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嬌點了點頭,這點痛她還不至於忍不住。


    她隻是有些擔心,那東西究竟還會作出什麽花樣來折磨他們。


    喻嬌可不會覺得,它會就此放過他們一行人。


    又過去了大半天,再警覺的人被這麽無限的消磨時間,難免也會覺得疲憊。


    喻嬌已經靠在景驀身上休息了半晌,她揉了揉自己三四天沒洗的頭發,直接在腦後紮了個丸子頭,隨便撿了根樹枝固定好。


    異變就在一瞬間!


    角落中,穿著黑衣服的年輕小夥,原本不發一言存在感極低的人,突然暴起速度極快的衝向距離他最近的喻嬌。


    他手中拿著一枚尖尖的石頭,直直地向著喻嬌眼睛紮去。


    喻嬌看著這突然的一幕,眼睛都沒眨,眼前的黑衣小夥‘嗖’的如同一道黑影被擊飛!


    景驀不急不緩的收迴腿,將喻嬌拉迴身邊。


    喻嬌眼神一亮,提醒眾人:“有黑影鑽進他的身體!”


    她剛剛看見的黑影不僅僅是那小夥子,還有一坨黑漆漆的東西在年輕小夥被擊飛後,又再次鑽進了那人身體。


    所有人盯著地上的人,滿是警惕之色。


    黑衣服小夥緩緩站起身,眼神呆滯地盯著前方的空氣,咧嘴一笑,嘴角也徹底裂開,鮮血不停的滲出。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他嘴中嘶啞的呢喃著。


    這一幕,同前幾天死的那人如出一轍。


    景驀趁機直接快速上前,用手中的權杖一棍擊中他頭部,黑衣小夥眼神渙散,口中喃喃自語聲也停下了,明明挨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卻還在擴大,下一秒閉上了眼睛直直倒下。


    一坨肉眼可見的黑影迅速從他身下沿著地麵爬走,黑影直接和漆黑的大地融為一體,看不見絲毫蹤跡。


    原本遠遠包圍著他們的石雕像,一瞬間隨著白霧散開,好似離他們的距離又遠了些。


    喻嬌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不應該啊...當時那東西尚且沒有出現就能讓人形態瘋癲,如今那東西都跑出來了,不應該變本加厲嗎?


    “我的眼睛怎麽了?“


    這時,原本倒地的黑衣小夥突然轉醒,他眼前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灰白。


    “啊啊啊啊啊......“


    黑衣小夥嘴中慘叫連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旁邊的李霞嚇了一跳,恢複冷靜後驚疑的看向他:“他這是怎麽了?“


    “疼......好疼啊,痛死了......“


    黑衣小夥痛苦的抱著腦袋原地打滾,痛的他整張臉都擰在了一起。


    喻嬌趕緊上前查探。


    隻見此刻黑衣小夥的眼珠已經一片灰白,他整個臉龐擰巴成一團,雙手捂住腦袋一邊錘頭一邊痛唿,表情異常猙獰恐怖。


    他的手上和腳上鼓起來一個個灰白的氣泡,皮膚下也有一條條黑線在不停的蠕動。


    景驀在一旁說道:“像是中毒了。”


    喻嬌愣了一下,立即問道:“什麽毒?”


    難道是被那道黑影附身過的原因嗎?


    黑衣小夥還在痛苦的呻吟:“救...救救我...快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我好難受...好痛,我快撐不住了,啊!!”


    李霞試著伸手摸向他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不像是活人的溫度。


    她心中駭然,就見黑衣小夥身體瘋狂顫抖,嘴巴也在不停抖動著,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沒救了。“景驀在一旁冷漠的說道。


    景驀話音一落,地上原本活生生的人,表麵皮膚開始石化,最後是眼珠和頭發,最後全部變成了灰撲撲的石頭。


    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就像是外麵包圍他們的那群石雕人像!


    “砰!”


    一道碰撞的聲音在驟然響起。


    其他人聽見聲音急忙看了過去,之前死去的幾人,此時全部變成了冷冰冰的石像,不知何時無聲的站在一起,正雙目無神地盯著他們。


    第一天死去的精瘦男人,以及被男人捅爆了眼球最後失血而死的人,還有今天剛剛慘死的幾人,也全部變成了石雕人像。


    陳虎看向代表何樹東的黑漆漆的石像,那是他曾經的同伴。


    莊文和李霞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心中被怒意,悲傷還有恐懼的情緒填滿。


    “我們盯著這些石像,你們兩個放心去找那東西吧。”陳虎說道。


    景驀能用權杖逼出黑影,顯然隻有權杖能對它造成傷害。


    景驀沒說什麽,拿著權杖帶著喻嬌直奔黑影離去的地方找去。


    喻嬌迴頭匆匆一撇,就見陳虎帶著人,直接將教堂中的人像一一擊碎,包括那具何樹東的石像。


    “阿驀知道它跑哪兒去了嗎?”喻嬌迴頭看向景驀。


    離開了教堂,外麵一點火光都沒有,漆黑一片,想要找到它談何容易。


    “我能看見。”景驀手中握著權杖淡定說著。


    喻嬌仔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緊閉著唇沒再問。


    很快他們跑到一塊廢墟邊緣,隻見景驀手中握著權杖如同長劍一般刺向地麵。


    淒厲尖銳的聲音頻頻響起,景驀在黑夜中速度極快的追著黑影來迴刺中它,終於將那團如同芝麻糊糊的黑坨坨,挑了起來串在權杖上。


    黑糊糊還在不停的扭動身體,白色的骷髏人臉不停的在在其中顯現,猙獰的鬼臉看上去十分不甘。


    喻嬌想起教堂中的木箱子,開口道:“這麽做應該不能徹底殺死它,不如將它重新封迴去。”


    景驀褐色的眸子微動,點了點頭。


    陳虎幾人已經將教堂中的石像全部清理了。


    “這就是罪魁禍首?”一旁的青年遠遠地看向景驀,又怕又好奇的問著。


    陳虎幾人也是目光透著恨意地看著黑糊糊,就是這麽一個小東西,看著沒有任何威脅力,卻能輕而易舉的取走他們的性命。


    如今在景驀的權杖上,顯得極其弱小又無助,可惜沒有人會小看這東西。


    木箱已經破損,景驀將黑糊糊重新丟進去後,用權杖封住了缺口。


    也不知道木箱和權杖是什麽材質做的,小東西倒是顯得十分畏懼,一時之間安靜了很多。


    可這畢竟治標不治本。


    景驀手中的權杖有一米多長,光滑的木棍上方有一個類似圓孔的凹槽,上麵原本應該鑲嵌著什麽東西。


    莊文眼神微變,低頭想了想最後在陳虎耳邊說了什麽,拿出了一塊石頭,光滑的褐色石頭,上麵刻著類似蛇一樣的半月形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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