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給我放手！聽到沒有！？”學校草場上，我一腳狠狠踢上他的小腿，然後張開血盆大口用力咬上他的手。
“哇啊！”他猛地推開我往後跳了幾步。
“呸！”我狠吐一口唾沫，轉過身與他正麵相對。
“你還真咬得出口。”他不停甩著那隻被我咬出一個深深大口子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不咬死你已經便宜你了！”我哧鼻。“現在把話說清楚，剛才是什麽意思？”
“隻是玩玩。”他抱住胸，眯起眼睛看著我。“順便讓你身敗名裂。”
“你了不起！”我翻著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飛他。
“你夠狠。”我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蹦出三個字。
“不客氣。”他仍舊笑著，明顯無視我的憤怒。
kao，我好不容易想要在這裏改過自新，現在完全被這個混蛋給毀了！
“……”
“……”
氣氛一下變得緊張異常，情況沒有再一步發展，我們隻是看著對方，誰也沒想開口說什麽。
“嘿！你向我放了那麽久的電，眼睛不酸嗎？”半響過後，他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倒！
“本小姐今天沒心情和你吵架！”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我甩下這句話拍拍衣服走人。
等著吧，哪天我抓到你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地治治你才行！哼！
――
――
“叭！”
“陶佳曄，下課後記得到辦公室來一趟。”
剛走進教室，班主任扭著一張麻花臉衝我陰森森地開口。
“哦。”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我走到自己桌前大力將椅子拉開，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坐下。
“我……我……我們……繼續剛剛的課……”班主任艱難地開了口，滿臉黑紅色。
“嘩啦啦——”大家齊齊開始翻書。
旁邊的開心仍舊在深度睡眠中，哈拉子泛濫成災，並伴有少量輕微的打鼾聲。
“哎，陶佳曄同學。”身後有誰在捅我的背，癢癢的。
“唔？”轉過半邊臉，我漫不經心地看著坐在後麵的女生。
“你和文井……”
“你要說什麽？”我把整張臉放大在她麵前，滿臉黑線。
“呃……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說你們……我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個忙。”她不停搓手，結結巴巴地滿臉通紅。
“我和你很熟嗎？同學？”
“現在是不熟，可是以後就熟啦。”她衝我調皮地笑笑。“你叫我小安就可以了。”“可是我並不想認識你。”我轉過身去，將語文書翻得嘩嘩直響。
“拜托了，陶佳曄同學。”小安不死心，繼續折磨我的背。“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隻要你肯幫這個忙。”
“什麽都肯答應？！”我反複咀嚼句話，試圖理解裏麵更深一層的含義。
有什麽忙需要用自己的“一切”來報答？這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先說說，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你。”始終還是抵擋不了好奇心的誘惑，我開口。
“真的嗎？”
“恩。”
“太好了！”不知道她到底在激動啥，我還沒說一定要幫她呢，她就在老頭子的麵前跳起來拍手歡唿。
結果可想而知，我們被“請”出了教室。
“對不起，我忘記是上課時間了。”一身狼狽地蹲在走廊上。小安的語氣滿是內疚。
“早就習慣了。”從懷裏掏出草稿本放在地上，我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所以每次都有裝備的。”
“嗬嗬……”小安抿嘴而笑，臉蛋緋紅。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麵？”看著她紅透的雙頰，有一種在哪裏看見過熟知。不過——到底在哪裏見過她呢？我努力地迴想著。
“見過嗎？你昨天才轉來我們學校的呀。”小安抓抓頭，一臉迷茫。
“啊！我想起來了。”我猛拍大腿，伸手指向她臉上那一小塊不怎麽明顯的印記。“昨天在後門被眾人圍歐的女生就是你吧。”
“呃？”她有半刻的錯愣，隨即憂傷地垂下頭去。“唔……嗯……”
“她們為什麽要打你？你為什麽要跪在地上求她們？那個罵你的女生是誰？他們是不良分子嗎？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她們抓在手中？”我劈裏啪啦講了一大堆，然後猛地湊近她的臉看那塊紅紅的印記。“還有你這傷，上藥了沒有？”
“謝謝關心，已經不痛了。”被我轟炸式的問題搞的不知所指，小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尷尬地搖搖頭。“我被他們找麻煩是因為……因為我們不肯將籃球館讓給籃球社的男子隊，所以……他們隊的經理就叫人來修理我們。”
“什麽？”我聽得糊裏糊塗。
“事情說來有些長。”小安撐住頭輕輕歎氣。“你願意聽嗎？”
“當然！”我點頭。
“我們籃球社有兩個球隊，但是校方隻給我們社團一個籃球館，並且放話下來說，如果這次我們這兩個球隊在高中校際比賽上全軍覆沒的話，就會收迴籃球館。
所以，為了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變得更強，我們常常會搶占籃球館來練習，就是因為這樣，惹火了男子隊的經理，偏偏她又是學院裏麵最不好惹的人。”小安撇撇嘴，眼角有細碎的晶瑩在閃動，停了停，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我。“我們的隊長已經被她們打傷現在在醫院，經理家中出了些狀況臨時請假迴家了，其他的隊員懶懶散散，這樣子的球隊真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
“籃球隊的經理打人？”我微張著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她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叫上一幫不良學生來揍我們。”
“這什麽學校？怎麽哪裏都是不良分子的聚集地？”
“可以這麽說，她當初要當經理的時候男子隊沒一個敢反對，誰讓她家底子硬，連校長也不能把她給怎麽樣，更別說我們這種默默無聞的小卒了。”小安將頭擱在膝蓋上，眼角未散去的淚就這樣順勢滑下去。“大家都知道她加入籃球隊就是衝著隊長去的，可是誰也不敢抱怨。”
“你說的那個經理，是不是有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然後個子很高？”我一邊比劃一邊問。
“嗯，她叫閔再涵，大家都稱她為涵公主。”
“公主？”我扯著嘴角尷尬地咳了幾聲。“真是有夠好笑的！”
“噓！這些話要小聲點說，被她的人聽到了，你就死定啦！”小安有些驚慌地向四周望望，確定沒人後這才轉過頭對我小聲提醒道。
“嗯，不過話說迴來，那個什麽涵的既然連校長也不放在眼裏，為什麽昨天教導處的人出現後也變得跟那什麽似的，一聲不吭？”
“才沒有哩！你一定沒看到後麵吧？教導處的人把所有參加鬥歐的學生全部叫走了，唯獨放了涵公主，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敢動她哩！”
“哇！這麽厲害？”我故作驚訝，整個身子向後傾斜而去。
“嗯，你可不要小看她的號召力喲！”小安認真又嚴肅地點點頭。
“和我無關！”我抓抓頭。“言歸正傳，你說要我幫你什麽忙？”
“嗯……我想請你幫忙轉告文井，希望他可以勸勸涵公主不要去找我們隊長麻煩了，我們隊長吃的苦已經夠多，如果涵公主再叫人去醫院鬧事，那我們隊就真的要完蛋了。”小安像個在臨終前要分配遺產的首富，用力捉住我的手。
“先等一下！”我打斷她的話。“我和那誰誰誰根本不熟，為什麽要我去和他說這些？”
“他今天能夠主動來找你，說明你們一定有非一般的關係，雖然你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不是麽？”小安輕輕拍拍我的肩，好似我是一個剛剛受了虐待的小媳婦。“拜托了，佳曄，隻要你幫我這個忙，你要我立刻跪下來磕頭我都願意。”
“用不著這麽誇張吧！？”
“我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小安眯起眼睛衝我燦爛一笑。“這下子隊長就可以平安出院了。”
“……”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無語。
“哇啊！”他猛地推開我往後跳了幾步。
“呸！”我狠吐一口唾沫，轉過身與他正麵相對。
“你還真咬得出口。”他不停甩著那隻被我咬出一個深深大口子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不咬死你已經便宜你了！”我哧鼻。“現在把話說清楚，剛才是什麽意思？”
“隻是玩玩。”他抱住胸，眯起眼睛看著我。“順便讓你身敗名裂。”
“你了不起！”我翻著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飛他。
“你夠狠。”我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蹦出三個字。
“不客氣。”他仍舊笑著，明顯無視我的憤怒。
kao，我好不容易想要在這裏改過自新，現在完全被這個混蛋給毀了！
“……”
“……”
氣氛一下變得緊張異常，情況沒有再一步發展，我們隻是看著對方，誰也沒想開口說什麽。
“嘿！你向我放了那麽久的電，眼睛不酸嗎？”半響過後，他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倒！
“本小姐今天沒心情和你吵架！”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我甩下這句話拍拍衣服走人。
等著吧，哪天我抓到你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地治治你才行！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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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
“陶佳曄，下課後記得到辦公室來一趟。”
剛走進教室，班主任扭著一張麻花臉衝我陰森森地開口。
“哦。”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我走到自己桌前大力將椅子拉開，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坐下。
“我……我……我們……繼續剛剛的課……”班主任艱難地開了口，滿臉黑紅色。
“嘩啦啦——”大家齊齊開始翻書。
旁邊的開心仍舊在深度睡眠中，哈拉子泛濫成災，並伴有少量輕微的打鼾聲。
“哎，陶佳曄同學。”身後有誰在捅我的背，癢癢的。
“唔？”轉過半邊臉，我漫不經心地看著坐在後麵的女生。
“你和文井……”
“你要說什麽？”我把整張臉放大在她麵前，滿臉黑線。
“呃……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說你們……我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個忙。”她不停搓手，結結巴巴地滿臉通紅。
“我和你很熟嗎？同學？”
“現在是不熟，可是以後就熟啦。”她衝我調皮地笑笑。“你叫我小安就可以了。”“可是我並不想認識你。”我轉過身去，將語文書翻得嘩嘩直響。
“拜托了，陶佳曄同學。”小安不死心，繼續折磨我的背。“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隻要你肯幫這個忙。”
“什麽都肯答應？！”我反複咀嚼句話，試圖理解裏麵更深一層的含義。
有什麽忙需要用自己的“一切”來報答？這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先說說，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你。”始終還是抵擋不了好奇心的誘惑，我開口。
“真的嗎？”
“恩。”
“太好了！”不知道她到底在激動啥，我還沒說一定要幫她呢，她就在老頭子的麵前跳起來拍手歡唿。
結果可想而知，我們被“請”出了教室。
“對不起，我忘記是上課時間了。”一身狼狽地蹲在走廊上。小安的語氣滿是內疚。
“早就習慣了。”從懷裏掏出草稿本放在地上，我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所以每次都有裝備的。”
“嗬嗬……”小安抿嘴而笑，臉蛋緋紅。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麵？”看著她紅透的雙頰，有一種在哪裏看見過熟知。不過——到底在哪裏見過她呢？我努力地迴想著。
“見過嗎？你昨天才轉來我們學校的呀。”小安抓抓頭，一臉迷茫。
“啊！我想起來了。”我猛拍大腿，伸手指向她臉上那一小塊不怎麽明顯的印記。“昨天在後門被眾人圍歐的女生就是你吧。”
“呃？”她有半刻的錯愣，隨即憂傷地垂下頭去。“唔……嗯……”
“她們為什麽要打你？你為什麽要跪在地上求她們？那個罵你的女生是誰？他們是不良分子嗎？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她們抓在手中？”我劈裏啪啦講了一大堆，然後猛地湊近她的臉看那塊紅紅的印記。“還有你這傷，上藥了沒有？”
“謝謝關心，已經不痛了。”被我轟炸式的問題搞的不知所指，小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尷尬地搖搖頭。“我被他們找麻煩是因為……因為我們不肯將籃球館讓給籃球社的男子隊，所以……他們隊的經理就叫人來修理我們。”
“什麽？”我聽得糊裏糊塗。
“事情說來有些長。”小安撐住頭輕輕歎氣。“你願意聽嗎？”
“當然！”我點頭。
“我們籃球社有兩個球隊，但是校方隻給我們社團一個籃球館，並且放話下來說，如果這次我們這兩個球隊在高中校際比賽上全軍覆沒的話，就會收迴籃球館。
所以，為了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變得更強，我們常常會搶占籃球館來練習，就是因為這樣，惹火了男子隊的經理，偏偏她又是學院裏麵最不好惹的人。”小安撇撇嘴，眼角有細碎的晶瑩在閃動，停了停，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我。“我們的隊長已經被她們打傷現在在醫院，經理家中出了些狀況臨時請假迴家了，其他的隊員懶懶散散，這樣子的球隊真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
“籃球隊的經理打人？”我微張著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她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叫上一幫不良學生來揍我們。”
“這什麽學校？怎麽哪裏都是不良分子的聚集地？”
“可以這麽說，她當初要當經理的時候男子隊沒一個敢反對，誰讓她家底子硬，連校長也不能把她給怎麽樣，更別說我們這種默默無聞的小卒了。”小安將頭擱在膝蓋上，眼角未散去的淚就這樣順勢滑下去。“大家都知道她加入籃球隊就是衝著隊長去的，可是誰也不敢抱怨。”
“你說的那個經理，是不是有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然後個子很高？”我一邊比劃一邊問。
“嗯，她叫閔再涵，大家都稱她為涵公主。”
“公主？”我扯著嘴角尷尬地咳了幾聲。“真是有夠好笑的！”
“噓！這些話要小聲點說，被她的人聽到了，你就死定啦！”小安有些驚慌地向四周望望，確定沒人後這才轉過頭對我小聲提醒道。
“嗯，不過話說迴來，那個什麽涵的既然連校長也不放在眼裏，為什麽昨天教導處的人出現後也變得跟那什麽似的，一聲不吭？”
“才沒有哩！你一定沒看到後麵吧？教導處的人把所有參加鬥歐的學生全部叫走了，唯獨放了涵公主，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敢動她哩！”
“哇！這麽厲害？”我故作驚訝，整個身子向後傾斜而去。
“嗯，你可不要小看她的號召力喲！”小安認真又嚴肅地點點頭。
“和我無關！”我抓抓頭。“言歸正傳，你說要我幫你什麽忙？”
“嗯……我想請你幫忙轉告文井，希望他可以勸勸涵公主不要去找我們隊長麻煩了，我們隊長吃的苦已經夠多，如果涵公主再叫人去醫院鬧事，那我們隊就真的要完蛋了。”小安像個在臨終前要分配遺產的首富，用力捉住我的手。
“先等一下！”我打斷她的話。“我和那誰誰誰根本不熟，為什麽要我去和他說這些？”
“他今天能夠主動來找你，說明你們一定有非一般的關係，雖然你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不是麽？”小安輕輕拍拍我的肩，好似我是一個剛剛受了虐待的小媳婦。“拜托了，佳曄，隻要你幫我這個忙，你要我立刻跪下來磕頭我都願意。”
“用不著這麽誇張吧！？”
“我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小安眯起眼睛衝我燦爛一笑。“這下子隊長就可以平安出院了。”
“……”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