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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兇啊……


    徐靜白抱著杯子,眼神躲閃,“那什麽,我先走了。”


    徐靜白撩開被子就想跑,被霍青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迴來,壓在床上。


    “徐靜白,你覺得,你欠我什麽?”


    徐靜白的手貼在黑色毛衣上,熱熱的,好像觸到了他的心,“我欠你錢…”


    “還有呢?”霍青黑眸漫過淩厲的色彩,仿若徐靜白像什麽待宰羔羊一般。


    “還有,你的時間。”


    “你的精力……”


    “你的……”徐靜白聲音越來越小,被人用嘴一把堵住。


    霍青沒想動手,可看人那副害怕的樣子,心裏苦澀,徐靜白是有多怕他,他們怎麽會變成這副境地。


    “欠這麽多,你就這麽還的?一個月給我轉兩千?嗯?你工資多少,你吃什麽,你是覺得把我的心揉碎了喂狗吃很得意嗎?”


    霍青問的激烈,徐靜白的衣服被他褪了一半。


    “青哥……”


    “徐靜白,你亻也媽的,看我心疼你,很爽嗎。”


    徐靜白被套上了棉質的衣服,隔應皮膚的麻衣被扔在地上。


    棉花軟軟的,哪怕剛套上去,也熱乎。


    徐靜白蜷縮著腳趾被他脫褲子,下意識地配合伸腳。


    衣服是剛讓人買的,很好看。


    穿在徐靜白的身上,更好看了。


    徐靜白被人換了一身衣服,臉上深紅一片。


    霍青的手伸到他的頭發裏,“徐靜白,不是說欠我嗎,現在還清。”


    “我怎麽還,我還不清啊,唔。”


    聲聲入腹,剛套上的衣服被一件不落地扔在地上。


    “這是我給你的,你若不要,丟了就是。”霍青的聲音暗啞至極,把人翻了個身。


    “這是我想要的,你給嗎?”


    低啞的嗓音落在徐靜白的耳邊。


    “青哥……”


    徐靜白被折磨了一晚,他哪裏想過電視劇裏說的快樂洞房在霍青這裏如此殘暴。


    “青哥……”破碎的哭聲被霍青吞入喉口。


    徐靜白中途被拆散折暈過去,醒來的時候,霍青披了睡袍,站在落地窗看著外麵的夜景。


    徐靜白記得家裏那扇落地窗,推開外麵是鮮花。


    可是這裏,高空萬丈,推開,便一縱即逝。


    徐靜白裹著被子,看向落地窗的男人。


    為什麽感覺他這麽孤獨,這麽晚難過。


    霍青很粗暴,牙口很狠。


    以前霍青心疼他,摸他的手都不敢用力。


    徐靜白好像把很好的小狗,傷成了獵犬。


    “還清了,你走吧,以後別給我轉錢了。”霍青頭也沒轉,聲音冰涼。


    你走吧。


    霍青在攆他走,徐靜白的心裏蒼涼無比。


    徐靜白不恨霍青,霍青給他太多了,霍青想要什麽,拿去便是了。


    可是為什麽,還是舍不得呢。


    徐靜白撐起快碎的身子骨,爬到床下撿衣服。


    他那件霍青嫌棄的破衣服,被扔到床底下,那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全是灰塵。


    是連這麽厲害的酒店,都顧及不道的死角。


    很髒。


    但他,不就是隻配穿這樣的東西嗎?


    徐靜白抖了抖衣服的灰,穿迴去會過敏吧?


    青哥不心疼他了。


    他把很好的人,弄丟了。


    可這樣,或許更好,青哥就屬於陽光燦爛的世界啊。


    徐靜白套上衣服,僵著腿走了。


    徐靜白迴到家,所有的知覺都指向好疼。


    徐靜白看著寂寞無聲的黑夜,心裏想著,如果當時他勇敢堅強一點,熬過去了,那他們是不是現在過得很好?


    徐靜白果然起疹子了,一大片紅,上不了班。


    徐靜白把稿子發好後就去了醫院。


    好巧不巧,霍青也在。


    霍青看到他,皺了皺眉頭。


    “青哥。”徐靜白尷尬地喊了一聲。


    “怎麽迴事?”


    徐靜白把單子塞到口袋,“小感冒,秋天,有些寒。”


    霍青眸子暗了暗,沒說話。


    “青哥,你怎麽也在這,你哪受傷了嗎?”


    徐靜白聲音軟軟的,霍青聽了就想起昨晚碎裂的哭聲,喉結滾了滾。


    “沒傷。”


    原來昨晚那名倒下的人,是霍青的醫護助理救的。


    霍青現在出行已經厲害到隨身帶醫護助理了嗎?


    好厲害。


    “她怎麽樣?”徐靜白指的是昨晚那人。


    “沒事。”霍青言簡意賅。


    徐靜白心裏的石頭落地為安,他和病房裏的人不熟,但也由衷地為其他生命喜悅。


    “青哥,那我先走了。”


    霍青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想到昨晚狠劣的態度,攥緊手。


    徐靜白為自己撒的謊難過,他還真感冒了。


    一邊起疹子,一邊頭疼流鼻涕。


    難受死了。


    徐靜白家裏沒燒開水,徐靜白腦子疼得厲害,全身無力,把藥品咬碎了生吞。


    以前霍青在的時候,徐靜白天天埋怨藥苦,這疼那也疼。


    霍青像哄小孩一樣給他糖。


    那時候久久吃不下的藥粒,現在居然可以一口悶。


    人啊,真是沒人疼的時候,就不會矯情了。


    徐靜白沉沉地睡著,終於那雙整夜勒緊脖子的手也沒力氣動彈了。


    徐靜白沉睡過去的時候想著。


    早知道有這個方法,那他天天生病好了。


    霍青看著新發的報道,記者一欄冠以徐靜白的名字。


    手指摩挲著上麵的文字,仿佛撫摸著連夜趕稿的徐靜白。


    “青哥,明早的高鐵,九點,記得哈。”助理小陳提醒了一句。


    小陳也不是剛來當助理,在戰隊待了那麽久,也知道霍青是啥性子,吊兒郎當,一堆破事,小陳半點不願意去。


    可是他去當助理的時候,發現霍青完全不像外界評論的那樣,明明成熟內斂,像換了個人一樣。


    最奇怪的是,霍青他還要雇一位醫護助理,說怕路上遇到有人發病,可以幫忙。


    沒想到來這邊比賽,還真遇到了。


    小陳心裏誇霍青心善,處處積德,對他這位主很是欣賞。


    霍青皺了皺眉,九點,這麽早嗎?


    “青哥,怎麽了嗎?明天台風來,不早點走可能就沒車了。”小陳問。


    “沒事,就九點。”


    徐靜白病的昏昏沉沉,陳歡打來的電話也沒接上。


    “喲,什麽風把您請來了?”陳歡看著霍青走進來,意外極了。


    他們這小廟啥時候來過大神了,這可是拿過世界比賽冠軍的大人物。


    陳歡給他端茶倒水,伺候得勤。


    “陳主任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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