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眼中明顯放鬆,他安撫著隗鳶,“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隗鳶點頭,迅速的擦掉眼淚。“我已經知道這個學校的故事了,等會就傳入手劄,現在隻差鑰匙了。”


    白酒神色一凝,隨後點頭微笑,“我們隗鳶真聰明。”


    隗鳶有種預感,手劄說的完美故事線,絕對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份,而是她一直認為的真相,獻祭。


    潛藏的真相,恐怕隻有自己看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她直覺這對她以後的成長很重要。


    她握緊手,餘光看到白酒越發冷凝的神色,心口開始劇烈的跳動。


    耳邊響起白酒溫和的聲音,“隗鳶,我已經知道鑰匙的線索了,隻是可惜這次的時間不夠了。”


    隗鳶平複著心情,嗓音如常的開口,“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這說明我們快出去了。”


    白酒緩緩勾起一抹笑,“是,等下一次循環我就帶你去拿鑰匙,到時候帶你一起迴去。”


    隗鳶還沒應前麵突然出來刺耳的尖叫聲。


    白酒麵色微微一變,拉住隗鳶的手,“小心危險。”


    二人轉過角落,看到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於澤。


    他本來白如雪的襯衫上,紅梅點點綻放,頭和身子分家,鮮血蜿蜒在地麵上。


    而他的眼睛處空蕩蕩的,眼珠落在地上被人挖了踩碎。


    “是誰,”隗鳶語氣有些沙啞。


    白酒目光劃過四周,他鬆開隗鳶的手,蹲下身子撿起一個袖口,“周巧巧的衣服扣子。”


    隗鳶垂下眼眸,似不忍直視別開視線,目光卻看到一雙腳迅速離開。


    她目光微微一凝,似看到於澤的指甲中藏著什麽,肩膀微沉白酒動作難得有些強硬,“隗鳶,看過去。”


    隗鳶皺眉,抬起頭眼中似有水光浮現,白酒眼底劃過不忍。“你必須學會麵對殘忍,記住副本沒有永遠的朋友,玩家之間也會自相殘殺。”


    隗鳶語氣有些顫抖,“那,你也會殺了我嗎?”


    白酒失笑,“怎麽會,我們是隊友。”


    隗鳶語氣似乎帶了哭腔。“那我相信你。”


    白酒拍了拍她的頭,“乖女孩。”


    他沒注意在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隗鳶微抽的嘴角。


    乖你個無敵旋風腿,隗鳶內心吐槽,硬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她強壓下那股想吐他一身的感覺,勉強露出一抹看起來柔弱而又堅強的微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白酒的目的這麽明顯,隗鳶又不是真的傻子,怎麽可能信了她的鬼話。


    心中默念三字真言,我很好,我沒事,我能忍。


    二人路過於澤的屍體,繼續向著樓頂走去,等迴到車上,周巧巧早就坐在那裏了,付度同樣在位置上,隻是他眼中忍不住露出的擔心,顯示了內心的不平靜。


    看到隗鳶和白酒上來,過了會兒直羽他們也上來了,眼看著車門要關上,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們兩個有沒有遇見於澤?”


    隗鳶嘴角動了動,白酒已經率先開口了,“沒有,你們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嗎?”


    付度欲言又止,“我和於澤產生了一些分歧,他生氣先走了我沒想到……”


    車門砰一下關上,付度整個人焦急起來,“不是,開門,於澤還沒迴來!開門啊開門!”他拚命的敲打著車門,語氣裏布滿絕望,“開門啊!於澤還沒迴來!”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付度的喊聲慢慢低了下來,最終絕望的坐在了地上,背靠著車門。


    突然他抬起頭,“是不是你們!是你們殺了他!是不是你們……”他手一下子捶在地麵上。


    周巧巧冷笑一聲,“不過組隊這一會兒哪裏來的兄弟情深,表演給誰看的。”


    “你!”付度惡狠狠的瞪著她,眼睛通紅。


    周巧巧不屑的冷笑一聲,靠坐在位置上,“這是生死遊戲,不是你演戲的舞台。”


    白酒戴上了耳機,湊近隗鳶低聲表態,“我絕對不會和你產生分歧的。”


    隗鳶語氣輕柔,“我相信你。”


    周巧巧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眼中劃過一抹忌憚,最終選擇了沉默。


    誰也不知道,白酒在收取石佳佳血脈之力的時候,周巧巧恰好躲在角落目睹了一切。


    因此對白酒,她是能躲就躲,如今她一心想要找到鑰匙,遠離這個魔鬼。


    車子循環著離開,又一次來到學校門口,付度率先下車,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是胸有成竹。


    隗鳶又一次和白酒分散,教室走廊她和周巧巧狹路相逢。


    兩人沉默戒備的看著彼此,隨後都垂下眼眸默契的沒有動手,擦肩而過的時候,周巧巧的聲音傳來,“小心白酒。”


    隗鳶迴頭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隗鳶再次遇見了寧寧,聽她斷斷續續的講著迴憶。


    她開口問,“你知道學校的鑰匙都在哪裏嗎?”


    寧寧歪著頭,腦袋吊在胸口,“在勤務室。”


    隗鳶目送寧寧離開,這才打開手劄,444路公交車上,一張醒目破舊的公交車圖片赫然在列,顯示著隗鳶拚湊出了故事原委,達到了圓滿。


    果然,公交車的失蹤不過是因為迴歸,迴歸到這所學校,才算是整整齊齊。


    隗鳶起身攸然察覺到危險,她猛然低頭躲過攻擊,迴頭就看到眼帶笑意的白酒。


    隗鳶警惕的扶著身後的桌子,沉默在蔓延,白酒率先開口,“你早就發現了對嗎?”


    “是,”隗鳶聲音有些緊繃。


    “真聰明啊,可惜了我需要你的神血,多美妙的味道,要是進獻上去我一定能夠得到最高的待遇。”他神色透出幾分朦朧。


    隗鳶在於澤的指甲處,清楚的看到了屬於白酒的衣服碎屑。


    而那枚刻意放在那裏的扣子,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你殺了付度?”隗鳶問。


    “是,他的血脈也不錯,可以賣不少錢。”他把玩著手裏的耳機。“本來想殺了周巧巧在殺你的,隻是在下車的時候,我越想越不對勁,恐怕在晚點兒你就要脫離副本了吧。”


    他拿出兩把鑰匙,“這個副本總共兩把鑰匙,都在我這裏。”他笑的邪惡,帶出一股貓戲老鼠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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