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長江電話還沒掛斷,我拿過電話,和老頭說,“請問這位師兄,‘厭黑殺神符’是道門法術,還是邪術?”


    “你是?”老頭聽到我聲音,明顯微怔。


    我抿抿嘴,乖乖說,“我叫薑龍,是黃長江的小師妹。”


    “原來你就是那個,嗯……”老頭好像想說什麽,但是頓住了,聲速慢,“這位師妹,天下術法起源於道門,不分正邪之說,要看在誰手裏用,你如果說法術歸屬,厭黑殺神符是道門的術。”


    老頭語速慢慢說,“厭黑殺神符很少出現,道門懂用這符的寥寥無幾,從前是道門肅清門戶用的。”


    我明白了,這厭黑殺神符以前是道門殺本門叛徒,殺邪道士用的。


    畢竟他們有修為,隻殺了陽魂真魂沒用,要把陰魂也散掉才除了根。


    我恍然大悟。


    老黃也說過,法術分在誰手裏用,所有的法術產生,最初都是正用的。


    但我依舊認為,這次厭黑殺神符出現,和戴月眠有關係,殺死木濱江孝一家和張蘊的人,絕對是戴月眠的人。


    掛斷電話,我就給薑元生打電話,他立刻接了,“小薑龍,你到豐腴觀了?”


    “薑叔叔,我查到那符了,”我把厭黑殺神符的用途和薑元生說了。


    他在電話裏沉默了一陣,“薑龍,你的意思是,江孝案不是普通的案子,我們調查江孝身邊人脈關係是錯路徑,是嗎?”


    “對,”我對著電話說,“薑叔叔,厭黑殺神符很明顯是要滅掉江孝女兒三魂,這其中有邪術師參與。”


    “你在道門消息靈通,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給我?”薑元生問道。


    終於問道根兒了,我露出笑容,“薑叔叔,還記得我讓你查的那個人吧?戴月眠,黃雲生,黃雲生是戴月眠的身份之一,他就是當世最大的邪術師。”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常在水邊走哪能不濕鞋?他戴月眠繼續嘚瑟。


    我現在暫時不是拿戴月眠沒辦法嗎?老黃不能離開白山方圓百裏,道門的人獨善其身。


    那還有森林局呢,森林局組織更大,就是正義的化身。


    “薑龍,我信你提供的線索,但是這個案子現在,我頭都快裂開了,還是找不到進展,”薑元生非常憂愁,“沒有任何證據,怎麽抓人。”


    “那就去找證據,”我和薑元生說,“叔叔,你能不能把江孝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查一查,她有什麽獨特之處。”


    為什麽有人殺她用那種方法。


    “好。”


    薑元生掛斷電話後,很快把江孝女兒的生日日期和名字都發到我qq上。


    我和薛晨與李七星當場開始給江孝女兒批八字。


    “丁醜年甲辰月丁醜日,”薛三彪捏著手指頭,“犯血忌,少年和老年時容易得血液病,身體不好,但死不在血液病上,少時做事沒耐力,脾氣急躁,但是挺善良的,嗯……”


    沒什麽特別之處,很正常的命格。


    我沉默了,本來我以為江孝女兒命格不同尋常,才會被邪術師盯上。


    可這命格看起來,沒有任何被殺的理由。


    “為什麽?”


    我揉著腦袋,這是為什麽?我根本就想不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為什麽會讓人盯上,用厭黑殺神符殺掉。


    我又看看張蘊的陰魂靈體,她為什麽沒被厭黑殺神符滅掉陰魂?難道是運氣好?


    或者是漏網之魚?


    江孝案子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戴月眠派人做的,他那種奸詐的人,不可能會沒原因殺江孝女兒。


    可目前,我覺得,一切想不通。


    晚間吃飯之前,我讓張蘊迴玉觀音相裏。


    到了廚房坐下,老黃繃著臉不高興,我想著案子,看看他,埋頭吃自己的飯。


    “咳咳~”長江總瞪著眼珠子給我使眼色。


    我捧著碗吃飯,像沒看見他給我使眼色一樣,老黃那樣怎麽哄?再說,他一點都不溫柔,那時候讓我滾呢,好爹從不這樣。


    我要真滾了,他還得出門找我,他更沒麵子。


    所以說,我沒滾都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長江狠狠抽我後腦勺一把,氣的我把飯碗撂下,夾了一隻蝦扔老黃碗裏:“吃!”


    老黃冷眼看我,“帶皮我怎麽吃?”


    “你不會剝皮?”我扔下筷子,翻著白眼把他碗裏的蝦拿過來,剝了皮又扔迴去。


    老黃像吃仇人似得,康嗤康嗤把蝦肉吃了,然後還瞪我一眼。


    “你瞧你倆。”長江氣的噴,“表情都一模一樣的,真氣人,你倆慪氣吧,一老一少,師父和徒弟!真應該給你倆錄個相!”


    “慣出的造孽玩意兒!”老黃瞪我一眼。


    “嗯,你挖別人家祖墳了,有個造孽徒弟。”我也生氣了,瞪視他。


    “!!!”


    你瞧瞧他,那樣子是要和我和解的樣子嗎?我倆這幹架都忘了最初原因了。


    反正,是他造孽了有我這樣個徒弟,我也是造孽了,攤上這麽個師父。


    我把筷子一扔,氣的說:“我不吃啦!”


    “你敢不吃?你試試?”老黃炸毛瞪眼,擼了擼袖子。


    氣死我了,氣的我眼圈紅了,老黃瞧瞧我,頓時那生氣表情沒了,給我剝了個蝦,“我徒吃蝦,吃蝦聰明。”


    我撅起嘴,不理他,自己吃蝦。


    “我徒最近體魄練得不錯,”老黃見我不理他,繼續給我剝蝦,“為師非常欣慰。”


    “當真文武雙全!”他朝我豎起大拇指,好像憋著笑。


    他說我文武雙全,我頓時高興了,笑起來,嘚嘚瑟瑟,“那當然,你徒能成廢物麽?”


    “那是必須的。”


    “你倆這是又好了?接著幹啊?把房蓋兒掀開啊,”長江繃著臉,一邊吃飯一邊噴,“還自吹自擂呢,自我陶醉,上次月考考倒數第二,還是因為倒數第一改了成績。”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黃咳了咳,我也咳了咳,一起眼觀鼻,鼻觀口,口觀碗。


    但也確實,我那學習成績都成笑話了,十裏八村都知道,黃道長他老人家小徒弟學習可不好了。


    “這孩子又不是笨,怎麽文化課就不行?”正剛哥吃著飯,沒頭沒腦叨咕一句。


    晚上吃完飯,老黃著急我成績,他丟不起銀,把我弄他書房裏,手抓著我的手,教我寫字兒。


    我這腦子不在寫字上,就和他提起江孝女兒的案子。


    那個案子實在是很詭異,江孝的女兒真是沒緣由被厭黑殺神符殺死。


    我說完,老黃看著我,若有所思問:“厭黑殺神符?那個江孝,為師說的是,你夢裏的江孝,是你在森林局看到的死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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