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成長的,尤其是在經曆巨大的傷痛和折磨以後,有些事似乎真的能看透。


    謝時芒迴到酒店後,就發泄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場,房間裏沒有任何人,他毫無顧忌,不痛是不可能的,誰叫他這麽喜歡嚴朔。


    可嚴朔還是騙了他,他沒有保護他,情敵還是找上門。


    這算什麽,在稀裏糊塗間就成了小三,謝時芒覺得可笑,可笑極了。


    不原諒也累,原諒了也累,這世上難不成就沒有一帆風順的感情,難不成所有喜歡都要這麽痛苦。


    所以愛一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麽!


    謝時芒煩躁心痛,他急需要什麽東西來紓解這份怒火壓抑,他猛地起身,頭發淩亂,小巧精致的臉頰掛滿淚痕。


    隨手抹去,謝時芒衝進洗手間,用力的將臉搓了搓,然後從衣櫃中找到衣服,換好後噴了將近一瓶抑製噴霧,不管門外保鏢怎麽攔,直接出了酒店。


    謝時芒像是個炸毛的兔子,毫無差別的怒火發散到每一個人身上,導致保鏢根本攔不住,一轉眼謝時芒就坐上出租車,消失在車流中。


    等到嚴朔接到電話趕到f市最大的酒吧的時候,一進門沒幾步就看見謝時芒正坐在吧台前喝酒。


    身旁圍著兩三個不明來路的男人,一旁起哄,趁著謝時芒喝的五感都遲鈍,不著痕跡的摸上他的腰身,手背...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音似乎能蓋過紛亂的酒吧音樂,引起周圍不少人圍觀。


    嚴朔毫不留情,直接卸了離謝時芒最近的一個人的胳膊,骨頭錯列扭曲的聲響格外清脆。


    那人捂著胳膊躺倒在地上,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有經理帶著安保人員過來維持秩序,剛要開口斥責,就被嚴朔的一張黑卡一張名片,和冰冷的臉,弄得頓時噓了聲音。


    嚴朔來拽謝時芒,被謝時芒打掉手,他剔透的臉頰通紅,可口誘人,但浸著水霧的眼眸卻異常倔強。


    “別碰我!你個混蛋!你能找其他omega,我照樣也能找alpha,我要和你分手,我才不想當什麽小三,你現在沒資格管我!滾!”


    嚴朔拳頭攥到發抖,眸色陰沉宛若化不開的墨汁。


    “謝時芒,和我迴去。”


    謝時芒被他咬牙切齒似乎能當場將自己吞吃入腹的表情,整的心裏有些發顫,但酒壯人膽。


    關鍵他是真的傷心,真的心疼,真的氣!


    他用眼神表達他的反抗,拿起吧台的水晶杯朝著嚴朔就扔過去,剛巧不巧的砸中嚴朔的額角,那小塊白皙的肌膚頓時從紅變紫,隱隱還冒著血絲。


    以為他會躲開的謝時芒也怔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謝時芒不受控製的朝後退了半步。


    嚴朔察覺到他的動作,眸子轉變的更為漆黑,扯下禁錮的領帶。


    不顧謝時芒的掙紮,兩三下綁住他的手腕,抱起人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謝時芒被丟在副駕駛座,手還是被綁著,卻無心掙紮,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賭氣的行為似乎真的觸碰到嚴朔這個瘋子的底線。


    謝時芒緊緊抓住車扶手,嚴朔整張臉隱匿在黑暗中,街邊路燈零散的光打在他臉上,下顎緊繃,陰沉到極致。


    車速在不斷加快衝刺,謝時芒因為慣性緊緊靠在椅背上。


    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嚴朔是想要帶他同歸於盡。


    但這樣的想法也讓他氣憤。


    明明嚴朔都能背著他和別人定婚事,他不過去酒吧喝酒都要被這麽欺負,憑什麽!


    暴風雨前總是寧靜且壓抑。


    嚴朔將謝時芒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進了不知名的豪華公寓,一路上謝時芒都在掙紮,但力量體型的懸殊,還是讓他被嚴朔扔在了床上。


    嚴朔將謝時芒按在床上,挾製他的肩膀,大手扯開他襯衫,紐扣散落,不堪重負,謝時芒上身很快沒了遮擋。


    “嚴朔!住手!瘋子混蛋!”


    謝時芒在床上掙紮著想逃出掌控,被嚴朔拉著是潔白纖細的腳踝給拽了迴來,製在身下。


    察覺到他的動作,“啪——”


    小鹿被逼急了也會咬人,謝時芒揚著手,憤怒到發抖:


    “嚴朔我恨你,這輩子最恨最討厭的就是你!”


    嚴朔緩緩轉迴頭,嘴角突然扯開一個陰冷的笑,這笑讓謝時芒身心不由一抖。


    謝時芒腦海中隻有一句話,嚴朔迴來了,真實的嚴朔迴來了。


    “謝時芒,你知道你哥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是什麽嗎?”


    嚴朔說了從出酒店到現在的第一句話,他捏緊謝時芒的臉頰,強迫他看著自己:


    “就是囚禁沈最,把沈最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謝時芒心中膽寒,望著他陰鷙帶著蠢蠢欲動笑意的眼眸,突然明白了什麽,猛地奮力掙紮起來:


    “不行,嚴朔你不能這麽做!”


    嚴朔壓在謝時芒的身上,從背後將他緊緊摟住,粗重激動的唿吸席卷謝時芒的耳廓:


    “我帶你迴f市的原因就是想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但是我心疼你啊,謝小鹿,我不想這麽做,可你真的很不乖。”


    謝時芒早已淚流滿麵,他實在難以想象自己也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嚴朔的手在他身上遊走,病態的占有和掌控,讓他心生寒冷:


    “你錯了,囚禁沈最是我哥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你會後悔,我哥也不會放過你!”


    嚴朔拽下他褲子:


    “f市,我說了算,你哥又算得了什麽,謝小鹿,別逃也別想離開我,分手更不可能!”


    一夜無眠。


    到了最後,謝時芒感覺自己快死了。


    之後的日子裏,不知是不是囚禁,但謝時芒真的被嚴朔關起來了。


    他反抗過,掙紮過,但根本沒用,最後心灰意冷,幹脆開始了冷暴力。


    所幸他以前經常在家,這個豪華公寓像精心布置的金絲籠。


    所有日常需要的不需要的,玩的吃的喝的,應有盡有,一看就是精心早就打算好的。


    不過冷暴力似乎也對嚴朔沒用。


    一是因為他臉皮厚,二是因為他真的很忙,迴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整個公寓隻有謝時芒和看管他的一位笑都不會笑的女管家。


    f市豪華別墅主宅。


    方嵐華將一疊資料甩在嚴朔麵前,從前冰冷矜持的麵容現在因為怒火變的扭曲:


    “看看!這些都是你幹的好事!嚴朔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你會毀掉嚴家家業的,你明不明白!”


    嚴朔靠在椅背上,轉著魔方,聞言冷笑,頭都沒抬。


    “嚴家算得了什麽,你想得到的不過就是這些金錢和權利,我全給你了,你不高興?”


    方嵐華的手死死扣緊桌子:


    “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為了你!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你為什麽非要和我作對!”


    嚴朔抬眸,將魔方扔在桌上,嘴角扯出一個不屑嘲諷的笑:


    “別說為了我這樣的傻話了,你覺得我現在還吃這一套,母親,你太天真了。”


    她憑什麽以為能掌控的了一個瘋子。


    嚴朔嘴角的笑倏地降了下來,濃烈的威脅:


    “我最後說一次,離謝時芒遠點,否則我會毀了一切,別再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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