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對於方銘一腦子的黃色顏料很無語,但謝司衍興奮期待的眼神卻讓他起了玩弄的心。


    他冷笑,一把拽過謝司衍的衣領,迫使兩個人湊的極其近。


    沈最手指向上滑,滑到那白皙的脖頸處,曲指輕輕刮了刮性感凸顯的喉結。


    謝司衍被這般挑逗弄得神色徹底暗下來,輕微的癢傳來,喉結滾動,他啞聲叫了聲“沈哥”。


    氣氛到了,謝司衍感覺也到了,沈最卻直起身子,神色玩味:


    “這適合你,戴上,過來吃飯。”


    謝司衍:“......”


    這就....沒了?


    他看了眼,又看了眼沈最不容拒絕的臉色,隻好聽話的戴上。


    東西精致,正中央掛著個小巧的鈴,在謝司衍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澀\/氣又充滿禁\/忌感。


    不得不說,方銘是有些眼光在的。


    沈最伸手撥弄了下,響聲清脆,迴蕩在耳邊,沈最心情還算愉悅,轉身走向餐桌。


    謝司衍看了眼不爭氣的下\/半\/身,捂臉緩緩吐出一口氣,沈最是肯定不同意他自己先去解決,所以隻能忍了。


    一頓飯吃的尤為漫長。


    終於,沈最吃完坐在了沙發,謝司衍簡單收拾桌子,洗完碗,剛想去紓解,就又被叫住。


    沈最正在看手機,頭也沒抬的命令:


    “將箱子裏的衣服穿上。”


    謝司衍一愣,那衣服是.....


    “怎麽?不願意?”沈最抬起頭,神色危險。


    “不會。”


    謝司衍迴過神,一如既往揚起笑著:


    “沈哥的吩咐,我當然會聽。”


    公寓主臥。


    沈最坐在小型實木沙發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出奇的有耐心。


    終於半個小時後,謝司衍走了出來。


    從小到大,沈最的情緒波動都很微妙,渾身散發的隻是天生而來的陰翳和威壓。


    他對什麽厭惡是很容易能看出來,但他對什麽感興趣卻難以讓人察覺。


    可是現在,沈最眼神卻明顯一亮,慢慢直起身子。


    這是他對一件東西異常感興趣的標誌。


    謝司衍哪能沒看見他的表情和動作,眸中閃過精光,也不扭捏,大方散發著魅力。


    做工精致柔軟的衣衫下是他健壯但不賁張的肌肉,輕薄的麵料能看出緊致的肌肉線條。


    肩寬窄腰,裙擺下是筆直的長腿,隨著動作的幅度,能輕易看見裙下之物。


    比不穿衣服還要澀\/氣十足。


    他走過去,像往常般半跪在他的腳邊。


    沈最半眯眼眸,露骨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著眼前人,他撥動謝司衍脖子上的鈴鐺。


    輕笑一聲,蠱惑的開口說道:


    “想不想做。”


    謝司衍的瞳孔怔了一瞬,他沒說話,直接懷抱住沈最的腰身,啞著嗓子叫沈哥,用行動來表示他現在到底有多激動。


    沈最熟車熟路的捏起他的下顎,湊到他耳邊輕聲道:


    “如果你有能力讓我產生興趣,我就再施舍你一晚。”


    謝司衍望見他玩味微暗的眸光,握住沈最的手,在那掌心落下一吻。


    “遵命。”


    之後便是一夜無眠。


    清晨的微光掃進屋內,落地窗的巨大紗簾在屋內留下不明不暗的陰影。


    而此時,公寓頂樓的臥室裏,沈最正站在床邊,麵無表情,叫人分不出喜怒,手上的大馬士革長刀正冒著凜冽的寒光。


    謝司衍像是察覺到什麽,猛地睜眼,一道寒光在眼前乍現,他迅速躲過,胳膊上還是被劃出一小道傷痕。


    長刀落在寬大的床上,割出一片裂痕!


    血珠漸漸冒出來,清晨突然的變故,讓謝司衍的眸光中有一瞬不受控製的陰狠。


    但很快壓製下去,他大腦逐漸清醒,緊繃的神經卻讓他額角直跳。


    謝司衍喘著氣,語氣狀似輕鬆道:


    “沈哥,是我昨晚伺\/候的不到位,怎麽大清晨就要拿刀報複?”


    沈最像是完全沒聽,理都不帶理,拿刀再次砍了過來。


    以往沈最踹他,最多是發發脾氣,力道不輕不重的,謝司衍根本不會反抗 ,但現在沈最來勢洶洶,明顯是真的起了殺心,他再不躲,就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兩個人來來迴迴,屋內的東西被沈最砍得七零八碎,頓時一片狼藉。


    就在謝司衍又躲過一刀,準備直接將人挾製時,腹部卻猛地受到一腳重踢,後背一下撞在牆上,他立刻開口:


    “沈哥,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大清晨哪來這麽大的火!”


    沈最將他一把抵在牆上,這時謝司衍才看清他眼底如墨般抹不開的陰翳。


    頓時,某種不好的猜測湧上心頭。


    沈最冷聲:


    “誰給你的膽子,敢調查我。”


    一聽這話,謝司衍一怔,心下的石頭卻因此落了下來,緊蹙的眉頭舒展。


    他低著頭,語氣似乎很低落,垂眸小聲道:


    “沈哥,你都知道了.....”


    沈最不知他現在裝出這可憐樣給誰看。


    “謝司衍調查過你。”


    當清晨拿起手機,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方銘發過來的這樣一句話。


    當時,沈最的意識是有一瞬間的空白,但沒有想象中的暴怒,他反倒很理智。


    謝司衍調查過他,為什麽調查他,調查了什麽,又知道了多少?


    那些原本已經在他心底都快腐爛的記憶又為什麽要把它挖出來!


    但管謝司衍到底知道了什麽,殺了不就好了。


    殺了,那些厭惡的記憶就能再次埋葬,沒人掀起來過....


    這樣想著,沈最手上的刀又緩緩抬了起來,他的意識似乎已經不受控製,陷入了某種未知名的黑暗。


    “沈哥!”


    謝司衍一把握住沈最拿著刀竟微微顫抖的手腕。


    他在害怕.....


    突兀的想法在腦海中乍現,謝司衍眸光探究,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沈最,明明被砍該害怕的是他,為什麽沈最會......


    “嗡嗡嗡....”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謝司衍的想法,也喚醒了陷入夢魘的沈最。


    半晌,沈最再次恢複以往的冷漠,一拳重重捶在謝司衍的腹部,就算是超強的enigma體質,這力道也讓他小幅度的彎下了腰。


    沈最沒管他,撿起地上的電話,看了眼手機上的備注,按了接聽:


    “陳教授,您好。”


    他的聲音平淡如常,看不出一絲端倪。


    “你好,沈先生,我考慮過了,我那篇學術報道的版權可以賣給你,但我年紀大了,沒精力去你的研究室工作,我可以推薦一位我的學生。”


    陳教授蒼老穩重的嗓音從聽筒傳來,繼續道:


    “他是你的學弟,名字叫謝司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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