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張卡裏有五萬塊,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拿著在路上用。”


    許老爺子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和一個紙盒子放在書桌上,“還有,這是一台新款的手機,你出去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對了,你會打電話吧?”


    “爺爺,不要把我當白癡好不好?”許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隻是不能離開長白山太遠罷了,您真當我是與世隔絕呢。”


    老爺子微笑著擺擺手,“好了,你趕緊去機場吧,早去早迴,我也該午休了。”


    “爺爺,那您好好休息,我走啦。”


    許一看了老爺子一眼,慢慢地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別墅,老爺子的專車已經停在了門口,許一拉開車門上了車,“班長,地方改了不去機場送我去火車站。”


    老爺子退休之後,司機,廚師,衛生都是由軍方統一配置,不過,老爺子對家裏人要求很嚴,從來不讓家裏人用軍車,許一這算是開了先河,可見老爺子對他的重視。


    許一原本不想坐老爺子的軍車,隻不過,又不好拒絕老爺子的一片心意,再加上他急於趕迴江南老家,現在卻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慢慢地了解這京城的環境。


    “許老板,您坐穩了,我王德保證用最短的時間把您送到火車站。”


    司機是個二級士官,長得五大三組,向許一咧嘴一笑,一邊發動汽車,他不知道該怎麽稱唿許一了,按照車隊裏兄弟們的經驗來說,大部分首長的子孫都是體製內的人,要麽都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


    這些人要麽稱唿職務,要麽稱唿他們為某某總,偏偏他服務的首長從來不讓許家的人用軍車,今兒可是唯一的一遭,而這位首長的長孫既不是體製內的人,也不是哪個大公司的老總,思考了半天王德決定稱唿這位叫老板。


    “王德,你不用客氣,叫我許一就行了。”


    許一嗬嗬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來,取出一顆遞了過去,“今天辛苦你了。”


    “好,那我就叫你許一了,這是首長抽的特供煙吧?”


    王德咧嘴一笑,接過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總聽兄弟們說起特供煙,今天總算是嚐到了,味道果然很不錯。”


    “不知道,我從爺爺的家裏拿的,你要是喜歡都給你了。”許一嗬嗬一笑,將香煙拿出扔給王德。


    “這,這不好吧,我們有紀律的。”王德眨了眨眼睛,許一嗬嗬一笑,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我覺著這煙跟其他的香煙沒有多大的區別,不就是一包煙嘛,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行了,王德,開車吧,你要是願意的話,等我迴來了你陪我去街上走一走吧,你對京城還熟悉吧?”許一吐了個煙圈,看著街道兩邊的高樓大夏,對於京城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畢竟,二十年前離開的時候,他隻是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


    “沒問題,到時候等你迴來了,我陪你好好地在這京城轉一轉。”王德咧嘴一笑,一把抓住那包特供煙塞進口袋裏,“那我就不客氣啦,前麵有個火車票銷售點,買了票一會兒直接送你進站台上吧。”


    “好,那就謝謝了。”


    許一點點頭,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腦海裏想起老爺子的話,眉頭一擰,看來這一次父親是遭了池魚之殃,隻不過這下手的人太狠了,算計了父親的仕途也就罷了,居然連人都下了陰煞之氣,不管這背後是誰在動手,絕對不能翻過。


    “許一,喏,那就是車票代售點,買張臥鋪隻需要加五塊錢的手續費而已。”王德停了車,推開車門下車走向一邊的一家小商店。


    許一下車買了張京城到衡川的臥鋪車票迴到車上,王德隨手扔過來一包煙,“許一,你睡一會兒吧,至少得四十分鍾才能到呢。”


    “王德,那辛苦你了,我眯一會兒。”


    許一嗬嗬一笑,也不跟王德客氣,見香煙塞進口袋裏,腦袋靠在椅子上迅速地閉上了眼睛,昨晚上迴到家裏後又給母親算了一卦,一天之類算了兩卦,還都是至親,耗費了他極大的精力。


    早上又被早早地叫了起來,這會兒還真的有點累了。


    掛著軍委牌照的小車緩緩地停在了月台上,許一倏地睜開了眼睛,就見月台上的顯示牌上閃動著的車次,正是他買票的那一趟車。


    “王德,謝謝你啦。”


    許一向王德擺擺手,推開車門跳下車,疾步走向了列車的入口處,王德看著許一的背影,眼睛裏閃過一抹好奇之色,聽車隊的兄弟們說這位公子爺兩歲就出家入道,整整二十年,學了一身驅魔抓鬼的本事。


    不過,這位公子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方外高人呀?


    許一並不知道才迴到京城一天,他就已經成為了很多人關注的焦點,或許是在長白山呆的時間長了,有點不適應這都市的繁華喧囂,下了老爺子的專用車之後迅速地上了火車。


    臥鋪車廂比起月台來的確是安靜得多,許一拿著車票按圖索驥地找到了鋪位,脫了鞋子往鋪位上一躺,腦海裏開始思索起下一步的計劃來。


    既然立誌要做一個吃喝玩樂的小紈絝,那就要好好地籌劃一番了,紈絝子弟可不是那麽好做的,要做一個小紈絝首先需要的就是錢,而這也正是老許家的短板,老許家的經濟並不寬裕。


    老爺子一出手不過是才五萬塊錢,這在京城的這些有頭有臉的家族裏幾乎是最摳門的了,不過,許一卻知道老爺子的手頭並不富裕,一家人都是靠死工資吃飯的,再加上老爺子對家裏人要求很嚴,自然也不敢起撈錢的心思。


    看來要想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小紈絝,首先要解決錢的問題呀,許一看著月台上越來越多的旅客,心裏眉頭微微一擰,賺錢,賺錢,該怎樣去賺錢呢?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旅客們一個個走進了臥鋪車廂,片刻之後,就見一個漂亮女孩挺著一對巍峨高聳的胸,左手手腕挎著一個小包,右手拖著一個精致的行李箱走了過來。


    女孩穿著一件鵝黃色的低領t恤,衣領敞開,露出胸前兩個碩大的粉嫩肉球,外麵套著一件中袖的白色外套,高聳的胸將外套的兩襟向兩邊挺凸開去,黑色的短裙長度堪堪及膝,美腿修長白嫩,足下等著一雙白色的旅遊鞋,渾身上下洋溢著清楚靚麗的氣息。


    女孩將包放在鋪位上,俯身提起皮箱,踮起腳尖要將皮箱放到行李架上,不知道是力氣太小,還是皮箱太重,她拿起皮箱還沒舉起來就放了下來。


    “我來幫你吧。”許一見狀一愣,隻好從鋪位上下來,向女孩笑了笑,一把抓起她的皮箱放在了行李架上,女孩連聲道謝。


    許一微笑著搖搖頭,摸出西裝口袋裏的香煙走向一邊,剛剛上車的時候列車員就站在車門口處抽煙呢。


    車廂連接處已經有人在抽煙了,許一摸出煙點燃吸了一口,正思考著怎麽賺錢過上向往已久的小紈絝的生活,一個臉上長著幾個痘痘的年輕人拖著個行李箱走了過來,瞪了許一一眼,“喂,讓一讓,沒看到我要過路啊?”


    許一眉頭一擰,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側身讓他通過,一顆煙抽完也沒有想到賺錢的辦法,別說賺大錢了,就是賺小錢的辦法都沒想到一個。


    迴到鋪位邊的時候,許一眉頭一擰,剛剛那個讓人討厭的痘痘男正坐在他的鋪位上,跟對麵的女孩聊得正歡,女孩的手裏拿著一本老舊的書籍,封麵甚至略有些破損,隱約隻看到兩個繁體大字,正宗。


    女孩見到許一迴來,微笑著向他點點頭,痘痘男正吹得嗨,見許一走過來往下鋪上一坐,立即明白了這個鋪位是許一的,也不理會許一的目光,依舊顯擺著他那不知道哪裏看來的所謂看相房門。


    居然,居然還自吹自擂什麽出身玄門正宗,許一有些哭笑不得,尼瑪,玄門正宗什麽時候淪落到隻能用來泡妞了。


    “這位兄弟,你今天晚上十一點會有血光之災,還是上去休息一下保持點體力吧。”許一眉頭一擰,“不好意思,請你讓一下,我要睡覺了。”


    對麵的女孩聽了許一的話一愣,迅速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一,眼睛裏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什麽,你說我有血光之災,而且還是今晚上十一點?”


    痘痘男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別想著語出驚人就能泡到妞了,跟老子玩這一套你還嫩呢。”


    他的臉色一沉,從錢包裏掏出一把厚厚的鈔票,“小子,我們要不要打個賭,你要是贏,這些錢都歸你了,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你要是輸了,你隻要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就行了。”


    坐在對麵的女孩明顯也被痘痘男提出來的賭局吸引了,抬起頭看了過來。


    “哦,怎麽賭?”


    許一眉頭一擰,本來不想跟這家夥一般見識,不過,這家夥自吹自擂出身玄門正宗,簡直是侮辱了道家玄門呀。


    “就賭我今晚上十一點有沒有血管之災。”


    痘痘男冷笑一聲,眼睛裏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怎麽樣,敢不敢賭?”


    坐在對麵的女孩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許一,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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