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番外1】


    霍青爸媽很早之前就撞破兩人同居了,那時徐靜白穿著某人的 oversize 襯衫,沒點臉皮地在客廳晃悠。


    房門一響,徐靜白像兔子一樣跑迴臥室。


    直到霍青敲門說父母想見他,他才收拾齊整衣服,打扮得人模狗樣地出門。


    霍母喜歡徐靜白,安安靜靜的,和霍青互補。


    徐靜白嘴很甜,哄得兩位老人都開心。


    送走霍爸霍母候,徐靜白被人來迴提問,“你安安靜靜的?我怎麽沒感覺?”


    “我哪不安靜了?我老乖了。”徐靜白握著霍青的領口,一笑一沒個正經。


    勾著霍青的魂,“是不是啊,青哥。”


    “什麽時候帶我迴去見你爸媽?”


    徐靜白沒戴眼鏡,眼睛澄澈如湖,一本正經胡說,“我爸媽忙著秋收,沒空見你。”


    霍青忍著,想他還能說出什麽話。


    “除非你是真喜歡他們兒子,特別喜歡,才有空見你。”


    霍青撩起遮住徐靜白眼睛的頭發,“要特別喜歡是吧?”


    徐靜白嗯地點頭,沒預感到危險到來。


    山洪猛烈,堤壩淪陷。


    “夠了夠了。”


    霍青口勿了口勿他的額頭,“明天一起迴家。”


    徐靜白閉著眼,累慘了,“好。”


    徐鏡白到家的時候,大黃狗已經垂垂老矣了,徐鏡白摸著大黃狗,眼眶濕潤。


    霍青把他拉起來,抹著他臉上的水,“起來吧。”


    “青哥,你不懂。”徐鏡白心底升起感動的洪流便不可停息。


    霍青站了兩秒,環抱住他,“不管世界怎麽變,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徐鏡白的心跳得很快,霍青送了他一顆星星,不是掛在天上,是掛在了他的心口。


    每當他悵惘難過的時候,星星便會眨眼睛,一聲聲明亮,不可忽視地響著:我在。


    徐爸徐媽沒怎麽見過世麵,看到兒子牽了一個男人的手,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就這一個兒子。”徐爸最後還是沒忍住,有些惱怒和不解,背著手離開了。


    徐母一向和善,可現在也說不出話來。


    霍青沒辦法迴應。


    徐鏡白咬著嘴唇,勾了勾他的手,強撐笑意說道,“慢慢來吧。”


    霍青拱了他們家的白菜,自知理虧。


    逢年過節都送上好禮,徐靜白在 f 洲的那幾年也沒落下,比徐靜白還孝順。


    “霍青,你別來送了。”徐爸說,“讓鄰居看到了影響不好。”


    霍青想說的話卡在嗓子眼,最後才堪堪迴了句,“好。”


    那年臨近大年三十,徐靜白在 f 洲,徐爸在工地和人爭執,從高台落了下來。


    住院、打官司,霍青前前後後出力,卻把自己的功勞抹的一幹二淨。


    徐爸也想不通想他一個農民工,怎麽打得過地頭蛇的,後來在醫院走廊那看到一閃而過的霍青和護士走在一起,心裏疑惑幾分。


    徐爸打點滴的時候問了一嘴。


    “姑娘,我這醫藥費怎麽給報銷了這麽多?”


    “醫保啊。”


    徐爸年年交醫保,就今年的忘了交。


    徐媽推門進來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頭子,望著天花板歎息。


    徐媽:“你又咋了?”


    “咱兒子,留不住了。”徐爸睜著眼,水花泛濫。


    大年三十,霍青沒趕上迴家,在鎮上住,肚子偏偏發疼來醫院開藥,撞到在下樓等徐媽送餃子的徐爸。


    “叔。”霍青澀澀開口。


    徐爸扶著牆,看著一身雨水的霍青,緩緩開口,“大年三十了,來我這吃頓餃子。”


    霍青突然感覺肚子也不疼了,還暖暖的。


    徐爸把自己的老頭衫給霍青穿。


    霍青望著洗的脫白的衣服,身形僵了僵,“叔,這不好吧?”


    “濕成啥樣了,你等著鏡白迴來罵我虐待你啊?”


    霍青眼一濕,去換了衣服。


    出來的時候,徐爸嗑著瓜子,一家老少圍在他床邊我。


    徐爸指了指霍青,“看見沒,我年輕時候也這麽帥。”


    滿屋大笑,徐媽罵他把破爛掛霍青身上。


    “不過還真挺帥的,有點我們莊稼人的樣子。”


    啥樣子。


    樸素憨憨的樣子。


    穿著老頭衫的霍青,得到徐家一家老少一致認可。


    遠在 f 洲的徐靜白還不知道,某人被家裏人偷偷全票通過。


    隻知道徐爸打電話來說,讓他在 f 洲多打電話給霍青,別冷落了小夥子。


    *


    徐靜白迴來後,和霍青住一屋,天天看電視,他也不膩。


    “青哥,你都沒跟我說,你幫我爸的事。”徐靜白把手伸到霍青衣服裏,摸著一塊塊腹肌玩。


    “你怎麽知道的?”霍青側身看他。


    “我爸說,工地賠償到款了,讓我請你迴去吃飯。”徐鏡白的眼眸彎成月牙。


    霍青懶懶掀了掀眼皮子,“你就這麽請的?”


    “青哥,謝謝你。”徐靜白傻傻地笑。


    霍青磕了一口他的嘴巴,“別光說謝啊,來點實際的。”


    事後,徐靜白趴在腹肌上氣喘籲籲,“累壞我了。”


    霍青提著他去洗澡,“讓你天天看電視,知道要運動了吧?”


    徐靜白反抱住霍青的脖子,“剛剛我運動得還不夠多嗎?”


    霍青挑眉輕笑,“多嗎?”


    徐靜白被輕輕放在浴缸,霍青修長的手指落在他的脊背,寸寸往下。


    “讓我看看,多不多。”


    (看不懂也別問,日常膩歪車尾氣)


    徐靜白和霍青迴家後,發現自己地位急劇下滑,霍青這狗腿子成了他爸“心頭肉”。


    “來來,我們爺倆再幹一杯。”徐爸舉起酒杯。


    霍青盛情難卻,酒意熏濃。


    陪老爺子喝了幾杯後,霍青臉上染上酡紅,被徐爸笑不能喝酒,喊徐靜白幹活,“去吧,扶他去裏麵歇會。”


    徐靜白看了人高馬大的霍青一眼,皺了皺眉。


    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味,臭暈他了。


    徐靜白把人往床板一扔,拿了個熱水盆放椅子上,坐在床一邊給霍青擦臉。


    “鏡白……”霍青的喉結重重滾動,一聲聲喊著他名字。


    “幹嘛?”徐靜白沒好氣地擰毛巾。


    “真好。”霍青攬住他的腰,腦袋在他背上來迴蹭著。


    “你是好了,苦了我了,跟個醉鬼睡覺。”


    霍青嗬笑一聲,咬了咬他耳朵。


    “咬什麽啊,你屬狗的嗎!我都沒洗澡,髒死了。”


    “不髒。”霍青捧著他的手,細細啄他的口觜唇。


    “唔…”徐靜白推不開,被醉鬼壓在床上。


    床板嘎吱響,徐靜白衣服扣子被解開了。


    潮熱的唇貼著領口縫隙,極具進攻性。


    “我不要。”徐靜白悶悶說。


    “嗯?”霍青有些醉了,但還是朦朧著雙眼忍著。


    “我不喜歡酒鬼,我不要和你做這種事。”徐靜白一推把人推開了,霍青呆呆地被他壓倒在枕頭上,然後被子鋪天蓋地地被扔過來。


    被子外傳來徐靜白悶悶的聲音。


    “你自己睡覺。”


    霍青醒來的時候,懷裏抱著徐靜白,他睡的很甜,霍青想起昨晚鬧劇的一幕,拍了拍腦袋,糊塗了。


    身上沒有酒氣,想來是徐靜白好好給他擦過了。


    說不和他睡,還不是乖乖上來了?霍青心底有些得意。


    “鏡白,起床了。”霍青捏了捏徐靜白的臉。


    徐靜白嘟囔著什麽,把霍青環在腰間的手握的更緊,“臭酒鬼,不準喝酒。”


    霍青低聲笑了,拿起旁邊的衣服穿上。


    天光乍白,他的徐靜白,安靜而美好。


    霍青第一天被灌了酒後,徐父就不再灌的這麽兇了。


    “爸,喝不了了。”霍青連連推辭。


    “你這小子。”徐爸嘁了一聲。


    餐桌上,霍青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貼在徐靜白耳邊說,“今晚沒喝酒,能一起睡了嗎?”


    你你你!


    徐靜白把臉別開,耳朵一片通紅。


    晚上,床板再次嘎吱。


    “我洗幹淨了,也沒有酒味。”霍青敞露衣襟,略有興致地看向徐靜白。


    “不行,隔音差——唔。”


    霍青一下一下親著他。


    解衣解帶,霍青最熟了。


    霍青捂住徐靜白的嘴巴。“好。”


    最後。


    一夜好眠。


    萬物靜謐。


    打曉的晨雞也沒能把兩人叫醒,直到日上三竿,徐靜白才羞恥起身。


    “完了,睡這麽久,他們肯定都知道了。”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再睡會。”


    霍青把人撈了迴去。


    “霍青!”


    徐靜白腰酸,霍青一下一下按著他的腰,舒服得他又打起了困意。


    “不行啊,要丟臉了…”徐靜白嘟嘟嚷嚷。


    當眼皮闔上的時候,徐靜白心裏昏沉沉的想著:


    好吧,先睡吧,睡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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