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岩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轉過頭,見祁幕正盯著自己。
「你要一起來嗎?」方少岩問道。
祁幕笑了笑,「當然了!因為我也想見見少岩的親人呢!」
方少岩臉色有些不自在,「你要進去也可以,但是不能亂說話,記住了沒有!」
祁幕笑了笑,「放心吧!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不會亂說!」
方少岩走到台階上,來到大門前敲了敲門,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一個四五十多歲的老者探出頭,看了一眼方少岩,問道:「請問……你找誰?」
方少岩笑道:「曾叔,好久不見了……」
那個老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盯著方少岩,「你……你是……」
「我是少岩啊,你不認得我了麽?」
那個老者似乎有些激動,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然後他突然轉身跑進大院子裏麵,大叫起來,「老……老爺!老爺,少爺迴來了!他迴來了……」
方少岩傻眼了,看著一路小跑的老人,嚇得他心髒差點蹦出來,「曾……曾叔,您悠著點,別摔著了……」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由曾叔攙扶著,慢慢朝這裏走了過來。
記憶中的老人已經變得滿頭白髮,飽經風霜的臉變得蒼老,被人攙扶著,好像隨時會摔倒似得。
「少岩……」老人看到方少岩之後,表情激動,卻不知該說什麽,嘴巴張了又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外公……」方少岩踏上前幾步,扶住老人的一隻胳膊,說道:「對不起,孫兒不孝,這麽久都沒有迴來探望您老人家了……」
老人忍不住落淚,「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隻希望在進棺材前能見你一麵就好……」
「外公,你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孩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老人嘆了口氣,隨後看到門外的那幾個人,驚訝的問道:「少岩,那些人……」
「那些是我的朋友!」方少岩立刻解釋道,「剛才隻顧著和外公嘮家常,倒是忘了這茬!對了,那個事阿姨的兒子,我去r國的時候找到的……」
方少岩對方律招唿道:「律,過來,這是外公!」
方律慢吞吞的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眼麵前的老人,乖巧的叫了一聲,「外公,我是方律。」老人看著方律,又看了看方少岩,眼圈忍不住又紅了,「像!真像你們的母親!」
「外公!有什麽話我們進屋說,院子裏風大,您老人家站太久了對身體不好!」方少岩攙扶著老人,往院子裏走去。
「看我這老糊塗,見著你們太激動了,竟然把客人晾到了門外,幾位,如不嫌棄寒舍簡陋,進來喝杯茶吧!」
方少岩把老人攙扶進屋子之後,那個被方少岩稱作曾叔的老人,立刻下去倒茶。
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擺著幾個茶盅,還有一些精緻的點心。老人家坐在主位,四個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品嚐著糕點。
「少岩,這些年……」老人似乎有些拘謹,問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
方少岩喝茶的手一頓,笑道:「我這些年……過得很好……」
「是嗎?」老人又把視線放到了方律身上,問道:「孩子,你母親……她還好嗎?」
方律奇怪的盯著方少岩,難道他沒有把一切告訴這個老人家嗎?
「外公……其實……阿姨她已經不在了……」方少岩說道。
老人雙眼一縮,渾身有些顫抖,「不在……是什麽意思?」
方少岩垂著眼眸,不忍看到老人家臉上的悲傷,「我到r國的時候,阿姨早就已經去世多年,我見表弟一個人在r國無依無靠的,就把他帶了迴來……」
「造孽啊!造孽啊!」老人家忍不住哭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年輕時候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如果要報復,就報復在我身上好了,為什麽要報復在我的孩子身上?」
「外公!你不要太傷心了!身體重要!」方少岩走到老人身邊,替他擦了擦眼淚,然後對曾叔說道:「曾叔,你先帶我外公休息吧,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他老人家的身體會垮掉……」曾叔慌忙將老人攙扶了下去,方少岩默默嘆了口氣,本想迴來探望一下他老人家,卻沒有想到,害他那麽傷心。
「表哥……」方律忍不住問道,「外公他為什麽會那麽傷心?」
「如果你最重要的親人死了,你會不會傷心?」方少岩反問道。
方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我那些所謂的親人,在我眼裏,如同陌生人一樣,我媽死的時候,我還那麽小,根本什麽都不記得,至於淺川秀行……嗬嗬,親手殺死他,我心裏有種快感……」
「不會傷心,那是因為你的心裏,還沒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存在!如果,你的心裏有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到時你就明白傷心是怎樣的感覺……」方少岩站了起來,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祁幕和阮景浩跟著幫忙。
而方律,對方少岩那句話似懂非懂,撐著腦袋在在那裏琢磨了很久。
「重要的存在嗎……」方律盯著阮景浩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愉快的勾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我可以試一試……」
「你要一起來嗎?」方少岩問道。
祁幕笑了笑,「當然了!因為我也想見見少岩的親人呢!」
方少岩臉色有些不自在,「你要進去也可以,但是不能亂說話,記住了沒有!」
祁幕笑了笑,「放心吧!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不會亂說!」
方少岩走到台階上,來到大門前敲了敲門,沒過多久,大門打開,一個四五十多歲的老者探出頭,看了一眼方少岩,問道:「請問……你找誰?」
方少岩笑道:「曾叔,好久不見了……」
那個老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盯著方少岩,「你……你是……」
「我是少岩啊,你不認得我了麽?」
那個老者似乎有些激動,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然後他突然轉身跑進大院子裏麵,大叫起來,「老……老爺!老爺,少爺迴來了!他迴來了……」
方少岩傻眼了,看著一路小跑的老人,嚇得他心髒差點蹦出來,「曾……曾叔,您悠著點,別摔著了……」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由曾叔攙扶著,慢慢朝這裏走了過來。
記憶中的老人已經變得滿頭白髮,飽經風霜的臉變得蒼老,被人攙扶著,好像隨時會摔倒似得。
「少岩……」老人看到方少岩之後,表情激動,卻不知該說什麽,嘴巴張了又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外公……」方少岩踏上前幾步,扶住老人的一隻胳膊,說道:「對不起,孫兒不孝,這麽久都沒有迴來探望您老人家了……」
老人忍不住落淚,「迴來就好……迴來就好……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隻希望在進棺材前能見你一麵就好……」
「外公,你不要說這些喪氣話,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孩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老人嘆了口氣,隨後看到門外的那幾個人,驚訝的問道:「少岩,那些人……」
「那些是我的朋友!」方少岩立刻解釋道,「剛才隻顧著和外公嘮家常,倒是忘了這茬!對了,那個事阿姨的兒子,我去r國的時候找到的……」
方少岩對方律招唿道:「律,過來,這是外公!」
方律慢吞吞的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眼麵前的老人,乖巧的叫了一聲,「外公,我是方律。」老人看著方律,又看了看方少岩,眼圈忍不住又紅了,「像!真像你們的母親!」
「外公!有什麽話我們進屋說,院子裏風大,您老人家站太久了對身體不好!」方少岩攙扶著老人,往院子裏走去。
「看我這老糊塗,見著你們太激動了,竟然把客人晾到了門外,幾位,如不嫌棄寒舍簡陋,進來喝杯茶吧!」
方少岩把老人攙扶進屋子之後,那個被方少岩稱作曾叔的老人,立刻下去倒茶。
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擺著幾個茶盅,還有一些精緻的點心。老人家坐在主位,四個人分別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品嚐著糕點。
「少岩,這些年……」老人似乎有些拘謹,問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
方少岩喝茶的手一頓,笑道:「我這些年……過得很好……」
「是嗎?」老人又把視線放到了方律身上,問道:「孩子,你母親……她還好嗎?」
方律奇怪的盯著方少岩,難道他沒有把一切告訴這個老人家嗎?
「外公……其實……阿姨她已經不在了……」方少岩說道。
老人雙眼一縮,渾身有些顫抖,「不在……是什麽意思?」
方少岩垂著眼眸,不忍看到老人家臉上的悲傷,「我到r國的時候,阿姨早就已經去世多年,我見表弟一個人在r國無依無靠的,就把他帶了迴來……」
「造孽啊!造孽啊!」老人家忍不住哭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年輕時候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如果要報復,就報復在我身上好了,為什麽要報復在我的孩子身上?」
「外公!你不要太傷心了!身體重要!」方少岩走到老人身邊,替他擦了擦眼淚,然後對曾叔說道:「曾叔,你先帶我外公休息吧,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他老人家的身體會垮掉……」曾叔慌忙將老人攙扶了下去,方少岩默默嘆了口氣,本想迴來探望一下他老人家,卻沒有想到,害他那麽傷心。
「表哥……」方律忍不住問道,「外公他為什麽會那麽傷心?」
「如果你最重要的親人死了,你會不會傷心?」方少岩反問道。
方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我那些所謂的親人,在我眼裏,如同陌生人一樣,我媽死的時候,我還那麽小,根本什麽都不記得,至於淺川秀行……嗬嗬,親手殺死他,我心裏有種快感……」
「不會傷心,那是因為你的心裏,還沒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存在!如果,你的心裏有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到時你就明白傷心是怎樣的感覺……」方少岩站了起來,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祁幕和阮景浩跟著幫忙。
而方律,對方少岩那句話似懂非懂,撐著腦袋在在那裏琢磨了很久。
「重要的存在嗎……」方律盯著阮景浩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愉快的勾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我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