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牛,進入一棟老舊的小區。


    因為有千夜蒼玦在,我根本不知道害怕。


    反正一個招唿,他就來了。


    倒是看老牛火急火燎的樣子,事情應該是很嚴重。


    老牛走出電梯,指了指一扇門。“這是我家!對麵就是何琴的家!”


    說到這,老牛臉上燥紅。


    “何琴丈夫五年前過世了,她和女兒杜鵑一隻相依為命!”


    話畢,老牛敲了敲門。


    沒多會,門打開了。


    一張蠟黃的臉,緩緩探出。


    “老牛?”


    “何琴,她是我專門招來給你們家杜鵑叫叫的!”


    ‘叫叫’是民間的說法,意思等同於招魂。


    可何琴望著我,疲憊的雙眼裏卻滿是疑惑。


    “她看起來也不過跟我家杜鵑差不多大!”


    “可她的本事不小!”老牛趕緊道,“上迴超市那件事,你知道了吧?就是她給我們弄好的!”


    這句話,讓何琴的眸子終於閃出了一點點的光。


    她趕緊讓開位置,讓我們進去。


    何家,收拾的幹淨利落。


    牆上,掛著一個中年男人的黑白照片。


    想來,這就是何琴的老公無疑了。


    在何琴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一間臥室。


    隻見床上,正躺著一個皮膚蒼白的女孩。


    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


    可眸子,卻是空洞的。


    “她就是杜鵑!”老牛小聲道,“一直都是這樣不吃不喝,不哭不笑,隻能靠每天一次的營養針活命!”


    “什麽時候出現這個情況的?”我望向何琴。


    “三天前!”何琴皺眉,“她和她的同學一起去赤山旅遊之後,迴來睡了一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她去的期間有沒有和你聯係?”


    “有!但隻是每天一次發微信報平安!孩子正是叛逆期,不喜歡我打擾,所以我也不敢給她打電話!早知道這樣,我一定偷偷跟著去!”


    見何琴紅了眼眶,我沒有繼續追問。


    四處掃視間,我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那是杜鵑的嗎?”


    “嗯!”何琴點頭,“但是沒有密碼打不開!我也不敢碰,怕輸錯了會死機!”


    “把杜鵑的身份證給我!”


    何琴趕緊翻開抽屜,拿出身份證。


    我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玩偶,寫上生辰八字和符咒。


    望向窗外的太陽,定位北麵。


    而後,默念節氣。


    可奇怪的是,玩偶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中邪!


    如果是中邪,或多或少有邪氣溢出。


    “怎麽樣?”何琴焦急的望向我。


    “不是中邪!”我微微蹙眉,“看她的這個情況,更像是離魂!”


    “離魂?”


    “就是魂魄脫離身體了!”


    “那該怎麽辦?”何琴哭了起來,“求求你救救我女兒!他爸死了之後,我將她當成唯一的精神支柱,她要是有事!那我……”


    “何琴,別這樣!小姑娘很有本事,她會想辦法的!你得好好的,才能照顧杜鵑啊!”


    “杜鵑的手機我能帶走嗎?”


    “能!能!”何琴顫抖的將手機遞給我,“我的號碼也給你!你有事隨時找我,24小時我都等你電話!隻要讓我女兒好起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


    履不凡看到我的時候,顯得有些吃驚。


    “你怎麽來了?”


    “這個你能搞定嗎?”我將手機遞過去,“沒有密碼打不開!”


    隨後,我將杜鵑的事跟履不凡敘述了一番。


    “小事一樁!”


    履不凡拿著手機,就開始搗鼓。


    沒多久,手機就被解鎖了。


    “履不凡,你真牛!”


    我對著履不凡,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哪有!”


    履不凡居然靦腆了起來,這可不想他之前的性格。


    我拿起手機,開始翻找。


    在微信的一個名為‘走遍中華’的三人群,看到了日期為杜鵑去旅遊那段時間的聊天記錄。


    但對話,一直都是一個叫‘娟娟子’和‘吾家阿鸝’的在互動。


    另外一個‘往事隨風’的,一直沒有插過嘴。


    和前兩位青春靚麗的頭像不同的是,往事隨風的頭像是一個荷花。


    一看看名字和頭像,就是媽媽輩的。


    想了想我點開‘吾家阿鸝’的微信,發送了一個頭像。


    很快,一個視頻通話申請便打了過來。


    名字,正是‘吾家阿鸝’。


    猶豫片刻,我按下接通鍵。


    視頻打開後,一張焦急的男人臉出現。


    “杜鵑!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們家黃鸝她……”


    男人說到這,愣了一下。


    而後,將臉拉開一些。


    “你不是杜鵑?”


    “黃鸝是和杜鵑一起去的赤山?”我問。


    “是!”男人點頭,“我們家黃鸝一迴來就抽過去了,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醫生查不出症狀,也不收我們!”


    “杜鵑也是一樣!”


    我的這句話,讓男人瞪大了眼睛。


    “我問你幾個問題!”


    “好好好,你說!”


    “這次旅行是幾個人去的?”


    “兩個!”男人趕緊道,“杜鵑和我們家黃鸝!她們兩個從小學就是同學,更是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兩個女孩的性格都很隨性,說走就走都攔不住!甚至,還請了幾天的假!”


    兩個?


    那群裏的往事如風又是誰?


    “把黃鸝的身份證照給我!”


    “稍等!”


    ……


    黃鸝的身份證照片傳來的時候,我很詫異。


    她們的生日,居然都是2002年2月2日。


    同年同月同日生,這麽巧的嗎?


    履不凡將她們的身份證輸入電腦之後,很快就出現了一竄的資料。


    資料顯示,她們是坐高鐵前往了赤山。


    曾在一家民宿入住三天兩夜,並且還買了赤山景區的門票。


    根據手機的行動軌跡,她們的活動範圍白天在景區,晚上就一直固定在民宿。


    在民宿的時間,占據了三分之二。


    問題,或許就出現在民宿裏。


    原本想要在群裏發消息問那個‘往事隨風’的,可是怕打草驚蛇。


    於是,用自己的微信申請好友。


    無需認證,直接通過。


    點開朋友圈,是各種房間的照片。


    並且備注上,寫著‘丁香民宿’四個字。


    所以,那裏就是杜鵑和黃鸝居住的民宿?


    ‘您好,我想諮詢一下你們民宿的價格!’


    這條消息打過去沒多久,便有了迴複。


    ‘你多大?成年了嗎?你得把身份證發我,我確定你成年了有獨立旅行的資格,才能接待你!’


    ‘稍等!’


    哪有一上來就問人要身份證的?


    我趕緊將黃鸝和杜鵑的身份證推到履不凡的跟前,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履不凡會意,立刻操作起來。


    半分鍾的時間,便給我發了一張印著我頭像的身份證。


    生日,和黃鸝以及杜鵑的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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