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出現,“悠悠。”


    謝名幾個跟在他身後,警惕的看著三人。


    胡洋倒是神色正常,“昨天晚上你們沒事吧?”


    隗鳶正常點頭,“出了一趟,遇見一個人。”


    周雨的神色有瞬間的驟變,他眼眸劃過赤紅,隨即垂眸神色沉靜。


    於四海跑過來,“我在那裏,咦你們迴來了。”


    他倒是還不錯,笑著打招唿,“對了,那邊怎麽樣?”


    “那邊有活人,”隗鳶迴答。


    這裏的幾個人,除了看起來直耿耿的薑悠悠似乎都對幾個人的出現沒有任何疑問。


    薑悠悠似還不滿哼唧了一聲,隗鳶也不慣著她,直接開口,“薑小姐,按理來說我現在就可以揍你,我們是隊友還是有什麽關係?想去哪去哪似乎沒你插手的份吧。”


    隗鳶雙手抱胸,“更何況周雨都沒有說什麽,你這是狗吠上癮了。”


    “你,隗鳶你什麽意思!”戾氣浮現在眼中,薑悠悠手中立馬出現了一個鞭子。


    隗鳶冷笑,“我說你狗吠上癮了。”


    “你找死!”她揮著鞭子就衝來,周雨瞳孔一縮伸手攔都沒攔住。


    隗鳶側身避開一個反手拉住鞭子,狠狠一拽,薑悠悠猝不及防直接向前撲,隗鳶一個提腳踢在她的腰間,把人踢的過了幾圈才停住。


    隗鳶鬆開鞭子,幾步來到她麵前蹲下身子,“收住你的脾氣萍水相逢沒人慣著你,在有下次殺了你哦。”她笑盈盈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花祭對著蘇四娘做了個動作,蘇四娘忍住笑,“老實點。”


    柿子挑軟的捏,她們突然離開又迴來,幾個人心裏自然有意見,隻是別人想幹嘛管他們什麽事,也沒立場去管。


    偏偏薑悠悠非要扯老虎毛,隗鳶她們正需要立威的由頭這不直接就找上來了。


    周雨眼中劃過一抹厭煩,“悠悠我怎麽和你說的。”


    薑悠悠站起來有些委屈,可看著隗鳶笑咪咪的樣子瞬間啞了。


    謝名眼中劃過一抹驚異,又多看了隗鳶一眼,“想不到隗小姐身手不凡啊。”


    隗鳶微微抬了抬下巴,“在這裏的哪個人身手差。”


    謝名笑而不語,“不知道幾位可還缺人幫忙。”


    他直接遞出的一句話倒是讓兩方人都有些蒙。


    尤其是於四海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當初謝名胡洋沒跟著走,他已經默認他們是一起的,如今這謝名的意思……


    花祭直言不諱,“你這樣腳踏兩條路不好吧?”


    謝名微微挑眉,冷峻的麵容上難得出現一抹困惑,隨後恍然大悟,“你再說他們?我隻是懶得挪動,並沒有和他們組隊。”


    於四海這才想起來,自始至終謝名都沒表態過,他隻是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


    蘇四娘伸了個懶腰,“自然樂意之至。”他遞話,蘇四娘自然就遞過去橄欖枝。


    謝名微微頷首走了過去,“合作愉快。”


    周雨扯了扯嘴角,“這麽說來,你們是確定要和我們對立了。”


    隗鳶假裝驚訝。“不就是不和你們合作嗎,怎麽就對立了,你做你們的我做我們的,又不是要互相廝殺,還是說你默認了我們是敵人?”


    周雨麵色微微變化,“怎麽會。”


    “那不就得了。”隗鳶攤手,別有深意的繼續開口,“都是想活下來,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你說對嗎?”


    “對。”


    看著隗鳶幾人的背影,周雨眼神中劃過一抹深意,卻沒有殺意。


    於四海反而憤憤不平,“真應該一開始就……”


    “好了,”周雨打斷他的話,看了眼胡洋,“胡洋兄弟是想跟著誰?”


    胡洋一愣,“我嗎,當然是跟著你們啊。有問題嗎?”他一副呆愣的樣子,似乎還在狀況外。


    於四海見狀有些厭煩,謝名才是真正的強大隊友,結果,他眼底陰沉。


    隗鳶他們一走進電梯,花祭流沉聲開口,“你身上有咒術的味道。”


    謝名不傻一瞬間猜出來了,“是於四海。”


    “是,迴去我讓小蝶幫你吃了。”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小蝴蝶,“都是一個隊的了,總要給點誠意不是嗎?”


    謝名明顯放鬆了幾分,“多謝。”


    電梯打開,跟著進了謝名的房間,蝴蝶纏著他繞了一圈直接貼在了謝名手心。


    此時正在進電梯的於四海,頭一陣刺痛,差點讓他站不穩。


    身後的胡洋一把扶住他,憨憨的問,“於兄弟你怎麽了?”


    於四海都快氣吐血了,卻撐著露出一抹笑,“沒事,隻是有點沒站穩。”


    “哦哦,那你站穩了。”


    於四海,“謝謝你啊。”


    胡洋撓了撓頭,“沒事沒事。”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胡洋是個憨子,於四海差點忍不住咆哮了。


    薑悠悠沉著臉也不說話,周雨更不用說了,直接麵色嚴肅。


    那座秋千架依舊搖搖晃晃,卻不見女鬼的出現,獨留下一個珠花落地。


    “阿清,我們約定好了一起離開這裏,”夢裏兩個少女拉鉤,眼中帶著對未來的憧憬。


    “孟清不要恨我。”孟撫替她蓋上紅蓋頭轉身無情的離開。


    吉陽鎮那裏,紅花女抬頭,她安靜的站在酒店門口,紅色的繡花鞋似血在交織。


    隨著風吹過露出蒼白的下巴和被縫住的嘴巴,她轉身一步步離開。


    孟撫依舊在上麵看著,她眼神中毫無愧疚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拿出一根煙吸了一口。


    孟清緩緩走到橋上坐下,小桔蹦跳著跑過來,“阿清姐姐你在這裏呀。”


    此時的她褪去一身紅衣,藏青色的長裙,緊身的小體恤,目光溫柔寵溺。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桔的頭,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靠在這裏。


    隗鳶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口有什麽在跳動。


    “怎麽了?”花祭走了過來。


    “沒事。”她移開視線,也許明白了那段時間存在的意義。


    察覺到什麽阿清緩緩迴頭,隻看到了隗鳶的背影,她伸出手拍了拍小桔的背,身影漸漸消失。


    “隗鳶,”柔婉的聲音響起。


    隗鳶有些驚訝,“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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