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銀虎彎刀,將那些吐出蠱蟲的女孩子一個個的敲暈。


    任由那些蠱蟲往我身上爬,也任由它們鑽進身體裏。


    我隻是幾乎麻木的往前走,一旦有被蠱蟲控製的女子想抵抗,直接就是引著血情絲捆住,轉手就是一刀背。


    那些原本因為懼怕蠱蟲,一被撲倒就失了神的術士,也立馬清醒了過來。


    三三兩兩的,齊心協力幫著我將這些女子製住。


    前後其實並沒有多久,我們就借著那把銀虎彎刀,將所有女子給敲暈了。


    就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那女子一暈,蠱蟲就進入了她身體裏。


    這次走廊裏全是蠱蟲,卻並沒有進入那些女子的身體裏,而是在走廊裏爬動,還有的,進入了我們身體裏。


    花溟和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術士,沉默的將這些女子抱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大器材室。


    找了被子,給她們蓋上。


    等所有女子被抱走,走廊還有許多蠱蟲在慢慢的爬動。


    苗七叔還在忙著,拿藥粉到處灑。


    明明我們還有這麽多人在走廊上,可這些蠱蟲卻似乎並不想進入我們這些人體內,在外麵爬著,好像想逃出這一層,去找其他的宿主。


    苗七叔灑的這些藥粉,對它們半點用都沒有,身上的黏液,沾著這些藥粉,還不是照樣四處爬。


    “這我們都沾上了,怎麽辦啊?”花溟捏著花襯衫的領子,摸著上麵沾著的黏液。


    瞥了一眼淩淵,不敢再和淩淵說什麽了,隻是苦兮兮的看著我:“你不是說,有辦法將這些蟲子引出來的嗎?”


    但那時,隻是說引出一隻,並沒有說引出很多隻。


    看花溟脖子上那一大灘的黏液,想來他也是被一個女子撲個正著,然後吐了一身蠱蟲。


    這進去他身體裏的有多少?


    怎麽引出來?


    童婆婆就算是現在身上也不沾了不少,似乎用那特定的術法,彈都彈不掉。


    她年紀大了,這會靠在一麵牆,輕輕的喘著氣,正並著雙指,順著身體,一點點的摸著,好像想摸出蠱蟲有沒有進入她身體,在哪裏了。


    其他人自然也是各顯神通,想用自己的辦法,逼出蠱蟲。


    可這些蠱蟲,連原本就善蠱的苗七叔都發現不了,怎麽是他們能逼出來的。


    大家試了一通之後,都看著在走廊上慢慢爬動的蠱蟲,有點失落。


    如果蠱蟲還會進入身體,就證明身體裏至少還有蠱蟲生存的空間。


    現在蠱蟲過身體而不入,因證明已經擠滿了蠱蟲。


    一旦蠱蟲感覺身體裏供應不了它們所需要的水份和營養,就會開始產卵。


    我們所有人,都會變成陳護士照片上,那種幹癟如柴的幹屍。


    骨頭裏,全是粉色的卵……


    花溟見我和淩淵都沒有說話,似乎已經完全認命了,走到配藥房,搬了一箱葡萄糖出來,一袋袋的發給大家。


    “這也是水份,而且和人體水份最相近的,大家都喝點,先保證著基本需求,讓我們和蠱蟲都活得久一點,再慢慢想辦法。”他倒還是這碎碎念的性格,挨個挨個的發。


    那一大箱葡萄糖,發到最後居然還有我和淩淵的。


    他這會也不怕淩淵了,塞了他一個,見紙箱裏還有。


    又轉過來,給我多塞了兩個:“你是女孩子,水做的,這種蠱長得快,你多喝點。”


    說著的時候,瞥著我手裏的銀虎彎刀,沉聲道:“你有本事,拿著這把龍藍族長的刀,說不定能逃出去,活久一點。”


    “那樣你就是這末日生存的主角了。”花溟走過去,挨個的給女術士各多發了兩個:“你們都多喝點,末日生存的女主更多,隻要你們活著,多少還有點希望。”


    他這打氣的方式,真的是別出心裁啊!


    等到了童婆婆的時候,或許是見她年紀大了,抑或是以前還有點舊仇,這貨還喃喃的道:“你老婆子怕是不能活著出去了,不過等你死了,骨頭縫裏都是粉色的蟲卵,也算有點少女心吧,別人說不定還會認為你是一個二八少女呢。”


    “放屁!”童婆婆一把搶過他遞的葡萄糖,直接就灌了一整瓶。


    這才扭頭朝我道:“雲淼先生,現在有辦法嗎?”


    我握著銀虎彎刀,坐在一邊,朝她們搖了搖頭。


    到現在,我突然有點明白,如果我的血,能像引出血蠕蟲一樣,引出這些蠱蟲,至少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扭頭看向一邊的淩淵,他似乎在想著什麽,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幫忙。


    花溟發完葡萄糖,坐在一邊自顧的喝著。


    還不忘給苗七叔多拿一袋:“你年紀大,身體水份少,多喝點。”


    這會大家都試了一通了,對這蠱蟲完全沒有辦法,所以也都坐在這裏喝葡萄糖水。


    至少多活一會,也是一份機會。


    花溟喝完一瓶之後,看著那被鎖死的電梯,還有緊鎖的安全梯。


    嗬嗬的低笑道:“鄒女士也真是的,知道這些蠱蟲會侵入人體,居然把我們全部丟在這裏。你們說她,是不是和上麵的人有什麽交易,要把我們全部弄死。”


    “或者,她研究那些蟲卵,還沒有進行過人體實驗。想著普通人不能抵抗,就對我們這些會術士的再試一次?”花溟自己的想法還是比較多的。


    我坐在一邊,想著鄒女士說上麵的高層已經被滲透了,那麽專案組還能接手這些事情嗎?


    反正坐著沒事,我就引著血情絲,把那些蠕動的蠱蟲,全部切斷。


    閑著也是閑著,臨時抱佛腳,用米粒大小的蠱蟲練練準頭,也挺好的。


    所有的術士都盯著我手指彈出的血情絲,似乎都挺好奇的。


    但他們也知道,各家秘術,不要多問,所以就是看著,沒有人問的。


    血情絲挺好用,沒一會,我就將走廊裏所有蠕動的蠱蟲給切斷了。


    苗七叔還特意檢查了一番,確定斷了之後,不會像血蠕蟲一樣變成兩條,這才鬆了口氣。


    花溟還異想天開的看著我道:“你那幾根紅線,因藏在你手指頭裏啊?那你能不能把這個放進我們身體裏,把我們體內的蠱蟲給切斷啊。”


    “就在身體裏切斷,切掉蠱蟲,不用引出來那種。”花溟想得還挺美。


    我想都沒想,直接搖頭。


    可一邊的淩淵卻沉聲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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