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結巴,說話上沒有絲毫障礙,但是這種話我還是沒辦法順利的脫口而出,腦袋裏已經慌亂的前言不搭後語。


    而且我不僅手臂沒有力氣,就連蹲下去都做不到。


    他至始至終都沒說話,但是他何等聰明,當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倒是沉得住氣,聽到我說這話後看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現在已經無地自容,倒是沒有不耐。


    雙手往下滑動,我身子不停地抖著。


    一直將褲子拉到腿彎處,這才停手,我貼著牆壁慢慢的蹲了下去,當在他麵前響起一陣水聲的時候,我尷尬到快要昏死過去。


    蹲了好久,我強忍著那種無法形容的羞恥感,用小的跟蚊子一樣的聲音,對他說道,“好,好了。”


    他這才又將我扶起來,正要把褲子也提起來時,我脖子通紅地朝他低低啐道:“等一下,還……還沒擦!”


    他的眼神無比古怪地盯著我,而我窘迫的恨不得原地去世。


    “你……你能把眼睛閉上嗎!?”


    我羞的簡直不像樣子,臉頰燙的很,唿吸無比急促!心跳更是快到要炸開!


    心裏緊張的,比昨夜還驚心動魄!


    他嘴角似笑非笑,不過也並沒多說什麽,最後依舊按照我說的做了。


    過了會,我低聲對他道:“可以了!”


    我本來還想開口說話,但是他伸手把褲子提起來,然後直接抱起我。


    可能是他的身份,不喜歡被別人驅使,他似乎失去耐心一樣,走到床邊將我放了下來。


    “現在陰氣驅散了,但是你需要調理一下身體,等到迴陽以後就沒有大礙了。”


    他盯著我,仿佛剛才看到的一切,他都沒有感覺一樣。


    我不敢直視他,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


    後半夜,我是在床上睡的,


    在不安和慌亂中入睡,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奶奶滿臉血地出現在我夢裏,她衝我大喊道:“瑤瑤……快跑!”


    我迴頭一看,隻見另一個奶奶出現在我後方,他手裏提著一個血糊糊的人頭,衝我獰笑著逼近!


    我嚇得頭皮發麻,使出全力逃命!


    做過噩夢的人應該知道那種感覺,夢裏不管怎麽跑,都跑不出多遠,腿壓根就使不出力氣。


    奶奶滿臉猙獰的追了上來,我尖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楚淵正挑眉愣愣看向我。


    “你做噩夢了!?”他輕聲的道。


    我低低地點了點頭,感覺渾身有點黏膩的難受。


    楚淵忽而伸手攬住腰肢,另外一隻手撩起我的頭發,放在鼻尖輕嗅:“娘子身上的香味,越來越濃了。”


    我頓時感覺身體僵硬,動彈不得,他卻緩緩湊近,忽而一笑道,“這次,你又該如何報答我?”


    想到昨晚的糾纏和折磨,我的臉騰地一下變得緋紅。


    他修長而冰涼的手伸出,勾起我的下巴,溫潤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眸,那張如磨如琢的俊美容顏,此刻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


    我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彈,屋裏白燭微搖,景色朦朧。


    “瑤兒!”


    他低垂下頭,在我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這平時從別人口裏的唿喚,此刻從他薄唇發出,聲音輕柔,讓我心尖微顫。


    見到他附身而下,我趕緊伸手阻止阻止,俏臉紅潤的說:“別,別這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他關切的凝望我,眼中不複以往的浪蕩。


    “嗯,好多了!”我咬牙點頭。


    在桌子上放了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飯菜,而且很多都是我愛吃的。


    “你……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掃了桌子一眼,我驚疑道。


    他不以為意的說:“我與你共生了十幾年,連你身上長了幾顆痣在哪都知道,更何況你平時喜歡吃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臉又不由紅了幾分,剮了他一眼,沒迴他。


    我本以為他隻吃蛇蟲鼠蟻,沒想到他也能吃人間的東西。


    吃了兩口,我想到了在墳地發生的事,抬眸察言觀色的輕聲問:“那條白蛇……”


    “跑了!”楚淵神色如常的說:“不過你姑姑已經沒事了!”


    楚淵說已經將我姑姑送迴了醫院。


    對於那白蛇能夠逃脫,我沒有絲毫意外,畢竟從紅鯉那裏得知,因為姑姑身上被下了蛇種。


    相當於我姑姑成了白蛇的分身,現在楚淵能把姑姑安然無恙的帶迴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柳家的白蛇,很有可能會去幾百公裏外的蛇島,那地方,是能讓它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想了想,還是把遇到紅鯉以後,將發生的事對楚淵說了一遍。


    楚淵聽了後,沉思了良久,才微微的點頭。


    我的父母當年帶著剛生下來的弟弟去了蛇島,距今已經將近十幾年。


    而現在柳家帶著楚淵的蛇頭去了那個地方。


    這一切,看似沒有任何關聯,但我總覺得其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終,楚淵為了找到蛇頭,我為了父母的下落,我們倆決心一探究竟。


    吃了東西以後,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驅散,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我打算先去一趟醫院,雖然如今楚淵已經奪迴來蛇身,但沒有蛇頭,無法讓他重修。


    以他三魂的狀態,還是太過虛弱,而且前幾天跟柳家白蛇鬥法,加上昨天發生的事,他雖然不說,但我也能感覺的到。


    楚淵不宜示人,在我去醫院的時候,便迴到蛇鐲調養生息。


    我去的時候,在醫院遇到了林寒生,他靜靜地守在病床前,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不知曉。


    隻覺得姑姑的病情惡化了。


    相對於前幾天,姑姑的確情況更加糟糕,臉上麵無血色。


    蛇種一旦種下,無法徹底根除,想要救她的辦法,就是徹底斬殺柳家那條白蛇。


    “白瑤!”林寒生目光從病床上抬起,放在我的身上,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你來的也正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沉吟道:“林叔,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林寒生沉聲說:“我想把紅英轉入省醫院看看!”


    我姑姑有過他的孩子,但是因為命運多舛,成為了兩個人的心結。


    對於孩子,姑姑跟林寒生都是愧疚的。


    尤其是林寒生在知道姑姑做的那些事以後,可能他心裏對姑姑也是虧欠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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