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熊老太太叫‘媽’,那就是想給熊老師當媳婦兒唄。


    “他是我老公,我愛他很正常。”金彩老師臉色蒼白的嚇人,目光陰冷,“你們快走。”


    好深情啊!


    但我就搞不清楚,熊老師咋成它老公了?


    “那你是打算,”我望著金彩老師,“在這兒常住久安了?安家落戶了?”


    “滾!少多管閑事!”金彩老師臉上露出狠厲。


    一旁老太太有點搞不清楚頭緒,但琢磨了一下,急忙就把我和薛晨朝外麵踢,“滾蛋,大半夜開著門兒,這屋裏要凍死人了!”


    “哎,金彩啊,纏著咱家的鬼真走了?”老太太一邊關門,一邊迴頭和金彩老師說:“那15萬真沒了,我剛才和那女先生嘮嗑。”


    “怎麽迴事?嘮嘮的,我啥時候睡著的,我都不知道呢?”


    說著老太太有點心疼肝兒疼,“雖然咱家的事兒辦妥了,但那15萬可真不少,對了?你結婚之前不是存不少錢?”


    老太太這是算計什麽?


    語速挺快的,這話說完,房門關的隻剩下一個縫兒了。


    我抬手,一把扯開,老太太急眼了,“啊?你到底想幹啥?”


    “你到底想幹啥?”房門再次扯開,我眼睛盯著金彩老師。


    它想幹啥?


    從金彩老師剛從屋裏出來,我就看到她身上那道鬼魂了,是個女的。


    一開始我沒戳穿,是因為被鬼附身的人,有些是神智完全被鬼控製。


    而有些,則是鬼魂附身在人身上,它不控製人的行為神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這個人。


    有些能跟很久,甚至幾年,有些跟一段時間,就不跟了。


    這一點我要搞清楚。


    下一點就是根據我的經驗,才不戳穿它,也不惹怒它。


    之前在木濱,馬冬香每次附身在一個人身上,就會咬住舌尖,咬的舌頭尖幾乎斷了。


    還有大阿姨死的那麽慘。


    我是不想激怒眼前這位,畢竟它現在在金彩老師身上。


    萬一把金彩老師舌頭咬掉,以後誰教我讀古詩?


    所以說,不管是麵對誰,就算是麵對鬼,也得給留三分薄麵,7分餘地。


    不是心軟,而是給自己留個善緣。


    我笑眯眯的,“你出來吧,有話好好說,你要是真喜歡熊老師呀……咱也能商量,大不了……”


    大不了,讓給你唄?


    反正是金彩老師的老公,又不是我老公,讓給誰,我都不心疼。


    再說,我真沒覺得熊老師哪裏帥了,身為娘家人兒,金彩老師和他結婚,我是八萬個不樂意。


    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別問我為什麽這麽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這就好像,我二舅看不上我爸,我爸看不上我老姑夫似得。


    我話音落下,那傻老太太還是沒反過味兒,但也覺察出,屋子裏氣氛不太對。


    金彩老師,仿佛和平常傻兮兮熱情判若兩人。


    薛晨抬起手,趁人不備速度極快。


    一顆柳木釘隔空朝金彩老師頭上彈去。


    瞬間,那柳木釘彈在金彩老師的腦瓜門印堂上。


    我嚇一跳,他那最近就在練這個,別戳腦子裏。


    金彩老師額頭上瞬間滲出一縷血,但柳木釘好像隻刺破了皮膚,柳木釘掉在地上。


    幾乎是瞬間,金彩老師身體猶如一團棉花,栽倒在地上,沒了意識。


    而那女鬼影子,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是消失的,不是附到其它東西上了。


    “這是咋迴事?”事到如今,熊老太太才算有些迴過味兒,驚恐的盯著我和薛晨,“咋迴事?”


    “那女鬼沒走?”


    “走個屁?”薛晨噴了老太太一句:“走的是那倆騙子,和你那15萬塊錢。”


    老太太嚇得臉色立刻蒼白了,在我詫異之下,她一溜煙朝著裏麵的臥室跑。


    這老太太不一般,六十來歲體壯如牛,一股腦把她兒子熊老師背在後麵,嚇得風風火火的朝屋子外麵跑,就像要逃命似得。


    熊老師以前人高馬大,這咋一個月沒見,就瘦了很多,好像在他媽背上還昏迷了。


    估計是中了那倆家夥的‘香’,還沒醒呢。


    老太太跑出屋裏,順便,她還把房門關上了,把我和薛晨與暈倒的金彩老師關在屋裏。


    “媽的,要不是這老太太虎,我都懷疑鬼是她‘請’來的。”老太太把房門關上,薛晨氣的要死。


    噴著:“把門關上幹啥?”


    還能幹啥?老太太那是下意識的覺得,把門關上,鬼就跑不出去了,不會去外麵害她和她兒子。


    這是很多人在極度恐懼中,會自然而然的做出的事情。


    就像跑進屋子裏,把門在屋裏鎖上,杜絕外界危險入侵,一個意思。


    可這……


    我和薛晨這算是第一次進入熊家屋裏,之前都是在屋子外麵看。


    進屋裏一瞧,這房子是新的,裏麵家具也都是新的。


    牆壁是新刷的白漆。


    估計,這是熊家給熊老師和金彩老師結婚,準備的新房吧?


    不過,就是屋裏設計的有點古怪。


    具體古怪在於,房子是坐北朝南向,院子也挺大的,但是房子蓋的。


    進門兒就是‘客廳’,一般來說,農村自建的房子,‘客廳’左右位置,也就是東西兩方,都會蓋臥室。


    而熊家這房子,在西邊蓋了兩間臥室,一個在西北,一個在西南。


    東邊沒有臥室,是客廳的外牆。


    又不是院子小,為什麽改成蓋成這樣?


    但這似乎,都不是重要的。


    我和薛晨站在屋裏,天花板上的燈唿扇唿扇的,忽明忽暗。


    我胸口的玉觀音相發燙。


    我抬起手攥住吊墜,吊墜漸漸的不燙了。


    薛晨開了陰陽眼,和我在屋子裏轉圈圈看。


    之前張蘊會附在老式吊鍾裏,但現在我看屋裏的擺設,根本就沒發現鬼魂在哪兒。


    嚇跑了麽?


    我剛這麽一想,薛晨發出嗬嗬一聲冷笑。


    我轉身bia給他個大耳刮子,雷厲風行。


    “你特麽!”薛晨捂著臉,一臉痛恨看著我。


    我也一愣,“你沒事冷笑什麽?像個鬼似得。”


    “我特麽笑也不行了!”薛晨氣憤說完,歪著頭,朝我背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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