裏會給祁溪縣委這邊打電話的,祁溪縣委接到電話,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許一,一旦發現許老將軍的孫子被關建設的兒子抓起來打得頭破血流,這對於關建設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江南省委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即將退休的副處級幹部而對了許老將軍。


    而祁溪縣委書記蔣偉鋒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打擊關建設的機會,關建設跟縣長陸為群這些年死死地壓製住了蔣偉鋒,一旦關建設出事了,蔣偉鋒必然會利用這個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陸為群卷入進去。


    陸為群最好的結局就是調離祁溪縣,這麽一來,祁溪縣長的位子就空了出來,也許,這就是父親的機會,雖然隻是平調,但是,執政一縣比起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位子,自然做縣長更有前途得多。


    梅淑芬沒有告訴許一的是,她的父親就是衡川市政府副秘書長梅開山。


    城關派出所位於祁溪縣城的西北,距離望江樓隻有幾百米的距離,許一雙手被反銬在背後,看著警車慢慢地駛進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裏,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隻要進了派出所就好了,尼瑪,小爺進來了,再想讓小爺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梅淑芬不會明白這一切的,許一心裏暗暗歎息一聲,她是不會明白自己想要成為一個小紈絝的心裏,也不會知道其實做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也不是那麽容易。


    至少做一個自己心裏合格的紈絝子弟是不容易的。


    “下車,下車。”


    警車停了下來,一個警員用手裏的警棍敲了敲警車,示意許一下車,同時迴頭看了一眼從辦公室裏迎上來的一個三級警督,“老劉,去把二號審訊室收拾一下,所長交代了要好好地招唿這小子的。”


    剛剛所長楊育城可是特意交代了過了,一定要好好地招唿這小子,二號審訊室就是專門用來做這些事情的,當然,這些就不是外麵的人能夠知道的了。


    “猴子,這是怎麽了?”老劉眉頭一皺,“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用二號審訊室了,最近市局那邊在整頓警風,聽說市局的糾風小組已經在暗中調查我們縣局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弄出點什麽事情來,那麻煩可少不了。”


    “糾風又怎麽樣,以前又不是沒搞過這種行動,最後還不是光打雷不下雨,這年頭大家都這麽做的,你要不這麽做就特立獨行啦。老劉,你在所裏也是老資格,按道理說,早就該提所長了,為什麽局領導一直不提拔你,就因為你不識時務。”


    “行了,這事兒就不用你管了,這是所長吩咐下來的。”


    警員猴子搖搖頭,拿起警棍捅了捅許一的腰,“小子,快走,難道還要我們抬你進去嗎?”


    三級警督老劉看著猴子的背影,眉頭微微一擰,轉身走到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前,推了自行車就走出了派出所大院。


    老劉大號劉友權,是江南省公安高專畢業的大學生,在祁溪縣公安局工作了足足十四個年頭了,跟他同期畢業的同學最高的已經爬到正處級的高位了,他現在連個副科長的所長都沒撈到,而且還被趕出了刑警隊,跑到城關鎮派出所來做了一個片兒警。


    這一切都因為他的多管閑事,無意中得罪了當時的刑警隊長現任的公安局長馬天,從此劉友權就開始了他的黴運人生,無論他工作多麽努力,功勞總是別人,無論他在省裏,市裏的比賽中獲得多麽好的成績,提拔的總是別人。


    有人說馬天曾經放出過話來,隻要有他馬天在的一天,劉友權這輩子就別想翻身!


    不過,劉友權是個業務素質很強的幹警,能用到他的地方很多,所以,一旦有什麽工作總能看到他的影子,不過,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被人忽略了。


    說白了就是事情你來做,功勞我來拿,馬天成功地擔任了祁溪縣政法委書記之後,又利用了幾年時間將公安局徹底抓在了手裏,然後就一腳將劉友權踢到了城關鎮派出所。


    經曆了這麽多年的警察生涯,劉友權的棱角終於被生活磨礪得一幹二淨,他漸漸地變得識趣多了,不再跟領導唱反調,也不再正義感爆棚了,每天去幾個菜市場轉一轉,偶爾抓幾個小偷,調解居民的紛爭,日子過得平靜而安穩。


    因為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不能再任性了,他要為妻子想一想,為孩子的未來思考,至於是不是他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號審訊室裏設施非常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張受審人做的特製椅子,就什麽都沒有了。


    “小子,你就在這裏蹲一下,好好地想一想錯在哪裏,一會兒老子吃過飯了再來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猴子咧嘴一笑,將許一的手扣在了特製椅子上,這椅子是純鋼打造,至少有一百多斤重,許一看了一眼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沒想到眼前一花,猴子迅速地把邊上的那個扶手關上,然後重重地扣了起來。


    這麽一來,許一除了左手和雙腿之外,身子就不能動彈了。


    許一的眉頭一擰,倒是要看一看這幫混賬要幹什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檢查體內的真氣狀況,說不得一會兒還有一場大戰呢。


    心裏默運功法口訣,開始修煉功夫,尤其是今天上午凝煉的陰煞之氣盤旋在紫宮穴,看看有沒有可能將這些陰煞之氣煉化,然後再將至融入丹田之內。


    道家功法的修煉,一向講究心境,許一在長白山巔修煉了二十年,本門道家功法早就爛熟於心,甚至可以說是融入到他的骨子裏了,隻要他心裏的意念一起,心情很快就能平靜下來,進入古井不波的境界。


    尤其是長白山上沒有世俗事務的煩惱,二十年心無旁駑的修煉,再加上赤鬆子所創功法又是汲取了道家各宗各派之長,所以,許一年紀輕輕地就能夠練得一身極為高明的武功。


    赤鬆子創的功法的確高明,許一修煉一番之後,紫宮穴的那股陰煞之氣經過一番淬煉,原本感覺到有碗口大小的氣團居然凝煉成了隻有黃豆粒大小了。


    隻不過,當許一想要強行將這一點點陰煞之氣凝絕成的真氣納入丹田之內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一點點陰煞之氣居然不聽使喚。


    一時間,許一甚至以為自己駕馭不了這陰煞真氣,當下意念一動,那一粒黃豆大小的陰煞真氣居然飛快地運轉至首先,再按著他的意念在經脈裏運轉,唯一就是不過紫宮穴。


    這一發現讓許一趕到驚奇不已,既然這陰煞真氣不能納入丹田,那就由得它去了,反正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尤其是剛剛這陰煞真氣強行向下的時候,胸口處似乎涼爽。


    思慮及此,許一突然一愣,左手一翻,解開胸前的衣服,低頭一看,果然看見那一道黑線又出現了,迅速地驅動紫宮穴內的陰煞真氣強行向下運行,就見那道黑線像條蚯蚓一樣蠕動起來。


    似乎這條黑線很害怕這陰煞真氣一般,而且,盡管黑線蠕動得很厲害,許一卻並沒有感覺到又多少痛楚,顯然,這陰煞真氣似乎就是三陽絕脈的克星!


    這個發現頓時讓許一欣喜若狂,正想要進一步研究一下體內的陰煞真氣,冷不防審訊室的門打開了,三個壯碩的青年警察出現在門口。


    一個臉上留著一條刀疤的警察手裏提著檳鐵錘,還有一本厚厚地大磚頭書,另外一個手裏拎著根電棒,僧下的一個手裏拎著台攝像機,正是剛剛出現過的猴子。


    猴子進了門,重重地關上了房門,還把特意把房門打了倒鎖,這樣一來,就是外麵的人想進來也打不開門。


    “你,你,你們要幹什麽?”


    許一嚇了一跳,雖然不明白這些人有什麽用意,不過,這四個人眼神裏的那種猙獰,瘋狂他卻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沒什麽,就是跟你聊一聊啊,我不是跟你說過的麽。”


    猴子咧嘴一笑,一邊調試攝像機,一邊擺擺手,“行了,你們趕緊動手吧,一會兒我還要把這個送到望江樓去呢,關總還要等著這個下酒呢。”


    “猴子,放心,馬上就搞定。”


    刀疤臉警察迴頭對著鏡頭咧嘴一笑,揚了揚手裏的鐵錘,“我的鐵錘早就已經**難耐啦,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三,這小子是個練家子,你再加一道保險,把這小子的左手也拷在椅子上,把書墊在他的胸口……”


    刀疤臉扭了扭脖子,隨手將手裏的書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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