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怔,看向薛三彪。


    “她呀,這輩子都會很孤獨,你看著吧,叫馬楠是吧?明天你把她qq號給我加上,我要看看,她是不是如我所說。”


    “誒?薑二虎,你身上咋又這麽臭啊?”薛晨吃吃飯,突然斜眼看我一眼,“拉褲兜子了?”


    “!!!”


    吃過飯,長江給我準備了洗澡水。


    這簡直是我現在最需要的,自從被劉臣咬了那一口之後,我幾乎沒太睡。


    躺在浴缸裏,就聽見們外李七星喊:“小叔,你迴來了?順利嗎?”


    “哎,七星,等我出去說!”我越來越困,靠在浴缸裏睜不開眼睛。


    須臾:“薑龍!你和我來,我必須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啊!”我在浴缸裏渾身一抖,睜開眼。


    在豐腴觀裏,劉臣那鬼氣去不掉嗎?難道是和黃雙兒一樣?他們本來就會一些道門的本領。


    所以道觀,也隔絕不了他們的‘入侵’?


    從洗澡間出來時,長江估計聽見我剛才的喊聲了,老臉上略有憂愁,隻是看看我,就轉身從道觀出去了。


    迴到我房間,又試著睡了幾次,結果每次睡著,都立刻就去了那橋頭!


    也不知道是我太想去,還是劉臣太想引我去。


    每次都說,有話要對我說,結果呢?就把我朝橋的另一邊拖。


    大半夜我又困又累,兩道黑眼圈掛在眼睛上,突然摸到了老黃給我那本書。


    查了字典,才知道,這本書叫:黃帝內經!


    “陰能生長,陽盛殺伐,陰主收藏,陽能化氣,陰能成形……”


    清陽主四肢血脈力氣,濁陰主五髒六腑順和。


    陰陽調和才好。


    還有一點,好像很重要,書上寫,體內陰氣太重,陽虛在體表表現的,居然是體熱發燒。


    陽氣太重,陰虛,在體表表現為寒冷。


    還有一點,號脈的方法,手腕腳腕脖子的脈搏都可診脈,而手腕的不同部位歸於不同的內髒。


    不是脈搏強有力就好,強有力還穩,代表陽盛,但陽盛就肯定陰衰。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需陰陽調和才好。


    大半夜的,我披頭散發坐在炕上給自己號脈。


    我脈搏是虛的,仔細形容,就像電擊那樣,脈搏是顫的。


    果然應了沒陽魂這一說。


    幾分鍾後,大約後半夜3點多,我跳下炕,一路奔到長江屋裏。


    “長江!”我嗷一嗓子難掩興奮,長江好像才睡著不久,炕下麵的鞋上還沾著雪沒化幹淨。


    我這一嗓門子,長江嚇一跳,睜開老眼,滿目驚恐。


    我頓時抓住他脈搏,摸著:“長江,我會號脈了,哎?你有點氣滯血瘀,脾髒肝髒不太好,以後少生氣哈。”


    長江瞪著眼睛看我,幾秒鍾後,好懸沒氣死,嗷一嗓子,“滾犢子!!!”


    “哈哈,”我樂的屁顛屁顛,好懸沒樂瘋。


    從長江屋裏出去,那漫天大煙泡飄雪都不覺得冷了,興奮使我很熱。


    但熱勁兒也沒多久,胳膊疼,睡著就去大橋!!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覺得實在是太遭罪了,書也看不進去。


    便起床洗漱換衣服從道觀出去。


    山裏一片黑,經過這麽久,我現在在白山沒什麽害怕的,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天。


    現在讓我感到最恐懼的是,我不能睡覺,隻要睡著,劉臣肯定是要到我夢裏,要帶我走……


    路上積雪很深,有些看不清楚路。


    其實這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下去。


    走了幾步,突然,我感覺背後一陣腳步聲,腳踩雪的咯吱咯吱聲。


    我頓時站著沒動,等了3秒鍾之後,突然轉過身,一腳踹出去。


    沒錯,襲擊我的是個人,是岑春紅。


    她手裏拿著個黑棍子,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她身體被我一腳踹出去四五米,仰著頭摔在地麵上,手裏的棍子也離手了。


    “岑春紅,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你就一世無憂了?”


    我走到她麵前,蹲下把那個黑色的棍子拾起來。


    媽!手剛摸到棍子,渾身突然一突突!


    突突的我渾身都直打顫,牙根咯吱咯吱的哆嗦。


    我發現,她也在進步,膽子越來越大了。


    大早上的,居然來山裏堵著我,想殺我?


    上次想把我推茅坑淹死沒得逞,原來還沒放棄想殺我滅口。


    這黑棍子,是電棍呐,她從哪兒拿的?剛才我摸錯地方了,這會兒摸著沒電那頭把手。


    好家夥,這玩意兒好像是個寶貝,我挺相中的,我要了。


    岑春紅嗷一聲哭了,這也不知道是在埋伏我多長時間了,冷的鼻涕都凍在臉上了。


    天色烏漆嘛黑,她這一哭,我拿著電棍突突她一下,她嗝一聲一哆嗦。


    我咋這想打死她?


    突然有種,我寧可陽魂不要了,我也想揍死她的衝動。


    老黃不是說,讓我最近多關注岑春紅嗎?這岑春紅就是這樣,有什麽好關注的?


    她就隻會暗地裏下絆子!


    “你甭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安心,”我冷眼瞧著她,“多半,我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這是我自己分析的,主要是戴月眠沒必要為了她而殺我。


    殺我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但絕對,我死了之後,岑春紅不可能過上安寧日子。


    我那陽魂帶著的時運命格太好,戴月眠挪到岑春紅身上,以後不可能一直放在她身上。


    就算賣,他也能賣!


    “我才不相信你!”岑春紅嗷嗷哭,“你死了,我媽才能睡得著覺,我媽已經好幾個月睡不著覺了,還掉頭發,都是因為你!”


    “這你就說錯了,你為什麽不說是因為你呢?”我斜眼看她,“你如果死了,你媽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了?我死了有什麽用?”


    “你看呐,這山裏有黑瞎子,你下山路上還有車,指不定你走哪間門外麵,天上掉下來個隕石啥的,咱放生活常識說,還有人喝水嗆死呢?還有人吃飯噎死呢,你咋就知道,輪不著你?你說人生命多脆弱啊?”


    我盯著岑春紅,“人要是倒黴哦,死的可快了,我死沒用,主要是你不死,你媽就總怕你死!”


    她聽著我說的話,好像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


    過了幾秒鍾,這蠢貨好像才想明白什麽,氣的朝我罵:“薑龍,你個狗娘養的!我媽說你長大了就得當小姐,你咋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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