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過了半個月的時候,很驚喜的是,方銘來了。


    他不願意相信沈最的死,和謝司衍鬥了一年多,自然在謝司衍的身邊安插了人。


    自從有人匯報說謝司衍不知什麽原因將主公司交給了劉崢,自己卻住在國外的瞬間,方銘就猛地明白了什麽。


    雖然不想承認,但能讓謝司衍在關鍵時刻放棄yz的原因,隻能是沈最。


    所以方銘幾乎是當天晚上懷著要見沈最的激動,和謝司衍在沈最身邊的忐忑上了飛機。


    “boss,方銘已經上了飛機,在第二天下午就能到達a市,需不需要攔截。”


    洗手台上的電話開著免提,謝司衍洗著手,任由醫院冰涼刺骨的水穿梭在他的指間。


    鏡中他唇色慘白,快要與膚色相一致,病態的美感在他這張臉體現的淋漓盡致。


    可偏偏那雙眸子漆黑陰鷙。


    他說,“不用,看好他,別讓他帶走沈最。”


    沈哥不會希望方銘發生什麽生命危險,而沈哥不希望的,他就不會幹。


    但方銘,休想將沈最從他身邊帶走…


    “謝先生,我們的建議是您休息恢複好之後再繼續做手術,否則您承受的痛苦太大了。”


    醫生走過來拿著報告單,難免都有些於心不忍。


    “不用,他比我承受過更大的痛,這又算得了什麽。”


    醫生愣了一下,沒聽明白,但謝司衍挺拔的背影已經轉身進了手術室。


    他不由輕歎搖頭。


    什麽仇什麽恨啊,真是造孽。


    果不其然,方銘找到了沈最,然後在沈最家裏遇見謝司衍的時候,兩個人成功的又在沈最的書房打了起來。


    謝司衍麵對方銘下手是狠,隻管別把人打死,而方銘可能是因為要對付謝司衍特意學的拳擊還有技巧,到最後兩個人打的不分上下。


    但沈最的書房確實徹底被毀了。


    謝司衍將方銘架在牆上,一柄小刀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方銘的脖頸,眼神陰翳。


    “你他媽的和我鬥了一年,為了沈哥我才願意忍,現在你別想把沈哥帶走,離開我,否則我絕對會殺了你。”


    沈最坐在書桌後麵,對兩個人你死我活的打法置若罔聞,但在聽見謝司衍這句偏執的威脅後,才抬眸,眼神毫無波瀾。


    被兩個月的死纏爛打,再他媽大的氣性,也該被磨到平淡懶得搭理了。


    “夠了,都住手,有病去外麵犯,別他媽在我的地盤撒野。”


    謝司衍聞言,這才鬆開方銘,收迴了小刀。


    方銘抹了把脖子上滲出的血絲,望向謝司衍的眼神像是能生吞活剝了他。


    “最,要不你還是和我迴海市,一直待在國外背井離鄉的也不是個辦法,你放心,沈氏我絕對能幫你搶迴來,還不會讓謝司衍這個傻逼得到一點好處,咱們兩個聯手到時候直接把這個傻逼裝進監獄。”


    什麽都聽見了,並且被氣得發抖的謝司衍攥在手裏的小刀瞬間露出了鋒刃,然後被沈最一個冷眼“嚇”的收了迴去。


    沈最說,“你的提議確實不錯。”


    謝司衍和方銘都往前上了一步。


    “但我不會迴去。”


    沈最望著他們一個被氣的激動,一個興奮到激動的模樣,接了一句:


    “外婆現在也適應了a市的生活,kj的項目也需要我。”


    而且他已經帶著媽媽的畫走出來了,海市那個地方,無論是沈昌然帶給他媽媽的,亦或是謝司衍帶給他的,迴憶都是叫人生厭。


    至於沈氏,雖然不知謝司衍管理的如何,但早就被沈昌然那個廢物折騰的大不如前,他再接手也不過是每天都在廢墟中添添補補。


    有這精力還不如放到了給kj多弄幾個項目,還能讓聞虎心花怒放。


    可方銘不知道沈最的想法,他不知道兩個月兩個人之間的糾葛能有什麽。


    但在沈最家見到謝司衍的時候他開始難以置信:


    “最,你他媽不會原諒這個傻逼了吧!”


    謝司衍聞言立刻抬眸望向沈最,這是他這些日子根本就不敢問的問題,他現在覺得方銘這個蠢貨留著還有點用。


    沈最察覺到兩種目光,眸中寒意直達,毫不客氣。


    “他現在從a市找個最高的樓跳下去,一命嗚唿,還可能趕上投胎到下輩子,我原諒他。”


    他雖依舊毒舌,方銘卻意外的不放心,他總覺得沈最和謝司衍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太微妙。


    方銘又看不實際,索性為了氣謝司衍,故意冷著臉,也難遮的得意。


    “聽見沒,還不趕快去死。”


    謝司衍臉色氣的難看,攥緊拳頭也忍了下來。


    就在此時,書房門有人敲了敲,緊接著沈蘭萍的嗓音傳過來。


    “小最,小銘,司衍都出來吃飯,整天待在書房,也不嫌悶的慌。”


    沈最起身,拍了拍方銘的肩膀:


    “外婆不知道這些煩心事,別告訴她。”


    方銘當然明白,也哥倆好似的攬上沈最的肩膀,另一隻手對著身後的謝司衍比了個中指,挑釁意味十足。


    謝司衍盯著方銘“不老實”的手,嫉妒的心都要被捏碎了。


    要不是因為沈哥,他絕對一定會將那手連著胳膊都剁碎了喂魚!


    餐桌上,方銘和謝司衍吃的相對平靜。


    為什麽相對,因為這飯是沈外婆做的,兩個人就跟著幾百年沒吃過飯,較著勁的吃,較著勁的逗外婆開心。


    最終硬是將夠四個沈最吃三天的米飯,吃的鍋底都快比新刷出來的幹淨。


    真他娘的幼稚。


    沈最沒吃多少,但看都看飽了。


    他想要直接迴書房繼續處理文件,但看著滿地狼藉,頭都要大了,額角直跳,索性迴了公司。


    而謝司衍堅守狗皮膏藥的稱號,沈最椅子還沒坐熱乎,他就以工作交流的名義闖進了沈最的辦公室。


    然後在被沈最又揍了一頓後,最終拿著文件說交流就真交流的坐在了沈最的辦公桌的對麵。


    “謝司衍你他媽再看我一眼,信不信我當場讓你失去光明。”


    沈最冷聲,抬手就將手上關於yz合作的文件朝著謝司衍的臉就扔了過去。


    文件從謝司衍臉上滑下來,他接在手上,但眉眼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沒辦法,沈哥長得太帥,打我的時候更帥。”


    他身體往前湊了湊,陽光正對著他將他臉上鍍了一層光,跟個大型薩摩耶犬似的,搖晃著尾巴:


    “我這雙眼睛注定要栽在沈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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