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由劇烈的高潮中平複,江蓮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草地上與聶靖遠歡愛。


    幸好半山腰隻有他們一戶人家,否則她真的不敢出來見人了。與他在一起,最後好像總是這樣,她真的不曉得該拿他怎麽辦。


    「寶貝,」他親吻她的嘴,「老天,感覺真好!」


    他撫摸她柔軟的雙乳,這感覺才對嘛!隻有跟她在一起,他才會這麽滿足。


    「你怎麽……怎麽來……」她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所以話語說得斷斷續續的。


    一提到這件事,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怒火又冒了上來。


    「你竟然給我辭職?」他怒瞪著她,「你為什麽這麽做?」


    「你不要吼好不好?」她撫摸他的胸膛,不明白為什麽歡愛時他總是這麽溫柔,可是平時卻這麽霸道又目中無人。


    「你真的很會惹我生氣。」他壓低聲音道。


    「是你讓我生氣,你告訴我,你厭倦我了,要去找別的女人,我隻好走羅!」一提到這件事,她的心情開始轉壞。「你起來!我不想這樣跟你說話。」


    「休想!」他仍然壓著她。「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厭倦你了?是你先惹我生氣,我才說了氣話,而且我說的也不是這一句。」


    「你說你並不是非要我不可,這句話還不夠白嗎?」她推他,「走開!」


    想到自己說的氣話,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那是因為你先惹我生氣。」


    「我惹你生氣?這話你說得出口……」


    「好了,」他吻住她的嘴,「我不要跟你吵。」


    她生氣地捶他兩下,但沒抗拒他的吻,見她軟化下來,他才又開口說道:「那天的事是我不對。」


    她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我來的路上,我爸已經把我臭罵了一頓,反正這件事是我不對在先。」


    來這兒的路上聶寬鴻罵得可兇了,除了江蓮恩的事,由於聶靖遠掛了父親的電話,所以被罵得狗血淋頭。


    她更訝異了,「董事長罵你,為什麽?」這件事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是個老狐狸。」他沒好氣地說一句,「就是他跟我說你辭職的。」


    「為什麽他會知道?」她疑惑地擰著眉心。


    「當然是他在公司的心腹。」他翻身將她抱到身上。「不過他不肯跟我說是誰講的。」


    「可是為什麽要跟董事長報告我的事?」雖然她知道董事長很喜歡她,但做到這地步會不會太離譜了?


    「你知道他為什麽硬要你當我的秘書嗎?」他撫摸她光滑的背,一麵將她背上的雜草拿開。


    「我有想過他是故意要為難你。」他們父子的相處模式就是吼來吼去、鬥來鬥去,當時聶靖遠不想她當他的秘書,董事長就偏要她留在他身邊,她沒想太多,隻是單純地認為他們父子在鬥氣。


    反正聶靖遠不要的,董事長就偏要,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大小事都可以嘔氣。


    「他不是要為難我,至少主要目的不是這個。」當時他也以為那是父親故意要氣他的方式。「他主要是想將我們兩個湊在一起。」


    她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怎……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董事長不是喜歡謝芝妍,想把你們兩個湊在一起?」


    他挑眉看著她,「誰說的?」


    她頓時心虛了,「沒……什麽,同事間的八卦。」


    「這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我跟芝妍隻是朋友,我跟她不來電,她自己有喜歡的人。」


    「是嗎?」她還是心有懷疑。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你在意?」


    「誰在意了!」她直覺地迴道。


    他卻笑了,「你在吃醋嗎?」


    「臭美!」她尷尬地紅了臉。


    他笑得更賊了,「早知道你在意我,我就不會在那邊喝幹醋。」


    「什麽幹醋?」


    「就是那對曹家兄弟。」他說。


    她沉默下來,眉心也蹙起。


    「我們吵架的開端不就是因為他們嗎?」


    「我……」


    「聽我說完。」他撫摸她的眉眼,「上次吵架我要負大部分的責任,如果我知道你在乎我,我就不會發脾氣了,我說我不要我們之間卡著一個鬼魂,那是我的真心話,但我應該給你時間,不應該逼你。」


    她眨著雙眼,有些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麽理性的話。


    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他笑道:「是我爸罵醒我的,他說我是個自大的混蛋,你跟那男的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多少年的感情,你花了八年好不容易才慢慢走出來,我才跟你交往幾個禮拜就要求你將他完全忘記,我的確太自大也太沒人性了。」


    聽見他少有的溫柔話語,她的眼眶開始泛紅。


    「如果我是他,我會很高興你一直將我放在心上。」他溫柔地吻她,「或許就是因為你這種執著,我才會費盡心思想得到你,但人總是自私的,當我跟你在一起後,我就希望你眼裏、心裏隻有我一個。」


    「我知道。」她吸吸鼻子。


    「每次隻要他弟弟一出現,你就不想見我,說要一個人靜一靜,我隻要想到你心裏又在為他難過,我就會忍不住生氣。」


    她愣了下,這才明白原來之前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會這麽生氣,他以為她是想一個人默默憑吊曹令文嗎?


    這就是他為什麽不喜歡她跟曹令齊出去的原因吧!他一定認為她跟曹令齊出去後,就會想到曹令文,因而不想見他。


    「我知道跟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吃醋很沒理性,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他再次將她壓在身下,「我隻要你想著我一個人!」


    他霸道的語氣讓她微笑,她輕撫他的臉。「我是想著你啊!我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有時候我說想一個人靜一靜,隻是心裏煩,不是因為令文的關係,那天晚上我是氣你,所以才不想跟你說話。」


    「你氣我什麽?」他皺眉。


    「你對令齊很不客氣,我不喜歡你這樣。」她的手覆在他嘴上,阻止他說話。「你聽我說完,我對你生氣,是因為你對他的態度,這跟令文真的沒關係。我氣你對一個晚輩這麽兇,我可以處理他對我的感情,可是你非要插手,還想教訓他,難道隻要有人喜歡我,你就想揍人嗎?」


    他想了下,承認他的確會想揍人。


    由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不高興地瞪他一眼。「你對我這麽沒信心嗎?」


    「不是。」他吻吻她噘起的嘴,「我就是不喜歡有人對你有企圖。」


    「你真的很霸道。」她想坐起來,他卻不讓她動。


    「我答應你以後會收斂。」他揉搓她的乳房,「我也還在適應對你的占有欲,我對其他女人都不會這樣。」


    他的話讓她生氣,但又有一點歡喜,一直以來她總擔心他對她不知有多認真,隻是玩玩,還是對她放了感情?如今聽見他的話語,她的心總算踏實了些。


    感覺他的欲望有複蘇的跡象,她連忙說道:「別在這兒,我爸媽他們應該快迴來了。」


    「會先聽見車子的聲音的。」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靖遠……等一下……」當他含住她的……


    兩人汗水淋漓,唿吸急促,心跳如雷,他的心迴蕩著她訴說的愛語,她愛他……她愛他……天!他怎麽會這麽笨,竟然沒察覺到她的愛意?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翻身,享受著擁她入懷的美好。


    空氣中彌漫著兩人歡愛的氣息,他微笑地撫摸她的背,這感覺才對啊!他不要別的女人,他隻要她!


    她傭懶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挪動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以後不許你這樣偷偷跑掉。」他撫著她因汗水而略濕的發絲。


    「我沒偷偷跑掉。」她滿足地打個嗬欠。「是你說不要我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你?」他不高興地瞪她一眼,「你很會胡思亂想。」


    「我哪有胡思亂想?你說得很清楚,你不是非要我不可。」想到這句話,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他一時啞然,但隨即說道:「那是氣話。」


    她輕歎一聲。「我不知道,說不定那是你心底的真心話,也說不定你過一陣子又拿這句話來氣我,男人都是這樣的不是嗎?沒追到手前當寶,追到了就變草了。」她拿草丟他。


    他撥開臉上的雜草,「別鬧。」


    見他臉上沾著雜草,她忍不住笑出聲。「我已經想開了,哪一天你厭倦我了,我就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見你……」


    「你胡說什麽?」他不高興地說:「再有下次我真的會打你一頓。」


    「你要什麽樣的女人部有……」


    「我隻要你一個。」他堵住她的嘴,經過愛芸的事後,他發現他不要別的女人,他隻要她一個。


    她迴吻他,一邊說道:「我也隻要你一個,以後你不要再為令文的事生氣了。」她撫摸著他的臉。


    「我不能騙你說我以後都不會想到他,畢竟他曾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分得很清楚,迴憶是迴憶,現實是現實,我想跟你過一輩子,靖遠,我不想每次都為了這個跟你吵架,或是讓你心裏不舒服,所以我把跟令文有關的東西部收在箱子裏,放在屋裏的角落,就像他隻占據我心裏一個角落,但我把心裏最大的空間都騰出來給你了,隻有你……」


    她深情地吻了他,他的心漲得滿滿的,滿滿的喜悅與感動。「蓮恩……」


    「你還生氣嗎?」她溫柔地問。


    他搖頭,「我並不是想取代他在你心裏的位置,我隻是不喜歡你無時無刻不想著他,每次你說要靜一靜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被你拋在一邊,我寧可你告訴我你在氣什麽。」


    她點頭,「那你以後不要這麽霸道,有時候你根本不聽我講話。」


    他勾起笑,「我盡量改。」


    「還有,你不要再對令齊這麽敏感,他對我來講就像是一個弟弟,隻是這樣,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他喜歡你。」一提到曹令齊,聶靖遠就不高興。「這種人要是你不快刀斬亂麻,他隻會一直抱著希望。」


    「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她坐起身開始整理衣服。


    「如果他再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會讓他好看。」他把她摟進懷裏,開始親她。


    他的話讓她不悅,「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霸道?我們才講沒幾分鍾,我就想掐死你。」


    她的話讓他哈哈大笑,這時,她忽然聽見摩托車的聲音,她驚嚇地推他。「快穿衣服,我爸媽迴來了。」


    他嚇了一跳,趕緊整理衣物。


    「完蛋了,都是你啦!」江蓮恩慌張地拍著身上的雜草,「我怎麽麵對我爸媽啦?」


    「他們會了解的,他們又不是沒做過……」


    「你可不可以閉嘴?」她生氣地瞪他。


    他哈哈大笑,開心地吻了下她。


    「你別這樣!」她推他,示意他站好。「爸爸比較嚴肅,你不要跟他說些有的沒的。」


    「知道。」見她一臉緊張,他笑得更開心。


    確定兩人衣物都穿戴整齊後,摩托車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她握著他的手往馬路走去。「我看起來還好嗎?」她緊張地問。


    他微笑地拿開她頭上的雜草,「你很漂亮。」


    她的嘴唇紅腫,雙眼閃著歡愛後的滿足光芒,頭發雖然混著雜草,可是卻美得讓他心動。


    方才她的一番話讓他很感動,知道她將他放在心上,而且重視他的感受,他才驚覺原來自己一直在意的是這個——


    隻要她心裏有他,他不介意她心裏有個角落藏著另一個他永遠無法觸及也不能懂的迴憶。


    畢竟就像父親說的,她如此重情,他該高興而不是生氣,因為這代表她也會如此深情地愛他,死去的人是無法給她幸福的,但是他可以!


    他可以抱著她、摟著她,跟她結合,聽她說話,她會懷他的孩子,為他煮飯、為他操心,最重要的是一輩子愛他,那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爸,你們迴來了,我跟你們介紹,這……這是聶靖遠,我男朋友。」


    看江蓮恩緊張地向父母介紹他,聶靖遠忍不住在心裏竊笑,聽她說他是她的男友,他心裏很高興。


    他朝兩位長輩露出笑容,禮貌地打著招唿,三天來困擾他的不安與暴躁,如今已被快樂與滿足取代。


    江父與江母示意聶靖遠進去屋裏坐,他拉著江蓮恩的手,走在長輩後麵,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下次換你去見我爸,不過不是去見董事長,而是見未來的公公。」


    她的臉紅透了,「董事長,他……他真的想我做你們家的媳婦嗎?」


    「當然,不然他幹嘛那麽費心,一定要你在我身邊做秘書?他就是希望我們日久生情。」


    跟父親談過後,聶靖遠才知道這幾年來父親一直在觀察江蓮恩,發現她個性好,也很重感情,所以一直想撮合他們。


    但父親知道他的個性不可能會聽從這樣的安排,所以絕口不提要撮合他們的事,隻是堅持一定要江蓮恩跟在他身邊。


    雖然他很高興跟她在一起,可是還是有些不高興被父親擺了一道,不過算了,看在她的份上,他就不跟老爸計較了!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引來她的怒視,她無聲地要他收斂點,她父母在前麵。


    他輕笑著,用力攬住她,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愛你!」


    她愣了下,隨即感動地抱住他,他緊緊摟著她,再次說了句愛語。


    這幸福,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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