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少爺其實是想說，我，是個冒牌貨，是嗎？”
“本大爺可別這麽說。”他從來不會輕易下結論，“隻是怕，有些人一下子從麻雀變成了鳳凰，過於興奮，想奢望一些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千靈聞言，微微一笑，道：“麻雀便是麻雀，鳳凰便是鳳凰，本就是不同的物種，又怎會轉換呢？”
“原來你也認為這兩個是不同的品種啊？不知道你更喜歡當哪一個呢？不過，這也不是想當便能夠當的，你說呢？”
千靈好似沒有聽出跡部的話裏有話，迴答說：“我認為麻雀和鳳凰各有所長，倒是沒有所謂的喜歡與不喜歡之說。但是，不知道跡部少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相比較雞和麻雀而言，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麻雀的。”不等跡部答話，千靈又繼續說道，“至於物品的歸屬，我覺得一些東西不一定永遠會隻屬於一個人或某些人。別人的東西奪過來或是接受過來，也可以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或是給了別人，也就不再屬於自己了。跡部少爺，你認為呢？”
跡部第一次正視千靈，臉色微沉，放在千靈腰部的手稍稍收緊。
“你沒有在冰帝就讀。”不是疑問句，跡部很肯定。身為學生會會長，這點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是。”
“為什麽不來？”跡部逼問道。
千靈反問：“為什麽要去？”
“為什麽？”跡部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所有的貴族子弟和大家族繼承人都在冰帝接受高等教育。既然你入了音羽家的門，難道音羽老夫人還能忍受你在其他學校就讀？”
“我不覺得其他學校有什麽不好，這個世界上不止冰帝一個學校。”千靈不以為然，“至於高等教育嗎？怎樣的教育算是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就一定能教出人才嗎？我看不盡然吧。”
“看來跡部少爺並不同意我的觀點，看來隻有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意見是相一致的。”見跡部一臉的輕蔑，千靈笑了笑，盯著跡部的眼睛，輕聲地開口：“不過，跡部少爺，你想過沒有，或許，就像你看不起其他學校一樣，我——也同樣看不上冰帝呢？”
看著跡部越皺越緊的眉，千靈粲然一笑，不等跡部反應過來，她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抓過一旁的女生的手腕，輕輕的帶了過來，再借力和她換了個位置。“換個舞伴，不介意吧。”然後，笑著和某個不悅情緒明顯有所增長的男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她可沒什麽耐心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跡部好像有點生氣呢。”千靈現在的舞伴——不二周助看了跡部一眼，樂嗬嗬地對她說道，“不過，看千靈的樣子似乎很高興。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隻是彼此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價值取向而已。”千靈隨口說道。
“價值取向嗎？”不二笑得別要深意，緩緩地說，“就像跡部看不起其他學校一樣，千靈也同樣看不上冰帝，是這個嗎？”
千靈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不二：“沒想到啊，不二偷聽的壞習慣還沒有改掉呢，這真是太糟糕了。”
“千靈是誤會我了。”不二笑得很無辜，“是千靈說的太大聲了，所以我才會聽到的。”
大聲？千靈覺得有些好笑，她和跡部講話時聲音壓得可是相當得低，要不是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怎麽會聽得這麽清楚呢？不二難道真的以為她沒有看到他慢慢地、卻不住地往他們身邊靠近嗎？
“都聽到了？”
“沒有，隻聽到這一句。”
“真的？”說實話，她很難相信這隻腹黑小熊的話。
“當然。”不二認真地看著千靈，然後又歎了一口氣，“千靈是不知道，跡部老夫人把我們看的多牢，就是不希望我們打擾到你和跡部。”
跡部奶奶還真是的……“哦，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嗬嗬，可能是因為……千靈的奶奶比較喜歡我吧。”
“……”
不知道為什麽，千靈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幾個大字：“堅決支持打擊黑幕”！
“不過，那個女生是誰啊？”千靈看著那個在跡部懷裏笑得跟朵花似的——當然，要先忽略掉跡部那看上去很不爽的表情。那女生，長得還不錯，看上去很有那種大家閨秀的味道。可是剛剛還和不二跳舞，現在見了跡部卻這麽開心，移情別戀得未免太快了吧？！
“那個女生啊，我不認識。”
“……她可是你的舞伴。”千靈有些無語。
“是啊，但是我著急找千靈，所以就忘記問她的名字了。”意思就是說，是隨手拉了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就來了。
“不過，這女生剛剛一直心不在焉的，總在看跡部呢。”
“是嗎？看來我無意中還做了件好事。”
“是啊，用中國的一句古話來說，千靈這算是‘成人之美’了吧。”
千靈看著不二，奇道：“沒想到不二對中國文學還有研究。不愧是天才少年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嗬嗬，隻不過是最近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了而已。”
千靈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情，隻不過是看不過去千靈要‘與狼共舞’，所以想來解救一下你。不是說好了，今晚要為小姐你服務的嗎？”
與狼共舞嗎？千靈不由地笑出聲來。
看著跡部銀灰的頭發和那自信不馴的神情，還真是有一點像。
“聽你這麽一說，倒真覺得有幾分相似。記得一個人也曾用一個生物來形容過跡部。”
一個千靈認識的人嗎？不二看去，見千靈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便問道：“是什麽呢？”
“是水仙。”千靈用上了小姚筆記本上形容跡部的其中一個詞匯。
“水仙？”
“不二沒聽說過一則希臘神話嗎？美少女echo愛上了美少年narcissus，卻遭到拒絕。narcissus被懲罰愛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日子長了就化做了水仙。所以水仙也蘊含了自戀和自我陶醉的含義。”
“嗬嗬，自戀和自我陶醉嗎？倒還真是貼切。這麽有趣的結論，說這個話的人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吧。”不二狀似隨意地問道。
可愛嗎？
千靈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俏麗的、總是充滿活力的身影。
她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
不二的笑容微微加深，又問千靈：“那千靈呢？你也覺得跡部是水仙花嗎？”
千靈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二頗感興趣地問道：“哦，那千靈認為是什麽呢？”
“相比較而言，我倒是覺得他更像另一種花……玫瑰花。”
“玫瑰嗎？”
“是啊，玫瑰，雍容富貴，華麗張揚，模樣驕傲豔麗，實則滿身是刺。”
“本大爺可別這麽說。”他從來不會輕易下結論，“隻是怕，有些人一下子從麻雀變成了鳳凰，過於興奮，想奢望一些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千靈聞言，微微一笑，道：“麻雀便是麻雀，鳳凰便是鳳凰，本就是不同的物種，又怎會轉換呢？”
“原來你也認為這兩個是不同的品種啊？不知道你更喜歡當哪一個呢？不過，這也不是想當便能夠當的，你說呢？”
千靈好似沒有聽出跡部的話裏有話，迴答說：“我認為麻雀和鳳凰各有所長，倒是沒有所謂的喜歡與不喜歡之說。但是，不知道跡部少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相比較雞和麻雀而言，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麻雀的。”不等跡部答話，千靈又繼續說道，“至於物品的歸屬，我覺得一些東西不一定永遠會隻屬於一個人或某些人。別人的東西奪過來或是接受過來，也可以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或是給了別人，也就不再屬於自己了。跡部少爺，你認為呢？”
跡部第一次正視千靈，臉色微沉，放在千靈腰部的手稍稍收緊。
“你沒有在冰帝就讀。”不是疑問句，跡部很肯定。身為學生會會長，這點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是。”
“為什麽不來？”跡部逼問道。
千靈反問：“為什麽要去？”
“為什麽？”跡部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所有的貴族子弟和大家族繼承人都在冰帝接受高等教育。既然你入了音羽家的門，難道音羽老夫人還能忍受你在其他學校就讀？”
“我不覺得其他學校有什麽不好，這個世界上不止冰帝一個學校。”千靈不以為然，“至於高等教育嗎？怎樣的教育算是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就一定能教出人才嗎？我看不盡然吧。”
“看來跡部少爺並不同意我的觀點，看來隻有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意見是相一致的。”見跡部一臉的輕蔑，千靈笑了笑，盯著跡部的眼睛，輕聲地開口：“不過，跡部少爺，你想過沒有，或許，就像你看不起其他學校一樣，我——也同樣看不上冰帝呢？”
看著跡部越皺越緊的眉，千靈粲然一笑，不等跡部反應過來，她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抓過一旁的女生的手腕，輕輕的帶了過來，再借力和她換了個位置。“換個舞伴，不介意吧。”然後，笑著和某個不悅情緒明顯有所增長的男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她可沒什麽耐心再和他糾纏下去了。
“跡部好像有點生氣呢。”千靈現在的舞伴——不二周助看了跡部一眼，樂嗬嗬地對她說道，“不過，看千靈的樣子似乎很高興。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隻是彼此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價值取向而已。”千靈隨口說道。
“價值取向嗎？”不二笑得別要深意，緩緩地說，“就像跡部看不起其他學校一樣，千靈也同樣看不上冰帝，是這個嗎？”
千靈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不二：“沒想到啊，不二偷聽的壞習慣還沒有改掉呢，這真是太糟糕了。”
“千靈是誤會我了。”不二笑得很無辜，“是千靈說的太大聲了，所以我才會聽到的。”
大聲？千靈覺得有些好笑，她和跡部講話時聲音壓得可是相當得低，要不是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怎麽會聽得這麽清楚呢？不二難道真的以為她沒有看到他慢慢地、卻不住地往他們身邊靠近嗎？
“都聽到了？”
“沒有，隻聽到這一句。”
“真的？”說實話，她很難相信這隻腹黑小熊的話。
“當然。”不二認真地看著千靈，然後又歎了一口氣，“千靈是不知道，跡部老夫人把我們看的多牢，就是不希望我們打擾到你和跡部。”
跡部奶奶還真是的……“哦，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嗬嗬，可能是因為……千靈的奶奶比較喜歡我吧。”
“……”
不知道為什麽，千靈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幾個大字：“堅決支持打擊黑幕”！
“不過，那個女生是誰啊？”千靈看著那個在跡部懷裏笑得跟朵花似的——當然，要先忽略掉跡部那看上去很不爽的表情。那女生，長得還不錯，看上去很有那種大家閨秀的味道。可是剛剛還和不二跳舞，現在見了跡部卻這麽開心，移情別戀得未免太快了吧？！
“那個女生啊，我不認識。”
“……她可是你的舞伴。”千靈有些無語。
“是啊，但是我著急找千靈，所以就忘記問她的名字了。”意思就是說，是隨手拉了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就來了。
“不過，這女生剛剛一直心不在焉的，總在看跡部呢。”
“是嗎？看來我無意中還做了件好事。”
“是啊，用中國的一句古話來說，千靈這算是‘成人之美’了吧。”
千靈看著不二，奇道：“沒想到不二對中國文學還有研究。不愧是天才少年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
“嗬嗬，隻不過是最近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了而已。”
千靈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情，隻不過是看不過去千靈要‘與狼共舞’，所以想來解救一下你。不是說好了，今晚要為小姐你服務的嗎？”
與狼共舞嗎？千靈不由地笑出聲來。
看著跡部銀灰的頭發和那自信不馴的神情，還真是有一點像。
“聽你這麽一說，倒真覺得有幾分相似。記得一個人也曾用一個生物來形容過跡部。”
一個千靈認識的人嗎？不二看去，見千靈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便問道：“是什麽呢？”
“是水仙。”千靈用上了小姚筆記本上形容跡部的其中一個詞匯。
“水仙？”
“不二沒聽說過一則希臘神話嗎？美少女echo愛上了美少年narcissus，卻遭到拒絕。narcissus被懲罰愛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日子長了就化做了水仙。所以水仙也蘊含了自戀和自我陶醉的含義。”
“嗬嗬，自戀和自我陶醉嗎？倒還真是貼切。這麽有趣的結論，說這個話的人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吧。”不二狀似隨意地問道。
可愛嗎？
千靈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俏麗的、總是充滿活力的身影。
她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
不二的笑容微微加深，又問千靈：“那千靈呢？你也覺得跡部是水仙花嗎？”
千靈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二頗感興趣地問道：“哦，那千靈認為是什麽呢？”
“相比較而言，我倒是覺得他更像另一種花……玫瑰花。”
“玫瑰嗎？”
“是啊，玫瑰，雍容富貴，華麗張揚，模樣驕傲豔麗，實則滿身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