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炙蓮,我真的不太理解的。


    難道真的是想毀了我這個雲淼的轉世?


    是因愛生恨,還是他從淤泥中生,所以硬要把我也拉到那些淤泥中埋起來。


    每次談及他,淩淵情緒都有點激動。


    我瞥了一眼劉嬸,她明顯聽到了,但卻依舊淡定的裁紙,又好像沒聽到。


    淩淵也順著我目光瞥了一下,跟著就轉過眼去,看著桃樹下的宋瑾,他這會連躺都躺不住了,不時坐起來,焦急的朝這邊看。


    還讓一個保鏢來問我們,有沒有想到辦法解決,難道要讓宋總一直在桃樹下躺著嗎?


    就算沒有辦法,也總得有個方案給出來吧。


    宋瑾見我們還是無動於衷,坐在桃樹下麵大喊:“要多少錢,你們開口,我絕對不還價。就算要房子,車子,都可以。剛才路邊那輛劃得沒一塊整漆的破車是你們的吧?隻要你們弄好了我的事情,除了你們說的價錢,我送你們一輛全新的!”


    正嚷著,外麵就傳來了汽車刹車的聲音。


    跟著一隊高挑帥氣的保安,在鄒女士那個護士長的帶領下,大步跨過石橋朝這邊走了過來。


    坐在桃樹下的宋瑾,立馬就不淡定了,直接跳了起來:“哇擦,這排場,比我都大。”


    然後轉眼看向劉嬸的屋子,抿了抿嘴,眼珠子溜溜轉,好像算著什麽。


    那陳護士長帶著保鏢進來後,看到我和淩淵站在窗前,也沒有吃驚,估計是看到了我們停在路邊的車子了。


    但還是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我身後的劉嬸:“餘小姐,又見麵了。鄒女士讓我來接雲淼先生,你方便引見一下嗎?”


    “方便啊。”我也朝她笑眯眯的點頭,指了指宋瑾:“幫我把他一塊帶去醫院,這是我的客戶,勞煩讓鄒女士安排最好的房間。”


    陳護士愣了一下,我握著手機,把剛才鄒女士打進來的通話記錄給她看了一眼。


    雖然還是一串號碼,以她跟著鄒女士的眼力勁,不可能不記得老板的號碼。


    陳護士長也算是波瀾不驚了,臉色有點發僵的朝我笑了笑:“沒想到餘小姐,還有另外的名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請!”


    這是半個字都不提她老板,全部把錯攬在自己身上,怪不得能當上那醫院的護士長。


    我和淩淵朝外走,對著宋瑾打了個眼色:“走吧,一起去醫院,給你治。”


    宋瑾看著這些帥氣的保安,咂舌道:“你們還有這種的醫院啊?怎麽請的盡是些整過的,原裝的保安是請不起嗎?還是在你們這裏當保安,還要先整一下?”


    他不說,我還沒看出來,這些保安一個個看上去高大帥氣而且自然,我還一直以為是鄒女士招聘要求高,都按這個標準請的呢。


    結果人家是自己醫院的,自己修理門麵。


    宋瑾果然見多識廣啊,這眼力勁夠可以的啊,一眼就看了出來。


    怪不得,這麽多帥男剛才站在他麵前,他連多瞥一眼都沒有,一見到淩淵就猥褻調戲。


    陳護士長倒也沒有多不好意思,就是朝宋瑾笑了笑:“這是我們集團的文化,每個員工,入職後,每年都有一次免費調整的機會,這樣工作得越久,外形就越完美。”


    “外形上的自信,可以慢慢激發內在的自信,這樣整個人的氣質就能從裏到外的得到新生。”陳護士長對於企業文化,真的很熟悉,順口就來。


    說得宋瑾都一愣一愣的,最後隻是喃喃的道:“就是用自己公司的人做免費的試驗,然後再當免費的招牌嗎,說得這麽好聽。”


    “其實就是人家給你們又當保安,又當產品展示。一份錢,三份活,還要對你們感恩戴德。”宋瑾說完,瞥了一眼自己的兩個保鏢:“現在知道我好了吧。”


    那兩個保鏢看著醫院那些保安,都有點羨慕,氣得宋瑾冷哼一聲,就朝外走。


    我瞥著這些保安,發現他們真的是由內而外的自信,估計也是完全認可企業文化的。就算聽宋瑾說這些,也一個個維持的極高的職業素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請!”陳護士長也完全沒有惱羞成怒,朝我和淩淵鞠躬彎腰,好像那條石橋就是進入她們醫院的大門。


    果然請的,和自己找上去的就是不一樣。


    既然人家都上門請了,我和淩淵也沒有再拿喬,直接就走了。


    等到了停車的路邊,看著一排排油光錚亮的豪車中間,停著我們開的那一部刮劃得不成樣的越野,還真的有點拉低人家車隊的整體水平。


    宋瑾坐在他的車上,朝我和淩淵瞥了一眼,臉上盡是同情。


    這種年輕的富二代,還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紀,就算被咬得身上沒一塊好肉,也沒長教訓。


    換成我,也想咬他幾口。


    這念頭一閃而過,我猛的驚醒。


    轉眼看向淩淵,等車窗放上來,才朝淩淵道:“你說是不是宋瑾暗中得罪了什麽人,遭人嫉恨到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那種,所以才惹了這麽多陰魂入體啊?”


    嫉妒這種東西,說不清楚的。


    宋瑾這個性,確實惹人討厭,可他都有保鏢跟著,住的地方肯定也很安全,想弄死他,也不容易。


    一旦被嫉恨的多了,說不準就成這樣了。


    就是那種讓人恨得牙癢,卻不知道拿他怎麽辦的那種。


    淩淵隻是靠著車窗,搖了搖頭道:“具體還不知道,等到了鄒女士那裏,讓那些術士會診吧。”


    淩淵還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這種事情,還不忘記利用鄒女士的資源。


    不過見識一下,鄒女士其他術士的能力,也挺好的。


    苗七叔和花溟隻說自己的能力,並沒有說其他術士的,估計也是保密的。


    車隊開進醫院的時候,很多保安拿著水管在清洗著醫院外麵的地麵。


    好像麵色沉重,那水裏還帶著什麽,一衝就起泡中,衝洗過後,還噴灑著什麽藥。


    看醫院周圍都是水,看樣子他們這是把地麵都洗了一遍,是怕那些蠱蟲一路上有流落出來的嗎?


    宋瑾好像知道這醫院,也沒有多吃驚。


    在進大門的時候,盯著播放著視頻的大屏幕,指著下麵美豔得宛如修羅的鄒女士,朝陳護士長道:“你家老板這樣的,睡一晚什麽價錢?雖然整過了,可這整得很自然,還特美,我勉為其難,可以接受。”


    陳護士長職業素養再好,麵對這麽直接的詢價,也有點撐不住笑了。


    隻是嗬嗬的幹笑兩聲,然後招唿著兩個前台,將宋瑾和保鏢送去套房,還交代按最高標準。


    “那我等你們過來。”宋瑾瞥了一眼那兩護士,在淩淵身上流連了一眼,搖頭歎氣:“就沒一個是原裝的嗎?不整會死嗎?”


    在整個大廳,這麽說,醫院的工作人員都瞪著他,連來諮詢的客戶也都瞥眼看著他。


    淩淵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他確實挺招人恨的。”


    我想也是,陳護士長卻笑眯眯的帶著我們上了頂樓。


    等到的時候,已經換了張會議桌了,我們走的時候,開會的那些人還在,隻不過一個個麵會凝重。


    苗七叔和花溟看到我們迴來,都勉強的撐了個笑。


    估計在來的路上,陳護士長已經把消息傳迴來了。


    我和淩淵也沒客套,就再次朝原來的位置走去。


    鄒女士是個能自己都能變成蛇的狠人,立馬起身,笑眯眯的迎著我們,朝眾人介紹道:“這是西林寺空晴法師介紹的雲淼先生,大家都認識。以前是我不會識人,讓兩位受委屈了。”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自罰三杯,給兩位賠罪。”她說得很場麵。


    我和淩淵都沒有接話,隻是冷著臉坐下。


    鄒女士對於冷場,向來是不在意的。


    而是直接朝花溟道:“說吧。”


    從鄒女士直接派車接我和淩淵,還有剛才熱情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受控製了。


    當下瞥著花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花溟抿了抿嘴,沉聲道:“剛才醫院被附近的流浪狗攻擊過一次了。”


    “雖然隻是附近的聚過來的幾隻,被我們打死了,但就我們試驗……”花溟吞著口水,有點艱難:“那催情蠱,好像對狗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怪不得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在洗地,這是洗血跡啊!


    大白天的就聚了幾隻,那如果到了晚上呢?


    或者說這些帶催情蠱的女子,在醫院越呆越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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