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司衍被趕出kj後。


    隻要是他帶領的團隊想要進入kj談合作,謝司衍永遠都是會被隔在門口的那一個。


    秘書們望著自家老板很無奈,謝司衍同樣心情複雜,也不能當場動手,否則上社會新聞的話,沈最絕對會生氣,隻能揮揮手讓他們先走。


    而沈蘭萍最近被聞虎的妻子趙淑欣帶著去旅遊,說時常出去走走對身體有好處。


    所以這麽的,謝司衍半個月內連沈最的家門也進不去了。


    一切似乎又迴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a市最大的遊樂場,聞承澄小跑過來,揚著笑。


    因為最近有些降溫,他穿的衣服有些多,再加上本就胖乎乎的臉,可愛的像是個球寶寶。


    “小最哥哥,快過來,白熊先生在發糖果,很好吃哦,媽媽說不開心的時候,糖果能讓心情變好。”


    沈最被他拉著衣角,沒忍住揉了揉他頭上的呆毛:


    “為什麽說我心情不好。”


    小孩子心思很簡單,聞承澄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沒怎麽思考就說:


    “因為小最哥哥不笑,承澄每次來這遊樂園都會笑的很開心,今天爸爸沒時間,能和小最哥哥來,是最最最開心的一次。”


    沈最沒說話。


    風是冷的,陽光很溫暖,但聞承澄天真的笑臉比陽光還要暖人。


    沈最冰冷的眉眼似乎有了融化,他將聞承澄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握進手中。


    “大白熊!”


    沒走幾步,聞承澄就指著不遠的前方歡喜驚唿。


    沈最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隻笨拙,比聞承澄還像球的高大白熊,脖子上圍著紅圍巾,身旁圍著好些小孩,從身前的大口袋裏變出各式各樣的東西惹他們開心。


    不知是不是沈最的錯覺,那隻大白熊聽見聞承澄的驚唿看過來的時候,整個身體似乎都顫了下。


    從那熊微愣的動作上,竟讓他感覺出他有幾分閃躲。


    沈最眉頭微蹙,沒想明白就被聞承澄拉了過去。


    聞承澄抬頭詢問:


    “小最哥哥可以幫我跟白熊先生要糖果嗎?承澄想要白熊先生送的。”


    沈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白熊。


    他雖然知道裏麵是人扮的,但做工精致的服裝,看不出半點偽裝,總有些跨越物種的恍惚感。


    尤其是那雙極具真實性的漆黑眸子,竟讓沈最察覺出動物遇見人的小心翼翼。


    他雖和謝司衍這狗講過“道理”,可跟“一隻熊”傻傻的要糖.....


    好幼稚。


    但聞承澄目光期待,沈最朝前伸手:


    “糖。”


    那白熊也一直在注視著他,聞言怔了一下,連忙伸進口袋翻糖。


    但可能口袋東西太多,他的大爪子也不方便,往外一拽,口袋所有東西嘩啦一片落了地,而幾顆糖也很巧的落在了沈最腳下。


    周圍小朋友歡歡騰騰的可高興,擠擠搡搡的,體型笨拙的大白熊就倒在了地上,撲騰著四肢可愛又滑稽,好不容易坐起身。


    而此時沈最正好彎腰從地上撿起糖果,唇角微勾,破開所有阻礙的一聲輕笑,就這樣飄飄的落在了大白熊的耳朵裏。


    他衝著白熊微微笑了下,不是冰冷的也不是諷刺,而是眼角上揚,出自內心的笑。


    很平淡很普通,轉瞬即逝。


    是謝司衍自從和沈最鬧掰一直到現在,兩年以來,第一次看見極其渴求的笑意。


    沈最說,“謝謝你的糖。”


    白熊裏的謝司衍眼眶紅了,他搖搖頭,熊腦袋也跟著搖頭,可心髒抽疼,酸麻的感覺不斷的上湧。


    他清晰的發現自己以前做的傻逼事到底毀了什麽。


    沈最這般襯得上溫柔的笑,他曾經明明得到過。


    那段珍貴的,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曖昧相處。


    傲嬌愛別扭的沈哥卻會在外人麵前大方承認介紹說“我男朋友,謝司衍”。


    也會在每晚酣暢淋漓之後,勾著唇捏著他下巴落下一個吻,叫他謝小狗,然後在中場休息結束後,滿眼玩味“勾引”小狗繼續下一場。


    一個笑便讓刻進骨子裏的迴憶頃潮而至,將謝司衍淹沒到窒息。


    當幡然醒悟之時,一切都已經讓他弄丟了。


    隻有脖子上的紅圍巾成了那個時候唯一的記憶,也成了能勒死謝司衍的“兇器”。


    “白熊先生你是起不來了嗎?”


    聞承澄不知什麽時候蹲在了白熊的身前,然後望向沈最:


    “小最哥哥,白熊先生吃太多,太胖了,我們給他拉起來好不好?”


    熊腦袋慢慢抬起,盯著沈最,同一個微愣動作,竟讓沈最覺出了多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沈最看了眼他笨拙的身體,雖沒說話,但已經朝前走了過去,觀察之後,果斷彎腰拽住了白熊的圍巾:


    “別愣著,起來。”


    他淡淡開口,臂膀用力,謝司衍這才像反應過來,借著力,脖頸一陣拉扯後,白熊從地上起身。


    但因為身體過於肥壯,站直後,止不住的往前鏗鏘幾步,就跌進了沈最的懷中。


    換句說法,是白熊寬厚的大爪子攬住了沈最的腰肢,沈最撲進了一片毛茸茸的胸膛。


    細微的絨毛過於柔軟,沈最臉上被掃的有些癢,在大腦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是遵從人類本能的,在白熊身上微不可察的蹭了下。


    在一瞬間,謝司衍盯著沈最的頭頂,在看到他的動作後,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瞳孔微顫。


    白熊裝很厚重,對外物很難帶來什麽實質性的觸感。


    但不管是放在沈最腰身的爪子,還是沈最蹭在胸口的臉,亦或是沈最溫暖的體溫,都讓謝司衍心髒刹那間停止了跳動,他眼神不知所措。


    這一切都足夠讓謝司衍想象是他正在與沈最相擁,積攢在眼眶中的淚水,幾乎是瞬間順著眼角滑落。


    可下一秒,他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身前猛地一下力道極大的推力,謝司衍控製不住的往後退,最終又重新坐在了地上。


    他怔愣抬頭,隻見沈最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轉變的怒氣騰升,咬牙切齒:


    “謝司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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