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南忽然冒出來的問道:“紅花,你接將軍迴府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單子休攬過紅花將紅花拉遠雲之南說:“你這聽牆角能力越來越光明正大了。”


    雲之南咳了一聲尷尬的說:“我這不是擔心將軍嘛,過來想問問剛好聽到,將軍怎麽了?”


    “將軍似乎……”紅花眼神迷茫的看向單子休說;“將軍對一個叫苗苗的女生很好,也是尹家寨的人……”


    “尹苗苗。”單子休微微一愣,忽然明了的笑了,仰身後躺在草地上;“原來將軍也會動凡心啊。”


    “所以,將軍現在這決定是因為那尹家寨的那姑娘了?”雲之南摸著下巴思考著。


    單子休說:“看來這次剿寨不太平啊。不過很奇怪拖延這幾天時間難道就能救了他們?如果將軍真的放了尹家寨的人,那麽將軍府就危險了,將軍應該不會這麽糊塗的。”


    雲之南眼神微凝:“剿寨不是小事,就算圍住山也總有忽略的地方,若是這次出了問題,帝王大怒下可能下次被滅族的將會是將軍府!”


    單子休笑容一僵,立馬坐起身:“我去探探他們要做什麽。”


    紅花聽聲立馬抓住單子休的手臂:“子休,不要!”說完看向雲之南說:“沒有將軍的命令,你們做為屬下不可以私自行動!”


    雲之南無奈的看向子休,起身拉起單子休調笑的向著紅花說:“紅花,你還沒嫁給子休呢,管起子休倒是越來越熟練了啊。”


    紅花被兩人打趣臉也禁不住紅,不過依舊不讚同的說:“將軍沒有讓你們行動你們不可以私自行動。”


    雲之南歎氣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說:“老將軍臨走前與我說了,這次關乎於夜家存亡,將軍從月狐山下來不知道發生什麽,讓我多加關注,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代將軍發號施令。”


    紅花看著令牌噎住了,最終隻能無奈的問:“你們想做什麽?”


    雲之南看著天際:“將軍本是無情的人,現在這麽異常必是與那尹苗苗有關。所以我們得先找到那個尹苗苗,先弄清楚她與將軍聊了什麽,之後再看情況。走我們找少秋,他武功好。”說著雲之南就拉著單子休走了。


    紅花對著兩人背影喊:“噯!問話的話就別帶少秋了,他人長的五大三粗的,動作也粗魯的很,別沒問話就把人嚇跑了。”


    兩個人消失在夜色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紅花的話。


    “紅花姐姐,將軍要酒。”另外一處小士兵喊著,紅花應了一聲跑過去。


    水流蜿蜒伸展,一點一點掠過桌麵,緩緩在桌角墜成一顆晶瑩水珠。隨著一聲咳嗽聲水珠滴落水流急湧流落下桌麵。


    “將,將軍。”紅花猛然迴神,連忙放下手中酒壺,急急退後幾步跪下。


    夜隱斜斜的倚在椅上,饒有興味的看著紅花。又撇了眼滿盈而出的酒杯說:“紅花,有心事?因為子休?”


    紅花渾身一顫,低頭看著手指,手指糾著衣角一言不發。


    夜隱無奈扯一下嘴角隨後笑了一聲說:“你與子休在我府上也有十餘年了,你倆什麽情況我也知道。看你們都到成家年齡了,但是我這邊的情況也不適合你們成婚。隻能苦了你倆了!再過幾年,再幾年我親自給你倆許婚,好不?不要分神了!這次沒讓子休上山探路我確實有些私心,但我能控製好局麵。”


    紅花聽聞,淚忽然湧起,俯身下拜卻不再起來喊道:“將軍!紅花有過,請將軍責罰!”


    夜隱眼神忽然直直看向紅花,身子僵僵坐直。紅花子休與雲之南和鄭少秋不一樣。雲之南與鄭少秋是從大頭兵一點點走上來的,而紅花是被賣進將軍府的丫環,被夜隱指為貼身丫環養著的。單子休是一個孤兒,連名都是自己起的。夜隱在郊外遇到他時,他身陷狼群,手撕眾狼被夜隱看中,救下當做隱衛養的。他倆是他的人,他們的舉動代表著什麽也隻有他最清楚。


    桌角水流漸漸變緩,最終遲遲欲滴未落下。突然水滴落入地下水漬中,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散為水花。


    “將軍!來人啊,來人跟著將軍!”紅花焦急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轟隆隆!雷聲,風聲,雨聲。黑暗中如同隱藏著夜色的死神一般,巨大的電光如同死神的羽翼一張一收,恐懼伴著狂風如影隨行。冰涼的雨水打在金屬的戰甲上,一絲一流滑過他的肌膚。夜隱頭發散亂,發梢不斷滴著雨水,他如同瘋子一般頂著暴雨衝到這片曠野似乎想到什麽,對著空氣怒吼道:“子休!單子休人呢!”


    遠處被紅花喊去跟隨的士兵交流了一下眼神,離開了一人。


    風聲唿嘯,雨水冰寒,隻聽得來時方向飄飄渺渺傳來玉笛之聲。夜隱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冷還是驚。忽然他猛然轉向北方,他在震耳的風雨聲中聽到了那邊微弱的簫聲唿應。那個方向是……


    “月離崖!”夜隱幹啞的聲音絕望的咆哮著,一個劍步向那個方向衝過去。


    夜隱在雨幕中隱隱看到了三個人的身影站在崖邊向下看著,夜隱心下更涼不由怒吼道:“你們做什麽!”順手抓起一塊石頭向他們掄了過去。


    單子休輕巧的幾個躍身躲過了飛來的石頭,並利落的移到夜隱身後半跪身後收迴玉蕭問道:“將軍怎麽來了?我以為是紅花找我。”


    鄭少秋護著雲之南硬接了那塊石頭,暴雨中他看不清來人卻聽的清來人聲音,聽到子休如此說,兩人連忙趕上前跪地齊道:“將軍!”


    夜隱咬咬牙忽略了身後的單子休對著麵前兩人說道:“你們在做什麽!”


    兩人脊背僵直,淋淋冷汗冒出一句話不敢言。


    單子休食指撓撓鼻頭小聲說:“之南怕將軍因為一女子而誤了正事,所以喊我們出來探探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所以我就帶他們來到今天的山穀處,正巧了看到一姑娘送一群小孩孕婦不知去哪。鄭少秋性子急兇神惡煞的過去想趕緊問話。那姑娘似乎想引開我們的注意攻擊了少秋,少秋急性子被姑娘一個勾引就跟著她跑了,我們也隻能待後麵追。”


    “她故意的?”鄭少秋沒反應過來聽到單子休的話不可思議的間。


    單子休從夜隱身後探出頭說:“難道你沒發現你追那姑娘跑,那些小孩婦人不見了嗎?”


    麵前兩個人麵色各異,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套路了,還是單子休早發現的情況下。


    “你什麽時候也這麽話多了。”夜隱帶著嫌棄的語氣說著,不過聲音倒微微放鬆了些,聽著單子休沒心沒肺的話,大抵沒有傷害到她。看著麵前不遠的月離崖問夜隱問:“你們到這來做什麽?”


    單子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眼珠轉了兩圈,身子一翻直接上了樹上小聲的說:“額……不關我事,你問他們。”


    夜隱神色一僵,凜目看向跪地的兩人。雲之南抱拳顫聲道:“將軍,少秋性子急燥又被姑娘打了吃了虧,我們追趕間也不知道自己追到了哪,當我們追到這裏時才發現前方是懸崖,然後就看到姑娘跳了下去。”


    “鄭少秋!”夜隱怒吼眼神冷冷瞪向他,鄭少秋身子一抖,縮了縮脖子想著爭辯兩句被雲之南拉了一下。


    夜隱看到兩人動作卻不想再理會他們,焦急的衝向月離崖。月離崖,當初他就是被刺客逼上了月離崖最終無力脫困才落下了月離崖。因為月離崖,他遇到了苗苗,如今她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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