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愣了下,但不敢不聽。


    按住吳秘書的傷口,一把拔出了刀,鮮血噴濺,已經昏過去的吳秘書渾身顫抖。


    “劉崢,愣著幹什麽!拿東西捂血,別讓人死了。”


    劉崢抱著菜,被剛才的一幕嚇得靠著牆壁往下滑,帶著哭腔:


    “四哥,我、我腿軟!”


    “廢物!”


    阿四罵了聲,連忙將刀遞過去,又跑過去找東西捂血。


    可在他轉頭的瞬間,他吃驚的張開嘴。


    隻見謝司衍對準自己的手掌毫不留情,狠狠一刀劃了下去!


    刀口不淺,鮮血直流,染紅了袖口,可他麵無表情,哼都不帶哼一聲。


    阿四心有忌憚的咽了咽口水:


    “謝哥,你、你這是幹什麽啊。”


    謝司衍沒理他,轉身出了屋,去客廳的櫥櫃中翻出了醫藥箱,拿出繃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對著跟出來的劉崢伸手。


    劉崢抖著手將菜遞過去,他算是想明白了,謝司衍帶他來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他老實聽話別起什麽多餘的心思。


    他現在是真感覺眼前這人不是一般的牛逼,壓了壓心中的害怕,眼神堅定:


    “謝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給你辦事!”


    謝司衍看了他一眼,難得拍了下他的肩膀,冷聲說了句:


    “不錯。”


    然後轉身出了屋。


    天已經微微發亮,距離從公寓出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謝司衍粗略了下迴去的時間和最短的路程,騎上單車,在轉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他突然猛按刹車。


    正前方一輛黑車,沈最穿著風衣,靠在車前,正遙遙望著他。


    謝司衍眸色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他將單車停在原地,走過去,笑著湊到沈最跟前:


    “沈哥你怎麽來了?昨天那麽累,為什麽不多睡會兒?”


    沈最沒說話,隻不過瞥見他手上滲血的繃帶時,眉頭微蹙:


    “手怎麽迴事?”


    謝司衍看了眼自己的手,不在意地說道:


    “這個啊,不小心拿刀劃到手。”


    沈最冷著臉看著他,謝司衍笑得純良無邪。


    半晌沈最直起身,往前走,冷聲道:


    “我還沒去過你家,帶我去轉轉。”


    謝司衍沒攔著他,走在他身旁說:


    “沈哥,忘和你說,我已經搬家了,時芒一個人住不安全,換了個安保好的房子,我這次是迴來拿東西。”


    沈最停下腳步,看著他兩手空空,隻有超市裝菜的袋子掛在單車上,他問:


    “東西呢?”


    一說到這,謝司衍表情似乎有些遺憾:


    “扔了,時芒愛做飯,又願意使順手的刀,舊房子的上次沒拿迴去,他自己出來我又不放心,就想著趁出來的時候拿迴去,但沾了人血的刀不吉利,所以我就扔了。”


    “扔的好。”


    沈最冷哼,但腳步沒停,繼續往那破舊的樓區走。


    謝司衍盯著他的背影,眼神冰冷耐人尋味,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家門,沈最望著空蕩蕩的房屋,打開最靠近門的一間臥室,發現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床板。


    確實如謝司衍所說,搬了家。


    而就在沈最往裏走,抬手剛按下把手時,謝司衍從身後抱住了他:


    “沈哥,你在派人監視我對不對。”


    沈最挑眉,側目看他,也沒打算隱瞞:


    “是又怎麽樣?”


    謝司衍委屈的埋在沈最的肩窩,聲音悶悶有些失落:


    “不怎麽樣,沈哥能派人監視我其實說明你在乎我。”


    沈最聽著他自我安慰,沒說話。


    謝司衍繼續說:


    “沈哥不好奇我去紋身店做什麽?說實在,沈哥不就是怕我藏人出軌,像我這樣聰明的,你怎麽不怕我在紋身店藏個人。”


    “你敢!”


    沈最冷冷說道,雖然他安排保鏢的原因確實不是因為這一點,但這句話已經夠他生氣了。


    謝司衍輕笑:


    “我不敢,其實我去紋身店單純是紋身,背後的傷太難看,我又喜歡沈哥,所以幹脆在背上紋了你.....”


    他最後一個字拉長了音,給足了神秘感後,加了三個字:


    “.....的q版。”


    沈最:“......”


    他皺眉,“q版?”


    別人紋身要不都是神佛,上古神獸,龍鳳凰什麽的,哪裏有人紋個卡通人物?


    關鍵這個卡通人物還是沈最?


    “我這可是精心給沈哥設計的。”


    謝司衍說著,將人轉過來,胸膛貼胸膛的抱著他,然後拉著他的兩個手從衣服下擺鑽進自己的後背。


    腰側的皮膚光滑,但因為之前被火藥燒傷的緣故,越往上就多了些褶皺。


    謝司衍溫熱的唿吸撲在沈最的耳側,這個動作,這個姿勢,讓兩個人之間莫名多了好些曖昧:


    “這裏是沈哥的臉頰,因為本來就有些小奶膘,所以這裏的臉也是圓圓的很可愛,眼睛大大的,眉目能傳情,我可是畫了好久。”


    謝司衍的嗓音傳來,還帶著點驕傲:


    “然後再往上。”


    他笑了聲,“是沈哥的兔耳朵,黑的。”


    兔耳朵?還是黑兔子?!


    沈最眉頭緊蹙,抬腿一腳踩上謝司衍的腳:


    “我是兔子?在你印象裏我就是隻兔子?謝小狗,你是不是欠收拾。”


    謝司衍被踩的不痛不癢,笑著將人抱得更緊,難得的強:


    “不管,我小時候養過兔子,最喜歡的就是兔子,尤其是沈哥這隻。”


    沈最在他剛才說的兔耳朵的地方狠狠掐了下,冷哼:


    “你這樣的人還會喜歡兔子?”


    謝司衍微微一笑,眸中神色不明:


    “我這麽單純善良的人,最喜歡的當然是兔子。”


    沈最不知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


    “那你給這隻兔子穿了什麽衣服。”


    “衣服啊....”謝司衍的聲音有點停頓,最後悶聲說:


    “黑旗袍,還是高開叉。”


    沈最:“.......”


    他抬腿給了謝司衍一膝蓋,額角直跳:


    “現在立刻把衣服脫掉。”


    謝司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


    “沈哥,要不迴去再看吧。”


    沈最冷冷和瞪著他,態度不容拒絕。


    謝司衍沒辦法,隻能開始脫衣服。


    但就在此時,沈最身後的門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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