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門板壓下來更厲害,趙七慘叫一聲,拚命轉頭,才見踩在門板上的是衛珩,唬得心神大亂,咬著牙不敢再說話。衛珩用力踏在門板上:「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為了抓你,可費了我們不少功夫。」


    幾個禦林軍一擁而上,將趙七牢牢的抓住。趙七還嚷嚷著:「我是良善之人,你們憑甚抓我?」


    衛珩冷笑連連,不消細說,一腳便踢在他腹部:「你這包藏禍心的狗賊!竟然敢令人拔了郡主的指甲!」


    趙七給這一腳踹得伏地不起,險些嘔吐。掌事太監從屋中出來,指著趙七道:「就是他!」


    抬眼看著掌事太監,趙七神色驚恐:「你——」他看來並不像是被俘,一身幹淨,也全然沒有半點狼狽。與其說是被人拿下,倒不如說更像是引人入室。


    「還不將這狗賊押下去!」哪裏等他說完,衛珩大聲說道,自有禦林軍將他帶下去後,衛珩這才轉身迴了屋中。秦婉正被紫蘇扶著,手腕也已然上了藥,見衛珩過來,紫蘇忙退到一邊,衛珩不顧眾人在場,將秦婉緊緊抱在懷裏:「婉婉,你受了委屈。」


    「我才不委屈。」秦婉微微含笑,縱然眾人都低頭不看,但還是紅了臉。衛珩抱了好久,低頭看看著她包紮好了的手腕,蹙了蹙眉,轉頭看向掌事太監,「既是做戲,你作甚將郡主傷成這樣?」


    「衛大人明鑒。」掌事太監剛鬆了口氣,又忙給自己剖白,「此處是趙七的地盤兒,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人監視,隻得下了狠手,直到趙七讓奴才拔了郡主指甲,奴才這才知道,此處並無他的眼線。」


    趙七這老鄉遲遲不肯露麵,讓秦婉等人等得十分著急,萬般無奈之下,便定下了此次引蛇出洞的大計。此事也唯獨雍王、掌事太監和衛珩秦婉知道,為使此事圓滿進展,連禦林軍和城防營也調動了起來,這樣才能讓趙七疏於防範。


    掙開了衛珩的懷抱,秦婉忙去看杜若,這丫頭正哭得厲害,小指頭包得嚴實。這丫頭一向怕疼,但方才還是忍痛拔了指甲,替秦婉承受了這份痛。現下正哭得慘兮兮的,淚眼婆娑的樣子,可憐至極。


    「不哭了好不好。」秦婉摸了摸她的腦袋,「杜若乖,好不好?」


    杜若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苦兮兮的起身。


    如今天也晚了,眾人紛紛迴去休息。秦婉被扔在了草屋裏,覺得渾身難受,在浴池中開開心心的泡著,不多時衛珩過來,笑道:「婉婉手疼,我幫婉婉洗。」他說著便脫了衣裳下水來。


    被水汽蒸騰得臉兒紅紅的秦婉望著他下水,當即羞赧起來。他身材頎碩,看起來那樣矯健,秦婉脹紅著臉,扭動著身子不讓他抱:「色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


    「我就是色了又待如何?」衛珩笑盈盈的將她抱在懷裏,低聲道,「你我夫妻,更是兩情相悅,男歡女愛豈非正常?」他說著,輕輕撫摸她的敏感處,很快秦婉被撩撥得渾身發軟,也不再拒絕,到底被他得逞了去。


    待第二日,秦婉便進宮去,向皇帝陳述了昨日的來龍去脈,皇帝當即虎了臉:「你二人委實胡鬧!你父王怎的也由得你們的性子?但凡出了一點事,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秦婉靜默不語,垂眉顯得很是可憐,皇帝見狀,也不再說這話:「罷了,今日沒事就好,杜若那丫頭是個忠心護主的,趕明兒再大一些,朕給她指個好小子。」


    秦婉忙謝了,又低聲道:「婉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求皇伯父成全。」


    對於秦婉這個侄女,皇帝一向是溺愛的。這次的事,雖然讓皇帝難免憋火,調動了禦林軍和城防營,但好在是抓到了趙七,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因此,皇帝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秦婉說自己有事相求,皇帝沉吟片刻:「婉兒和伯父之間,不說這些。」


    秦婉這才笑道:「上一次本來已然擒住了刺客,但轉瞬就給人殺了,這次好容易擒住趙七,婉兒實在不想再冒這個險,還請皇伯父應允,派禦林軍來看守趙七吧。」


    作為皇家衛率,更是皇帝親衛,禦林軍訓練有素遠非普通衛士能比,除了皇帝發話,誰的命令都不聽。如此的人,必然能夠防住可能來的殺人滅口。雖然秦儀如今被禁足了,但是秦婉不得不提高警惕,加上殿試漸近,未免衛珩分心,秦婉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來保障自己的利益。


    太後六十大壽那日,皇帝前腳剛宣布了大赦天下,後腳秦婉和夏昭華遇刺,無疑是給了皇帝一個脆響,這樣打臉的事經曆了一次,皇帝當然也很是憤恨,自然不想上次的事再次重演,當即頷首道:「依你就是。隻是此人交由禦林軍看管,婉兒也就不要管這件事了,如何?」


    「此事茲事體大,婉兒自然還是想要親自審出來一些事兒的。」想到那險些刺殺自己的死士,還有那日夏昭華險些小產,這些事兒,都讓秦婉對秦儀恨得牙癢癢。對於秦儀,她自然是要親手將其置之死地,如此才能解心頭之恨。抬眼,皇帝的臉色一瞬間變差了許多,秦婉沉吟片刻,還是堅持了自己的觀點:「婉兒已經不是孩子了,有些事,婉兒應當學著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皇帝尾音微微揚起,上下端詳著秦婉。這個一直被他捧在手心裏的侄女兒,現在已然變了許多,往日雍王妃剛闔眼的時候,還擔心著她會不會受不了打擊。但後來看著,這小姑娘好似在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現下嫁了人,更是有了主意,舉手投足間皆是散發出一種成熟妥帖來。


    到底,自己這些做老的,也不能隨時將她護在翅子底下。


    念及此,皇帝沉吟片刻,道:「罷了,你先下去吧,待朕將此人安頓好,自然會告知與你。」


    得了這話,秦婉露出乖巧的笑容來:「知道了,謝皇伯父成全。」隻要皇帝願意出麵,那麽秦儀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禁足的情況下越過禦林軍殺人滅口的。


    「你若真的要謝,怎的不早些給皇伯父生個侄孫兒出來?」皇帝望了她一眼,尋思著這小丫頭是愈發的精明了,不順了她的心,還不願露出這乖巧的樣子來,「你父王雖不提,但朕瞧著他有時看著夷光那肚子,可歆羨得要命。」


    「皇伯父拿婉兒開心,婉兒可不依。」秦婉忸怩不已,心中卻隱隱有些難受的。宋夷光和柳穆清成親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她和衛珩之間已然快要一年,她肚子還一點動靜也沒有。盡管她身子底子不如宋夷光強健,卻也不該遲遲沒有消息。


    出宮之時,衛珩已然下了值,駕了馬車在外等她。秦婉甫一上了馬車,便哼哼著偎在他懷裏,臉兒埋在他頸窩,也不抬頭,如蘭的唿吸就這樣噴在他頸窩,撩撥得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加之秦婉軟軟的身子時不時的扭著,小手更放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狀似無意的摩挲著,讓他唿吸漸漸粗重起來:「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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