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蕪,他已經取了進士,但沒有做官,而是去後來修好且擴大了規模的宏章書院教書,預備就這樣慢慢的將麵容老去,待無法在凡世混下去了,就跟著尊神與娘娘一起迴裂穀。


    他算是繼承了樂正先生的事業。


    彩芽現在則是“餘遙食品企業”的總經理,她忙得很,天天帶著算盤和手下在馬車上巡查各方連鎖店,餘冬槿平常都不咋能見到她。


    也就是現在各條大路都修成了水泥路,不然夠她顛簸的。


    不過這次大少爺科考,她也來了京都。


    先帝在餘冬槿一行上次離開京都後的第二年就薨了,如今在位的乃是周樾。


    他如今身份貴重,尋常已經是無法相見。


    但這天晚,周樾帶著自家將軍表哥與隨身大太監,敲響了餘府大門。


    周樾是微服上門的,行車低調。


    守門的小廝不認識他,通報家裏兩位老爺時說的是:“來人是京城本地人士,說是兩位老爺的老相識,還說兩位老爺曾對他們有恩,他們還去過老爺的老家哩!”


    餘冬槿想都沒想,立即明白過來,連忙拉著遙雲還捎著過來他們這兒癡纏著要出去玩兒的無病一同過去迎接。


    無疾不在,他一早便去陳家祭拜血脈親人了,之後也不知是有什麽耽誤了,一直沒見迴來。


    遙雲說他沒遇見什麽麻煩事,餘冬槿便也放心。


    結果未等他們迎到門口,半路上,就見無疾恭敬領著人進來了。


    竟是撞上了。


    無病完全是小孩子思維,他顯然已經把曾經見過的太子給忘了,兩個爹爹又沒和他說來者何人,他見到人於是一點也沒有麵對九五至尊的緊張感,反而是見到哥哥很是高興。


    隻聽他大聲道:“哥!你可算是迴來了!你說過要我帶我去逛街市的!我現在就要去!”


    無疾本來正被周樾以及陳頌輕聲問著話呢,陳頌今日比他們到京城還晚,一迴來就進宮述職去了,這會兒又與陛下過來了這裏,是沒見到無疾的,這會兒心情激動難當,那是有許多話想說想問。


    周樾也是一樣,畢竟有許多年沒見了,上次他見到無疾時,無疾還是個孩子呢。


    但話被無病這麽一打斷,就說不下去了,無疾無奈:“無病,有客人在呢,不能出去!”


    無病喪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周帝與陳大將軍瞧,隻覺得他們來的太不是時候。


    周樾笑了,開口:“無病長大了。”


    一向厚臉皮的無病被他這語氣一說,知道這又是個長輩,不禁不好意思,撓了撓臉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餘冬槿連忙開口:“兩位先生,還請進屋吧。”


    進了屋,屏蔽了下人,餘冬槿才拉著孩子們行禮,“陛下……”


    禮還未成,就被周樾攔下了,“郎君可不必行禮。”他滿臉是笑,讓過一邊將人扶住。


    “真是許久未見了。”周樾身邊的陳頌滿是感慨。


    看著遙雲與餘冬槿眼角眉梢的細紋,他不禁在心中疑惑,難道神仙也會老麽?


    可能這隻不過是他們在這凡間的偽裝罷了,他心裏想。


    兩方聊了些工部的事,又看了餘冬槿在寫的現代醫學類的書,又說起孩子。


    “頌哥的兒子如今也大了,那孩子不尚武,偏愛好筆墨,我想著是否可以將他送去宏章書院讀書。”周樾道。


    餘冬槿不明白:“京城不是就有書院麽?”


    周樾笑了笑:“郎君這些年來助我,助天下百姓良多。宏章書院是第一批改革教育的地方,我聽說你們家的一位門生也在那裏教書,所以想讓琛兒過去熏陶熏陶。”


    餘冬槿哪兒能不懂他的意思,隻是笑著直話直說:“我家那門生教的是普通學識,恐怕沒什麽特別的。”


    周帝聞言,心中遺憾,又覺黯然,點頭,“如此。然學識不分普通與不普通,他盡可學便是。”


    無疾留在了京都,進了禁衛軍。


    餘冬槿沒有為他留下,還是帶著一家子離開了京城。


    又過了三十多年,周帝還在位。


    鬢邊已經染上霜雪的遙雲帶著同樣白了發的餘冬槿,帶著一家子,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裂穀。


    大軍守在遙雲山守了足足兩年,也未找到裂穀入口。


    胡須漸長的周帝得知消息,歎了口氣,交代下去:“在遙雲山下建個廟吧,遙雲山神廟,廟中要有兩尊神像,都為男子,一左一右,乃是山神與山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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