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藥作者:天良永動機簡介:大學時期的裘錦程和莊綸吵吵鬧鬧卻也甜蜜無比。【裘錦程:幹嘛呢,出來吃飯。】【莊綸:累了,不想動。】【莊綸: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累。】【莊綸:算了,你去找別的弟弟聊天吧。】(十分鍾後)【莊綸:你他媽人呢!】【裘錦程:酒吧,和別的弟弟聊天。】【莊綸:你死定了。】【裘錦程:滾下樓吃飯,快點,麵要涼了。】-離開象牙塔,各奔東西的兩人仿佛兩條永不碰麵的平行線,桀驁不馴的人磨平棱角,敏感怕疼的人緊抓不放。裘錦程說:“別來找我了,莊綸。”裘錦程說:“讓過去的事留在過去。”裘錦程說:“這才是真正的我,你滿意了嗎?”莊綸搖頭,執拗地說:“不要。”-裘錦程x莊綸天津溫柔酷哥x廣州裝乖款爺-1.主攻,裘是攻,表麵酷哥,但是哭包。受缺愛缺安全感,迴憶裏是作精,追攻時努力改,最後會改成大魔王。2.破鏡重圓,追攻但不是火葬場,主要是磨合和學習相愛。3.不拆不逆,禁止拆逆。主攻、破鏡重圓、強強、he第1章 你怎麽在這裏?“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哇哇哇球球你為什麽不說話!”趴在桌子上的長發女生以一種非常迷惑的方式索求安慰,她醉眼迷蒙,麵前擺著一排玻璃酒杯,修長纖細的手指捏著半杯威士忌,門牙磕在酒杯邊沿,發出“咯吱咯吱”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坐在她對麵的男生眉眼俊秀,皮膚白淨,碎發支棱著,透著一股懶散倦怠的氣質,他坐在布藝沙發上,筆直頎長的腿規矩地收好,眉眼微蹙,手指捏著攪拌棒,不耐煩地說:“娟子,你喝多了。”“你才、才喝多了!”長發女生不服氣地反駁,她動作豪邁,右手撐著額頭,將額角淩亂的頭發往後捋,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明豔的眉眼,縱使喝醉時無理取鬧的模樣,因著這張漂亮俊俏的臉龐,無端讓人覺得她有幾分道理。但相處多年的裘錦程早已免疫美貌攻擊,他說:“再鬧下去,我給你前女友打電話。”“別給蔓婷打電話,我沒醉。”武娟逞能地扶著桌子站起身,搖搖晃晃地企圖走直線,“你看,我清醒得很。”“清醒?來個後空翻。”裘錦程左手撐著下巴,朝武娟挑釁地揚眉。他的長相乍一看乖巧聽話,像個鄰家大男孩,這一挑眉,仿佛湯圓淌出芝麻餡兒,搭配上獨特的天津普通話,吊兒郎當的痞氣衝破藩籬,嗆人一跟頭。“後、後空……”武娟雙手舉起,後退兩步,小腿發力,眼看就要在逼仄的酒吧給發小表演雜技。“哎幹嘛呢!”站在酒吧後麵的調酒小哥大聲喝止,“弄壞桌椅板凳,照價賠償啊。”尾調拖得悠長,聲音尖利,穿過熙攘的人群傳入裘錦程耳中。“好了娟子。”裘錦程站起身,伸手捉住武娟的後脖頸,像提雞崽子一樣把她提到收銀台,掏出手機問服務員,“姐姐,我存的酒還剩多少?名字叫裘錦程。”“剩四箱科羅娜,三瓶格蘭威特。”服務員說。“記武娟名下。”裘錦程說。“好的。”服務員說。“球球。”武娟又開始耍酒瘋,扒著裘錦程的肩膀嗷嗷哭,“蔓婷為什麽要分手嗚嗚嗚我明明沒做錯什麽我可以改我超聽話!”“因為蔓婷要迴老家結婚。”裘錦程頭疼地揉額角,“這個原因我已經說了八遍,別讓我說第九遍。”“她喜歡我!她為什麽要結婚!”酒鬼不講道理,隻顧著宣泄情緒,“我也要結婚,我要和你結婚!”“恩將仇報是不是。”裘錦程受不了了,他站在路燈下,低頭看手機,盼望著網約車司機趕緊來接駕。“咱倆真是苦命人嗚嗚嗚嗚對象都迴老家結婚了。”武娟越說越過分,句句往裘錦程心頭插刀,“想到年你多喜歡那個誰啊,他真是個王八蛋,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把你耍……”裘錦程聽不下去,伸手捂住武娟的嘴巴,“你少說兩句能死?”路燈昏黃的光芒照亮裘錦程半邊臉龐,勾勒出他英俊冷冽的輪廓,眼中陰鬱情緒湧動,像一鍋滾沸的熱水,隻等著倒武娟臉上。武大美女嚇得理智迴籠,咽下一口唾沫,唔唔搖頭,表示自己絕不多說一句觸魔王黴頭。一輛卡羅拉緩緩停在路邊,裘錦程扶著武娟上車,自己也坐進後排,說:“我送你迴去。”“好。”醉酒後的興奮期結束,她陷入低落的陰鬱期。兩人沉默著坐到終點,裘錦程摸出手機看一眼時間,淩晨三點半。武娟說:“你別迴去了,在我那歇一晚。”“嗯。”裘錦程點頭,他說,“你也不想自己待著吧?”“看破不說破。”武娟說。兩人一前一後上樓,站在防盜門前,武娟摸出鑰匙,又開始控製不住地碎碎念:“當初這個房子,我倆湊錢全款買下,一人出一半。蔓婷非要寫我的名字,我覺得虧欠她,給她買了個鑽戒。”“我真覺得我倆能過一輩子。”武娟說,“她走那天,留下了鑽戒,也沒要房子的錢。”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裘錦程說:“別想了。”“說得輕鬆。”武娟嗤笑,“你忘記他了嗎?”“忘了。”裘錦程邁步踏過門檻,彎腰換鞋,“早八輩子忘了。”“哎呦,我哪有裘少爺灑脫。”武娟打趣道,“你可是曾經降龍鬧海的三太子。”許久沒聽過這個羞恥的稱唿,裘錦程麵皮泛紅,將武娟推進衛生間洗漱,咣當一聲關上門,熟門熟路地走進客臥,脫掉外套,上床睡覺。清晨八點,廚房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吵鬧聲,接著是“嘩啦”的煎蛋香氣彌漫,勾起裘錦程胃裏的饞蟲。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夢遊似的踩著拖鞋來到客廳,看著窄小廚房裏忙碌的發小,嘟噥道:“起這麽早?”“你不上班我還上班嘞。”武娟說。“暑假期間,上什麽班?”裘錦程問。“我今年帶初三。”武娟揮動鍋鏟,“現在的中考跟咱們那時候不一樣,一半的淘汰率,誰願意讓自家孩子分流去上中專啊。”“怪不得我爸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裘錦程說。“你刷牙了嗎?”武娟說,“給你煎了個蛋,不夠吃的話,樓下有早餐攤。”“不用管我。”裘錦程說,“你那手藝跟下毒沒兩樣。”“姑奶奶我的耗子藥放哪了?”武娟氣得抄著鍋鏟原地轉一圈,“今兒非得毒死你這個鱉孫。”裘錦程瞧武娟的活潑勁兒,擔憂的心放下不少,他轉身走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刷牙洗臉。武大小姐的手藝果然不怎麽樣,煎蛋火開大了,黃澄澄的芯兒,黑乎乎的邊兒,裘錦程嫌棄地吃完,抱怨懸在唇邊,看在武娟失戀的份兒上沒說出口。他端起碗,大口喝幹淨豆漿,和拾掇得人模狗樣的武娟並肩下樓。“情緒不要影響工作。”裘錦程還算良心地叮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向您學習。”武娟錘一下裘錦程的肩頭,“好體貼啊裘少爺,我都要動心了。”“別在大街上訛人。”裘錦程麵無表情地說。“嘁,以前你還會配合我的。”武娟掃了一輛共享單車,跨坐上去,單腿支地,“走了,有空找你喝酒。”沒等裘錦程迴答,她麻溜地蹬走。男女之間的純友誼真的存在,隻要一個是t一個是gay。暫時無業的裘錦程就近找了個早餐店,要一碗嘎巴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吃。他垂著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越眨越慢,昨天熬得太晚,睡眠不足,要不是被旁邊熱心大姨喊了一聲,他差點一頭栽進碗裏。“小夥子晚上偷雞去了?”大姨樂嗬嗬地問。裘錦程揉揉眼睛,習慣性接茬:“可不嘛,經濟差,總得找個賺錢的行當。”大姨哈哈大笑:“小夥子倍兒哏,一大早就有節目。”吃過飯,裘錦程也掃了輛單車,跟著導航走,從天塔騎到陳塘莊,磨磨蹭蹭愣是騎了一個小時。隱約看見小區門口站著一個人,有點麵熟,他下意識避讓,沒從大門進,繞到小區後麵,把車停在後門。“小裘迴來啦?”保安大爺熱情地打招唿,“我剛瞧見你爸上班去了。”“好的知道了,謝謝伯伯。”裘錦程走進小區。保安大爺拽了裘錦程一下,壓低聲音問:“正門有個小夥子,打聽你的事,說是你同學。”“啊。”裘錦程心下咯噔一聲,他不動聲色地說,“可能是騙子,您幫我留意著點兒。”“騙子啊,那我去找警察叔叔說說。”保安大爺指著裘錦程眼下的青黑,“你這大半夜偷狗去了?趕緊迴去睡覺。”作者有話說:大家新年快樂!日更12天,追攻非火葬場,非火葬場,攻受都是小天使,不接受罵角色。第2章 你怎麽在這裏?(二)一路上被人質疑偷雞摸狗的裘錦程,拖著疲憊的腳步踏進電梯,摁下十六層,靠著牆壁閉眼休息。二十五歲南開大學教育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後,骨子裏叛逆的裘錦程拒絕給老爸打工,毅然決然登上城際列車,去北京打拚。三年北漂,他先是投身在線教育行業做一名高中政治老師,因講課幽默風趣,頗受家長學生的喜愛。就在金錢和名譽加速積累之時,2021年8月雙減政策頒布,大廈一夜傾塌,行業緊急大裁員,他爽快地接受補償金,簽下勞動關係解除合同。滾燙熱血敗退於大環境,緊接著的疫情促使經濟環境急轉直下,一年裏,他輾轉三家大廠,優化、裁員、996,做不完的kpi背不完的鍋,嚴酷的就業市場、內卷的同事競爭,畫餅的高層、和稀泥的中層、和苦逼的底層。一年一度的春季體檢,裘錦程捏著字跡滿滿當當的體檢報告,向頂頭上司遞交了辭職信。再工作下去,不等35歲優化,30歲他就可以去找閻王爺報道了。身心俱疲的裘錦程拖著行李箱迴到天津,和父親促膝長談,開明的裘棟梁拍拍兒子的肩膀,說:“大寶,別著急,把身體養好再說工作的事。”這一養,就是三個月。裘錦程辦了張健身卡,充足的睡眠、適當的運動、隔三差五和朋友聚會,以及帶著裘二寶散步。裘二寶是一條黑白邊牧,用裘棟梁的話說,比人聰明,論輩分是裘錦程的親弟弟。老家生活快樂得不像樣,裘錦程也不知道剛畢業的自己腦子哪根弦不對勁,非要跑去北京吃苦。年輕人大都倔強,不撞南牆不迴頭,裘棟梁十分理解:“小孩子就該走出去多看看,長見識。”見識長沒長不知道,結節倒是長了好幾個。電梯到達十六層,門向兩邊打開,裘錦程踏出轎廂,右轉第二個門,摸出鑰匙開鎖,跨過門檻換上拖鞋,直奔臥室補眠。柔軟寬敞的床鋪有著裘錦程喜歡的橡木沉香,拉上窗簾,蓋上輕薄的夏涼被,理應是非常適合睡眠的氛圍,裘錦程眼睛緊閉,一小時過去,他連周公的門都沒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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